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染指》 第87章

拿出手机,他试了几次才成功将卡放进去,而后在沉默了一会儿,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低调!!!!!!!!这章很纯洁!!!!!!!!!低调!!!!!!!!!!!!!!!!!1

第93章

明月接到顾清的电话时人刚到家。

“明月。”听着大伯的声音;她僵在原地,紧张的攥的话筒,另一只手则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摆放。

毕竟这是她到英国以来,大伯头一次主动联系自己。

“明月?”顾清久久得不到回应,重复的唤道。

明月垂着头,心头蓦的一酸;克制着不停往外涌的眼泪,哽咽的说:

“是,是我;大伯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今早刚出院。”顾清在电话里说:

“在爷爷那过得还习惯?”

“习,习惯。”相顾无言;分离太久的两人;其实心里都藏着许多话,可在电话中却又都说不出口。

“是吗?习惯就好……就好。”顾清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明月……明月,你妈妈当年给你取的名字真好。”

明月一时哑然,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她母亲。

“当时你年纪小,对她一定很陌生。”迎着月光,顾清想起年轻时的夏芯,叹了口气:“也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大伯?”明月眨眨眼,一时不解大伯在今夜的反常。

“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惜……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荒唐事,所以老天要惩罚我了……”

“大伯,你怎么了?”听出老人话里的哽咽,明月愣了愣,随即紧张道。

这个时间点,在国内应该是半夜,都这么晚了大伯还不睡?

顾清在那头笑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刚喝了点酒,胡言乱语了。”

“您怎么能喝酒?”明月急了,这才出院就酗酒,再出毛病怎么办?

感受到女孩的关心,老人眼眶一热,在话筒中说道:

“明月,叫我一声‘爸爸’吧。”

话落,电话的彼端顿时传来一阵沉默,明月面有难色,表情有些古怪,大伯就是大伯,怎么能叫爸爸?

“……我知道这话让你为难,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他的话里透着一丝浓浓的失落,“忙去吧,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爸……爸爸……”

顾清闻言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

明月犹豫片刻,小声的重复:

“爸爸……”

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颤抖。

“可以……再说一次吗?”

“爸爸……”

……

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老人背着光的脸早已经是老泪纵横,尽管天气寒冷,却依然浇不熄心头的暖意,对着话筒久久无法回神,整个人犹陷入在刚才的对话中不可自拔。

天知道,女孩的这声叫唤他等了多久。

可是在下一秒他又醒悟到,就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承受得起“父亲”这个称谓吗?

想起因为他的懦弱,让兄妹两颠沛流离多年,甚至于,他连自己的一生挚爱,最后的一面也没能见到。

他明明有机会在临终之前见她。

握着她的手道别。

……

顾清捂着脸崩溃的痛哭,人也只有到了白发婆娑的年纪才能醒悟到,年轻时所追求所渴望的一切,不过都是昙花一现……

无人的夜里,周围静得可怕,哪怕是再细微的风声他也能清楚听到。

独自在皮椅上坐了良久,顾清站起身,逡巡一周后走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不过是数秒的时间,人已经恢复如常。

来到办公桌前,老人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正整整齐齐摆放在桌面上的两份文件,都是用纸皮袋装好的报告书,一模一样的纸张,一模一样的包装,内容却大相径庭。

如果里面的文字,也是相同的该多好?

顾清揉了揉眉心,额上有少许白发缓缓往下垂落。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一切都是上天给予他的报应。

他必须为他年少时的荒唐买单。

思及此,老人抬起满是皱纹的手在纸皮袋上抚摸了一阵。

拉开抽屉,他将其中的一份整整齐齐的放进去,而后拄着拐杖攥着另一份一瘸一拐的走进洗手间。

随意将纸皮袋拆开,顾清面无表情的拿出里面的纸张,面色凝重的又看了一眼,随即拆出。

一张张的撕裂,一片片的扔进了马桶里,木然、机械的重复着。

直到冲水声在室内响起,还隐约能看到几滴水滴“啪嗒”一下笔直的垂落在马桶盖上。

“老公?”

顾母敲了敲浴室门,等到丈夫出来问道:

“怎么起来了?”

顾清复杂的睇了她一眼,眸光闪烁不定:

“睡不着,过来看看。”说着,他挥开顾母要去搀扶的手,拄着拐杖吃力的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早了,你也睡吧。”

顾母站在原地没有动,目送着顾清佝偻的背影,姣好的面容上是难掩的沧桑。

“哥,大伯最近怎么了?”晚上,当顾城列行公事一般又给自己打来电话的时候,明月小心翼翼的问,就连她也瞧出了顾清的不对劲。

顾城目光一滞,试探性的道:

“为什么这么问?”

明月垂下眼,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问问。”她不可能告诉他顾清与自己的谈话。

“听说大伯出院了,医生怎么说?”

“你倒是很关心他。”真不愧是父女,哪怕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种血浓于水的关系依然存在。

“放心吧,我爸身体很好,医生说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揉了揉太阳穴,顾城看了眼窗外刚蒙蒙亮的天际,还早,“现在,把电脑打开,我要见你。”

他这个情人当得算是非常体贴了,知道两国之间有时差,所以每次都是屈就自己配合她的作息。

女孩在那头沉默了一会,虽然不太喜欢他谈及大伯的语气,可还是乖巧的打开了视频,直到见面,顾城将一张照片给她发了过去。

随着彩色近照在屏幕上一点点的呈现,明月惊得眼眸睁得也越发的大。

她美目圆瞪,一脸震惊的看着屏幕中的人影。

那是一个青年,虽然清瘦却站得笔直,正侧着脸,没有看镜头。

很明显是一张偷拍的照片,却因为射在青年脸上的光线,她能清楚的看到他坚毅的眼。

明月突然捂着嘴,那是她的哥哥,而拍照的地点是美国加州的一所大学门前。

“满意了?”顾城在之后又给她传送了夏明立的入学申请。

明月使劲的点头,眼里蕴满了泪光,她看到了她的哥哥,那张充满向往与阳光的脸,那是与他前段日子的阴郁所不同的。

“既然我已经还了你的愿,你是不是也得做出点什么实质性的举动让我‘满意’?”

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明月吸吸鼻子应了声,别过脸艰难的说:

“我知道了。”

顾城盯着她解扣子的动作,抿着唇问:

“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女孩动作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掀了掀眼皮却没看他:

“……你的……”

“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他翘起腿,表情很是得意,只因为他知道,一旦掌控了夏明立,那么夏明月就再也没办法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这个小情人,他是养定了。

“……嗯。”上衣已经褪去,剩下一件水蓝色的胸·衣,女孩在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僵硬,表情木然,她愿意暂时的为了她的哥哥委屈求全,只等着他学成归来,而后将自己救离。

“好孩子,只要你听话,哥哥不会亏待你的。”在物质上,他会给她准备最好的,将她当成小公主一般供养。

女孩没回话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她机械的一再重复着每天晚上必做的事,即使那会令她感到屈辱,也只是木然的承受着。

顾城不是神,总有能让她钻到空子的时候。

到时,哪怕是抛下一切,她也要离开这里,跟哥哥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然而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明月不知道打从她十三岁那年在酒吧里第一次见到顾城起,她的人生就再没了可能。

******************回忆的分割线**************

这一年,夏明月二十四岁,怀了第二胎。

早上的天气有些阴沉,伴随着一阵阵冷风,黑色宾利在一座墓园外停妥。

车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一身低调的黑衣,像是一对夫妻。

没有等顾城有所反应,明月已经率先拉开车门下车。

她默默看了眼四周,而后踩着步子顺着阶梯往上走。

“你慢点。”顾城甩上车门跟上,搂着她的腰将人扶好:

“既然大着肚子就给我老实点。”

“才两个月……”明月不满的嘀咕,垂着眼还是顺从的放缓了步伐。

“孕初期才是最危险的时候,都不是第一次,你就不能长点记性。”顾城冷哼,脸色僵硬不太好看。

睇了眼小家伙到现在还水肿着的双眼,面色“唰”的一下又往下沉。

虽然他不是迷信的人,可孕妇出入墓地始终不好,所以哪怕今天是顾清的忌日,他依然拒绝让她过来。

谁知道这丫头在知道不能来的时候,直接嘴一扁,哭了一晚上,抽抽噎噎的怎么也不肯停,关键是肚子里怀着一个,他打不得骂不得,也怕她哭伤了身体,最后只能强忍着火气答应。

明月在顾城的搀扶下来到顾清的墓前,这是早几年顾母买下的双人墓,就在墓碑上,贴着两人的合照。

那是夫妻俩尚且和睦的时候拍的旧照,而在照片中,他们正亲密相拥着,看起来感情极好,如胶似漆。

墓地的周围种植了许多水松,围在道路两旁,一颗颗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随着他们的到来,原本阴暗的天气犹如被拨开一般,变得开朗明媚。

光线照射在顾清微笑的脸,浅黄色的光芒在脸上晕开,显得他更为和蔼、慈祥。

顾城把东西搁在墓碑前,在一一摆好之后蹲□,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纸钱。

明月给顾清和顾母分别上了一炷香,目光落在顾母笑得幸福的脸上。

大伯跟大伯母好像是说好的,大伯才走不到一年,大伯母就跟着去了……

找了块空着的地方,明月刚要跪下便遭到顾城的呵斥:

“你干什么!”

明月被吓得一哆嗦,拧着眉回道:

“磕头。”

“不准磕!”顾城瞪大眼,“你给我老实在旁边站着。”

“你……”明月深吸口气,不想跟他计较,回过身就跪了下来。

“夏明月!”顾城发火。

“难道你要在爸爸面前跟我吵吗?”明月不甘示弱的回眸,现在她底气足得很,根本不怕他。

见她也已经跪下了,顾城没辙,只能丢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着她说道:

“你轻点。”

明月没瞧他,目光笔直的落在顾清的遗照上,弯下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回过身,又朝顾母的方向磕三个:

“爸爸,我来看你了。”垂下眼,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伤痕看起来是旧伤,一早就结了痂,只不过落的位置,正好在脉搏之上。

平时也只是用镯子遮掩,可顾城送的银镯能遮住别人的视线,却无法掩盖这条伤痕的确存在的事实。

如果当年,她再划深一点,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断气,那么就不会再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

与此同时,顾城顺着她的目光,同样看到了横在她手腕上的旧伤。

“起来。”他语气虽然冷硬,动作却非常温柔。

明月微怔,没有闪躲,任由顾城将自己扶起,她侧过脸又一次将视线定格在顾清的遗照上。

仿佛就是昨日。

大伯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颤抖的握着她的手:明月,原谅我。

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哽咽半晌,才挤出了那句,在她父亲闭眼的前一刻也没能说出的话:

“爸爸,我原谅你……明月现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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