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哪有坏人遵守承诺的。”黑衣人话中笑意明显。

“也是，”清明跟着笑了起来，瞬间语气又严肃起来，“那么，你这是来抢的了。”

“怎么能说抢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主动给我的。”

清明看了看黑衣人身后。

“当真看得起我们，两个弱女子竟然带了这么多人。”

云小柔什么都没看到，也知道自己是插不上嘴了。

“能把这浊世都看清明了，我们怎么敢小看。”

“承蒙夸奖。”说着，轻轻一挥，把刚到手的玻璃瓶掷了出去。

黑衣人伸手接住。

“还有呢。”

清明无语，看了看云小柔，示意她把卷轴也仍给对方。云小柔不情愿地拿出卷轴，狠狠扔了出去。

“啪。”重重的一声。

“好大的力气，你姓云？有意思。”云小柔把脸转到一边不理，黑衣人自知没趣，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清明出声制止，“拿了这么多东西，总要给点好处吧。”

黑衣人想了一下，伸手把一直戴着的兜帽拿了下来。

“怎么长得跟我一样！”云小柔惊呼。

“大惊小怪，这是他的灵能力。”清明很平静地说。

“哦。”云小柔羞得满脸通红。

“现在怎么办，东西都没了。”黑衣人走后，云小柔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出来这么久，回去好好休息，”清明一脸轻松，“把这么大个包袱甩了，开心才对。”

“古城不是很重要嘛，被坏人利用怎么办！”

“不急，这些事让原心去急。好戏开场，我们只要摇旗呐喊就好，毕竟她才是——”清明突然停下没有说下去。

“是什么？”云小柔一头雾水。

清明笑了笑，“时候未到，以后再说。”

云小柔歪头，脸上全是不解。

“好了，走吧。”难得的，清明牵起云小柔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大幅度地晃着手走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宅就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差不多是傍晚，有霞光从破败的窗牖间透进来，似乎不小心把外面的喧嚣带了进来，使得原本安静的少年咧嘴大笑。

“好戏开演，我也要上场了。”少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蓝色的报童帽戴上了。

等到霞光散去的时候，少年已经不在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离开前往充满喧嚣的尘世。

“对了，刚才那个少年是什么类型的灵智？”回到酒店的云小柔想到了这个问题。

“啊？”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去的清明敷衍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在这个问题上云小柔很有兴趣，东西都不收拾了，跳到床上，对着清明开始分析，“他既然能让景色变换，肯定是幻术什么的灵能力。”

“我问你，灵智是什么？”清明手里不停，随口一说。

“灵智就是灵识积累而成产生的一种灵能力，普通人一般情况下只有一种灵智，像你的灵智就是真实之眼，像常风……”

“那个少年用了哪些灵能力。”清明打断了云小柔的举例。

“嗯——”云小柔开始回忆起来，“让景色变化，对了，他离开时是走到门口后突然消失的，这么说来他拥有两种灵智。”

“错。”清明“啪”地一声扣上巷子，然后在云小柔前面拿了张椅子坐下。

“他至少用了三种灵能力。第一，让景色变幻，第二，让我们找不到方向，第三，瞬间消失。”清明每说一个伸出一根手指，看了一眼云小柔，继续说：“当时所在的迷宫的路线和房子本身的房间、出入口完全不一样，为什么我们没有撞到墙壁，而我们确实存在于房子原本的空间，既然不是空间类型的灵智，那么就可能是多种灵能力的混合，所以在迷宫方面就存在两种以上的灵能力。”

“普通人很少会觉醒一种以上的灵智，”云小柔看了一眼清明，接着清明给的提示说，“所以他是修灵者。”

“没错，灵能力者和修灵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灵能力者是利用自己的力量，而修灵者是利用外部的力量，所以一般来说，修灵者会用一些小道具，符咒啊、灵器啊之类的，有的甚至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你好好想想那位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清明有意锻炼云小柔，鼓励她继续思考。

云小柔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她对少年的印象很好，白嫩的皮肤，眉眼精致，像极了动画里的正太模样。

“对了，他戴了一个银镯，”当时被胎记吸引，所以云小柔格外注意他的手，少年左手上戴了银色的镯子，“我记得上面刻了好多花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难道那就是他的灵器？”

“这么久才想起来，那么显眼的东西，”清明白了她一眼，“你不觉得有些地方很眼熟吗？”

“啊？”云小柔能想起手镯已经实属不易，完全记不得还有什么眼熟的。

“笨，不管那些花纹，上面不是用金文刻了个‘原’字嘛。”

“他是原家的人？”云小柔被这一结论吓到了。

“这也很正常啊，毕竟原家世代修灵，有人被选为守墓人也不足为怪。”

清明投去关心的目光，接着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什么？”云小柔歪头，投回疑问的目光。

“他是原家人，所以这件事原心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来担心了。”清明伸了个懒腰，起身拿衣服向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清明转身，特别严肃地对云小柔说：“记住，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不是你能管的。”

“不管就不管。”云小柔有气无力地回答，也算是答应了。

看云小柔泄气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清明这才放心地去洗澡。

“不过，他到底是谁，我就是感觉见过他。”

这天晚上，云小柔做了一个梦，很大的一个庭园里，三月初春，桃华烂漫，似乎和一位翩翩少年擦肩而过，少年左手手肘上有一块粉色似花瓣形状的胎记，煞是可爱。只是第二天醒来后，云小柔完全不记得了，兴冲冲地准备回家，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线索就这样被抛在脑后了。

☆、□□

这是西河第一次见到十一，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西河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满身的沧桑。很多人都说西河第六感比女人还厉害，那是因为西河是灵能力者，他能感受到感情的变化，能感受到一个人整体的基调，但是西河觉得这种灵智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毫无杀伤力，虽然在他作为心理医生的情况帮了他很大的忙。

“大家好，我叫十一，以后要一起合作了。”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

“你好，我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