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帮你?或者说帮你有什么好处?”
他的本职是杀手,从来不做无用的事。这点永昶也知道。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最后这一招
“那么我就不杀你!抱歉,为了得到我所要的东西,即便被你们说做卑鄙无耻也没关系。。。我之所以回到揍敌克家,就是变强。也只有这样,才能要挟你们帮助我。。。”
确实,被夫人和祖父桀诺同时训练的永昶,已经不是区区几个人类就能阻止得了的了。一切都只是她的意志而已。杀与不杀,只是她的一念间!
伊尔谜故作沉思状,似乎在思量。片刻后
“唔~那好吧。如果父亲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怪我的。因为家训是那么教导的”
永昶用这万分抱歉的神色去看伊尔谜,之后朝他深深的鞠下一躬,表示自己的敬意与歉意
“谢谢。还有。。。拜托了!”
“啊啊,真是答应了件麻烦事啊”尽管这么说着,但伊尔谜还是立刻着手去办理这件事。。。
同样另人诧异的是,当天夜里,永昶再度遭遇了那个名为好的男孩。
对方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的微笑,辗转于任何地方。他时常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什么事也不做。原本悠闲的模样在永昶看来却那么寂寞!
“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道场里的学徒么?”
“没关系呢。反正。。。做什么也一样。。。。。。”不知道是否想起过往厌恶的记忆,那波澜不惊的笑容突然凋谢。然而那只是一霎那发生的
就在他想直入主题时,一双小手出乎意料的环绕而上。接踵而来的是温暖与颤抖,以及与自己同等错愕的表情
“啊!对不起!好。”永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把放开环绕他的双手“我看你一脸寂寞,痛苦的难以忍耐,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就好像我刚去白家一样的表情,所以不自觉的就。。。对不起!”
对永昶来说,她在白家时每一秒都很痛苦。但是因为这个叫好的人突然出现,才另自己挺了过来。现在,永昶本能试图去安慰眼前的人,就如同他解救自己一般。
读懂了这层意思,好逐渐收起自己错愕的表情,露出职业笑容
“呵呵,奇怪的人”
关于那个神秘的男孩,永昶并不想去计较太多。他们两人之间,或许就是需要这彼此默认的规则来约束对方,需要这些规则来确认自己的不迷失,甚至是保护自己。永昶知道自己最好别问的太多,她只属于过去。而对好来说,他也不能被这怪物所迷惑。
“呐,永昶。你想不想变得更强?这里的人只知道如何转换自身的能量,只能教你毁坏的力量。却不知道如何提炼你本身蕴含的创造之力。我相信,如果训练得当,就连世间最基础的元素力量都可以创造。甚至玩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放心吧,我会让你变成连神都惧怕的存在。。。当然,或许你的力量不止如此。如果更加深入,别说是空间,恐怕就连时间也能创造吧。。。?”
灭顶之灾的端倪,已经逐渐显现。。。。。。
灾祸x罪孽x破碎
“你太夸张了。我只是。。。想找回失去的东西而已”
“我可以帮你任何东西,只要你需要。。。”恶魔的呼唤甘美而圆润,丝毫看不出破绽所在。
对永昶来说,明知不会如此轻易的产生那个可能性,但即便是骗小孩的话,她也试图另自己去相信
“。。。我失去了记忆,你能帮我么?”
“当然!让我来帮你吧。。。帮你,找回记忆。”
对永昶来说,好就像上天派来的指引使者。单纯的思想丝毫没有对太过顺利的发展产生质疑。但对好来说却是另一番模样。
他打心底的,讨厌永昶!
那张毫无紧张感的脸上,满是纯洁无垢的表情。对好来说,他就是讨厌这怪物性格的这点。讨厌她未经世事,不知人间艰苦的样子。
弄脏她!
电光火石间,这样一种冲动突兀的出现。但是对他好来说,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越是干净的东西越有弄脏的价值!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才快感!得的不到的东西还是毁灭的好!
这怪物就是给人以这样的感觉。一脸未经世事,天真无邪,却意外固执!明明什么都不懂。。。这样的她会让人想摧毁。看想她哭丧着脸乞求自己的模样!
想看她崩溃的样子,想看她求饶的样子!想看她被污浊占满的样子!!
而好正在为自己的行为付诸行动。
而这怪物,却以为又是对方那惯性的玩笑。但又忍不住有试一试的念头。仿佛长久找寻许久的东西,唾手可得般!
“真的。。。。可以吗?”
中计了!!
好的心头略过一阵嘲笑,可他仍礼貌十足的笑着,直到最后!
“当然。。。不过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此又露出遗憾的表情,欲擒故纵。
“。。。如果能成功的话。。。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雀跃感冲涌上永昶的大脑,她想抓住的东西,似乎就要陈放于自己面前了!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此时,已然不再需要任何伪装了!好,竟如此轻易的得到了这匹怪物!
一时间,莫名的寒意逾越了他与她的边界,让永昶觉得被丢入了万年寒窟!
危险!离他远点!!一种超越一切的本能警告这永昶!她必须走,离开这个人,否则他会变化作迷惑人的泥潭,让你坠入红莲,化作灰烬!
然而此时再挣扎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将她纠缠入内心深渊的裂缝,强行拉扯出她比你深惧怕又寻求的东西。。。
另一方面,伊尔谜自己也很困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自己完全可以不去帮忙,可自己亦不想看到永昶失落的表情
不过仔细想想,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也就抛诸脑后。拨通了今年猎人考试时遇到的某个家伙的电话。
电话那边,赫然是库洛洛的声音。伊尔谜似乎是在向他委托,请他以猎人的身份去调查那个布偶。在描述了那个娃娃特征后,对方先是本能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边。
“没有什么印象。。。呢。。。。。。等等!”
电话那边,库洛洛突然停了。有什么如电闪般袭来,似乎另他想起了什么。在找寻妮娜的道路上,库洛洛自然也有一些细碎的消息。伊尔谜给出的话就像一条线,将手头所有的细碎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的身份了。。。。。。或许明早我们该约个地面见一面”
他们都没想过,这场通话,进行的太晚了点。。。。。。
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
而发出此声的孩子双手抱住头,不停地痛苦地呻吟,汗液一滴一滴从她的额头渗出、滑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空洞茫然、黑暗寒冷的感觉突然变成了尖锐的痛楚,犹如万箭穿心。心口一阵绞痛,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悲痛感,仿佛有什么在一瞬间忽然失去了。
他麻仓好的法术,从来不会失误。。。
那孩子在地面挣扎翻滚许久,在沸腾的记忆热流中逐渐恢复了神智。。。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是妮娜,流星街第十区与飞坦相遇,这才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塔米妮娜!因为拖累了飞坦,这才选择自行坠落渊谷的怪物。。。
“大。。。大哥!!”记忆霎时间便恢复过来,那一瞬间,扭曲的快要爆发的生命气流再度成了通向天堂的阶梯“我是妮娜,塔米妮娜!我。。。我想回去,回流星街,回猎人考试会场!回到飞坦大哥身边!大哥。。。大哥!!”
“没可能的。太健忘可不好哦。别忘了,这场交易是有代价的。而代价,就你找回自己的记忆的同时,你就属于我了。。。除非死,否则绝对逃不开的!”
傲慢最初源于恐惧,这点在他麻仓好的身上也会得以体现
永昶也好,妮娜也罢。她那纯净的眼眸可以安抚好那日益枯竭、无比孤寂的内心
然而她却不看向自己。
不仅是自己,任何人仿佛对她来说只是活物,没有任何意义。她的眼里早已驻扎了某人的身影,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这样的事实,另他无法容忍!然而就他麻仓好而言,似乎对那情感的理解有所误差。但毋庸置疑,他对妮娜无视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愤怒!
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另她的视线在你身上停留。
用自己的利爪,在她柔软脆弱的心灵上撕咬出裂痕。。。。。。这是唯一的办法!
“呐,你就不恨把你舍弃的血亲么?我知道你怨恨着他们。。。让我来,帮你把他们杀掉吧!或者说,用你的手来做比较好?是呢。。。你是,完全不需要慈爱,被舍弃的孩子!!谁也不需要你,你的存在连蝼蚁都不如,那么。。。你还不如没有出生的好!”
故意用恶毒的话去撕扯她的身心,尽管妮娜那么极力的反抗,可那对清澈的眸子却在这些恶毒中逐渐枯萎,死去。
“无需辩解,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是如此对你的。。。杀吧,你是怪物,无人可以责备你。我会站在你这边”
剩下空洞的眸子,拼尽最后之力流淌出泪水,却始终逃脱不掉被操纵,以及沉沦的命运。
无论是妮娜还是永昶,永远都将无法忘记之后的一起
如同古老羊皮卷宗上的刻痕,只要轻轻触碰、抚摸,那痕迹所记录的画面就会如同风一般灌满脑海的各个角落,每一个细节,至今她仍能清楚的记忆。
残酷的记忆如同转世也抹杀不掉的胎记,永久的刻印在了灵魂上,成了另她发狂的刀锋。。。
名为麻仓好的男子操纵了她的身体,实际上他很早就可以那么做,更甚至可以杀了这迟早会威胁自己的存在。但是如果这匹怪物极力反抗起来,自己必然不能全身而退。他一直在等,等她与气功师一族断绝关系,等她的心死去,等她变成一个空壳。。。然后成为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木偶!这才是权宜之计,然而事情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偏差。。。。。。
当妮娜再夺回意识时,早已身处火海之中。
遍地皆是熟悉的白袍,门徒的尸体,还有她的父亲、以及其他族人的尸首。妮娜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如何辨认出他们的。或许血缘这种东西,将他们与命运一同牵连在了一起
妮娜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了曼珠沙华的殷红色。大片大片的鲜红色溅至她干净的布衣上,直至吸纳完全,被完全侵染为艳红,方才为止。洒落一地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由谁流淌的。妮娜只是隐约看到,自己在那罪恶的深红中,越陷越深!
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愤怒纠缠着升腾上来。妮娜讨厌这样,更甚至是恨别人用自己的手去杀人!她不是作为杀人工具而出生的。即便是怪物,她也有权利选择如何生活!!
然而会这么想的,似乎只有这个怪物自己而已!
她跑遍了建筑的每个角落,在找寻那个人。找那个正逐渐把自己变成杀人工具的男孩!
那模糊的愤怒遮蔽了所有理智
终于,妮娜找到穿着黑色披风的好。他正站在火红色的巨型精灵身上,放肆的点燃这栋建筑。
此时,妮娜脑海中最后的理智也全然被抹杀!她只知道自己气愤的想杀了眼前之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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