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爱》 第13章

她在这儿玩拼图呢!看着像点儿的就往自己兜里放,也不怕撑死!

自己这种有房、有车、有学历、有工资,身材好、相貌好、人品好、工作好、情史好的堂堂四有五好青年,居然成了别人的替身!!

那么,她现在到底是跟狗跑了,还是跟人跑了……

空前强烈的求知欲推着方齐立刻调出了胡家弘的电话。

嘟嘟声播放的每一秒,他都能听见心跳像战鼓一般铿锵有声。

【答案,就是让人既渴望又恐惧的东西。】

“嗯?”

“你在酒吧么?”

“没在,今儿雨大,懒得动,你要过去?”

“不是,”方齐定了定神,“曾不顾……今天在么?”

“呦,惦记上他了又?你这样朝秦暮楚……”

“少废话,有正事儿。”

“天大的事儿也没用,他请了好几天假呢。”

“去哪儿了?”

“没细说,就说跟朋友玩儿去了……”

方齐把手机攥得紧紧的,连挂断都忘了按,徒留话筒另一端的人嗷嗷乱叫。

老天配合地打了一道闪电,颇像是真相大白的祥兆。

在老子眼皮底下红杏出墙、余情未了,还把老子当替身摆着玩儿,安佳盈,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但不是菜鸟,还是游刃有余的个中高手啊!

方齐把指节按得咯咯作响,有意思,真tm太有意思了……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她也不舒坦吧?

陪她玩点儿真刀真枪的,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反正能负的责任,他都已经负到家了,是不是也该,谈谈闲置已久的权利问题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安佳盈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看来感冒还没痊愈,她揉了揉鼻子,今晚还得早睡。

发完给薛总的邮件,关机前,还是忍不住上微博溜达一圈。

果然这几个去了长白山的贱人各种卖萌卖笑卖风骚,结尾不约而同地@她,再加一句,“让你丫出差!”

安佳盈哼了一声,关机键都懒得用,直接狠狠按下开关。

她生日的前几天一直是四人能凑出来的共同小假期,先找个地方爽几天再回到s市狂欢半宿是每年的保留节目。

该死的方齐!安佳盈恨恨地锤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归故里的第一个生日,会有什么意外之喜么?

念头刚出,先自嘲地笑了。

她的人生,像一部设计精密的德国机器,运行良好,连定期维护都不用,偶尔的意料之外都如铁树开花,喜从何来?

可不做点平时不能做的事,又实在对不起这一年一度的日子。回来的第一个生日,她强烈地希望能有所不同。

不如就让自己放纵一次,醉个天翻地覆、人事不知?

反正那天是星期五,天又塌不下来!塌下来还有姚明顶着呢!

佛曰,天灾尚可躲,人祸不得逃。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后一章存稿,又到了周末赶稿的日子……

如果这还不能吊起来一丁点胃口的话,我只能以死明志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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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等待的日子里,某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虽然一切看来已是板上钉钉,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她亲口告诉他的答案。

【男人把自己绑入婚姻的原因千差万别,可女人陷入这种不平等条约的原因,兜兜转转总不外乎那一个。】

纵然妒火烧去了他几分理智,自信仍在坚持不懈地说服自己,安佳盈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而她对那个姓曾的,也未必多爱。

她若只是因为他的长相而不能自拔,为什么不能因为自己相似的样子移情别恋?

如果她只是碍于自己之前提到的性向,他不介意捅破这层纸。就说本想找个虚招子骗骗家人朋友,却不想自己慢慢被虚招子掰直了。

【骗女人这种事儿,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难?不过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看家本领。】

不知道她酒量怎么样……

不如倒两杯后劲足的,纵她是月英再世也不可能酒后还比自己清醒。等她醉了几分之后,昏昏沉沉,思考速度减慢,也不会起太大疑心。

要是再儿色心就更好了……不然对着她冰冷犀利的眼神他既说不出口也下不去手。

可万一她戒心太重,愣是一口不喝怎么办?

方齐越想越觉得这是场硬仗,轻敌大意说不定就满盘皆输,不由又把手机抓过来看看。

未读短信数量还是圆圆的0。

明明发了好几条短信问她的归期,她居然敢只字不回。

跟奸夫玩得这么忘我,连回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那,这杯酒喝还是不喝,可就由不得你了……

上次那个薛总的手机号,他还没删是吧……

对我你敢不辞而别,对你老板……你也敢?

出租车上,童悦看着安佳盈醉的人事不知,拍了拍前排的曾不顾,“哎,她怎么了?”

“什么?”

“你见过她醉?”

“想醉就醉了呗,有多难。”曾不顾专心对着后视镜理头发,随口接话。

“那总要有什么事才会想醉啊……”

曾不顾懒得搭茬,翻开手机看文字直播。

【发泄,不过是在心底冲一切不能改变

的事竖起中指。无论形式如何,频率如何,都是人生不可缺少的部分。】

想醉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保持清醒才需要。

人生若只如初见……

咳咳,还是别见第一面。

当方齐打开门看到曾不顾的那一刹,拳头已经在下面握得发疼。

不能用肉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解决……方齐暗暗对自己说,十年前都没打过架的人,现在更不能破例。何况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不过是推测,更可能只是巧合。

不过这环环相扣的巧合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他紧抿着唇,侧过身子让童悦把她搀进来,目光恨不得盯穿跟在后面那个男人。

这算什么?登堂入室么?

童悦直接进了卧室找她的睡衣,一眼就看见了叠好的颓t短裤,本想拿了就走,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在半边衣柜里翻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有这种东西干嘛不穿?童悦坏笑着想,今儿落在老娘的手里,让我帮你变个身吧~

拿了衣服,又出去扶起沙发上的安佳盈,进浴室前还不忘吩咐,“我先帮她收拾一下,不顾,你先把她箱子拿进卧室吧。”

曾不顾闻言去门口拎了箱子,正要进卧室,却被方齐挡下。

“麻烦你了,很重,我来好了。”

曾不顾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松了手,“不是很重,反正,都拎了一路了。”

方齐把箱子扔在里边,然后出来把卧室门狠狠甩上。

水声哗哗地打破客厅里的死寂,却没办法把满屋子的火药味儿冲散哪怕一两分。

这个澡,真是洗得太久了……

童悦用浴巾裹着洗得一干二净的醉鬼放到屋里,盖好被子,塞好狗,才慢慢退出来关好门,冲方齐一笑,“又要出来睡沙发,特别烦她回来吧?”

“怎么会,”方齐咬着后牙,瞪着曾不顾,故作轻松地回答,“我从来都不用睡沙发。”

童悦也喝了不少,刚被热水一蒸,这会儿脑子木木地转不过来,“不睡沙发你睡哪儿啊?”

方齐把手交叠放在胸前,状似不经意地说,“她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也对,室友嘛!”童悦笑着摆摆手

“那你保护好自己啊,谁知道她醉了要不要耍流氓,平时看着越正经的人,喝多了就越可怕。”

“麻烦你们了,”方齐把大门打开,准备送客。

“童悦,”一直沉默的曾不顾突然说,“你今晚留下陪她吧,万一她吐得乱七八糟,总要有人帮个手。”

童悦皱皱眉,“干嘛这种事儿总让我干……”

“不顾,何必跟我这么见外呢,”方齐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她睡在这间房子里,呕了吐了自然都是我来收拾,你也是刚回s市,旅途劳顿,也很累吧?不如早点回去歇着,老胡还指着你撑门面。”

童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对两个男人间的明枪暗箭毫无察觉,一步跨出门去说道,“我也累了,我们走吧!明天餐厅还一堆事儿呢……”

方齐也不再出言催促,只是微笑着站在门口,像彬彬有礼的主人,等着疏于察言观色的无礼客人自觉不妥,然后惭愧离开。

曾不顾看了看睡眼蒙松的童悦,又了然地看了看一脸和善的方齐,突然也笑了笑,对童悦说,“你先下去打车吧,我跟齐哥有几句话说。”

“哦……”童悦晃晃地离开了门口,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地回荡着。

曾不顾走到门口,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拍了拍方齐的双肩,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齐哥,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汇仁挺好用的。”

方齐甩开他的手,眼里鲜活地演绎着十万个为什么。

曾不顾满意地轻笑,“放心,这是男人间的秘密,除了我和胡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心和手都老实点儿——她好你也好。”

方齐的瞳孔倏地放大,血轮眼一般赤红。

曾不顾这才昂首阔步地向外走,最后还回头扔了颗重磅炸弹。

“有些事儿真是天生的,你也不用太自卑,老天公平,人总不能床上床下处处春风得意。齐哥,你说是吧?”

门嘭地关上,徒留一阵清风。

何希前一阵一举得男,薛总忙着陪月子,对公司最近的日常运作也只知个大概,何况安佳盈作为部门主管,在某些事情上也有一定的自由,因此方齐的电话既没问出时间也没问出地点,只得顺便给两人道了个喜。

人家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怎么换到自己,就只

有顶翠色|欲滴的帽子戴着摘不下来?

曾不顾知道些什么才会说出那种话?方齐站在原地仔细回想了很久,才想起那天在“球醉”跟胡家弘的戏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居然真有孙子信了啊!

跟别人的女人出去风流快活,回来还嘲笑她男人的能力,这种心情……只能用人民日报常说的那句社论来形容!

“我们已经到了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的地步!”

方齐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冲动过,包括得知何希嫁人的那一瞬间。

他一脚踹开卧室门,扑到床上,力道之大,让软软的床垫上下弹了好几波。

可那女人没有丝毫察觉。她一如平常地缩在床的一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怀里搂着那只死狗。

她永远是这样,将自己完美地保护在独立的世界里。别人,不过是别人,只要不涉及自己,就永远能做到高高挂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哪怕是深深影响、折磨到了身边的人……

怒极反静,方齐闻着她头发上沙宣的味道,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将五指轻轻插|入她的发中慢慢地顺着,恨不得一直顺到她心里,把她从里到外看个玲珑剔透。

黑暗中,胡家弘的那句话在脑海里静静地重复着。

“女人,压在身下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真是这样吗?

抛开他之前对她暗生的兴趣不谈,那件事本身,倒不愧为让真相大白的好方法。

既然按照他目前的推断,她要么是未经风雨,不谙人事的菜鸟,要么是大骚若纯,不甘寂寞的高手。与其等她醒来,滔滔不绝地用真假难辨的舌功让他头疼不已,不如给她个机会,以身明志。

人的身体,总不会说谎吧?

至少从种种迹象来看,身体语言还是让他了解了很多她极力掩藏的事实。

【古有守宫砂,今有cnm,自然界为了满足雄性的征服欲,总会创造些奇妙的东西放在她们身上。】

若她不是,那多这一次也没什么,都是成年人,她肯定比他还看得开。

若她是,那既省得他胡思乱想冤枉人,也好将错就错,直奔身心舒畅的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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