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第60章

城市里,谁还把你中师中专生放在眼里,人家一开口就是什么大学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等等。这些古怪的读书名称,神气得不得了。”

汉收说:“家里要让我复读,我自己也觉得应该复读才行,在边城读高中,考大学难得不能再难了。”

这跳舞算是美吧

我立即否定说:“不对,你如果是读高中的话,肯定是学校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复读初三就不是这么好的事!”

胡清泉叹气许久才说:“反正干什么事都难,而且越做越难,这是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的总结。要开学了,大家好好对待自己的事,我不会让你俩白做,还是各付二百元钱的工资,有劳动就没有不收获的道理。”

汉今经过多方努力,将汉收复读的学校定在了二区中学,这所中学的名气在边城不算大,但收费较低。有几名老师也曾是汉今的同学,他将汉收的情况一一给老师们介绍,并让老师们打了包票,保证能让汉收考上中师。在二区中学里,汉收的成绩又老是年级里的第一名,而且这个第一名比在边中校的第一名更要绝对些,比第二名的学生高出了一大截,所有教师都将为学校捞个中考全县第一的名声放在了汉收的头上。如果汉收真地以全县第一名的身份考上学校,那么,二区中学以后的生源就会好几倍,而且老师们的奖金也会多一些。因此,学校对汉收怕大考的心理作了无数次培练和训导。

在经济上,汉今给予了汉收相当大的支持。

我在边中校上了高三,由于上个学期的每日练舞日程,使得这学期的我开始忙得不可开交。

一些政府的演出接待单子虽然可以接,但大部分都是给十几二十元费用。

有些单位明目张胆地将我的校名也写到了接待单上,害得我在边中校想瞒都瞒不住。

学校发出不记名通告,要处理这类学生。

我本以为在读书期间,去跳舞还是一件坏事。

包括张惋、顾潮他们都是这样认为。

所以,我们几个人去跳舞演出,很大程度上都不是悄悄地进行,而是半公开。

学校这学期开始明文规定:“学生,不得做任何与读书无关的事。”

当我、张惋、顾潮等人的演出接待事情,在边中校隐瞒不住的时候。

张惋忙召集舞团几名成员,到顾潮家里召开紧急会议。

张惋的心情近于痛苦:“他娘的,德智体美劳,这跳舞算是美吧?”

“咎!臭美你。”我不想解释,只顶了顾潮。

鲁佳艺挤着鸡摸眼:“你汉舞娃子考大学倒是没希望,处分对你不重要,可是处分对我们就是要命啊!万一学校过问起来,叫我们怎么办?”

“如果这次处分了我们几个,从而影响了我们考大学,就要你赚钱来供养,反正你赚钱很有一套。”顾潮心烦着开我玩笑。

“你又不是我那个,凭什么供养你?”

“别扯这些,我们几个静等学校的反应呢?还是主动去找学校承认错误?”

邵坚强说完,目不转睛地等待大家的回答。

“最好静观,万一学校不处分我们,只是吓唬。”张惋说

“不行,这个是心计,行不通,如果真查下来,你是学生会主席,背时大了。我认为,先让艳子去承认错误,看情况如何,不行的话;我们五人又才一起去。”邵坚强说。

我惊奇于这种说法:“不赞成,如果我先去承认了错误,学校反而会认为你们几个耍赖皮,不愿认错,其惩罚目标将重点转移到你们身上。到时,说不定我还落得知错而改的好名声,而你们就惨了,我不同意去。”

张惋表示支持:“说得好,应该一起去承认错误,如果学校要盘问主犯是谁,艳子,你帮我们一把,承担一下主犯这个角色。”

我知道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便说:“行,我来当主犯,你们是从犯。”

差点没把我的尿给吓出来

我们几个人决定之后,慢慢地来到教务处。

余主任正在与几名初中部老师交谈,说要加快什么来着的。

张惋走在前面喊:“余主任,找您有点事情,有时间吗?”

余主任放下对老师的谈话问:“有什么事?说吧!”

我忙上前说:“想找您单独谈。”

余主任笑着说:“该不是你又打老师了吧?”

“不是,但我们的确要与您单独谈才行。”

主任让其它老师出了办公室,回头对张惋说:“过去走哪儿都是仰着头,今天怎么低着?是不是闹架啦?”

张惋走到余主任身边小声说:“我犯了校规,今天来向您承认错误,他们几个也是犯规的学生。”

我见时机已到,走过去说:“主犯是我,如果学校要处分,就处分我。他们只是从犯,我们来主动承认错误。”

余主任抓了抓脑袋问:“到底在讲什么错?讲清楚点。”

“是我带头跳舞,害得他们也跟着跳。”

余主任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这也是犯了错?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错!学校并没有下文要处分跳舞的学生嘛!只是希望你们别因跳舞影响考大学的事。但是,我们这个地区,本来就是载歌载舞的地区!少数民族多,能跳舞是大好事,怎么会处分呢?”

余主任的话,让我们一下子欢喜不止。

张惋说:“我已经编了三十多曲舞了。”

余主任惊喜地问:“真的?改天找个地方,我看一下,教务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抢话:“是外面的一名老师安排,经常叫我们去训练跳舞,然后又介绍我们去政府做点接待工作。”

余主任听了大喜:“好哇,你这个张主席,真是当学生官当怕了?连这种事情都不敢说。”

“正因为我是学生官,经常见学校里处分学生,老师又三两天一次催促大家不要干别的事情,才怕得不敢声张。”

“那都是些理科老师的教化,学校虽然分了两派人。但都不会处分,成绩怎样?”

“还是年级文科班前一二名。”

“这就好,考大学才是你的正事,放一年吧!”

张惋点头应了,余主任又问:“你们几个?舞跳到那个级别?”

张惋说:“没级别,没地方考级。”

鲁佳艺也抢话说:“学校应该成立一个考级部门。”

余主任大笑:“学校是学历教育机构,不是舞蹈专业学校,不能那样做。”

邵坚强层鲁佳没水平:“那有高中设考级的?猪。除非是专业大学。”

“对,专业大学可以设,也必须设。高中不行,不过,我们可以搞一些文艺活动,这样由非专的的老师同学,一起来看一次。”

……

我们几个放心地出了教务处,鲁佳艺说:“看你憨包子的样,差点没把我的尿给吓出来。”

张惋得意:“你鲁小妹还嫩得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点为好,懂吗?”

鲁佳艺又挤着鸡摸眼:“哟,官腔操得不错!见了余主任,你怎么不操一盘?嗯,在我面前耍官腔,不算个东西?”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好在那

照例,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去收购啤酒瓶。

我将多余的钱,拿来报了《舞台与人生》杂志舞蹈函授。

一段时间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跑出去训练。

还要攻读王二菲子要求的教材,一直累到深夜。

正当沉浸在一派紧张的气氛中时,汉晨又被胡清泉接进边城来住,没几天就生下了一名女孩。

胡清泉整天忙着工程,没有人来照顾汉晨的洗洗刷刷。

我只好出面,每天中午到张坝街胡清泉新租屋里,帮汉晨洗衣裳,换小侄女的尿布片。

让胡清泉放心地赚钱来养家,这个家太紧张了。

一直过了四十天,汉晨能沾水,能自己洗衣煮饭,我才隔几天来帮一次忙。

汉晨的月子生活很苦,吃得也简单,身体虚弱下去。

胡清泉心急如焚,自己的钱已经用了不少,再用就成倒找户。

可他又不愿让汉晨再回红村,教书的事就交给房东的一名闲耍的女儿去顶替。

眼见边城仅有的几个单位房屋都做完了,没有工程做咋办?

如果不算本钱,只赚了三千多元。

汉晨生女儿这段时间,用了一千八百多,工人的工资付了近一千七。

平时的生活开支不少,现在只剩下千多元钱的本钱,其余的本钱,还只能算在剩余的材料里面。

这样的处境,还阿爸的四千,几乎就是作梦。

周六赶集,阿妈提着一只大公鸡和一筐鸡蛋进门来。

汉晨忙说:“阿妈,我住月子已经吃了娘家五只鸡,又提来干啥?留在家里过年吃!”

“上几次是我和你阿哥的意思,这次是你阿爸让我给你送来,家里有人顶着。我看你身体不好,来帮你带几天娃。”

阿妈说完就从汉晨的怀里抱过孩子来逗乐,问:“名字?”

“没有,您给她取好不?”

“好,好,我在路上就想过,如没取就我来取。叫曲比天仁最好,天是早晨的意思,仁是宽厚的意思。如用新姓,那前面在加上‘胡’字,就叫胡天仁,行不?”

胡清泉刚回来,一听就高兴:“真会取名,我叫清泉,女儿叫天仁,太好啦。”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好在那,总之,此时他不能说不好。

晚上,汉晨同母亲睡在一起,胡清泉去房东的竹楼上睡觉。

阿妈汉晨:“经济紧张?”

“太紧,清泉的工程已走下坡路,在保健站生天仁时就用了一大笔钱,现在利润已被用光,边城的工程又做完,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咋办。”

阿妈伸手在衣服包里摸了三百元钱来给汉晨:“这是喂母猪的私房钱,拿着,别告诉胡清泉,自己拿去买点补身体的,男人用钱都是大手大脚,我怕你自己身上没钱,不好办。”

汉晨说什么也不肯收,阿妈说:“我是你阿妈,我要给你,就得收下,曲比胡爹他们这几年也穷,没钱来帮你这媳妇,我能放心吗?”

汉晨只好收下钱,阿妈问:“三妹这段时间还来帮你吗?”

“要来,只是学习紧张,来的时间一般是两三天一次,帮我在月子里度过了洗刷的难关,她有脑子,我看不同一般人。”

“那是应该的。”

“天底下让妹子来料理姐姐的事情很少,希望她将来有个好阿依。”

阿妈忙说:“她现在还是学生,千万别在她的面前提这类婚姻方面的事,会影响学习。”

“阿妹变了,我感觉她不是我们这类人。”

“变就变吧,习惯了她。”

“也只能这样走着看。”

“胡清泉给你讲过他有什么打算吗?”

“目前的情况不可能有什么打算,边城就那么几幢楼房,做完了就没有了。想让他做点小生意又没有门道,欠你们的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说啥你们我们,一家人,不准说这些,明天你阿爸要进城来赶场。我跟他说一下,让他来这儿看看外孙女,也许他能为你们想点办法。反正不要急,我带你们几个娃时连瓦角都没有,几十年还不是都过来了,凡事肯定都有解决的办法。”

呆在边城等饿死

第二天,阿爸果然不计胡清泉的过错,来看外孙女。

按照汉人的习俗,先给天仁封了一个大红包,说是放到枕头下,周岁那天,用于抓周。

吃午饭时,阿妈将汉晨的处境讲给阿爸听。

之后问阿爸有什么办法,也好指点一些路子。

阿爸沉思了好一会,才对胡清泉说要么做茶叶生意,要么就到外面的大城市岷山去发展。

但是,茶叶已经开始进入秋冬季节,没有太大的做头,要到明年春节才好做,只看现在的事情,在岷山市有没有办法做到一些工程。

阿爸不赞成做别的事,认为做熟悉的最好。

胡清泉原先也想过去岷山,但是汉晨不肯让。

加上岷山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资本又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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