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 第70章

我忽然间气的想掉眼泪,看来思思说的也是真的了,我那晚真的成全了这对奸夫yin妇,思思哭着向他表白,男人受不了这种梨花带雨般的告白,加上思思的软磨硬泡,他终于心软了,接受了她,我呢?怎么说?我这叫罪有应得还是成人之美了?

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董忱并不坏,有时候他痞一些,贪玩一些,但真到了真格时,董忱却是一个有分寸认大体的青年,他贪玩,玩世不恭,但比起时下一些年轻男子的好色,使坏,他的这点缺点却只是白璧微瑕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居然在为他说好话。

还记得就在几天前,我们还吵的象是热油入了锅,如今才过几天?我竟然喝起了干醋?也许朱明泉说的也对,女人啊。

我心里怅然如失。

爱情就是这样,甚至比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残酷,我稍有不慎,机会就从我手里溜走了。

一时间我心里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忽然间很难过,现在他接受刘思思了,那就表示我和他再也不可能象从前那样吵,闹,掐,现在我要注意分寸,因为我和他,也不是刘备加张飞的关系了,当这种关系中间插进一个女人时,所有的情感都会变的很尴尬。

我苦笑,毛豆啊毛豆,你到底是一个蠢人还是个聪明人呢?

董忱也没象从前那样和我再调侃,他很认真的在后厨巡视了一圈,检查各种配料,我听他扬声在问:“中午的包间是不是有ru鸽炖鲜竹荪?还有海胆蒸蛋?”

他检查了各种配料,在纸条上写上了缺的食材,经过我身边时叫我:“有没有时间?”

“什么事?”

“和我去趟市场吧?”

“现在吗?”

“你有事吗?”

我摘下大围裙和他一前一后出了后厨,思思正在前台对着小镜抿嘴唇,一看见他出来立即颠颠的跑过来,“岑各各,你去哪里?”

一看见我又奇怪,“岑各各,你们要一起出去?”

董忱有些无奈,他只得告诉刘思思:“你现在是不是上班的时间?忘了你的承诺了?在其位要好好谋其职。”

刘思思只得不乐意的点点头,但是一直粘着我们,把董忱送到了门口。

他发动车子时,我看着怅然的刘思思,嗤了一声,说他:“看看,这还不到十八相送呢,怎么搞的这么山高水长的?”

他一踩油门,我又是啊了一声,摔在了后座上,听他在骂我:“上车不系安全带,你当你象布冯啊?守的住意大利的球门?”

我白他一眼,有时候他就这样,调侃人,奚落人,也是这么八杆子打不着的话,损你。

我没好气的也来了一句:“知道菲律宾为什么不敢和中国开战吗?在南海问题上,两个国家交涉良久,但是菲律宾就是不敢动武力,知道为什么不?”

他一边开车,一边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倒和我讲讲,我听听你有什么高明的分析。”

我说道:“知道中国国足吧?中国国足虽然臭,可是力战菲律宾,9战九胜,进45球失0球,小小菲律宾,你连中国国足都踢不过,还敢来挑衅中国人民解放军?”

他皱眉,“这就是你的理论?苍天啊,大地啊!”

我们两个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毛豆,你爱我吗?”

我一怔,禁不住恨恨的骂:“神经病。”

“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我禁不住骂:“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和刘思思去哪里开房了?”

他拉长声音解释:“没去开房,去半山腰看夜景了。”

“呵。”我奚落他:“看了一宿夜景?睡车里了?你挺牛啊,玩车震?”

他转过头,皱眉看我,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因为我想起了我们两个那天在海边,在车里打架的那次,他说的,今天非要把你生米做成熟饭,我一气之下和他武斗,结果啊的一声,他挂了彩,扭伤了腰。

我继续奚落他:“看来昨晚挺斯文,动作也不激烈,没扭到腰。”

他不作声了。

我们终于到了市场,他带我去挑选食材,在海鲜摊位上停下来,告诉我:“海胆是一种很有营养的海物,很多时候都是生吃,蘸一些调料啊,炒鸡蛋啊,用来做馅,这个是很鲜美的。另外我们还要采购些蚝豉,用来炖肉,取意好事发财,不过呢,蚝豉一定要泡开,而且要泡的时间长,不然就不能完全泡开。”

他很认真的和我讲,我也认真的听他的讲解,我们两个,虽然平时吵吵闹闹,但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都还是能收回情绪,认真的面对工作。

他又和我介绍其他的食材,虽然我也是出身厨师世家,但是因为从前基础太差,很多食材我都不认识,现在董忱一一向我介绍,我听的很仔细。

他又问我:“我有时候早起去市场采购海鲜,要不要明天早晨一起来?”

我倒是好奇:“早起,为什么要那么早起?”

“你不知道了吧?水产市场的海鲜都是凌晨一点时就运到了市场,那个时候能抢到又便宜又好的海鲜,所以一点到四点时,其实是水产市场最活跃的时候。”

“你那么早起床?”

他不以为然:“你当我真的就是二世祖?”

我幽幽的说道:“是啊,你是香饽饽,可惜啊,这饽饽现在不是我的了。”

他看我,“你有注意过我吗?”

我们两人一人手里提着一大兜子的海鲜,站在充满泥泞的市场里,面面相觑。

他看着我,眼里一点调侃的神色都没有了,我凝神屏气,这时我听他说道:“说,说你爱我,你只要这样说,我马上和思思说清楚。”

我顿时瞪大眼,他这是什么意思?

禁不住我皱眉:“董忱,在你眼里,爱情是什么?”

“毛豆,我追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可是你一直都装的不知道,你是故意折磨我还是真的心里没有我?”

我忽然怒从心中起,“董忱,因为我拒绝你,不理睬你,所以你觉得我是一块啃不动的骨头,于是你把心思就转移到了刘思思身上?那么思思算什么?替代品?转移品?过渡品?”

“我现在不管她是什么,我只问你,你心里从来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愕然,他这是在干什么?威胁我?还是另一种示爱的方式?

我不明白。

我问他:“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会立即和刘思思分手。”

他看着我,终于说道:“是。”

33:我们吵架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隔了好一会儿,说道:“不,我不爱你。”

把手里的袋子交到他的手上,我转身就走。

他在后面叫我,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去哪里?”

“我坐公交车回去。”

他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对他,愕然的怔在了当地,手里拎着两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那么无助茫然的眼神更是象极了失恋三十三天里的王小贱。

我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公交车站,来了公交车,逃难似的就冲了上去。

坐在车上,我却忍不住想掉泪。

爱情有这样的吗?

他这根本不象是恋爱的表白,反而象是逼宫,拿着一把刀在逼我,就跟若干年前风靡一时的那部电视剧《过把瘾》里,郝梅拿着一把刀押在丈夫脖子上,“说,你爱不爱我?”一模一样。

男人当时就吓呆了。

我现在不是吓呆了,我是很悲愤。

————————分割线————————董忱的车比公交车自然要快,等我从郊区的批发市场赶回御煌楼,他的车早已经停在那里了。

进后厨时,几个年轻的小厨师却正围在董忱的身边,在看他剖三文鱼。

那条大大的三文鱼足有十五斤重,董忱围着紫色的塑胶围裙,把那条鱼重重的摔在案板上,那手势和动作简直和鱼有仇似的,他左手按着鱼,右手用锋利的刀具剖开鱼的肚子,只听他说道:“三文鱼在选的时候,一要看腮,二要用手去触它的身体,象我这样,按下去,看,是不是有弹性,判断它肉质的疏密度。……”

他动作很快很麻利,只几下,就把鱼活扒了,朱明泉又在一边贫嘴:“大师兄,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的这手活这么麻利,扒鱼的速度这么快,那你扒女人衣服时动作快不快?”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本来朱明泉就是后厨的表情专家,常常的说些调侃话娱乐一下大家,大家也都听习惯了不以为然,可是今天他却捅了马蜂窝似,董忱抬头,他瞪朱明泉,一句话说的也象是咬着一口钢板在迸话似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大约是也看到了董忱面色转变的不悦,朱明泉赶紧闭了嘴。

董忱皱着眉,把三文鱼嗖嗖嗖的打片,切块,然后下调料往上抹,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们看的眼花缭乱。

原来一间公司订了工作宴,大约有三四十号人,中间有一道就是三文鱼。

我收起了心事,全神贯注的看他在切鱼。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心无旁贷,眼里只有食材。

董忱的这个做法很让我惊艳,他先把三文鱼煎好,然后在上面撒上芥茉粉,再配上切好的圣女果,做成了一道小冷点。

我在一边琢磨他的做法,他这个做法我是从来没见过,又是一种创新的做法。

他突然抬头,看我,“你在干什么?你的工作做好了吗?”

这么多人,他却直接的发问我?我懵了一下,不知所措,忍不住顶嘴,“我的工作也做好了啊!董经理你还有什么事吩咐的?”

他忽然有些发脾气的意思:“做好了就这么闲站着?后厨不是有一大堆事儿吗?”

几个小厨师都在看我,朱明泉也很好奇。

我很委屈,他这是在干什么?我招他惹他了?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我面子?

我忍气吞声的想,好,我不和他争。

转身我去另一边水池,找了几个土豆拿出来洗。

大家都在忙,他却忽然又走到我身边,喝问我:“你闲的没事洗什么土豆?”

“备料不行吗?”

他的声音还是这么的咄咄逼人:“你没长眼睛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儿啊?”

他拿眼瞪我,似乎是想吃了我一样的眼神。

我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这是在干什么?公报私仇?泄私愤?

我不洗土豆了,检查看有没有没预料好的料。

他又在一边愤愤不平的叫我:“毛豆,你过来煎三文鱼。这么多,一个人怎么煎的完。”

朱明泉不怕死的说他:“师兄,我一个人能煎的完,她还有她的事。”

董忱一把就把长筷子扔到了盆里,他喝朱明泉:“你给我闭嘴!”

谁都看的出来,他现在是很不自在,而我,就是他可以撒气的出气筒。

我一声不吭的过去,站在朱明泉的身边和他一起煎鱼。

他居然还不走,在后厨里找茬一样的盯着我,我听他在喝斥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手势啊,动作啊,火候啊!”然后他从我手里一把夺过煎铲,狠狠的把我推到一边,一边翻那些鱼块,一边说我:“脑子象猪的脑子,呵,还不如猪脑,猪脑至少吃火锅时还蛮好吃的,你这个脑子象什么?象核桃吗?平时教你的技术你记住了吗?”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把工具一把丢在了案板上。

他看着我,我也盯着他。

“存心找茬是不是?”我喝问他。

他哼一声,“那也得你有茬让我找!”

他说完这话恨恨的出去了,待得他走,朱明泉这才小心的问我:“师妹,你捅马蜂窝了?”

我真的想掉泪,委屈就象是从天边冲过来的一条河,顶的我现在就想洪水开泄,大哭一场。

朱明泉同情的说道:“师妹,有委屈跟哥说啊,没事。”

我终于掉了泪,擦去眼泪我说道:“谢谢你。”

他却又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没事,反正我也帮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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