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 第13章

妞咬着牙不说话,强子说,喝汤喝汤,妞就冲强子呲牙裂嘴地笑,不疼不疼。不能让强子知道她肚子很疼很疼,他让喝了汤,寒就打不下来,就没有小家伙。

强子端着汤看着妞在床上翻滚,束手无策。

妞再也忍不住地痛叫出声,强子一把把妞搂起来,把碗端到她嘴边,“喝,快喝。”

妞挣扎着把碗打掉,无力的摇头,再冲强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不疼。

强子踱着步在地上走,满头大汗。

妞伸出手,强子紧紧握住,妞就抱着强子的腰折腾着,“我要小家伙,我要小家伙。”

强子的泪无声地流下来,妞再一次痛叫,强子把妞抱起来,“不要了,咱们不要小家伙。”他要赶快送她到医院,该死的小媳妇的婆婆!

妞身子使劲往下坠,“我要,我要。”

强子急了,“再任性我生气了。”

妞不走,她和强子斗劲,强子又气又急。

妞大叫一声,“我要尿尿。”

强子忙把妞又推到床上,跑到卫生间端来尿盆,帮妞脱裤子,把她抱到尿盆上,强子呼呼喘气,“尿吧。”

妞一声比一声更痛的惨叫,象把肠子都尿出来了。

滴滴嗒嗒的尿声不成线,妞尿了半柱香的时候才尿完,惨叫了半柱香的时候,强子从头到脚汗出透了。

妞终于不叫了,头发湿湿地贴在了脸上,强子把妞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妞得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强子轻轻拍拍她的脸,“还疼吗?咋样啊。”

妞看着强子乐,“不疼,寒打下去,就有小家伙了。”妞累坏了,闭上眼睛想睡觉。

第二部 第十九章 怀孕

强子拿来毛巾给她擦擦,听着她呼吸平稳,稍稍松口气。

拿尿盆的时候才发现,妞淡黄的尿液成了象豆腐脑一样的东西。强子很惊讶,这就是从妞身子里打下的寒?

妞第二天就没事了,但她缠强子要钥匙,强子哭笑不得,跟她说,你放心,睡觉的时候,我就会放钥匙。妞不信,强子从没来没拿什么东西开过妞的肚脐眼。

妞来了月经,恰与上次相差一个月,肚子也没疼,以前月经来的时间不准,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每次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强子有点信那药是真有用了,但和妞每次睡觉妞都心不在焉,终于把他推开,说你不拿钥匙开,啥时候才有小家伙。

强子只好摸着她的下身说,这才是锁,把她的手拉着摸上自己,这是钥匙,我不是天天在开吗?

妞不信,说小孩子是在肚子里,从肚子里出来的,强子轻轻摸着妞的下身,说小孩子是从这里出来的,伏上。

妞还是半信半疑,想了很多天,才高兴点,强子说的从来没错过。

一九八零年的春天,强子三十四岁,妞来他家那年,她娘说她十八岁了,那妞今年就是二十六岁了,妞的模样没见老,王长义他们来时总说,嫂子吃啥仙丹妙药了,这脸咋整的跟水蜜桃是的。

强子看着妞笑说,傻人没心眼儿,除了吃喝拉撒睡没操心的,老啥呀。

强子心底欢愉着,傻媳妇啥也不懂,自从吃过药后,强子特意记了妞的行经情况,妞每月一次行经,都很准时,强子买过几本书,自己戒了酒,原本也不抽烟,算着妞的排卵期,努力耕耘。

这个月妞的经期晚了十几天了,妞自己不知道,强子看她也没啥反应,想着哪天还是带她到医院去看看,可妞很不喜欢去医院。

妞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家里的钥匙,强子允许她每天到楼下的花坛边上玩,有人时就呆会儿,让她没人了就快上楼。

妞昨天就觉得很不舒服,头晕晕的,强子走后,懒懒的桌子也不想收拾,她想自己可能生病了,谁让强子这么多天也没跟她睡觉了。

妞在楼下呆着时,女人们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小的,都用一种眼光看她,那里面的意思很难说清,妞感觉得到,妞从来不说话,有人问她才说,有人看她时她就对人有笑。

但妞听过一个声音,“可惜那么好的男人,娶了个傻媳妇。”

妞心里闷闷的,象被刀割过,就在几天前,还听到有人说,“不知道跟她睡不。”人家看到她就不说了,可妞听到了。

强子真的有几天不跟她睡了,妞掰着手指头算,反正一个左手指头那么多天没跟她睡了,以前都没超过这么多天。

强子回来时,带来了一个背着包的人,强子很热情地给那人让进坐,让妞倒水,然后说,“给看看吧。”

那人就让妞坐下,用手摸她的手腕,妞立刻缩回来,对他怒目而视。

强子说,是医生,给你看病。

医生给妞把脉,问行经的情况,都是强子回答的,然后医生开药方,说,“是怀孕了。”

强子的脸象春天的花一样好看,妞不懂啥是怀孕,看强子高兴也乐。

医生说了几句,强子一一点头,然后送医生出去了。

强子回来把妞抱住,热烈地说,“好了,你有小家伙了。”

强子说了很多,下楼小心,不要急弯腰,不能乱吃东西,这呀那的,反正一大堆话。

妞啥都没听明白,她只有一个想法,是自己有小家伙了,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脸上放着娇艳的光辉,看得强子忍不住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亲她的嘴,还把舌头在她嘴里轻轻搅动。

妞被挑起兴奋,搂着强子的脖子轻哼。

可是强子把她放开,只看着她一脸笑。

妞想起自己听到的话,“你不和我睡了?”

强子愣愣,“啥?”

“你不和我睡觉。”

呵呵,强子低头笑。妞推强子,“你和我睡觉。

强子笑着起身,“嘱咐你的记住没,一定要小心,不然小家伙就没了。”

小家伙在她肚子,咋会没呢,可是强子不和她睡觉,妞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个象她一样在强子面前脱光衣服的女人。

妞的脸绷起来,盯着强子。

“咋了?”

“为啥不和我睡觉。”

强子唉口气,“为了小家伙,过段时间就和你睡。”

傻媳妇,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要是为了小家伙,妞特别特别乖的听强子说话,眼也不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她最喜欢强子晚上回来,把她搂在怀里,用温暖干爽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肚子上抚摸。妞确信,是小家伙给她带来了福气,强子这么多年没有让她跟自己睡全夜的,每次完事儿,妞回到自己的被窝,都要等好久,听着强子沉稳的呼吸才睡得着,而现在,天天跟她一个被窝到天亮,妞做梦都在咯咯笑。

强子每次嘱咐妞时,都看着妞脸上恬静的笑容,那绝不是傻笑。前几天王长义几个哥们和强子带妞去看了电影《庐山恋》,人人都议论那个演周筠的演员张瑜,那种美几乎成了所有青年男女的偶象,但强子觉得,张瑜的笑,不如妞好看。

不止强子这么想,同行的一个叫孬子的人也这么想,这人是王长义的同乡,人长的不赖,就是从小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但手极巧,木匠活好,王长义瞧这边缺人手,就把他带来了。

(bsp;孬子早听说强哥是个漂亮的傻媳妇,一直没见着,看电影时一见,果然很美,身材,肤色,五官,都俊得人睁不开眼,而且脸上有种特别的光辉,不似痴傻却看来很高贵。

孬子这些天,夜夜跑马,一帮老爷们一个大炕头儿,瞧母猪都亲热三分。

强子每天都要买点新鲜的东西,有时候是鲜鱼,有时候是点核桃,猪肝,全是补脑的,挤着时间回家,给妞做饭,还好妞没啥不爱吃的东西。

妞有一次早起时急急地跑到卫生间,强子忙跟过去,只见妞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伸着舌头嗷嗷叫。

强子不明所以,问,干啥呢?

吐,我吐呢。说着又伸出舌头照着镜子嗷嗷出声。

强子乐,说你没恶心吐啥呀?

有小家伙了就吐,我妈就这样。然后又伸出舌头开始嗷嗷。

但妞真没啥反应,只要强子做好吃的,说吃了,小家伙长得快,妞就乖乖吃,脸蛋儿吃得光光亮亮的,汗毛孔都不见了,小肚子稍渐鼓起,妞昨天说,小家伙在动。

第二部 第二十章 暗流(暗伤)

强子的木器厂越来越红火,人们就象春天发芽的小草一样,一夜间都变得生机勃勃的,他接单位的活,接个人的活,忙不开,只好分了两块,一块是打家具的,一块是打办公用的桌椅、房子的门窗的。用了近八十人干活儿。强子给厂里安好电话,今天请人到家里装。

妞在家里听收音机,强子说了,听唱歌的,听讲故事的,她现在学会哼李谷一《乡恋》调子,她不记歌词,只哼那种轻轻柔柔的调子,从早哼到晚,强子不让做啥,可她躺不下,睡不着,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她没有感觉咋沉重啊咋笨啊,相反,更觉得脚下轻快。

花儿被她养的花红叶绿,鸟儿被她养得活蹦乱跳。

强子和电工们进来,就看到妞正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坐在椅子上眼不眨的听收音机,强子听听,是“你挑水来我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扯扯嘴角。

“去倒水,来给我们装电话了。”

妞站起来,每次强子回家第一句说啥,她都不听,先要仔仔细细地看看强子,然后走过去,拉过他的胳膊,把强子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快,他又动。”

强子乐着撤开手,去倒水呀,没见来客吗?

妞依然抓着强子的,手,“你摸,动尼。”

强子点头,抽回手,“是是,是动呢。”

电工问着装哪儿,妞去倒水,妞不在意强子往家里带任何东西,也不在意这家有多宽亮,这家里有强子就足够了。强子在家里装了壁镜呀,闹钟啊,电饭锅啊,电热毯啊,强子总是很小心的告诉她咋用,说记不清了,就不要用,等他回来再说。

妞的眼里,依然清澈的如山间的小溪,只映着强子一个人,心里还有肚子里那个会动的小家伙。

装完电话,强子送人出去,回头说,你别做饭了,呆会我让人送饭来,中午我不回家吃了。

妞点头,肚子里会动的这个小家伙,让她日子好打发多了。

强子遇到的第二个贵人就是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这个南蛮子。北方人不知道为啥对南方人这么不友好,象是祖宗传下来的,把南方人叫南蛮子,其实南方人哪儿有北方人蛮啊。

南蛮子是个四十来岁的生意人,叫张有发,来这个城半年了,是个特别有钱的人,前两月请强子做的四层楼高的所有门窗,说要开个本市最大的旅馆饭店。今天中午吃饭,告诉他,要给这楼里的房间装潢。

强子一顿吃只夹了?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傻妻 倒序 正序

《傻妻》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