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夸我办事得力。
我回到家后,晚上十点多钟,老莫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去谌枫那,并和我对好口径说,如果凌听找他,就说和我在一起,和几个老乡一起打牌。我们经常在周六一块打牌找通宵,所以估计凌听也不会怀疑。
我摇摇头,心里直替远航酒店那不算太结实的床担心。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正在网上和月儿聊天,忽然电话响起,我抄起电话一看,吓了一跳,是凌听!
我咳了一声,稳定了一下声音,接通了电话。
“老拆,不好意思,我是凌听,老莫在你身边吗?我打他电话关机了,是不是没电了。”电话凌听说。
我忙不迭迟地回答说:“在呢,在呢,不过他现在在厕所。”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玩牌了,我刚才临时出去到朋友那拿了一个资料,出来才发现锁匙没带,想过来拿老莫的锁匙。”凌听笑着说。
我汗都下来了,但嘴里还是镇定地笑着说:“没问题,他现在估计在干大的事业,待会我让他给你电话。”
一放下电话,我立即打老莫电话,关机!谌枫手机,我没有!找林寒要吧,我突然想起我根本没留林寒电话!我又马上打远航酒店,打谌枫房间电话,占线!
我顿时急得浑身冒汗!
第三十二章
我立即冲出门,跳上车,直奔远洋酒店。还好远洋酒店离我家比较近,如果是花园酒店什么的,那真要累死我了。
我在路上盘算着,要老莫怎么弥补我今晚替他受惊害的幼小心灵。
路上凌听又打了电话进来,我告诉老莫有点拉肚子,并问她在哪里,我让老莫直接去找她。凌听说她现在在已经打车回华港小区了,正在楼下等。我说老莫出来我就马上让他回家。
到远洋酒店,我跳下车,锁上车,“噌”地就往楼上窜,冲到谌枫开的房间,到门我双手扶着腿,喘了两口气,正要敲门,隔着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的呻吟声,我顿了一下,还是用力地敲门,也顾不上会不会吓得老莫终身不举了。
这事如果让凌听知道了,那可不是能不能举的问题,估计做案工具都要被永久性地没收了。
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可以想像这时候老莫是多么的惊恐。我心里暗暗爽了一下,谁让这小子自己在风流快乐,我却在这替他流血流汗。
我大声地叫:“老莫,是我,老拆!”过了一会,里面有个人走到猫眼里看了一下,接着打开了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愤怒的眼睛盯着我,正是老莫。
我在老莫,耳边说:“凌听在全世界找你!”然后大声说:“你奶奶病危了,你快快去医院吧!”
老莫听到凌听全世界找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回房间穿衣服。
这苍白脸色倒是和奶奶病危这出戏挺相配,就是不知道莫奶奶在天之灵,会不会捶胸顿首大骂孙儿不孝。
谌枫披着浴巾相送出来,让老莫不要急,小心开车,这是个心地不错的女人。
房门半开着,谌枫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在我视线里时隐时现,还没来得及细看,我就被老莫一脚踹到前面去了。
下了电梯,我拨通凌听电话,老莫瞬间换上温柔的声音:“老婆啊,刚才在拉肚子,没事没事,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吧,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快到太平洋电脑城,马上就到,等等我哦,来,亲亲”
我面无表情对看着老莫那张温柔得像朵花的脸,对他的这种“语不肉麻誓不休”的恶心情话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老莫开动“mini”就要冲出停车场,被我拦住了,我把我的手机给了他。
他不解地问:“干什么啊?”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在路上了吗,路上还用我的电话,怎么到了就没有了呢?”
老莫咧开大嘴,朝我伸出大拇指,夸我:“对对对,想得真周到,不愧是it的白骨精,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细节决定成败。”
我朝他比了个中指,掉头走向我的车,说:“记得明天一早送到我家来,不然你家听听不切你的小弟弟,我来切!”
总算顺利解决了,明天晚上再把谌枫送走,这事就算结了,我高兴地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梦到正在和一群裸体美女正在露天的温泉里嘻戏,看着春光无限好,心里那一个乐啊,心里那一个美啊,正要去爬波弄浪,忽然天上响起一阵震耳的擂鼓声,一群天兵天从天而降,拿着兵器,直杀向我!
我大惊,猛然梦醒,汗流颊背。
这时候,我听到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原来不是天兵天将,而是敲门声。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才8点半,我疑惑地打开门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老莫!
老莫一脸无精打采地进来,把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打着哈欠,破口大骂说:“tnnd,老莫,叫你早点还手机给我,没让你这么早啊,警察打黄抓嫖也没你这么积极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老莫走进房间,往我的床上一躺,我急道:“不会吧,老莫,一大清早到我这抢床来了,快滚快滚,快滚回你自个的床去!”
老莫长叹一口气,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
我见形势有点不对头,靠着墙问:“又怎么啦,昨天你家听听要了你十遍,你交不上功课,挨骂了啊?”
老莫摇了摇头,说:“比这惨啊,昨天晚上回到家,我去洗澡,听听把我收拾脏衣服,帮我手机充电,就顺便把手机开机了。”
“发现你手机原来还有电,却关机?”我有点幸灾乐祸地问。
“不是,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说手机有问题啊。听听也没有细看,也没有问。”老莫顿了顿,说:“谁知道,睡到半夜,这破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我也点燃了一支烟,并放了一个烟盅在床头,笑着说:“你惨了,谌枫打的!”
老莫点了点头说:“是!更惨的是,我被吵醒后,打开灯,走到桌上拿起手机一看,吓了一跳,立即按掉,并关机。”
我吸了一口烟说:“然后说是我打的,不就结了,哦,不对,我的手机在你那,不能说是我打的。”
老莫直起身,哭丧着脸说:“大哥,你不早说,当时我顺口就说是你打的。”
“你们俩口子睡觉,我上哪说去?不过,凌听问,你可以说我用老乡的电话打的啊。”我说。
老莫愁眉苦脸地吸了一口烟,说:“我现在深刻地发现了,睡觉时的智商和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一样低。我一说,她顺口也就这么问了,我还在半梦中,顿时被问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是你借老乡手机打的。估计她当时看我的神情不对,就随口又问我,为什么不接,我说估计你是来要手机的,明天再回你。”
我笑着说:“这不也就结了吗,如果她来问我,我一定会说这个人是同学,昨天一块打牌的。不过女人对自己爱的男人是非常敏感的,是不是凌听后来发现了什么啊。”
老莫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今天早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凌听在旁边哭。我奇怪地睁开了眼睛,抱住她,问她为什么哭,她使劲甩开我的手,把我的手机往我身上一扔,说,你自己看。”
我奇道:“没有什么破绽啊,怀疑谌枫的名字吗?这个名字可男可女的啊。难道一大清早给谌枫打电话吗?应该不是吧,凌听不是这种醋海翻波的女孩啊。你昨天的行为虽然有点鬼鬼崇崇,但也还算合情合理啊,她不至于做这么损你面子的事。”
我转念一想,随即猜到了,不由用力拍了一下老莫的大腿(老莫一声惨叫)说道:“惨了!百密一疏啊,老莫!”
第三十三章
我接着问老莫:“是不是谌枫昨晚半夜打你电话之前或之后发了短信给你?”
老莫如鸡啄米似地点头:“是我挂她电话之后,发了一个短信给我,当时我关了机,不知道,凌听早上起来去查看了我的电话,一看就出事了。”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我翻出一看,濮地一声笑了出来,上面写着:“莫莫,刚才打你电话没接,病怎么样了,你也要保重身体,你走后被窝变得特别的冷,特别的空荡,好想你抱着我,好想摸着你宽广的胸膛,这样我一定会一觉到天亮的。明天有空给我电话好吗,亲亲,宝贝。”
“莫莫?宽广的胸膛?就你?”我乐不可支地重复,看着老莫并不发达的胸肌。
“怎么啦,不地道啊,老拆,往伤口里撒盐啊!”老莫挺了挺胸膛很愤怒地说。
我举举手,边进卫生间边逗老莫说:“行行行,这事啊,我帮不了你。”
老莫顿时着急了,说:“老拆,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阉吧!”
我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大声地回答他:“你放心,当然不会,我会闭上眼睛的。”
老莫双手插怀坏笑地站在门口说:“我走可以啊,我去月儿那,让她一定去练瑜珈,而且一定要练到脚能绕到头后面,因为林寒就能。”
我笑着走了出来,湿手在他身上擦了两下,说:“小样,急啦,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啊,泡妞的要诀是轻功要好,踏雪无痕。就你这身段,这脚劲,一脚一个科罗拉多大峡谷,想不被发现都很难。对了你怎么和凌听解释的啊。”
老莫说:“我说那人发错了,我不认识她。凌听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查看了一下他的手机,发现老莫除了这条短信没来得及删除外,其他的都很干净。毕竟是在江湖上刀口舔血混的,手法还是比较老到的。
随后我给凌听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老莫确实和我们在打牌,还有大张,小吴他们可以做证(当然是通过气的),老莫也信誓旦旦地说决无此事,他奶奶都仙去两年了,谁拿去世的奶奶来开玩笑,那个人一定是王八蛋,(我在后面狠狠给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一脚)。
凭着老莫快要诚恳到快要哭出来的声调和我从打项目中培养出来“指猪为狗”的编故事能力,凌听总算相信了。
老莫兴高彩烈地去陪他家听听去买生日礼物去了,临走前,老莫得意而神秘地对我说:“我把谌枫的手机号码放到了你的名字下,以后就没有谌枫找我,只有老拆找我啦,哈哈”
我顿时无语。
这年头谁最有创造力?已经不是毛主席当年说的劳动人民了,而是在外面偷吃的男人。
下午我把谌枫送到机场,挥手送了别。谌枫没有见到老莫,也没接到他电话,带着一脸的失望回厦门去了。
看着谌枫的背景消失,我突然有点觉得对不起她,都说男人不要没有性的爱,女人不要没有爱的性。她对老莫也许不一定能谈得上是爱,但至少是喜欢的,是真心的付出。
我和老莫经常宣称男人只有二种,一种很色,另一种十分色。
我们的目标是不做最色,只做更色。这么多年,穿行在花丛中,身体力行着我们的“爱不是谈出来的,是做出来的”的理想,到有一天蓦然回首,才发现我们快乐的花朵是由许多的泪水和伤心浇灌出来的。
我突然不由端地打了个冷战,心想这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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