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第17章

这一问话倒提醒了汉今,大悟般说:“对,我们去县里,找评估办来给茶场作一次可靠的评估报表。然后,用这个评估表评出的茶场资产,去抵押,不就可以贷到款了吗?只要评估价能超过五千块,就可以贷出三千块。这样,一切基础建设就可动手!您说呢?阿爸。”

阿爸笑了,说:“你的药方,开得倒还不错,关键还得看药铺里捡得够这几味重要的药不,再讲一下第二点吧。”

“学技术不能明学,只能暗地里去打听,明学没有人愿教。所以,靠打听回来自己摸索。至于别人的机器设备,安装是可以看到的,装在眼里带回来就是。现在是过年的时候,茶场都没有开工,一切只能靠看。关于请工人的事,我认为不能像原来茶场干的那样,干一天算一天,必须做到要找长期固定的工人,不但采茶期要用他们,冬季无茶期,也要用他们来给茶树打平剪、平茶树土、埋冬肥等等。”

阿爸摇了摇头说:“请工人不好请,都知道挣不了几个钱,能打几枪就开始撤退,这个茶场几年来的工人都养成了这种坏习惯,要想请固定的工人,就难上加难。”

“不难!只要我们贷到款,就有意放出风声,保证一年的最低收入是五百元。而且,要想到茶场来干活,还必须写申请书,由我们审批挑选,首批获通过干活资格的人,破例提前获得茶场支付一百块钱的工钱。凭我们这个寨子人的习性,有数不清的人家户,一年还挣不到一百块钱,就不相信他们不来,只相信他们怕赶不上这一趟子船。”

阿爸说:“一年挣五百块钱,不是跟他们开玩笑吧?到头来,挣不到怎么办?来抄家?”

“阿爸,我的话还没有完,我所说的固定工人,只能定收十二名。这十二名工人是长期呆在茶场里为我们服务的人。他们可以为我们省去许多建设上的开支,比如建厂房、搬运货物、看管茶园,伙食也自己带吃自己。有了十二双固定的手,还怕有搬不动的石头?至于采茶叶的旺季,就可以打着幌子说招一些希望下一回可能来茶场干活人来搞突击,这批人就算钟点工,他们肯定会认真干。我还想了一个话题,招十二名固定工人,尽量招村上和小组上一些村干部家庭的来茶场,一来这批人可以起带头作用,二来是这些村干部组成的干部茶场,将来万一干不好,我们还有一个推托责任的地方,像村长、书记、会计、出纳,四大家必须想法抓过来。另外,像方林魁这种整过我们家族的人,一样要抓着不放,让他来尝一尝我们送给他的甜头,常为我们变狗叫。”

彝人的世界24

汉晨大笑起来:“感觉你是恶人心计,老祖宗应该不是这样。”

“阿妹,姑爹讲了,这是新时代。心气最重要,必须的。”

阿爸突然问:“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像是要吃人似的,到底对这个茶场有多大的把握?”

汉今神气地说:“您忘了?是您送我的那本《孙子兵法》和《经济学概论》上面学到的呢。打仗就是先要有心计,后才有实践。成功与否说不准,反正我知道,十二名固定工人,必须按合同办事,一天也不得离开去干与茶场无关的事。而且还要注明一干最少也得四年。不然就告状,这些人一定怕打官司,到年底,保不够他们五百块钱,就可以往下一年的账上推,算茶场欠他们的余钱,别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爸对汉今长河般流淌的话又喜又忧:“还不想自己开口谈办法?汉晨,有什么意见,来一着,行不?”

汉晨觉得,自己想说的时候被打断话,现在不想说,却偏被点名,又追上门来。

便信口扯黄:“阿哥都讲得滴水不漏,我还能讲什么?只有赞成。”

阿爸见汉晨有意赌气,也就不再问她,而是叫汉收讲一讲。

汉收早已被汉今的高见,谈得云雾满天,只差一点就睡过头了。

忽听阿爸叫他谈看法,便装模作样地说:“茶场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不像家里的那头母猪,只需阿妈一个人喂几瓢猪食,就可以看猪仔在母猪肚里又动又撞。过不了多久,就会见收获。而茶场这个大母猪,就不是一连串的话说好就好,它需要很多人的实践。只要有人,就有问题,有问题就要人去真真实实解决。又不是开垦荒地什么的,所以我认为,就按大哥嘴上说的去干,除非不能走错一步棋。否则,全盘输棋相。”汉收说完之后,自己的瞌睡样又来了。

阿爸回过头来对汉今说:“既然信心足,你来搞这个茶场,如何?”

汉今慌忙说:“不干,我还有我自己的事要做,茶场的事由您去搞,家里的人都不要插手为好,您经历的世故多,比我强。”

艳女不归路1

且说,在小说之外的我,与建筑工地的机器响声一起,平静地过着日子。

这响声,如同夜晚赖勇总是到我□□来的响声一样,没有停止过。

可是不久;李志生的建筑队,因建筑资质问题,必须在年底前离开成都,搬回邻水去。

消息传到每个工人的耳朵里,大家不但没心痛,反而兴奋异常。

工人们手舞足蹈着,纷纷传了一次又一次:“可以回家抱婆娘睡觉啦,吃团年饭了!”

也有的工人说:“终于等到回家!走了好点,免得成天让这地痞龟儿子来找麻烦。”

工人们七嘴八舌,闹个不停。

只有我,心事重重,我也想家。

而且想得夜不能眠,饭不想吃,多少个日日夜夜,就这样过来。

平时,一天到晚就是没停过地找事做。

我渴望干活,渴望思家的念头,能在繁忙的劳动中磨掉。

……

腊月二十五,建筑队的工人们,开始忙碌着收拾行李,准备次日启程归家。

我坐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自己闷坐。

想那明天的路到底怎么走?应该向那里走?

“喂!在想啥?还不快收拾东西?”

李志生从门外进来,对我的表情有点不满。

“你们的老家,又不是我的老家。”

李志生走过来坐在床边问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到邻水去?我——”

“赖勇他好像不高兴我去,不知道为什么。”

“他呀,别管,有我在。”

“我想回家,可是又不知道敢不敢。”

“哦?什么敢不敢,自己的家,谁敢挡你吗?想回去就回去,不过,我想还是别回去的好。跟我,我包养三年。”

李志生说完,细看着我的反应。

开始我还没听懂李志生的意思,还在为回家的事犯晕。

只说:“不能回家,回去会给家里带来麻烦。阿诺家祖辈要求我去死,不回。”

“那好,就到邻水去,陪我三年。时候一到,担保给找个好老公,到时就把家安在邻水,怎么样?”李志生笑着起身刚要走,赖勇又进来了。

见李志生有说有笑地对我讲了些什么,便问:“你们在商量事情?”

“没什么,就是谈一下她的去处,我想让他跟我们一起走,不然她会没有依靠。”

李志生说这话时,有些怪怪的表情。

“不行,她绝对不能跟我们一起走,这样会害了她。”

“害了她?害她啥?你害得还少了吗?”

“害不害了她,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何必要我细讲!”

李志生急了,吼:“我们带他走是帮她,从来就没有害她的主意,你倒好,开口就说害人。”

赖勇也吼:“害他的理由多得说不完,你想干什么那个又不知道?”

“爬开,我知道啥?”

“哦,上月喝酒时的话你忘记啦?你说彝胞女再漂亮也不能娶,忘记啦?你让我父母打电话让不带她走,忘记啦?”

“狗屁,你——”

“老李,你包二奶也就算了,我泡过的女人,休想。”

我在旁边终于听出了点眉目,心想他们居然是这样对我,恶心。

……

两个人从讲到吵,又从吵到要大打出手,已经到了不是谈我的事了,内容已到服从与不服从的地步。

我在一旁观看了很久,忍不住也吼了起来:“不要吵,丢人不你们。不过,赖勇你给我听好。我是你的人,如果因为吵的这些是真的,那算我瞎了眼。”

艳女不归路2

在李志生的眼里,我是他救出来的人。

他当然有色心,平时还是能看出一点点样子。

有人早就将他的话传给我听,说他认为我是最漂亮的女子。

我是真心诚意地感激救命之恩,但从不想那些男人们常想的事。

我只认为,他不愿失去我这样一名好帮手。

我也希望在他手下多干几年,将来跟赖勇结婚生子,成为汉人家庭角色。

最后成为一名母亲,一名可以用汉语传宗接代的女人。

可是,听到他们之间的吵闹,我明白了。

一切都是因为色心,那个二奶之名,是听懂了的。

……

晚上,赖勇和我坐在□□摆过去的日子,只字不谈去留的事。

他给我道歉,说当初不应该强迫我。

又说不应该让他大人知道我是彝女,总之,下午我的骂声,让他觉得很难过。

在我看来,赖勇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下力工人。

他善于分辨是非等诸多因素,实在不愿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一样,长时间与混凝土打交道。

况且,去了邻水,还不是永远地给李志生做牛做马。

没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不愿干这样的工作。

只是自己的家在邻水,如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还有父母顶着。

而我就不同,寄人篱下的日子,准会生出大乱子。

……

第二天清晨,一辆大卡车和一辆大客车开进了工地。

工人们纷纷将自己的东西,往汽车上丢。

李志生同桂姐也抬着缝纫机往车上搬,空空的长车箱,一会儿工夫就装得严严实实。

捆扎好卡车上的东西后,李志生叫工人们上客车启程。

点完人数,发现没有了我,便问赖勇:“你的婆娘怎么还没有来?”

赖勇说:“她走了,早晨起床的时候,就见□□不见了人影。开始还以为找你来了,后来我在桌上看到她留下的两张条子,才知道她走了,去什么地方没有写。给你,这是她留的纸条。”

赖勇说着将纸条递给李志生,李志生接过纸条见上面写着:

李哥、桂姐:我走了,多谢曾经的救命之恩。昨晚在你和赖勇吵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会给你们带来许多不便,所以,在你走后,我就决定了不跟你们一起走。反正,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祝你们一路平安。阿诺·汉艳

李志生看完纸条,怒气冲冲地对赖勇吼:“不是你搞的鬼才怪,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子,让她往哪儿走?还有什么资格当——!”

赖勇气不过,上前推了李志生一掌:“不要血口喷人,昨晚我姓赖的只字未提她去留的事,清早起来的确不见人影,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相信?”

艳女不归路3

桂姐见丈夫要跟赖勇打架,忙上前分开两人说:“一个彝胞女娃儿,用得着你们为她打架么?不像话,她我又不是你们的祖先人,要走就走她的,有什么稀奇!”

车上的工人们听桂姐这么一说,也跟着和声起来:“就是嘛,那傻子婆娘,跟你赖勇睡过了,就算了嘛。走就走她的,反正还少了麻烦!”

赖勇听了,刚想去打工人。

可李志生先开骂:“懂你妈个屁,小心无纪律子回邻水,告发你们狗日的些在外面嫖娼。还想不想婆娘娃儿跟你们混?你们说呀,哪个敢?就只知道我李志生少给了你们的工钱,也不撒泡尿来照一照自己的德性,干起活来生怕多干了一点。”

工人们自知理短,不多嘴了。

桂姐在一旁觉得丈夫的话反而不错,便说:“算了,也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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