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 第34章

我十分冷静:“董忱,谢谢你这么苦心的在赵女士面前为我说好话,不枉我们一番交情,刘备加张飞!”

他那边终于听出了门道儿,默了一刻,他才说道:“你是打好了谱不给我宽衣解带,反而是另起炉台了啊!”

91:看到了我灵魂深处

我这个人说的出做的到,绝不勉强别人的感情,做人最要紧的是健康快乐,如果这个人不能感情专一,我宁愿灶边炉台,另找旁人。董忱很好,确实很好。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想白白的做了他后宫的佳丽,到最后,由佳丽变成家奴。如果我是一棵树,我宁肯老实的做一棵树。

董忱没有约到我,而在这一天,我已经决定和他就老实的做刘备加张飞。

考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爸爸终于没有让我失望,他教了我很多菜肴的做法,也让我认真的练习刀功。周末的时候,我邀来了许治衡到家,和父母一道,检阅我的厨艺。

打开门,治衡站在外面,略有些紧张,“嗨,依兰。”

我看他,他真象电视广告里,初上女生家的小女婿,方格子休闲外套,搭一条红色的围巾,手里托一瓶红酒,脸上的表情有些腼腆。

我向他笑笑,决定给他点鼓励,“许先生,在进屋前请你先答上一个脑筋急转弯。”

治衡一下子怔住了,转而他就笑了。没想到几年前我们两人调侃的剧目到现在还能上演。

我问他:“要想让人饿不死,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向我微笑:“最简单了啊!吃!”

我打一个弹指,“好了,算你聪明,过关了。”

爸爸妈妈看见许治衡,先是略有不自然,但马上就恢复常态,他们和治衡在外面聊天,我则在厨房里做大餐。

妈妈乐:“有时候我不明白,电视上的大厨都是男人,那怎么在一个家庭里做饭的却是女人呢?”

爸爸却是呵呵一笑:“你不明白?那征战天下的都是男人,可是征服男人的不都是女人吗?”

妈妈却又问许治衡,“治衡,你现在工资多少?”

治衡礼貌的回答我妈妈:“七千,再工作一年,能涨到一万二。”

爸爸捧着茶喝,禁不住叹:“我当时工资,二十七块养全家。”

他们在外面聊的蛮开心,我却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厨房里倒腾,重视不重量,现在我要把每一样菜都做的恰到好处才行。爸爸很会考我,要鱼,肉,蛋,菌,都要有,而且,四样凉菜还要白,红,绿,黄,四色齐全。

终于我把他的科目全完成了,白色的凉菜是桂花山药,红色的是爽口脆萝卜丝,绿的是眉豆,黄的是水晶凤爪,鱼用的是清蒸鳜鱼,肉用的是蒜仔红烧肉,菌是麻仁卤香菇,蛋是莲花蛋中蛋,另外我还做了晶心土豆泥,避风塘虾球,而最有特点的是则是那道蛋羹,先用黄葱头片在碗中沿内层摆出一圈莲花的形状,然后浇上浓蛋汁蒸蛋羹,最后在中间切卤蛋做形,洒上小葱,连小葱我都没放过,切的细细碎碎,拿出了刀功,结果这道漂亮的菜一摆上来,大家全都赞,“漂亮!”

爸爸也笑,“这个摆盘的技术和谁学的?”

我想了下,“抄电视上的。”

其实不是,是御煌楼的,我在御煌楼的菜谱上看见了这道菜,略加引用,为我所用。

做菜的时候我就象耳朵在响起命运交响曲,起起落落,激情澎湃,把所有的菜全呈上去后,我象大赦了样坐在厨房地面上,把围裙摘下来,身子一软,腿伸了笔直了,头顶上都是汗。

治衡拉开厨房推拉门,“依兰,菜味道都很好。该是你这个大厨检阅的时候了。”

我累的虽然汗水涔涔,可是也略有满足,十分开心。

晚上送他走,我们两个人沿着小区的道路,在路灯下慢慢踱步,身边还有不怕冷的虫儿在叽叽鼾鸣,泛着草香花香的空气格外温和。他忽然感慨的说:“依兰,原来以为你说你的志向是,i want be a cook;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执着。”

我笑笑,“你不也是?记得你当时说过自己要做一个出色的建筑师,现在不也是一直在努力?”

“是,那是我的终生理想,”他悠悠的说道:“现在老天终于眷顾我了,我突然间什么都不缺了。”

我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话里自然的有另一层味道,但想了下,我没作声,继续陪着他往前走。

我们两人走的很慢,两百米的路走了却有十几分钟似的,一路聊聊停停,又不约而同的想起六七年前,我下了晚自习,和他一起骑自行车回来,有他保护我,我没有任何畏惧。现在想想,时光如昨,只是人颜略改。

终于到了街口,晚间拉客的出租车一辆辆的驶过,他也要回去了。

他带着一点探询的口气问我:“你后天下午休息,带你去会展中心看展览好不好?”

我点点头,看着他上了出租车,和他挥手道别。

嘘出一口气后,我转了个身,刚要回家,人又怔住。

路灯下,我看见董忱那辆黑色的奥迪q5,熄了车灯,静静的卧在路边。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这位董公子,还真是有时间有心情。

他坐在车里,车座位向后略倾斜,手搭在脑后,眼睛却往我这里看,显然把我刚才的行为全看在眼里。

我走过去后,他放下了车窗,坐直了。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端的是玉树临风。我心里不由的又苦涩的想,这人真是一副好皮囊,也有一副玲珑心肠。

我问他话,他却没先主动回答我,只是用一双凤眼看着我,那眼睛明亮而深遂,映在路灯下好象天上的星星一样。他喜欢穿中山服,偏偏中山服古朴中又最打扮人。现在他松着扣子,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睛一眨不眨,好象一下就看到了我灵魂深处。

92:不挂一物的男人

我好奇的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董忱收回了视线,把头转到一边,我听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来约你啊!鬼节到了,约你去爬山啊!”

我瞪大眼,“你神经啊,鬼节是七月十五,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而且,鬼节!你个神经的!鬼节又不是节日,爬个什么山?你当这是重阳节啊!”

他嗤的象是自嘲的似的笑笑,然后自口袋里取烟,烟盒子在他手掌里颠颠的往外倒烟,嘴里却说:“不懂了吧?三大鬼节,清明节,七月十五,还有个十月初一。”烟取出来了,他放了根在嘴里,点燃了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不,最后一个鬼节要到了吗,结伴去爬爬山,踩踩小鬼!”

“切!”我骂他。“我没时间!”

他斜眼睨我,忽然间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没好气的答道:“有,明年八月十五前后。”

他竟然毫不气馁的对答如流:“嘿,十五还是十六?”

“今天张飞心情不好,没空搭理刘备。”

“呸,你就有那心情勾搭那诸葛亮吧?合着刚才那个,那个油条,那个抹的油亮的那货,还真是你的菜?”

我忍无可忍了,一把拉开车门,“董忱,你侮辱我可以,少侮辱我的朋友!”

他毫不客气的也下了车,一把就把烟扔脚底了,在我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儿,“是,我就侮辱了,怎么着?毛依兰你就这德性,一口年糕塞嘴里,嚼着没味儿,吐又吐不出来。你就喜欢找那从前的菜是不是?”

我也确实生气了,这个混蛋,没头没脑的赶过来冲我发脾气,算哪门子的泔水开了锅?

想了下,行,行,我不和他吵,刘备加张飞,我们是好手足,想起他对我也算重情义,我忍了。

转过身我要走,他却又一把拉住我,咄咄逼人的问我:“吵啊,你怎么不和我吵了?你不是一口毒牙挺厉害的吗?”

“你脑子抽风了!”我骂:“是,你抽的还不轻,如你所说的,你一刮起风来都不是普通的风,那就是一阵沙尘暴,是不是?”

我们两人又开始吵了。

忽然间,他叹了口气,人松驰了下来,抓过了我的胳膊,和我低声说道:“你到底想我怎么说?”

我一下子想掉眼泪。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间特别想掉眼泪。

转过脸,我轻轻说道:“做朋友不好吗?”

他冷笑:“谁和你做朋友?你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和我做纯洁如兄弟的好朋友,我告诉你毛依兰,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没有朋友这一说。凡是说男人和女人是朋友的,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都有那么一腿子!”

我回头,有些讥讽的问他:“那你让我说什么?让我象你的那些老婆们那样,也对你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见了你的面,抱着你也来一句?嗨,老公吗?”

他一下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起你啊?”

我心里很难过,忍不住说道:“不是,董忱,你弄错了,是我不适合你。我这个人比较迂腐,我只想找一个比较老实,工作定时,非常听话的男朋友。”

他悻悻地回敬我:“你怎么不说你想找一个上了发条的钟?”

头顶上忽然间往下飘雨星,我乍一抬头,开始还有个错觉,以为是夏天,蝉飞过了,在我头顶上尿了一泡。

把他推开了,我说道:“再见,我要回去了!”

他在背后叫我:“毛依兰,你这口毒牙!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那么空洞,敲的我整个心房都在乱颤。雨又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的脸冰凉一片。我终于忍不住,加大步子,快步往家跑!

他在后面叫我:“毛依兰,你这头猪……”

………………

周二下午,我下了早班,和治衡一起去看展览。

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既没有太亲热,也没有太疏远,不象学生时代那么动不动就欢呼雀跃,也没有故作深沉,因为从前就认识,彼此又熟识,所以再交往也没有隔阂,倒也聊的很开心。

他带我在宽敞的展厅里漫步,和我讲各个雕塑还有相片背后的意思。

走到一副雕像前,我们停住了脚,我看着这人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倒底是谁。这是个一 丝不挂的男人雕像,当然我知道是仿的,仿谁的呢?我转到身后看标签,大卫?

我问治衡:“这就是那副,那个那个米开朗基罗的雕像?”

他抚一下雕像,说道:“是,不过这个只是复制品,真正的原作是在意大利,我们现在只是看一眼复制品。”

那个雕像周身不挂一物,我有点不好意思。

治衡说道:“你看这副雕像,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下,说道:“很好啊!你看他的胸肌很结实,一定经常从事体育锻炼。”

治衡笑了,“我喜欢的是他的这种气质,你看他的拳头,血脉贲张,活灵活现,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艺术家们,竟然能把一块石头雕刻的活灵活现,把坚硬的线条也做的这条有柔软感。”

我只好尴尬的笑笑,“你是文化人,不比我,其实我看他就是一瘦肉型的男人,肉是一等肉。”

他笑了,知道我也是玩笑。

我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也崇拜有知识的人,不过我是那另外的人。”

他听明白我的意思,他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我却只是一个高中生,我没念过大学,所以很自卑。

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我的导师苏教授也曾经说过,每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都有他自己的意义和用处,不管他有学识还是没文化,人,重要的是,一不要妄自菲薄,二不要看轻自己。”

苏教授,我想了下,忽然我问他:“治衡,那个苏教授也姓苏,好象你的那个同事,苏茜也姓苏?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简单的回道:“苏教授是苏茜的亲叔叔。”

93:治衡的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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