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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法院联系联系能找不到人?!”邱伟两眼瞪着对面的山坡,不依不饶地反驳着。
“虽说都是法院的,又不是来办案能要求人家配合,咱这不是私事吗,再说现在是星期天,办公事接洽还不一定能找到人呢,就算能找到人解决了这事,在系统内传开了说某某法院哪几个人在哪里受骗了,一大群人上当被骗了几百块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啊,”丽丽看看老张,老张冲她频频点头示意,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老孙也有了笑模样。
“就算咱不怕人说不怕人笑,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啊,咱也不惯他们倒票挣钱这个毛病,可这一折腾,咱不就把时间都耽误了吗,这次要玩不了,下次再来不是还得浪费时间浪费钱?工作那么忙抽个时间多不容易,就不说大人,那小朋友平时上学哪舍得请假出来是不是?其实要按那人说的,人家也不算骗咱啊,确实是没说可以去迟暮峰的,我刚才问了,迟暮峰除了春天夏天,风景和别处也没啥不同,现在都初冬了,要不咱就去那几个景点看看,要是那几个景点也去不成,咱再回去找他算账你看行不行?”
三十一、到底谁不知道啥
邱伟一时无语,老张在一旁埋怨老孙说:“都怨你你急着把钱给人家干啥,连这点眼力你都没有你还咋走南闯北做生意啊!”“我听他说的也怪像回事,谁能知道是这嘞?”老孙叹着气感慨着,“大江大河都过了,没想到小河沟里倒翻了船了!”
两人一唱一和地演说完毕,又赶忙围过来凑趣说:“算了算了,这点小事不值得闹大了,丽丽说的也有道理,咱就先过去看看,真不行了再回来找他算账!”刚好路上又驶来一辆游览车,几个人半拉半拽把仍有不甘的邱伟糊弄上车,朝着下一个景点进发了。
找好座位各自坐下,丽丽算是松了一口气,大概这一番波折总算过去了吧。
“把各自的票都拿出来看看!”服务员开始检票了。
“这是我们四个的。”邱伟一把把票递了过去,赔着小心赔着笑脸问道,“昨天的票能用不能用?”
“能用能用,我们这里一张票的有效期是两天。”服务员微笑着回答说。
“你猜不到我们是今天买的票吧?!今天买的昨天的票?”邱伟热切地看着漂亮的服务员,仿佛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今天?”服务员好像感到有点意外,下意识地重复着。车厢里本来就很安静,百无聊赖的人们把眼光纷纷转向这里。
“对呀就是今天,要我说你们景区也实在该加强管理了,那小贩子拿着昨天的票忽悠住我们了呀!——”看到引起人们的关注,邱伟一下子兴奋起来,开始大声向人们讲述自己上当的经过,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夹杂粗口若干。服务员渐渐露出不屑的神情,周围的眼光也开始变得惊讶和轻蔑起来,邱伟还在滔滔不绝的激动中——天哪,丽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呀,早知道一上车就离他远远的啦,现在可好,车上的人都知道自己和他是一起的啦,丽丽分明看到有些眼光也捎带上了自己,怎么办呢,又不能捂住脸,转身就走是不可能的,这车厢底上要是有条裂缝该有多好——丽丽急忙拉拉邱伟的衣角,没有反应,还在说,再拉——
“你老是拉我做什么呢,你烦不烦啊?”邱伟转头质问丽丽说。
“别再说啦,你看看窗外的风景多好多漂亮——”丽丽轻轻地说,要面对这满车惊异的目光该需要多少勇气呢,然而大事不好,邱伟的小宇宙居然又一次爆发了——
当着满车乘客,邱伟同学大男子主义再次发作,他愤怒地大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说句话你也管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嘴,你老公被人骗了你知不知道?!我上人家当了你知不知道?!我哪里有心情看什么风景啊!”
哎呀我的天哪,这脑袋瓜里都装的是啥啊,还要当众耍威风,自己不是为了他吗,他却倒打一耙,又在当众给自己难堪——懊恼、羞愧、愤怒一起向丽丽袭来,星星之火顿时燎原,真是不知道丢人多少钱一斤啊,丽丽也顾不得什么了,用比他还大的声音朝他吼了回去:
“到底是谁不知道什么?受骗上当了是什么光彩的事啊见谁跟谁说?说说就能回来了是不是?干脆到派出所报案去吧到那里再好好说!”
“说你不知道啥还真不亏你,这深山老林里上哪儿去找派出所?”
“是嘞,我是不知道啥可我没有上当被人骗,你啥都知道为啥叫人家骗住你呀?!还有脸说!自己不去售票处买票能怨景区管理不好?哪个景区管理处不设警务室?你要真是放不下你就下车去报警,别在这里絮絮叨叨败大家的兴,你想跟祥林嫂学我们还懒得听呢,清净一会儿不行吗?!”邱伟被丽丽的一串连珠炮打蒙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噎得直喘粗气,他愣怔着看看愤怒的妻子,看看袖手旁观的老张和老孙,看看小正太,再看看车上人们难以名状的目光,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到站了,青龙湾、红叶峡、蝴蝶谷、猕猴岛是一个检票口,几个人商量着去碰碰运气。这几个景点的人气比迟暮峰低得要多,检票处几乎没有几个人。邱伟拿了两张票往机器上一刷,通道居然应手而开了,邱伟脸上顿时溢出开心的笑容,赶忙向躲在远处张望的老张和老孙招手,两个人却畏畏缩缩、迟迟疑疑地不敢过来。
“我去叫他们去!”小正太自告奋勇地跑过去,一手一个把老张和老孙拉了过来,三个人强装镇静心惊胆颤地进了通道口,往检票机旁边走来。
“你看老张叔装的多像啊,可是你看他的眼睛,能看出担心不能?他们是不是害怕进不来呢?你看老孙吓成什么样子啦,东张西望的像要干坏事,你看他的腿还在打哆嗦呢!”邱伟低声和丽丽评论着他们的同伴。
“得了吧,还不都是你办的好事害的!”
这三个人过了通道就如释重负,精神抖擞起来,老张挺直了背,老孙的眼神也聚了光,他们大步流星地向一块游览指示牌走过来,邱伟和丽丽正在指示牌前看着他们哈哈大笑。老张和老孙不好意思地笑了,小正太在一边也弯着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良久,老孙解嘲似的形容自己说:
“真是想不到啊,高高兴兴出来玩的,闹得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丽丽却笑嘻嘻地对一边的小正太说道:“把今天的事都记着啊,回去要写一篇作文,名字就叫《某某山历险记》,记住了吗?”
“电瓶车来啦!”一行人说说笑笑随着人流往停车点跑去,“我们要进山喽!进山看猴子去喽!”小正太边跑边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大叫起来。
这里的风景实在名不虚传,脚下的路全由一条条木板铺成,踩上去富有弹性,不像别处的山路一色的石板或水泥台阶,走的久了震得腿疼,而且这里虽然山峰很高,但游览却几乎全是在峡谷之中,道路起伏不大,因此也不觉得累人。各个景点都是四面群山环抱,虽是初冬时节依然暖意融融。一路之上奇石林立,草木扶疏,鸟鸣虫吟,水流潺潺,因为人少,几个人索性孩子似的大叫大喊大声唱起歌来,空谷回音,越显得静谧如同世外桃源。
旅行的重要意义之一乃是拍照。一是享受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合二而一的乐趣,二是为今后的回味保存载体,无论是曾经的风景还是曾经的岁月,都是人生中不可磨灭和重来的珍贵过往。老孙拿出新买的相机,和邱伟一起轮流充当摄影师。单照、合照,微笑的、严肃的,活泼的、庄重的,搞怪的、抓拍的,每一个石刻的景点名字边,每一处优美的风景边,都留下永恒美好的记忆,为平淡的人生增添色彩。
旅游的重要意义之二乃是放松。远离工作,远离生活,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里,人生的目标简单明了,因为没有了平时受惯了的各种禁锢和约束,人的天性得以毫无拘束的释放出来,再加上旅行时脱离了平时熟悉的环境,突发的事件和不同的人随时可能交集,又考验着每个人处理问题直面生存的能力——这大概就是旅途中最容易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原因吧?虽然只是一场旅行,虽然可能发生或已经发生了不和谐的小插曲,但是依然不能抛弃,不能放弃,不能让它影响到主旋律,影响此行目标的实现,那就是——畅游某某山,欢乐度周末!丽丽默默地想着,旅游如此,现实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哎呀,肚子好痛!”丽丽忽然不合时宜地腹痛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一起似的,疼痛难忍,这疼痛放射到四周,心口开始发闷,四肢也开始无力,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自己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啊,丽丽默默思忖着,她皱起眉头,微微弯下腰,似乎这样能够好受一点,莫非自己是被气伤了身体么,那未免也太矫情了吧,不要疼不要疼,不愉快不都过去了吗,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要坚持,坚持走完这一程才对,不然不正应了上次邱伟对人说自己不回邱沟是“怕走路”的谎言了吗?
丽丽正在默默给自己鼓劲的时候,老张却看出了她的异常:
“邱伟啊,看看你媳妇是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是不是生病啦?”
“不会吧,刚才还是好好的呢?”邱伟感到非常吃惊,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没关系,可能刚才大声说话喝到凉气了吧,过一会就没事了。”丽丽故作镇定地解释着,忽然想起门票上的日期,原来离自己月月必到的好朋友登门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而在这之前的两三天内,身体总是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想到此处,心下便释然了,“大家继续往前走吧,我在这里歇歇脚,等你们回来了再一起回去。”
“一个人可以吗,要不邱伟你就留下照顾她吧,我们去了马上就回来!”老张向邱伟询问似的嘱咐着,带着老孙和小正太继续飞快地往前走了。
三十二、你一个人可以吗
这个时候的痛是不怕的了。以丽丽多年的经验知道,一般从发作开始,经过半个小时内两到三次先重后轻的阵痛,一切即可恢复正常。只是自己本来打算一个人留下的,老张这一安排,邱伟倒是不能不陪在身边了,他这样爱玩的人,这样一来,岂不是耽搁了他么?
丽丽不由感到有点负疚,她偷眼看看邱伟。后者在身边徘徊着,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视线追踪着老张他们的身影。那一双眼睛里,有焦急,有羡慕,有遗憾,惟独没有对于妻子病情的关切和忧虑。罢了!不必奢望他会体贴地对生病的妻子多加照顾,他只要不对这个拖他后腿的包袱生出或表示出厌烦就是意外之喜了!丽丽不由感到悲凉,她找了比较干净的木头台阶坐下,善解人意地对邱伟说:
“邱伟,我没事了,只不过是肚子疼,怕走远路速度赶不上,说不定歇一会儿就会好的,你要是特别想去,现在就和老张他们一起去吧,毕竟也不是能够太常来的,去转转,拍拍照,回来也把风景讲给我听啊——”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邱伟似乎有点惊喜地反问说。
“这个吗——”丽丽环顾了一下四周。幽静的山谷里并没有其他游客,怪模怪样的大石头在峡谷中间零落地盘踞着,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和尚未枯黄的野草分出不同的层次,和谐地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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