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第73章

结论,毕竟你是他的半个儿子,也许会有好的答复。”

天仁也惊吓得大哭起来

汉晨对我说:“别帮他出这些点子,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今年一定要还钱。不然,我就更没有脸见他们二老。这一年,明处倒是你胡清泉供我和天仁,暗处,却全是我阿爸和几个阿哥支撑着我们。前不久,阿爸又给我送来几十斤腊肉。你也不想想看,对我怎样无所谓,但你总不能对不起我娘家的人!”

胡清泉默默地低下头,无言对答。

我对汉晨说:“别生气,姐夫又不是没有难处,你们俩要生活一辈子,吵吵闹闹让人听了不好,你在气象局,给人家局里人的印象这么好,不怕笑话吗?”

“这本来就已经是笑话了,还怕什么?他太不尊重大人的一番苦心,每个月寄回来或送回来百把二百元钱,还不如在双流当工人挣的钱多,有哪一点在人前充当老板的本钱?我不是非要挣好多钱不可,只希望你还够大人的钱,还能余点本钱来供生活周转就行,等把天仁带来能丢开手时,我自己挣自己的生活费,用不着你假惺惺地发点开水钱。”

汉晨发火是有根源的,她不止一次在阿爸面前承诺:“过年前保证能还。”

那时汉晨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捆七千元的现金,在手上由她笑吟吟地递给阿爸。

然后又看见阿爸喜不自禁地抱着他一年来应该收获的劳动果实,不断地夸胡清泉能干。

然而,今天这个晚上,汉晨却是仿佛看到既愤怒又悲伤阿爸,在破口大骂自己的失言和不孝。

骂胡清泉是骗子,是无能之辈。

汉晨想着就“呜呜”地痛哭起来。

胡清泉呆若木鸡,没去安慰汉晨。

我忙给胡清泉递眼色,见胡清泉没有反应。

便上前推了一下胡清泉说:“你劝阿姐,我出外屋去。”

我出外来,只听见汉晨的哭声不断线。

还骂胡清泉:“给我滚开!走开!不想见你。”

只一会儿,胡清泉就被汉晨撵到外屋来。

将屋门砰的一声关上,天仁也惊吓得大哭起来。

平时,天仁是很少哭的,三五天都不哭一次。

汉晨和天仁两母女,在里屋一低一高地哭个没停。

胡清泉在门外不断地敲门,但都枉费精神。

我对胡清泉说:“你敲门等于白白费神,阿姐的性格,在老家屋里都是这样,她心情不好就是想一个人闷坐,过些时间就自然不生气了,不像其他人,心情不好就要找人摆谈小话子,或喝酒一醉方休。”

胡清泉秋着一张脸,走到我旁边问:“真的认为我能打通你阿爸这个关口?”

“我可没说一定能打通,但是,没有试过就可以去试一下,我是不想听见你们俩吵架,才这么说,吵伤了人心,很难医好!而且,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医不好!”

“那好,明天就回红村,是成是败都只有刮下这张脸皮了。”

“这就对了,要有气节,不能昏堂子,你今晚就只有睡我的床,我去学校挤我同学。”

“行,反正你是一个夜猫子,半夜读书。”

胡清泉上床没有一刻钟就睡着了,我在一旁笑着说:“你呀你,还真能无忧无愁。”

第二天,胡清泉早饭没吃就赶回红村,阿爸见胡清泉的脸色毫无喜色,就知道还钱的事多半没着落。

问道:“回来干啥?”

“我——”

这时汉今听见胡清泉的声音,忙从里屋出来看。

阿爸说:“我什么?坐下说。”

阿妈从灶房过来对阿爸讲:“你不要粗声粗气的,老八是来还钱,又不是来抢人。”

胡清泉慌了:“妈,你误解了。”

阿妈说:“我误解什么了?”

胡清泉硬起头皮说:“我不是来还钱。”

没钱命长着

汉今听了这话,气愤地转身进了里屋将门关上。

胡清泉难堪之极,不敢对阿爸的怒目。

低头说:“我只有先还两千给你们,其他的钱都换了材料在岷山放着。”

阿妈一听,哑了,说不出话来,一连看了阿爸几眼。

心想:“糟糕,老八今天的日子不好过。”

谁知阿爸忽然改变了态度说:“有两千就还我两千,其余的钱明年非还不可。不过,如果我哪天发现你岷山没有足够的材料,看我不打断你的脚。别以为汉晨嫁给了你就乱来吹牛,我可以不让她同你生活,知道不?”

胡清泉见峰回路转,慌忙说:“我绝对没骗你,钱确实换成材料了。”

胡清泉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腰包里将两千元钱取来,递给阿爸说:“数一数,看对数不。”

阿爸接过钱:“我用不着数,量你也不敢少还一分,快点回你的家去。他们前天才杀了过年猪,回去给他们讲一讲,是不是我当丈人的把你往死胡同里逼,不要将来说我汉家对不起他们的人。”

胡清泉听了这话,预想:“肯定家里人在理抹丈人的小话子。不然,不会说这番话。”

果然,胡清泉回到自己家里,刚坐在火塘旁烤火。

胡传统就问:“你岳父的钱还了吗?”

“没有!”

“真是,让他逼成这副模样,是我啊——”

胡清泉没等胡传统说就猛地正色说:“是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就什么都不过问了吗?”

“他这么逼你,不是要让你去偷去抢去杀人来还吗?你给我吼起,咋不给他吼起呢?是我就明说,有钱再还,没钱命长着,随便!”

胡传统的气,来自早些年帮了汉家不少,从没逼着闹过。

这次自己儿子出了事,汉家没给任何机会,还到处传扬。

胡清泉大怒:“哦,人家养女嫁女还赔钱,到头来还是人家错了,这是哪来的歪道理。你倒好,一毛不拔,我才八九岁,就把我送人养。刚谈婚事时,你喜欢得不得了,结了婚就什么都不管。杀了三天的过年猪,汉晨两娘母在边城连猪毛都没有看到一根,这头猪还是汉晨用教书的钱拿去买回来的猪崽,你有什么资格当爷爷?”

胡传统听不进胡清泉的:“他汉家天天都有人在城里吃你的饭你没看到,我可看不惯,她老子老娘也三五天去吃一盘,你要我背猪肉去让人白吃,办不到。现在不是过去,你不认我当老子老爷无所谓,我早已经儿孙满堂,大娃儿、四娃儿哪个没给我生孙子,我不稀罕你的那一窝子吃户。”

其实胡传统是在受了胡清泉的刺激后,才骂出这番话。

不过,他对汉家往日的感情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家比不过。

而且,汉家的人还老是把汉晨看着没嫁出去的人一样。

常常送米送茶去城里让汉晨吃,自己因家里找不到好送的东西。

加上天天看着阿爸不温不冷的脸色,自然的逆反心理就滋生了出来。

胡清泉听了胡传统的骂话,更加气上加气:“人家自己的饭菜凭什么不吃,汉晨两娘母没有她娘家人照顾,我看只有喝西北风,你算什么大人,连外人都不如。”

何苦要赌气

胡传统猛地扇了胡清泉一耳光。

吼:“你在当男人,还是在当讨口子?结婚养家是你自己的事,居然来刮老子的油水。”

胡传统骂着,又要伸手打人。

被老伴一把拉住说:“你对完了,人家亲家母他们哪一点对不起你,老八还年轻,刚出来赚钱困难多,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坐在一起烤火的老老小小们,都瓜不兮兮地像看热闹一样,纹丝不动。

只见胡传统一把用力,将老伴推倒在地上说:“滚开,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人。”

胡传统又一耳光打在胡清泉的脸上。

胡清泉被打来晃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妈额上已鲜血直流。

突然伸手,一连还了胡传统几个耳光。

嘴里直说:“打我,我一样要打你。”

说完弯腰去抓板凳,胡传统见形势不妙。

转身就跑出大门,胡清泉操起板凳追出来见胡传统已跑远了。

便大声喊:“你给我跑,打死你这个老东西,今晚敢给我回来。”

周围的人家,早就在清清楚楚地听他父子俩吵架。

阿爸站在后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回,见胡清泉举起板凳在他家的菜园里转圈追打胡传统,又老是打不着。

阿爸隐隐作笑,又自言自语说:“何苦要赌气?”

之后又大声喊:“老八,想干啥,打死了人你就安心是不是?他是你的老子,搞清楚点。”

胡清泉停下脚大声说:“他把我的妈都打出血,倒在地上了,我不打他还打谁?”

阿爸一听,忙跑回屋里取出酒精、棉花和一些止血止痛的药来。

跑到胡传统的家里帮亲家母治伤,一看伤口就对胡清泉说:“不行,我只能止住血和痛,她这伤口要缝针才行。”

阿爸忙着将止血的一些药敷上,伤口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快背进城去缝针,这个伤口最少要缝二十针,如果要住院的话,最好住院医。天气冷,流血又太多,恐怕会出人命。”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跨出门又对还在屋内的阿爸说:“我没钱怎么办?”

阿爸不假思索,就将胡清泉刚还的两千元钱拿出来,塞进胡清泉的兜里。

“快去,等于你没还一分钱。”

这是一名赤脚医生长期养成的职业道德,一切都以救人为重。

胡清泉感恩不尽,匆匆背起母亲上路。

阿爸又转身去看致伤的那个小方桌子,桌边正好有一颗倒穿出来的铁钉。

看后对站在门外的胡传统瞪了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家里的阿爸,闷闷不乐。

汉今出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爹把他老伴打在桌上,被钉子划了一条大伤口,我叫老八背进城去缝针。”

“没事找事,胡爹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是发啥疯,见面时他老是有点不高兴。”

“他骂我在老八的家里又吃又住,看不惯,还有就是我们背去的米菜比他送的多,认为我们有意欺负他。”

“看来,今年这个年又过不安宁,家里已经没几个钱了,还在斗死斗活。”

“就这几个钱,还又拿给老八去医他妈的伤了呢。我现在已是两手空空,过啥年。”

汉今一惊:“怎么要这样做?家里等着钱用,我买□□花椒种的钱又从哪儿来?白术苗只有几箱了。”

“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没钱过年,就过简单点,有饭菜吃就行了,千万不要去借钱,暂时我还没有办法帮你,就只有明年春茶上市卖点钱来先用着。”

汉今茫然地走出大门,去看自己搞的扦插桂花苗。

将来成为鲁班第二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公路来,强挡了一辆汽车。

直接开进县医院救治,伤口足足缝了二十针。

经过抢救,在当天深夜才好过来,然后又搬进住院部住院医治。

近七十岁的人,哪里受得起大伤。

苏醒来都是有气无力,还没敢哭。

医院不断要求胡清泉,买好补品来帮母亲养血。

短短十天,两千元钱如水冲沙一样,一洗而空。

没有钱,只好将母亲背回气象局的小家里来养病。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刚好准备回家团年。

也就正好将床让给胡清泉的母亲睡。

汉晨在百般无着落的情况下,将自己母亲早些时候送的几百元钱,拿出来去买点营养品和过年食品。

胡清泉却死要面子活受罪,没钱了,在门外与人摆谈天地。

时常摸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来惹人眼目,意思是老板身份,有钱,才能吸好烟。

然而,就这么一包香烟,却有文章可做。

右边衣兜是放的“红塔山”烟卷。

左边衣兜放的却是五角钱一包的“红楼”,带嘴烟卷。

会抽烟的熟人前来搭讪,胡清泉就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地将“红塔山”正面向着来人。

并且非常自然地从右衣兜取出一支烟卷来递上,自己又装模作样地从左衣兜取一支烟卷来叼着。

而且,凭借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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