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墙之後,出墙之前》 第10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这说的就是我。

我通过分析,坚持认为自己的坏心情是根源于那件衣服,如果勉为其难穿着它势必会继续影响心情,于是我十分英明地把它转赠给了赵绵绵。

对此我很奇怪,赵绵绵没有显出一丁点十分高兴的样子,还赐我两个大白眼,后来我终于想起来,那衣服本来就是人家买的来着。

临近傍晚我们去了城南小吃街,塞了一肚子烤羊肉串,嘴角燎得火辣辣的,然后呲着牙遛着弯,各回各家。

分手前她对我说:“劝你一句,要么找谢书晨把话挑明,要么就把话烂肚子里当没喜欢过,不过既然已经喜欢这么多年,不说出来就显得太不值,我建议你坦白从宽,去找他说明白。”

这就好像默默投资很多年,虽然知道一定收不回成本,但也想背水一战勉力一试,某种程度上讲也算十分悲壮。

我拍她肩膀:“你说得对,我也觉得。”

可她看我的眼神一如以往,带着深深的怜悯和不信任,这对我触动很大。

难道在朋友们眼里,我一直是这么窝囊的形象?这真是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赵绵绵我俩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她知道我思慕谢书晨,而且一直觉得我这默默思慕的行为简直是不可理喻。她认为所有的暗恋都是背地里耍流氓,早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还不如早早自首,早死早超生。

闲地看小太监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封建落后和腐败。当然我不敢让她知晓这层意思,我也根本没捞着在她车后面跟着跑的机会,因为我根本追不上。

我挤上地铁,去新地点上班。成功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师兄们已经在忙活。

我穿过诸位师兄,狗腿地跑到苏楷面前,差点把他手里的箱子撞掉,我两眼放光地说:“师兄早啊,累不累?来我帮你拿,有什么活儿尽管吩咐。”

苏楷有些受惊的样子,拿回我从他手里夺过来的箱子,关心地说:“小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说:“没有啊,我很舒服啊,很舒服,我这是要全身心投入工作。”

苏楷一笑,放下箱子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精神可嘉,不过好像都已经搞定了,你收拾收拾自己的桌子就行了。”

我本来正在卷袖子,听到这里顿觉羞愧,只好说:“啊,都搞定了啊。”

看看四周乱七八糟的样子,我又理直气壮地说:“哪有啊,这些桌子这么乱,一定要好好收拾,放着我来。”

遭到苏楷阻挠,他说:“他们的桌子你就不要收拾了,要不一定跟你急。”

我愣:“啊?”

苏楷无奈地说:“他们管这叫乱中有序,你突然一收拾,他们一定无法接受。”

我站着不说话,默默地想,这就是办公室里没有一个女人的后果啊,真是苦了这帮师兄们了。

苏楷看看我,挠挠头,又说:“不过你要是特别想收拾的话,我的桌子可以让你发挥,我不介意。唔,就在里面。”

我默默瞄了眼苏楷,一拱手,飘过去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想,师兄,为什么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一副舍己为人慷慨就义外加视死如归的表情呢?

这孩子没治了。

我哀叹几声,卷着袖子把苏楷的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帘子后面的阳光恰好洒在白色桌面上,再放上昨天买的一颗仙人球,顿时觉得十分满意。

最后全部收拾好的时候,大家都像重获了新生一样,表现地十分感动,老三还当场流下了感动的热汗。他说只是有些怀念原先小区后面的菜市场,更加怀念那里销售的瓜果蔬菜,当然我觉得他最怀念的可能是销售瓜果蔬菜的小姑娘。

老三有些伤感,情绪有些不稳定,还一定坚持要出去买材料,于是我只好陪他去。

出发前去找苏楷请示,他问:“我桌子上的仙人球是你放的?”

我说:“是啊。咦,师兄你不要太感动,顺手而已啦。”

苏楷说:“我是想,收拾桌子还送仙人球,挺赚的,以后我桌子就由你收拾了。”

“……”

我和老三打的去附近的商场,老三说一会儿东西他拿,我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能累着,十分仗义。临下车时师傅问一句:“姑娘,你们不是谈对象吧?”

我说:“不是,这是我师兄。”

师傅说:“那我就放心了,姑娘,你们不合适。”

这话,似曾相识。

我按住老三,没让他回去找师傅理论。

老三说:“师妹你说,哥这条件,想找个合心意的女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安慰他:“师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

老三说:“我也说不清什么样的。”

我说:“那,你喜欢的女孩子都有什么共同特征没有?”

老三想了很久,福至心灵,说:“有!她们都不喜欢我。”

“……”

13

13、chapter 13 出差 。。。

我慎重思考了一路,觉得宇宙是无限的,真爱是无敌的,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可以存在的,而哲人说过,只要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于是我决定创造一种存在,把无敌的赵绵绵介绍给包容性强的老三。这也算是根据市场需求生产适销对路的商品。

哦,不对!生产商品的是赵绵绵她妈,我只是经销商。

可也许是因为经验不足,我低估了该商品的自主性和市场竞争的不可抗性,来回不过是一个半小时,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世界已经变了天。

当时的情况十分迂回。

我抱着两个小袋子走在老三后面,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可行,正在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高兴时候电梯门开了,我抬步往外走,不留神把迎面走进的一个年轻女人的手袋撞掉在地。

我赶快弯腰捡起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年轻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似乎心情很好,她接过手袋,撩撩秀发说:“没关系没关系,下次小心一点。”

前面老三抱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纸箱子,努力扭头问:“怎么了?”怀里的箱子摇摇欲坠。

我赶快过去帮他扶住箱子,推他往前走:“没什么,走吧。”

然后就冲过来一个人,把我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箱子利落地碰翻在地。

赵绵绵晃着我胳膊,两眼冒光:“二牛,你们公司的那个、那个头发最长的,实在太帅了!我要上他!”

“……”

我和老三晚了一步。

赵绵绵她要上老六。

赵绵绵马上付诸了行动,此后连着一个星期都跑来我们公司联络感情,还说是顺路。可是根本不顺路,我们的楼层明明在她工作的楼层上面。

老六是个纯种的面瘫,有时候我和他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他大概是不胜其烦,终于发现其实自己是有组织的,于是马上找到了上级苏楷那里,要求排除工作困扰。

苏楷很英明,马上就找到了我,因为是我引的狼入的室。

苏楷表示,那天我的朋友趁我不在的时候潜进了我们办公室,以等待我回来为理由短暂停留,在有限的时间里摸清资源状况,然后就瞄上了老六。

苏楷坐在办公桌后面,放下手里的笔,公事公办地分析:“赵绵绵很豪放,和周年还挺搭。”

周年是老六的芳名。

我抹着额上莫须有的汗,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没想到她会妨碍到老六的工作,回去我劝劝她,尽量注意影响。”

苏楷又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告诉周年,这算是私人事情要自己处理,不能归进公司事务。”

我瞪大眼睛:“那、那我还用不用去劝她?”

苏楷手指轻敲桌面,说:“劝一劝也可以,你告诉赵绵绵要转变策略,迂回一些也许更好。”

我觉得苏楷的形象顿时更加高大一些,说:“师兄你真是通情达理,我代表赵绵绵感谢你。”

苏楷笑得很受用。

我庆幸:“还好,幸亏她没打师兄你的主意。”

要不然我一定要做传情大使,苏楷一定是另一种态度,我以后的生活必然黑暗如新社会。

苏楷清朗的双目看着我,唇角勾起,眼底的笑意让人十分放松,然后他说:“让你做的那个文案没有通过,回去改改,后天要。”

我第一反应是伤心,然后大惊:“后天就要,太急了吧!”

苏楷说:“不急,因为过两天要去z市参加一个电视广告招商会,所以后天一定要弄好。”

我赶快说:“那正好啊,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要不我压力多大啊。”

苏楷说:“等到我回来的话你压力会更大,因为这次我要带着你。”

师兄的语气十分可爱,好像是丈夫要出门,对家中的妻子说:“达令,这次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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