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轩在背后仍然叫我:“毛豆,毛豆!”
我是一粒豆,但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被煮了。
如果今天这个想吃我的人,是治衡,如果我没和他分手,那么理所当然,我不会拒绝他。如果是董忱,又也许,也许我也不会拒绝他,对董忱我也有那么一点卑鄙的意yin的想法,但是对许轩,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是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他,至少在心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分割线————————第二天又下了雨,雨哗哗的落在玻璃上,再成一条小河流下来,又象天空的眼泪一样。
我站在橱窗的外面,暗暗在想,许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朱明泉这个表情帝经过我的身边,先是“咿咿————呀呀——咿——呀——呀!”唱京剧吊嗓子一样的哼哼了几声,然后很诧异的看了我几眼后,问我:“你和龙王三太子告吹了?”
我恼火的瞪他,“朱二师兄,你可以不要这样问这么猪,又这么二的问题吗?”
他打了一个弹指,眨眨眼,又问我:“师妹,看你脸上写满忧郁的伤感,是不是昨夜春风未尽,十分惆怅?”
我气坏了,这渣男的话啊,简直也是令人发指。
刚要冲他打过去,他却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我:“师妹,问你个问题。”
“你说现在物价这么高,房价太贵,怎么办?”
“不买。”
“孩子太坏,怎么整?”
“不生。”
“那墓地太贵,死不了,怎么办?你不会说不死吧?”
我冷哼一声:“死,让死的起的先死。”
他:“哈,哈,哈!”对着顶棚连哈哈大笑三声,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既没有嫁出去,也还有人追的原因了。”
我知道他下句肯定没好话,果然他已经蹦出三尺远,然后才对我一甩头,笑道:“如今的马桶盖也出了苹果式的了,师妹,你就是那极品的马桶盖啊!”
我顿时气疯了。
真是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何愁不疯啊!
许轩最终还是没来接我,我怏怏的等到了下班。自己没滋没味的打着伞出去了。
他不会真的生了气吧?
其实从上初中,我就知道了生理知识,从上高中,我身边的女生就有和男同学出去开房过夜的,我和治衡,有一次也差点越了雷池。
那是我心里的灰色记忆。
那一次,也是下雨,我和治衡躲在他的房间里,先是看书,听音乐。
然后我们两个人搂在了一起。
先是搂着,搂的身上都出了汗,想着再干点什么吧?
于是我们继续搂着,亲嘴。
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嘴唇都亲肿了,他可用力可用力了,把我嘴唇吮的就象是吃了一碗很辣的麻辣烫。
我们两个就越了雷池,紧紧的缠在一起,差点要脱衣服时,治衡妈妈回来了。
然后我就被他妈妈赶了出去。
…………
往事不堪回首。
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把最好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男人,华丽丽的初夜,华丽丽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是有些华丽丽,但是当他想要我最重要的东西时,我却胆怯了。
我不敢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经过德意楼门口,我偷偷往里面瞄,我已经看见了德意楼里面停车场里,许轩的那辆白色crv,他在,他也知道我今天是几点下班的,可是他就是没有出来接我。
难道他真的是生了气?
爱情来时很奇怪的,可能前一分钟你还不喜欢这个人,后一分钟,你就倒戈了。
在这不到半个月和许轩接触的日子里,我已经把董忱给忘干净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许轩,我很喜欢他。
…………
许轩三天没有联系我。
雨也下了三天。
我很气馁。
该死的董忱去了澳门半个月,也一个电话没打给我。
他倒是天天打电话给阮主管,阮主管在前台接电话,也不用躲我们,每天就是报正常的收入,工作情况。
他好象也常常和思思打电话,我常常看见思思站在墙角,甜甜的聊天,就象个风骚的抹了红脸蛋的丑小丫儿。
我心里很矛盾,如果有董忱在,至少可以把他的头摘下来,随便踢来踢去,和他调侃一番。
但现在,真的陷进爱情迷局里,我又迷茫了。
我不得不打电话给立盈。
立盈很虚弱,“毛豆,我很累。”声音象是重感冒。
我只得收起自己的茫然情绪,转而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她却支支吾吾,我一下感觉到不好,她不是个喜欢装腔作势的人,如果是病了,她就直接说自己病了,如果不是病了,有心事,她也会坦白告诉我,那么她现在这样支支吾吾,到底是为什么?
我心里有个不详的感觉,“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放了电话,我不顾一切的打车赶往立盈租住的房子。
她很虚弱的给我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
她比我更惨,脸色苍白。
我一抓她的手,发觉手很冷,禁不住我问:“多久了?”
她摇头。
我气的想掉眼泪:“多久了啊?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啊?”
她虚弱的笑笑:“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好象你是男人,你是我的债主一样。”
我手足无措,“你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呢?你父母不在你身边,你就自己一个人住,结果你摊上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事你都自己扛着,万一,万一。”我气的掉泪:“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她坐到沙发上,燃起一支烟,虽然苍白,但却还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女人,都得经过这一劫。”
我一把把烟抓了过来,掐了,扔在了烟灰缸里。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吸烟呢?对身体不好的。”
她摇摇头,漠然的由我审问。
我站在她房间里,喝问她:“告诉我,告诉我啊,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他不敢站出来?”
39:和解了!
她淡然一笑:“站出来又怎么样?指望他负责任吗?”
我不解:“他是孩子的父亲,当然要负责任,凭什么让你一个人负责任?”
立盈又是淡淡一笑:“我自己愿意的,这事和他无关。”
“他到底是谁?”
“他是谁无关重要,现在孩子在我身上,我自己要去处理。”
“你准备怎么办?”
立盈一点不惊慌,“怎么办?只能打掉,我可不想做未婚妈妈。”
回来的路上,我心事重重,在这方面我和立盈是两种性格两种态度,立盈早熟,也看开了一切,她早尝了男女之欢,不象我,在这方面,比较古板。在爱情上,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爱一个人就要对他认真负责,如果不爱他,却和他们生关系,那不止是对爱情不负责更是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
立盈之所以不留那个孩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个孩子是*的产物。有一天晚上她认识了一个非常有型的男人,象很多电视里小说里的情节一样,他们发生了交集,现在有了孩子,孩子是悲剧的产物,它必须要离开。
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
——————————零乱的分割线————————董忱走了一个半月,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不在,整个御煌楼都死气沉沉,他到底为什么还不回来?
终于我忍无可忍,给他发短信:“是不是澳门的美女太火辣,不想回来了?”
他去澳门后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但接到我的短信,他却回复了过来。
“是,牡丹太妖饶,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原来他还没死,我又怒火中烧,一气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许轩也没来找我,在和他冷静僵持了四天之后,他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
那天我下了早班,正在家里拌凉菜,手上套个一次性的手套,在小盆里把几样凉菜抓来抓去。手机响了。
我向外间喊:“谈丽芳女士?妈妈?娘娘?”
妈妈给我接了电话,没想到她不是拿来给我接,竟然直接和电话里那人扯起了蘑菇。
“是啊,你找毛豆?哦,她在家,什么?你一会来接她?哦,好啊!恩,我告诉她一声。”
我一口凉菜塞在嘴里没咽的下去:“妈妈,你怎么把我卖了?”
她坐在沙发上捶腰,不以为然:“人家好心来约你,你干吗不出去?”
“我都不知道是谁来约我啊?”
“唉呀,”妈妈不以为然:“还不是你那个许仙?诺诺,这叫什么,你们要断桥相会啊?”
“他?”我愕然。手下不拌了。“妈妈,你怎么这样啊?你多少应该让我和他说句话吧?万一我不想出去呢?”
“放心,我不要你在家里做牛做马,不给你找绊子,去吧去吧!反正你这身手,一两个男人办不倒你,你出去也碰不上劫匪,真的遇到了人贩子,还给我省了粮食呢。”
我嗤的一声:“我要是真被卖了,你哭去吧!你不亏啊!养了这么大的闺女,还没等她孝顺你呢,结果被人贩子卖走了,你这前期的投资不是打了水漂。”
妈妈这才收起了调侃,有点一本正经的说道:“倒也是哦,你说,你那个许仙,家世怎么样?”
……………………
妈妈真是,说许轩半小时后就过来接我,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的洗澡,吹头发,换衣服,还没来的及挑好衣服,门铃响了,又跳着脚去开门,看见他,十分尴尬,还没来的及挤出一个矜持的笑容,一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我又是呆住了。
他向我微笑,手里竟然还捧着一束红玫瑰。
“嗨,毛豆。”
这一下子我对他的埋怨全飞到了九霄云外,那晚把他推开的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妈妈也有几分端庄气,平时十分喜欢调侃人的她,现在竟然一本正经了,她给许轩倒了茶,热情的问他话,什么你多大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几个兄弟姐妹,现在做什么工作一类的。许轩都一一回答。
看的出妈妈对他是相当满意的,我连连给她使眼色,拜托她不要用这么喜爱的象看未来女婿的眼光看许轩,但是她对我如此露骨的眼神视而不见。
许轩也确实会讨好老年妇女,他不止给我带来了花,还给妈妈带来了一盒高档的巧克力。妈妈开心的眉开眼笑,连连说他:“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呢。”
我心里则道,妈妈,巧克力不可以多吃,小心会有糖尿病。
坐了一会儿,妈妈便示意我,“你们要出去就快出去吧!”许轩立即明白妈妈的暗示,麻利的拉我出门。
出门后我松了口气。
坐在车上,他问我:“几天没给你打电话,是怨我还是想我?”
他这个人总能一下子就戳到我的心事,我只好说道:“都有。”
他也笑:“你很实在,难怪我喜欢你。”
我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天那么不客气的拒绝他,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并不象生气的样子。
他却和我先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不再那么勉强你,你不喜欢的,我不会强迫你。那天的事,是我不对。”
我低着头。
他开了车,一只手却拉过我的手,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
我很茫然,既不知道我们这是不是在恋爱,也不能确切的下定义我们的关系,如果说喜欢,我对他是很喜欢,但却和喜欢董忱或者治衡不一样的感情,如果说爱,我只爱过治衡一个人,对许轩,完全不是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确实是对他有好感。
我们有误会,可也只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解释清了。那件事虽然略有不快,但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依然很融洽的相处。
我又有些疑惑,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真的恋爱?接着,接着,接着干什么?
没想到消停了一段时间后,董忱倒是给我打来了电话,正好是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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