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翅膀带我非翔》 第16章

安非吃了几个汤包,一碗馄饨,感觉人精神了些,告别徐柘出来,他来的时候自己开的车,这会儿并不想开车回去,就沿着街道慢慢的渡着步。

这城市一如既往的热闹,车水马龙喧嚣红尘。

安非想起刚才的梦境,突然间连顾丛珈的面目都记不真切。越是想记起越是徒劳。

他下定决心拦下一部计程车,笃定的对司机说到:“三园小区。”

那段时间他联系不上顾丛珈,一开始只是以为她太忙碌,到后来不免有些着急,只好自己找过来,可是每每迎接她的都是空洞没有回应的门铃声响。

此刻听着熟悉的门铃声响起,他有一丝丝的惴惴不安,不曾想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一位看上去30岁左右穿着居家服装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手还搭在把手上:“你找谁?”

安非退后一步,又抬起头看向门牌号,1202没错啊,单元也没弄错啊,他在楼下看仔细了才上来的,正想出口询问到是那女子先开口了。

“请问你是安非吗?”

“是,你是?”安非心跳的飞快,既然对方知道他的名字,那么她肯定是跟顾丛珈有关系的人。

“请等一下。”女子说完也不等他回答,飞快的走进房间。不等安非打量完整个客厅,那女子旋即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递上一个信封,很普通的牛皮纸做的那种土黄色的信封。

他伸手接了过来,很轻,很薄,手指碰到那坚硬的突起,他突然有些害怕打开这信封。

“这是……”他望着那位女子。

“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女孩子让我交给你的,好象是梁工的外孙女。”

安非知道顾丛珈的外婆姓梁是因为他们曾约定在去a大之前要见下各自的亲人,眼前女子口中的梁工的外孙女那是顾丛珈显然没错了,可是他们为什么突然不住这里了。

“她人呢,她不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么?”

“不是很清楚,去年梁工过世以后她消失了一阵,连院里也联系不上她。”

“什么,她外婆去世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出了车祸啊,就在这个小区门口。”

“那么她呢,顾丛珈呢,梁工的外孙女呢,她有没有受伤,她不住这里了又能到哪里去?”

“不清楚啊,大概年前几天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了,到院里退了房子,你知道这套房子是梁工单位的,院里照顾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可以让她继续住在这里直到大学毕业。可是她拒绝了,好象听说有了结婚的对象,要离开这里什么的,我也是听院里的人说起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安非觉得头痛欲裂,再问那个女子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迈着虚浮的步伐走进电梯,那黄色的信封还捏在他的手里,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自己亲手挑的两枚戒子,亲自看工人将字一个一个的灼烧上去。

此刻一枚正挂在他脖子上,而另一枚刻着他名字的,却是捏在他自己的手中。

双眼布满血丝,头痛,咽喉处吞下一口口水都痛的撕心裂肺,安非慢慢的蹲□子,颓然坐在电梯的地板上,他的感冒真是严重,连眼泪都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看点击,我不看点击(捂脸抽风中ing),我只速度更新‘‘‘‘‘‘‘‘‘‘

此去经年

过完年顾丛珈果然将她那头已经触及腰迹的长发剪掉了,余佳阙笑她都已经是准妈妈了,顶着一头齐耳短发,却是越发像个高中生。

日子过的平凡朴实,到底还是有忧心的时候。这天余佳阙关起房门窝在自己的床上,拿着计算器左算右算,这学费怎么算都凑不了数,她只是大都市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沙砾,万事靠自己一双手,父母又远在他乡况且都重新组合了新的家庭。眼看着快要大三了,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这是目前摆在眼前最现实的需要解决的问题。

顾丛珈坐在小院里,她在学习打一件小孩子的毛衣,颜色鲜艳的毛线缠在她的手上,左绕一圈右围一圈,到也学的像模像样,偶而抬起头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窝在床上的余佳阙,她的困难她又岂会不知。

她的卡里还有一万多的存款,这钱是她外婆留给她的唯一的现金,她以后生孩子或者度过一段平常的日子都不成问题。

外婆最后留给她的钥匙她一直小心的存在她房间的柜子里,最后一次回去整理遗物的时候,打开那只她只匆匆看过一眼的抽屉,里面存着的都是些外公外婆毕生所设计的稿件,这些自她外婆去世后她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最后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看上去很久没有被打开了,她小心的打开来,里面有她的出生证明,此外是一张很特别的卡,深黑色,那金色的卡号特别引人注目,与世面上所见到的任何银行的卡都不一样。里面还附了一张手写的纸,纸张已然陈旧,好在字迹还算清楚。

“珈珈,我的宝贝,拿着你看到的这张卡去渣打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到你的卡自然会有人接待你,我的宝贝,请原谅妈妈不能陪伴你长大,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留给你的唯一的一点心意,让它代我保你日后衣食无忧。”落款是永远爱你的人。

对于这她从来不曾知道的礼物说她是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那是生育了她的母亲。可是她也不急着去发掘她的礼物,一是她实在懒的到处逛,二是以往也并没有急着用钱的地方。如今看到余佳阙为了学费发愁,她下定决心最近一定要抽空去趟银行。

二月中旬一个天气晴好的下午,顾丛珈出现在渣打银行一楼的大厅里面,当她向大厅经理出示了那张卡,那名经理仔细的看过她的卡,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番,又仔细看过有关她的所有身份证明以后,才迅速作出反应,亲自引她来到了顶楼的vip室。

那名刚才还从头到脚打量过她的经理级人物亲切的为她倒上水,并让她稍微等候一下,不消多时,一名看起来精神相当不错的男士走了进来,顾丛珈礼貌的站了起来。

“顾小姐,请坐。”

“你好。”顾丛珈盯着男士左胸上别着的象征职位的胸牌发楞,这位就是渣打银行在本城的最高执行者么。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是要麻烦顾小姐多坐一会儿,我们需要核实一下您的身份,大概10分钟的样子,请见谅。”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顾丛珈以为只是很简单的取笔钱的程序,没想到这么复杂,坐下来好奇的打量这间vip室,好在她本不是性急的人。

10分钟悄然过去,还是刚才那位男士,他走进来,坐在顾丛珈的对面,隔着桌子心事重重的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么?”顾丛珈小心翼翼的问到。

“没有,这是你的卡一切都没问题。”顿了一下,接着说到:“顾小姐是想把钱全部取出来么?”

“卡里有多少钱啊?”

“不低于20亿。”

顾丛珈有点发晕,刚才对面的男士说了什么?是她听的不清楚吗?20亿?她懵懵懂懂的,不确定是否听的真切:“20亿,那是什么?”

“英镑。”对面的男士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是的,顾小姐,你的卡里至少有20亿英镑,确切的数字需要与英国总行核实后再告诉你,抱歉我行只能提供给您这个数据。”

顾丛珈就坐在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此刻她受到的震惊程度让她久久做不出任何反应。

“顾小姐,顾小姐,您这是需要全部提出来么?”作为本城渣打最高的执行者,虽说见惯了庞大的资金链接,若是对面这位年轻的女子需要这样的服务,那么一时半刻他还真有点焦虑,他知道这张卡有这样的权限。

“不是不是。”顾丛珈说完才发现对方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好的静一静,至于取钱的事,只能来日方长了。

她表达了她的想法,对方留了她的手机号码,这才告别出来,走出大厅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茫然走在街上,她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这还是余佳阙方便联系她为她办的,她看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电话号码,010打头的数字,疑惑中她按下了接听键。

“顾小姐是吗?我是北京联合事务所的杨律师,受你父亲丛震洋先生和你母亲顾百灵女式的委托,一旦您激活渣打银行的帐户,即有我方负责您前往英国的所有事宜,英国方面的林先生也已安排最快的航班前往您所在的城市,他将代表您的爷爷奶奶接您回英国,三日后我们将一同入住金茂君悦,到时将一起约见您,所以近日请不要离开本城。”

“顾小姐,顾小姐,您在听么?”

“是的,我在听。”

……

“好的,我等你们,放心,一定如约而至。”一个电话仿佛已耗尽她所有力气。

三日后的金茂君悦,顾丛珈见到了从英国远道而来的林赫禹,她礼貌的称呼他为林先生。

三人的会面过程是在相当愉快的氛围中结束的,基于她需要消化的信息实在太多,林赫禹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休息并为一周后前往英国做准备。

顾丛珈走在二月的街头,新年的气氛刚刚消散,这日不是休息天,却到处都是形迹匆匆的路人,这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如今她将离开,远到不熟悉的国度。

她在公交候车处供人休息的木椅上坐下来,看老态龙钟的有轨电车恍动着庞大的车身缓慢的驶过来,看相拥的小情人共吃一支冰淇淋,看父母牵着小孩子的手徜徉在人群里。

她看到不远处一处公交电话亭寂寞的矗立在马路边,站起身挺着大肚子从容的走过去。

手指熟悉的重复着那串数字,她假装已经拨通然后把电话挂在耳边,然后再挂断,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一串动作,乐此不疲。

一个年约45岁的小孩子正将脸贴在玻璃上看着顾丛珈奇怪的行为。顾丛珈朝他眨眨眼睛,挂好电话若无其事的走出电话亭,走出很远还发现那小孩还朝着她的方向张望。

她的行旅实在不多,整理出来只装了小小的一只旅行袋,感叹良多的到是余佳阙,这几月两人相处以来她早就把顾丛珈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命运转个身却是如此一番天地。对于她的离开她多么不舍。

顾丛珈在林赫禹的帮助下觅得一处临江的房子,精致的装修,合理的两居室户型,特别是交通非常便利,林赫禹将此处房产登记在余佳阙名下。

临启程的前一天,她随林赫禹入住金茂君悦。

林赫禹先生永远一副儒雅有礼的样子,俊朗的外表,不俗的穿着,使得走在他身边的顾丛珈有一点小小的压力,她怀孕已经7个多月,许是身材娇小的原因,宽松的衣服外面搭一件同样宽松款式的格子图案的牛角扣大衣,倒也看不出像个孕妇,走在林赫禹身边,竟也引来不少侧目的眼光。

浦东国际机场2号航站,头顶针脚一样斜密排列的灯管照耀下来,日夜繁华。要走了,真的要走了,远处有飞机降落起飞。她向身旁的林先生宛然一笑:“我想我需要打个电话。”

林赫禹回应她的是一个鼓励的微笑:“去吧,小心点。”

顾丛珈平复了一下呼吸,手指利落的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是周杰伦的歌,那首耳熟能详的东风坡,他们在马场的渡假屋曾不止一遍的哼唱过。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面不可自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好,哪位?”

隔着1000多公里的距离,电波里传来安非清朗的声音,顾丛珈一言不发,对方短暂的停顿几秒之后,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哪位?怎么不说话。”

安非重复着问她是哪位,顾丛珈的眼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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