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50章

什么豪门快婿?想借女人裙子上路,你还是我老宗的儿子吗?更何况你心里还有人!你以为林然会一辈子不知道,会一辈子被你瞒着,你以为你可以把别人用完了,再一脚踢开,然后体体面面的站到林然跟前。你是猪啊?”

老宗用一只筷子狠狠打着宗之伟的头,“你肥皂剧看多了啊?四年大学,虽然是二流学校,好孬你也读了四年啊。你老子我虽然没能翻身,但也靠门小手艺挣钱,吃喝不愁,日子过得不知比从前松快多少。宗之伟,没有人逼你去走那条道。”

什么样的感情也比不过男人的野心。

老宗鄙夷的说:“为人莫装b,装b遭雷霹。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事,林然回不回来,你见不见,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老钟不肯入住儿子的豪宅,却偏到工厂区的宿舍买了一套二手房。

小小的两室一厅,收拾得干净利落。没贴墙纸,老宗亲自动手,用石灰刷得是四壁雪白。

批发市场里扛了些花布回来,拿到菜市找人加工,窗帘帐帘台布就样样都齐了。

全是些热烈张扬的花色。

老宗不无怀念的说:“当年你妈陪我捱苦的时候,就是这样布置的。”

“如果我当年晓得珍惜。”老宗颓然。

老宗用脚踢宗之伟,让小宗赶紧滚蛋。莫在这里碍眼,老宗高兴的说:“有人追我呢,就是卖面的吴婶。”

宗之伟震惊。

老宗满不在乎说:“我从穷里来,现在回到穷里去,又有什么不对?人哪,顶要紧的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层级,选妥姿势,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生活。”

老宗为儿子补刀:“凤凰男要做土豪的追求,感情失败当然是附加的福利啦,不发给你,还能发给谁?”

作者有话要说:着凉了。

呕吐,刮痧,用电热毯烤,一天了,晚上才勉强吃点饭饭。

字数少,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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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宗黑甜一觉,做了一夜绮梦。满心满腹都是卖面的阿婶与自己如何和谐,如何再和谐,如何深度浅度全方位和谐。

流了满枕的涎水,次日清晨 ,深以自己宝刀未老为傲。

老宗如今做的是体力活。

六块腹肌不逊于一般的小子。

老宗穿着短裤就出来了,一眼就看见小宗趴在沙发上挂着两只熊猫眼。

“哎,怎么还赖在这里,不回家吗?”

宗之伟顶嘴说:“我又没结婚。”

“都同居了,还犟嘴。不就是少一张纸吗?”

宗之伟嚷道:“我又没上床。”

老宗嘴里的豆浆尽数喷在台布上,“那玩意儿不行?兄弟有恙?大哥啊,”老宗悲愤的惨呼道:“装纯情是没有用的,没上床,我呸,不是每一次都会在床上做的。”

宗之伟大怒,骂道:“你这流氓,老流氓。”

老宗不在乎,“有本事你出去讲啊?”老宗很得意,“这四邻八居的,谁不说是忠义纯情的老男人。象我这样的极品,”

宗之伟脸红得似要滴出血了,他迟疑着问:“如果你都能洗白,那我,”

老宗再次喷出满嘴的豆浆。

宗之伟落荒而逃。他心里嘀咕,凭啥不能洗白啊,她都有孩子了,至少我还是未婚未育啊。

如果林然听见这话,一定会气得扬起手中的任何东西把他打个满头的包。

她比从前丰满了,身材更好,眼睛更亮,全身上下都是女人的媚力。

她没有为他守身,更没有等到他功成名就后再跑去与她会合。

这样的林然,让宗之伟有一丝丝被背叛的气恼与痛恨。

真不愧是他念兹于兹,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半分不肯吃亏,除非他送上门去缴械投降,否则林然绝不会有对他低头的那一天。

只是他怎么舍得这样的富贵荣华。

宗之伟浅笑。

双手用力捏紧了方向盘。

啊,真是这车里的每一颗螺丝钉都是用肉体换来的。

之前是他低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与残酷。

没有钱,只有一身的债务。

没有人脉,只有苦大愁深的债主。

没有钱与人脉,谁肯给你项目,给你晋身之阶?

唯一貌似公平的就是彩票了,大一那年,宗之伟有半学期是靠吃泡面为生并且只要彩票店开门就守在那里。

虽然是二流学校,但象他这样的帅哥,总是有很多人喜欢与追求的。

他相信林然。

他不愿意以最落魄的形象出现在然然面前。

于是大二的时候,宗之伟开始创业。

在校园的一角租了间五六平米的小铺子专卖煎饼卷肉。

每天营业十四个小时。期末无挂科,每一科都堪堪飞过及格线。

年终抛开运营成本,日常杂费。纯利润约有三万块。

还不能全到手,宗之伟素来交游广阔,爱在朋友身上花钱。过完一个春节,交到老宗手上孝敬的只有五仟。

老宗叹息:“你这是本末倒置啊。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经商这种事,是要看福份的。福份你懂吧?”

当然懂。从前的宗家,就把所有的福份都用光了。

那个冬天,宗之伟什么也没做,窝在家里看了一冬的电视。

他看见林楚风风光光在电视上出度捐赠仪式,上报纸的企业版,林楚有了新的夫人,新的孩子。一个漂亮的男孩儿,新任林太太向媒体公布了孩子周岁时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在那个新的家庭里,已经再无林然存在的必要,甚至痕迹。

宗之伟想,她一定很痛苦吧。

林然。

宗之伟奋力一跃,踢翻了整箱啤酒瓶。

满地都是玻璃碎渣。

林然的照片,就挂在对面的墙上。

灯火明亮,地面反射出如琉璃一样的波光。

一脚踏上,他得满足血痕才能去到她的身边。

宗之伟对自己说:林然,值得最好。

他一开学就接受了别人的追求。

徐慧珠。

富豪之女,不介意宗之伟如今的身份。

徐家上下也是土里出身,一致看好宗之伟这只潜力股。特别是徐家爸爸,十分欣赏宗之伟这种纯恋爱,不欺占女人的君子行径。

徐家带宗之伟入行,把他当成自家的正经子侄一样全力栽培。

宗之伟凭能力收取薪水及花红。

偶而酒入愁肠,他也能自欺欺人说:他是用自己诚实的劳动取得的胜利。

徐慧珠是个生长在言情剧里的天真可爱的女孩儿。

宗之伟想,未来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这场欺骗里脱身?

用那些小言的招数?背叛?负心?

他开始带女人出街,一边在外面走,一边想到底什么时候流言会传到徐家去。

真无耻真心黑啊。

生意场中,开始有人对他一边腹诽,一边拍肩膀赞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昔日宗家那些旧关系,旧人脉慢慢开始续上了。

他,宗之伟,已经让所有看见的人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欠债算什么,宗家着落在他身上,迟早有翻身那一日。

他现在可够资格去找然然?

宗之伟握紧了方向盘,看看蛋青色的天空,和灰蒙蒙飘浮的雾气,昨夜经历的事,恍惚得象是一场迷梦。

手机响了。

徐慧珠天真纯洁的在那头说:“之伟,我学了新的菜式,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尝尝?”

宗之伟狠心的想,趁这个机会彻底了断也是美事一桩。

他上了一天的班,下午四点就溜到徐家在郊外的别墅。

徐慧珠亲自开的门。

这个粉红色的可爱的姑娘,银盘似的圆脸,身材丰润,嘴角总是带笑,看见宗之伟立刻扑上来,吊住他胳膊,软声说:“之伟,之伟,我很想你。”

宗之伟素日骗慧珠,总是以“男人对女人最深的爱,就是尊重。”为托辞,借以规避一些原本理应发生在普通恋人之间的事。

忍着,其实真的很辛苦。

他和慧珠,他和慧珠

宗之伟一阵心虚,突然就不敢再看,

他任由慧珠牵着,听她在身边喋喋不休的讲着家务琐事。

无非是暖房里的花,水池里的鱼,笼子里养的鸟,厨房里的菜。

徐慧珠对人生没有追求,对宗之伟笑言说:“我想要的就是好老公,好孩子,幸福快乐的家庭。之伟,我会成为你休憩的港湾,最最坚强的后盾。”

宗之伟想不起自己是否有驳斥过徐慧珠的梦想。

徐家,和曾经的宗家很不一样。

大家族,人口众多,三叔八婶,十分热闹。日常吃饭,一张长条桌,至少有十人在场。

男的老的女的少的,在高悬于饭厅墙上,四十七寸彩电所制造的噪音里热气烘烘的吃饭聊天。

随便一句闲话,就能阖家老小笑得如同山洪爆发。

老宗曾来徐家做客。

对徐家的印象着实不坏。

老宗说:“之伟,这才是正常的家庭氛围。是我给不了,也是你从前不曾拥有的东西。人生啊,抛开爱不爱的念头,你得知道除了男欢女爱之外,你还需要什么。”

三四个孩子,独栋别墅,胖得行动迟缓的两条大狗,大棵的树,能让他和老婆尽情撒欢的绿地。

宾客满门,三四个小时就能让门口撒满彩纸,气球与啤酒瓶。

发起疯来,就算老婆是林然,他也绝不轻易妥协。

老婆,林然——————-

宗之伟身上寒意立生,根根倒竖。

他吃饱喝足一餐,慧珠及时为他送上咖啡。一只果盘,巨硕无比放在餐桌中央,青瓜红苹白梨紫葡。

慧珠爸爸,说起来也是巨股,大董,如农人一般,扯着洪钟嗓子招呼说:“之伟到这里来,陪叔叔下两把。”

慧珠爸爸嗜棋,手艺烂,牌品差,不是悔棋就是终盘前推倒重来。一个家里,也就是宗之伟本着以讨好为目的,肯陪慧珠爸爸左一盘右一盘。

慧珠嗔道:“爸爸这就是在胡闹,之伟,如果他实在是太过份了,你就告诉我。”

告诉慧珠又能怎样?这世上,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是林然,有勇识帅气的把恼恨摔在父亲脸上。

更何况他们父女间分明就是在玩笑。

慧珠与爸爸感情极好。

慧珠爸爸把老婆孩子护得严严的。半头的风声雨声闲话声半丝儿也进不了这间屋。

慧珠爸爸说:“那是女人,更是一起趟过患难的人。能与兄弟共肝胆,为何不能夫妻同荣枯。枯的时候谁都晓得要叶落归根。但荣呢?光荣的荣,荣华的荣,可不是一张嘴说说的事。”

慧珠爸爸和宗之伟坐在休息室里。

慧珠爸爸用力一拍,大笑说:“胜了。”

远远有欢声从客厅传来,宗之伟心不在焉的听见一句————

宗之伟大惊,恰在此时,手中的茶杯落地。

轰隆隆一声巨响,宗之伟抢先一步说:“我不过是打工赚薪水的人。这些年,伯父看待我,如同亲生子侄一般无二。我心里不是不感激。但是男人立身,总归是要有自己事业为好。我决定离开公司,但离开的前提是,我走之后,绝不经营与公司有关的事业。坦白的说吧,慧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在做煎饼,我现在还是想去做煎饼。”

宗之伟之前赚到的钱都拿去给老宗还债了。

细说起来,他不过是空壳子的穷光蛋。

不过,开煎饼铺的钱还是有的。

“那慧珠呢?”

宗之伟心虚得不敢看人。小声说:“慧珠值得更好的。”

“可是你们睡过了。”

“不不,我们没上床。”

慧珠爸爸冷笑:“谁说那事非得在床上做?”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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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宗之伟一天之内听到的第二次:谁说那事非得在床上做。

宗之伟冷笑,仿佛一个原本不得不去冒险的人终于找到了停止的理由,他心底重重的长长的叹息着,明知全是侥幸,脸上却摆出冷酷的表情。

宗之伟恭敬的说:“我现在就去办辞职。说到做到,离开之后,我绝不会沾手与公司相关的任何业务。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他离开的时候并不敢走正门,而是象个贼,灰头土脸的溜走。

在花园的拐角处,宗之伟听见身后有凄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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