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爱》 第29章

她按着自己的裤腰带看着他,“很重要……”

他皱眉脱下自己的裤子看着她,满眼满脸写的只有一句话。

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

好吧……人总有三急,虽然不包括荷尔蒙这一项。

她妥协,躺了下去。

但注定不该的事儿,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妥协而被允许。

只是上帝喊停的方式,实在有点儿恐怖。

前一刻还在她身上忙得不亦乐乎的人突然用右手捂着肚子滚到了床上,表情是前所未见的痛苦。

她赶紧捡起衣服边穿边问,“怎么了?哪儿疼?”

方齐疼得脸色更白了几分,用手指了指按住的部位。

右下腹,最好不是阑尾炎。

大学的时候她看一个同学得过,前期没有任何逆天的行为,突然喊了一天胃疼之后就进了医院开刀,病得甚是古怪。

但她记得那个同学的脸色正是一样的苍白如纸,那个同学的手也捂在大概这个位置。

“走,去医院。”

“……现在?”

“当然了,希望不用开刀。”

“……”他耳根诡异地红了红,与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五分钟。”然后步履维艰地进了洗手间。

安佳盈坐在床上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苦笑了一下开始收拾住院的包袱省着一会儿坐实了再跑一趟。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直到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方齐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挨了这一刀。

昨晚被媳妇儿和老妈弄得有点头疼加胃疼,今天怎么就恶化成阑尾炎了?

旁边安佳盈跟着手术床一边走一边叫魂似的喊他名字,弄得求欢不成反挨了刀掉了肉的他头更疼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切掉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现在切阑尾不跟手指划了个口一样平常?女人果然是大惊小怪的动物。

他抬起手摆了摆,表示不想说话。

她马上闭上嘴,跟到病房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不让她说话不是让她走啊喂,陪床她不是挺擅长的么!

跳下床抓她回来这种事儿,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方齐盯着门口生了半天闷气,还是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她很快去而复返,左手拿着纸笔右手拿着纸杯和棉签,把右手的东西小心地摆在床头柜上,之后坐在床尾的凳子上写着些什么。

……要不要这么听话……

看她写了五分钟,满满一页纸,某病人虚弱地吩咐道,“搬着凳子坐到我左边儿来——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又不是聋了。”

“……你不是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叫魂,”他把笔从她手里缓缓抽出来,握住那白白软软的一只摩挲,“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之所以选择写,就是因为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虽然她能发誓,这一切只是巧合。天意弄人,想合理合法地上个床都能跑到病床上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还是转而拿过棉签,蘸了点儿水,轻轻湿润他有些干裂的唇。

“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她一边点一边叮嘱,“如果渴,就这样弄,别忘了。”

方齐笑了笑,“你记得就行了,又不走。”

她咬了咬下唇,“……我明天……要去一趟m市,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果然,笑容瞬间凝固。

干嘛去?非得现在去?什么时候定的,怎么没跟他说?什么叫“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越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的时候,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况新鲜的刀口还生生作痛。

“我刚用你手机给胡哥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到。我没告诉爸妈,反正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恢复。你记得别碰到伤口,别乱动。医院里有bsp;坐太长时间,多休息,多睡一会儿……”

安佳盈一口气说完,心里的包袱抖出来一身轻松,只是床上那位眼睛望向窗外漆黑的夜,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也就把工作调动的决定暂时隐了下去,估计现在的他也没兴趣知道。

怪她没早点知会他么?

今天刚改的聘书,她比他先知道不超过十二小时。

功臣变为众矢之的,薛总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总部再待下去也是进退维谷。

名义上的分部总管,出去看看各处的情况,想留在哪儿就留在哪儿避避,全不喜欢再辞职挂印,也是仁至义尽的解决方法。

要怪也只能怪她心太急,订完了今晚的飞机,又跟m市分部的人说好明天就到。

一个人惯了,效率第一,早晚该做的事何必拖拖拉拉,如果这些地方都不行,另做打算也要时间精力。

天晓得他说病就病了,这怎么能怪她雪中不送炭!

抬表看看,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回家拿行李箱,再打车到机场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快走吧,”从窗玻璃上看到她焦急看表的样子,方齐凉凉地说,“别误了飞机。”

多说无益,安佳盈只得把收拾好的包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快步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才想起,也许该给他一个goodbye kiss。

呵呵,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留意这些阑尾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人都不能陪在床边,又是何必。

尽量快点吧,只能缩短每个地方三天的原计划,每天多做一点,早点回来再说。

其实归根结底,能那么决绝洒脱地走出去,还得归功于安佳盈自己太凶猛,还天真地以为人类就该跟她一样凶猛。

对于一个十几岁就在无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切除了经常发炎的扁桃体,上学时常常左手打点滴右手写作业,被锁在电梯里都能淡然席地而坐拿书复习的人来说……

阑尾炎,算个事儿么?

阑尾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切除么?正如人活着就要承受痛苦一样。

陪伴如果能分担痛苦,她愿意守在那里承受全部,问题是不能。

她承担了一切能承担的,在手术通知书上第一

次作为家属签上名字,写完最后一笔手居然都是抖的。

不论她多么想保持孑立的姿态,还怕失去自我,她也已经被拉入别人的生命,不能脱身了。

那他病倒的时候,她还是出去奋斗比较好。

房子,孩子,想得真远真美好,哪一样不要钱?

他的积蓄,好大一部分入股了公司,想要也拿不回来。说到底,公司上市之前,大部分还得她买单。

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别人的钱圆自己的梦么……

坐在候机大厅里,想着想着就苦笑了一下,不算吧,应该是花他们的钱圆他们的梦。分得太清他不喜欢,渐渐也得改了。

好好照顾自己,她朝向市内默默地说。

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照顾自己,上天总是竭尽所能一遍遍向她重申这个道理,正如现在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不信我明天不能把该更的量补齐!

话说今天修了大纲,心理分析得差不多,人物也挺丰满了,后面的节奏必须快起来,不然七月中恐怕结不了……

又有人删收了~继续感谢留守的孩子们~~~~~~

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一头雾水

在外面漂了将近十年的人,出差离别早就像大姨妈一样习以为常。

反正她不必向任何人报备,也不必挂心别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做什么,一般只需要在离开某地前,发一条加大头针的微博,不知身在何地的发烧驴友爸妈就能看到。

可这次,不论到哪里,她都觉得每个白天都好长。

而每个黑夜,总会更长。

没有了毛毛的一团,也没有了那个人,单人床就会变得异常空旷。

虽不至于因为少了另一份体温就睡不踏实,睡前醒后心里隐隐的空荡却挥之不去。

这就是习惯的代价,更是让一个人把自己放在心里的代价。

每晚无论几点上床,发个短信给胡家弘已成必需,确定他今天没有发热,情况比昨天大有好转才能阖上双眼。

翻个身,想着那本就没几分赘肉的身体又瘦了几斤,心都开始有一点点疼。

除了疼……还有点想他。

还好,只是一点而已。

二十天后,终于走完了华南、华东、中部、华北四个分区中心,又是夜班飞机,在结束的当天回s市。

方齐刚刚复原,自然不能让他开车来接,于是她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后视镜里满面春光的自己,想不通为什么考察大失败自己还这么兴奋。

终于也变了没出息的小白女么,她在心里鄙视自己,可还是管不了微微上翘的嘴角。

行入市内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故城的轮廓在黄晕中若隐若现,街边一对遛着小狗的情侣,走着走着就抱在了一处,在她看清接下来的剧情之前消失在镜子的最深处。

如果回家看到他,自己应该会得到比那更热情的反应吧?

他的刀口全好了吗?是不是不允许剧烈运动啊……

这么想着,开门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把箱子拖进门,一抬眼就正对上从书房急匆匆出来的人。

只开了玄关小灯的室内有些暗,暗到透过上了薄霜的眼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越来越急促沉重的呼吸。

“我回……”

果然,剩下两个字还是在床上说完的。

这该死的生活,总算有一次让她料事如神了。

衣服被脱干净的时候她还在想,他应该恢复得不错,虽然面颊更消瘦变白了一些,抱她的力道却没什么变化。

如果仔细比较的话,在她身上作乱的力道仿佛还大了些。

“你……”

她刚组织好一句话,就被残酷镇压。

床上不能说话,只能用鼻腔……

虽然她不太擅长,更不太够胆。

可今天有点不对劲,虽然上次他们话也不

多,沉默中只有气息交流的氛围却没这么诡异。

她感觉到他揉捏的力度中似有若无的发泄,而他的亲吻更带着敷衍的节奏。

更别提眼睛,虽然在黑暗中对视并不重要,他的逃避依然无可遁形。

最重要的是,她记得上次前戏很长,像一支让人放松怡神的小夜曲,带着爱与怜惜说服她放下防备敞开心门。

可这次,他只曲起手指在里面随意弄了几下,就迫不及待要直奔主题。

她对这方面了解甚少,全部的经验几乎都来自身上这个人,但至少知道这样会疼。

除非她能在受伤前想个办法拖住他的节奏。

手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艰难地拿出一枚神器,“……那个,还是戴上吧。”

方齐骤然停住,拉开床头灯眯着眼睛问,“有这个必要?”

她理亏地不敢直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

他盯着她看了一阵,把东西从她手上夺了下来,按灭灯,给自己戴上的同时,强势抵入。

明明拖了这么一会儿,为什么还是疼……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吧,她进入状态那么慢,每次都就着她,对他也不公平。

咬着下唇这么安慰着自己,那种疼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附加要求什么的,难度真心有点儿高。

“叫我……”

“……”

“叫我,我想听……”

“方,方齐……”

她微颤着叫出来,带着近似哭声的抖音,被他一口含在嘴里,变作词不达意的呜咽。

可直到他完全释放,她也没能找到熟悉的极致。

她终于想起今晚的他少了什么,不是耐心,而是温柔,那种近乎唠叨矫情的温柔。

难道被切的阑尾上面,连着他的爱情中枢?她苦笑。

是不是每对爱人都会这样?

在分开时彼此渴望,又在靠近时不经意地互相伤害,总是追及问题,从来不是相遇问题,或早或晚,永远不同步。

平复了仅仅几分钟,方齐就慢慢起身,默默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穿回去。

撑着要散架的身子坐起来,她疑惑地看了他很久,终于在他走出门的瞬间迟疑着问出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学爱 倒序 正序

《学爱》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