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美人录》 第525章

当孟缺走近,她双手遮捂着玫瑰红色的唇,吃惊地呐呐问道:“你……你是……孟缺?”

孟缺耸着肩膀,笑了笑,笑容有如初升的阳光,道:“我就说吧,假若见面,你肯定是认不出我的。”

钱雅茹猛吸了一口气,双手捂着嘴巴仍是没有放开,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良久,道:“你真是孟缺?”

孟缺在她身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说呢?难道你认为不是吗?”

钱雅茹心子猛跳,孟缺离她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力一来,面红心跳,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生第一次与男人约会,胆怯、期待、兴奋、羞涩、茫然不知所措,那些所有所有应该是小女孩子才会拥有的感觉,却在突然之间全部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豆蔻年华……

“你真的是孟缺?”虽然眼前的男人,声音是对的,身高是对的,胖瘦也是对的,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对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第二次。

孟缺看着她那娇蠢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道:“当然了,货真价实,只不过现在的我,可不像刘德华了。”

钱雅茹涩涩地道:“你……你看起来好嫩,比以前……比以前清秀多了。”

孟缺心里暗笑,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岔开尴尬话题,道:“你来很久了吧?”

钱雅茹摇了摇头,道:“我是刚刚到的。”

“好巧,我也是刚刚到的,只不过……”孟缺尴尬地笑了笑,道:“只不过,我之前不知道这家酒店的特殊性,所以……所以……你别见怪哈。”

果然,钱雅茹确是知道这家酒店的特殊性的,她的心儿早就在不受控制地乱跳了,听到孟缺提起这家酒店的特殊性,那心子更如万只小鹿争相奔走,激烈已极。

尚未喝酒,脸色已呈酡红:“没……没关系,其实这里的西餐真的挺不错的。”

“哦?你以前来过?”孟缺坏笑了一下,旁敲侧击道。

钱雅茹立即否认地摇了摇头,道:“没……没有,我只是听朋友说起的。”

“这样啊。”孟缺点了点头,听说的还差不多,倘若她承认来过这里,那么必定也是目的不凡的。

两人这么一聊,便从最初认识重新回忆,然后各自说着一些曾在永州市所碰到的一些好玩的事情。

钱雅茹对孟缺完全没有那种家族仇恨,此刻的她仿佛还真是回到了青涩年代,面对心仪的男生,她羞涩的就像是一只娇蠢的鹌鹑。

孟缺心思也不歪斜,只是把她当成好朋友来对待。说话欢声笑语,也不太顾分寸,大大咧咧。这般不羁之相瞧在钱雅茹的眼里,反而处处欣赏。

有道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孟缺视她作朋友,她却反视孟缺为情人,一时秋色双眸,盈盈若水,端得是脉脉含情,意深侬切。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孟缺怎么样,在钱雅茹眼里,反正他是处处优点、处处优……

他们这一边说得欢欢乐乐,在海天大酒店遥远的百米开外,一名灰衣男子却是一脸沉郁拿着望远镜不断地窥视着。

此男子有着一头及腰长发,颇有古风。一张铁板脸好似木头雕刻而出,从不展现任何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来,缓缓转身走出了几步,拨打了一个电话。

“伯父,果如你所料,嫂……钱雅茹果然是幽会了一个形貌可疑的男人。”灰衣男临时改变对钱雅茹的称呼,语气之中充满鄙夷。

“哼,贱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她要离婚也就算了,居然还真是在外面偷了男人。”电话另一头,被灰衣男称为“伯父”的钱文俊怒气哼哼地说道。

不待灰衣男继续说,钱文俊又问道:“那男人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灰衣男叹了一口气,不敢确定地说道:“我瞧那男人有几分眼熟,也不知道看没看错,只觉得他与数月前抢劫钱氏银行的那小子颇有相似。”

曾经孟缺抢劫钱氏银行,轰动一时,钱氏家族为了抓他,对内全族发出通缉令,对外联合警察封锁各种出入关口。灰衣男曾经也看过通缉令上的相片,只不过当时他手上有钱文俊交代的任务,也就没参与此事,记忆不深,所以无法肯定。

钱文俊一听,惊疑道:“抢劫钱氏银行的那小子?你没看错?”

灰衣男专注地用望远镜又瞄了一阵,道:“我不敢确定,只觉得他非常像。”

“哼,像什么像,肯定就是那小子了。”钱文俊沉默了一下,对此事却是万分肯定,道:“整个钱氏家族,所有人都不曾知道钱丰当初的究竟死因,唯我知道,钱丰必是被那小子所杀。如果真是抢银行那小子,那么这一切也都说得通了,哼,原来如此!”

灰衣男脖子微动,响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明显感觉到了电话当中伯父的杀气,问道:“伯父,既然如此,您想怎样,直接下令吧。”

钱文俊哼得一声,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要那小子把命留下,带他人头回来见我。”

“是,侄儿尊命。”灰衣男点了点头,望远镜挥手一扔,大步流星便往酒店赶去。

钱文俊怒气渐缓,又补充一句道:“不过,那小子能杀死钱丰,实力不可小觑,蜕儿你要谨慎着点。”

灰衣男钱蜕再次点头,“伯父且放心,我知道。”

第0680章 钱蜕出手

一边,孟缺和钱雅茹吃着点心聊着天,另一边,灰衣男钱蜕气势汹汹、面无表情地直线奔往餐厅而来。

孟缺与钱雅茹正是聊到兴头上,当然不曾对周围有所防备。只在忽然之间,钱蜕从餐厅门口奔及而进,势如千军万马,来势甚快。其时,孟缺正笑着讲述他在小学时候的一件趣事,对背后突然卷来的风声完全不觉。

在这时,孟缺没能察觉到,钱雅茹却是察觉到了。因为她坐在孟缺的正对面,对于孟缺背后的一切,易纳入眼。视线稍转,看到灰衣钱蜕持着一把雪亮、锋寒的军刀突然奔杀而来直向孟缺脖子,当即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喝道:“不要……”

听到尖叫声,孟缺立即从钱雅茹的瞳孔当中看到了自己背后的一切影像,千钧一发之间,他将脖子往左边一歪,然后身体往下一伏,双手一拍坐下椅子。

“吱”地一声响,椅子向后飞滑而去,“哐啷”一声撞在灰衣钱蜕身上,成了粉碎。

饶是孟缺身手灵活,反应迅速,要不然多多少少都要在灰衣男的手上吃一个大亏。

两人对了一招,孟缺飘开七八丈,远远地提防着,目光冷视,细细打量。

钱雅茹惊恐地看着钱蜕,惶急地责问道:“钱蜕,你干什么?”

钱蜕扫她一眼,冷冷道:“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尚尊你一声‘嫂子’,倘若你再不知廉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钱雅茹莫名其妙,对钱蜕之言,根本不甚明白,喝道:“混蛋,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若在平时,被其他人骂,钱雅茹随意笑笑,可当没事。眼下却是当着孟缺的面,被往日的弟弟如此谩骂,她自然是受不了的。

钱蜕也不再看她,指着孟缺,道:“你跟豹哥尚未离婚,就来‘炮台’约会这野男人,难道这不是不知廉耻吗?”

“你……你胡说。”钱雅茹欲想反驳,可是这家酒店确实号称“炮台”,一时有心无力,反驳不得,只剩着急。

“哼,我胡说?如果所料不差,那位姓许的女子的所在地,应该也是你告诉这个野男人的吧?”钱蜕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十二月里的冰霜。

钱雅茹面色一白,目光转向了孟缺身上,这事倒还真是她泄露出去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不知廉耻就是不知廉耻,你现在最好一边站着别动,也别再说半句废话,不然我可是不会给你半点面子的。”钱蜕警告道。

一旁的孟缺,板着一张脸,表情好不愤怒。心里念了一句:“原来此人就是晃爷爷口中提到过的钱蜕,果然不凡。”

奶奶的,此人一进餐厅,张口闭口,一连说了好几声“野男人”。“野男人”之称,称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孟哥。面对如此污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缺胸膛一挺,反手一指,骂道:“那个长头发的人妖,你他娘的,怎么在这种高雅的地方乱放屁呢?”

钱蜕闻言,面色森寒,刀子一般的目光射在孟缺身上,喝道:“你说什么?”

孟缺笑道:“我说这里是人进餐的地方,不是狗吃屎的地方,你来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混帐,竟敢骂我。”钱蜕铁板一样的脸,也不由地现出几丝怒气,登时,一脚踢飞桌椅,飞扫孟缺而去。

孟缺哼得一声,使出身相“霸王相”,双拳击出,有如霸王扛鼎,重拳之下,桌子、椅子纷纷碎裂,落得满地皆是。

两人一开打,动静奇大。餐厅里其他的一些顾客闻得风动,吓得哇哇尖叫,立时择选出路逃一般地离开。

钱蜕打量孟缺两眼,哼了一声,道:“好快的反应,好敏捷的身手,怪不得钱丰死在了你的手上。”

孟缺笑着摆了摆手,道:“你说错了,钱丰并非是死在我的手上。”

钱丰之死,虽然跟孟缺有莫大关系,但他的死毕竟不是孟缺所为,而是大猩猩的手笔。记得当时钱丰被孟缺所制,大猩猩狂开了几枪,打得钱丰满脑疮洞,血沫齐飞,因此而断命。

钱蜕却对此并没多大兴趣,道:“这个不重要。”

话说中,三十二身相如流水一般飘洒而出。快时有如霹雳闪电,拳脚所向,横竖开展,其黑暗劲气延伸五六丈。慢时有如洪流暗涌,看似缓慢,实则杀机四伏。

孟缺才与他对上三招,就感觉到此人果然更在钱氏三杰之首钱战之上。顿时,“蛰龙眠”施展出来,同时配合“千芒指”所向披靡。

两人交手前半段,孟缺尚是以快打快,以慢制慢。到中半段,他却是不闪不躲、不退不避,索性连挡都不挡,任凭钱蜕拳脚相加,他只是硬扛力接。

钱蜕得到这个机会,杀招全使,三十二身相的配合相术如雨点一样击打在孟缺的身上。倘若换作常人,遭受如此狂风暴雨的重击,怕是早就死得干脆了。反观,孟缺这厮。表面上看起来,他非但没事,反而精神奕奕,甚是抖擞。这不禁让钱蜕震惊了起来。

钱雅茹呆在一旁,看到如此激烈的战斗,原本怦然而动的心,这会儿静得跟湖水一样。痴痴地看着坚若磐石一般的孟缺,脑子里混乱如麻。

她曾经只想着孟缺或是钱氏家族生意上的对手,可眼下明摆着,他也是四大家族的后裔,而且还是一个身手不逊于钱蜕的超级高手。

这种震惊来得突然,她心里的混乱一时无法收拾,只得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宛如木雕一般。

偶然之中,孟缺看了她一眼,生怕钱蜕这厮等一下恼羞成怒伤到了她,登时使出“猴王相”左闪右腾,撞开了一扇玻璃,跳向外面去了。

喝道:“钱蜕小儿,有种就跟着爷来。”

钱蜕接着钱文俊的命令,必须要带孟缺的人头回去,见他逃走,自然紧追而上。

孟缺出了酒店,奔上马路,穿过绿化带,来到了一片荒山。见得再无人烟,始才慢下步来。

钱蜕疾追而来,新一轮的急攻快打暴雨而至。然而,他终于发现,自己的攻击果然对孟缺毫无半点效果,好似在孟缺这小子的身体表面有着一层透明的盾,把所有的攻击都挡下来了。所以,孟缺这小子才显得这么从容、适淡。

“蛰龙眠”到底是“蛰龙眠”,愈发地使用,孟缺愈能感觉到它的博大精深。它的“天下之物无能不防”,实则与《九阳神功》的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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