徐徐撇撇嘴,刚想回答,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这样清冷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也冷冷的。唉,她不由得暗暗埋怨起老妈来,活生生地把离婚的事情给搅黄了不算,然后还和大姨她们串通好,让郑京表哥把房门给反锁上,钥匙也给拿走了——说要强制自己和莫初“同房”,如果不能和好如初,那么几天的婚假,两个人就只能这样呆在房间过!
徐徐知道老妈是怕自己再跑掉,但是老妈怎么那么糊涂呢,她以为锁得了门就能锁得住人心吗?更何况,没有门还有窗子呢,难道她就不怕自己被逼急了跳楼吗?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莫初并没有反对老妈这样做,似乎还很配合,说来真是气死人了,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吃饭好不好?”没有得到徐徐的回应,莫初摆好碗筷,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似乎提高了一些,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如果徐徐没猜错,莫初肯定还趴在门边向客厅望了望,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从钥匙孔跑掉。
吃什么吃?徐徐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然后依然那么动也不动地蜷缩着,像极了一只孤独无助的猫咪。唉,并不是不饿,还是早晨的时候,在任楠那里吃了一块蛋糕,喝了一杯牛奶,现在天已然黑了,谁不饿呢?只是,徐徐不知道怎么走进那个只有莫初的厨房?怎么能心平气和地与他面对面吃饭?难道莫初都不会觉得尴尬吗?这样的婚姻明明是被捆绑在一起的,他为什么还要坚持?
徐徐不由得又想起上午的情形,更是一阵闹心:
当时林敏大姨问莫初的态度,莫初竟然把主动权都交给了徐徐,说是聚是散全听徐徐一句话。好啊,徐徐当时心里一乐,那么就散吧、从此天涯陌路!可是还没等她张口,老妈林慧就抢在前边说话了,而且说得那么坚定——“徐徐态度很明确,以前的恩恩怨怨一律揭过去,现在开始好好过日子。那么莫初,你愿意吗?”
真是没自由了,老妈就这么一句所有恩恩怨怨都揭过去,便把自己又“锁定”在这个婚姻的围城里!那一刻听到锁着咔嚓一声响,徐徐真是觉得自己太可怜可悲可叹了,二十三年的岁月白活了,努力来努力去,不过是老妈一句话那么简单!
但是老妈违心地哄莫初,她不能违心,就在老妈一伙儿人撤离之后,徐徐把自己的思想动态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包括她的委屈她的愤怒,以及对莫初的不满和想离婚的打算,都没有隐瞒;只是说到最后与任楠的亲吻,她还是给自己留下一点点隐私——毕竟那不太光彩,尤其在莫初面前,还是不要讲出来的好!
莫初的反应真的很奇怪,没有了先前在任楠家楼下的暴跳如雷,也没有以前的温文尔雅,只是那么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着,然后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让一个又一个烟圈蔓延着心里的酸楚和感伤……再后来徐徐把应该说的都说完,然后就蜷缩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想事情;而莫初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徐徐,不一会儿,便听到厨房有做饭的声音,再然后,就是那句没有任何感*彩的“吃饭”,但无论怎么样,毕竟是开口说话了……
“想绝食吗?”莫初的第三句话在房间里回荡,这次声音离得很近,而且有了一些感*彩,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过来吃饭!”
徐徐的眉头不由得也皱得紧紧的,微微咬着下唇一脸的不高兴,哼,绝食不绝食跟你有什么关系?谁稀罕吃你做的饭,我徐徐还怕你会下毒害我呢!但是这话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她懒得对莫初说一个字,尤其是听到他冰冷的口气——
哼,摆脸色给谁看?虽然暂时被“困”在这里,可是她坚信总有一天会获得自由的,一定会的!嗯,绝食?其实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即使是他莫初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老妈也会在乎的,那样肯定会把自己“救”出去的。唉,情势所迫,如今只有效仿老妈来个苦肉计了……
“和我玩什么阴谋诡计?以为那点儿心思我看不透吗?”声音近在咫尺,怎么回事儿?仿佛就在耳边?“想靠绝食走出这个房间,是不可能的!”
徐徐刷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莫初就站在沙发边上,而且还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庞看,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谑。“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愿意怎么做与你无关,警告你别过来!”徐徐赶紧坐直了身子,然后警惕地攥紧了拳头,难道这个莫初想对自己动武不成?
莫初站得看得清楚,徐徐每一个细微和动作都尽收眼底。看来这个丫头成了惊弓之鸟,对自己这个老公也像防贼一样啊,想想也够可悲的。记得第一次带徐徐来自己的家,她望着自己的照片笑得像个孩子,多开心啊,可是现在这里成了他们共同的家,为什么变得如此压抑和痛苦?究竟为了什么?
“你,怕我吗?”莫初声音突然又变得轻了下来,还透着幽幽的凄楚之意。其实了很想告诉这个丫头,他有多么爱她多么疼她多么在意她,可是她为什么在害怕自己呢?难道她不知道这种害怕的神情,很让他受伤吗?
怕他?哈哈,真是笑话,自己怎么会怕他呢?要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如果一定要让自己怕一样东西,那应该就是怕老妈生病,怕老妈会死掉……至于眼前这个自高自大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害怕?
徐徐咬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划过的不屑却分明写着答案——怕你?哼,那是你自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我徐徐不怕你!怎么着?想动文你说不过我,想动武你也未必打得过我,那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样的神情怎么如此可恶?莫初心里暗骂自己犯*,这丫头摆明了不会向自己道歉,甚至于摆明了不想与自己和好如初,那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巴巴地跑到厨房给她做好吃的?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取出一瓶红酒,难道要和这个想与自己离婚的丫头,共度良宵吗?*的,难道八辈子没见到过女人吗?为什么一头栽到这丫头身上就不能自拔?
“如果不怕我,为什么不敢吃我做的饭?难道不是怕我下毒吗?”莫初一面骂自己不争气,一面却还是无法不管徐徐。
至于为什么心中的醋意会渐渐远去,他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实在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或许是因为徐徐去民政局的时候,林氏二姐妹对他的一番长谈?也或许其它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听林慧保证徐徐真的与任楠很清白,而且那个没正形的哥们儿郑京,还开玩笑要他今晚亲自试试便知道了……
也许真的是郑京这句话打动了他吧,因为他莫初骨子里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人,所以才会三十多岁也没把自己嫁出去。之所以看到徐徐与任楠衣衫不整的样子会疯狂,那种自私的爱情心理也可以理解啊——
如果说在认识自己之前,徐徐和别人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是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在与自己结婚之后,任何的出轨行为都是不能原谅的!这是一个作男人的准则,更是一个作为丈夫的准则!也许别人不在乎,但是他莫初就是不能不在乎……
激将法吗?徐徐冷冷地动了动鼻翼,划下一个冷哼的动作,如此的小儿科在徐徐面前是行不通的,她打定了绝食的主意,就绝不会吃莫初的任何东西,包括一滴水!
“为什么不说话?在轻视我对吗?”莫初的忍耐仿佛到达了极限,凭什么她那么无视自己?自己在这里请她吃饭,她怎么能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呢?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
呵,没有为什么,就是你这样子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的,我不喜欢,非常非常不喜欢!徐徐眼睛又瞟见了皮毛毯上可爱的维尼熊,可惜啊,那时的欢乐只是属于那时的,事过境迁,徒留余恨在心头……
“为什么这样欺负我?为什么?”莫初终于忍不住了,他冲到徐徐面前,然后弓着腰捧住徐徐的脸,狠狠地盯着徐徐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委屈?难道你没有错吗,当你与那个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即便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冤枉你,你难道就一棒子将人打死吗?抬起眼睛看看我,看着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折腾了一天一夜,此时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新房是他们一起设计的,新床是他们一起购买的,甚至于那两个大大的心型的茶杯,也是他们一起挑选的。只是那里面原本应该装着甜蜜,此时却变成了苦涩。真不知道,那种苦涩的味道最终能转变回原来的甜蜜吗?在这样一个依然撩人的夜色里,谁能坚持到最后?究竟谁能改变谁?
莫初就那样捧着徐徐圆圆的脸庞盯着看,那是一张曾经多么青春而又张扬的脸啊——
还记得相亲那天,就是这样一张脸从茶桌上缓缓爬起来,然后先是假装迷茫,像梦呓一般忽悠自己,那样子幼稚得像个孩子;接着便一惊一乍地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大口喝茶,大声说笑,甚至拍桌子嚷嚷,那种学韩剧里装疯卖傻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别像木头一样对我好不好?我宁愿你跟我嚷嚷,就像相亲那天一样大呼小叫的,懂吗?我喜欢那个有说有笑的疯丫头,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木头!”两种神情两种心境,让莫初觉得心酸酸的,他想放下眼前这根木头,却怎么也放不下心里那个愣头青!唉,这样爱情的结果注定是要承受无边的折磨啊!
徐徐的眉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就像她的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下。相亲,是啊,相亲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讨厌自己,可是结果却适得其反,偏偏让莫初记住了那个疯丫头;而现在,领了结婚证那天起,却总是希望对方越来越喜欢自己,甚至于曾经想改变自己的个性来将就公婆,而结果又是适得其反,偏偏让感情走进了危机重重的境地……
那个无忧无虑的疯丫头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徐徐悲哀地在心里回答着莫初的问题,其实那个凶手并不是一个人,但是莫初绝对是主谋!而现在,他却假装难过地问自己为什么?哈哈,可笑不可笑,自己也想问为什么,谁又能给自己答案?
“抬起眼睛看着我,看着我!”莫初低声吼着,那样子就像如果徐徐再不肯看他一眼,就会用手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样,“我是你老公,听见没有?别对我这样漠视,看着我,看着我!”
老公?呵呵,多么亲切的一个称呼啊!记得那次在酒吧间,就是这个愣头青给自己讲了关于老公和老婆的典故,从而让自己对她的感觉进一步加深了,甚至于想和她一个窝儿……可是这丫头竟然如此残忍,如今这个窝儿刚刚成立,她就急不可耐的想往出跳,这跟赏人一顿美味佳肴然后就送他上西天——有什么区别?
徐徐被摇晃得有些头晕,唉,这两天不仅没休息好,更没吃什么东西,不晕才怪呢!“别动我!”徐徐依然没有抬眼皮,但是不得不张口说话了,因为晕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为什么不能动你?那谁能动你?”莫初没想到徐徐一张口就是生冷的拒绝,当时便有些生气起来,“要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动你?告诉你,我不仅要动你,还要让你陪着我动,明白吗?你是我老婆,看着我,看着我!”
徐徐的*的皮肤被莫初那双大手给弄痛了,她的心也被莫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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