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二哥哥很想你》 第22章

每两个礼拜毛毛狗就会下来台中跟我约会,我们的约会内容几乎与大学时期没有两样,就是看二轮电影跟看漫画,然后在这个美食天堂里吃来吃去。

很快的,毛毛狗跟我的体型越来越接近熊。

某天。

「…天啊,我是怎么了?」我看着体重计上的六十七,超傻眼的。

我摇摇欲坠下来,换毛毛狗小心翼翼地站上去。

六十七.五。

毛毛狗气急败坏尖叫:「…怎么会这样?都是你害我的啦!」

我迅速冷静下来,勉强笑道:「没关系啦,反正我爱妳啊。」

说是这么说,但身材走样的确相当恼人,每次我们一起逛街买衣服时,两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如果我不想吵架,我就得一直说谎。

「毛,那件衣服妳穿起来…还好,还不错啦!」

「真的吗?看起来不会胖胖的吗?」

「转一下,嗯,不会很明显啦。」

「…」

但其实毛毛狗又不是瞎子,她每次挑衣服都挑到闷闷不乐。

我觉得很心疼,也很内疚。

要不是我那么喜欢熬夜写小说,就不会吃那么多消夜。

要不是毛毛狗陪着我嗑了那么多顿消夜,她也不会胖得这么离谱。

「我好肥喔。」毛毛狗躺在床上,呆呆地吃着一大包薯饼。

「是可爱。」我在书桌上写小说。

「我好肥喔!」毛毛狗咬牙切齿地吃着薯饼。

「胖胖的很好抱啊!」我继续敲敲打打等一下要贴在网路上的小说。

「我说我好肥喔!」毛毛狗气得大叫。

我飞速盖下电脑萤幕,蹦蹦跳两下冲到床上,抢过毛毛狗手中的薯饼。

我搂着她,她垮着一张脸。

「毛,我真的不介意啊,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瘦下来的。」

「真的吗?」

「真的喔,既然我们一定会瘦,现在就让我多享受一下妳的胖胖啊。」

「…」她噘着嘴。

「…」我吻上去。

许久,毛毛狗乱动来乱动去的身体终于安静下来。

「公公。」

「嗯?」

「谢谢。」

我戳着毛毛狗软软肥肥的肚子。

再过几年,puma就会跑到这里来了吧…

二哥哥很想你38 研究所没有我想像中的轻松愉快

原文书又厚又讨厌。

大概每两个礼拜就会轮到一次课堂报告,不认真点就会当众出糗,唯一押着我继续把原文书啃下去的动力,就是答应自己:「加油,如果再念三页,凑十页,你就可以写一个小时的小说。」然后用「不可思议之萤光笔划过去就算读过了」的密技,快速看掉三页,再快乐地打开电脑进入天马行空的世界。

真是不成比例的成就感。

记得每个礼拜三,晚上九点半上完最后一堂高承恕老师的课后,就到了我最热爱的时间——因为隔天礼拜四,一整天我都没有排课,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而在每个礼拜四晚上,我都固定在网路上发表最新进度的连载小说。

读者很少,全宇宙同时在线上看小说的网友不会超过二十个,但由于大家都是看免钱的,他们超级不吝给我鼓励,胡扯一些言过于实的称赞,例如:「刀大你实在太神啦!」「毫无疑问,我的人生是为了礼拜四存在的!」「刀大,我要追你一辈子的小说!」

大家都爱乱讲,我也就乐此不疲、一口一口吃掉这些读者喂我的自信。

偶而礼拜三晚上高教授在下课后,会带大家喝酒聊天顺便做学问,我也会跟——这可是相当好玩的社会系传统。每每喝醉了回到租屋,我一头栽下便睡,但隔天凌晨五点半一定硬爬起来、用冷水洗个脸就开始写小说。

没睡几个小时,酒精还没从我的任督二脉挥发出去,我的意识虽然清楚,但手指跟键盘之间的距离掌握得很差,只好眼睛贴着键盘,聚精会神地慢慢地敲、敲、敲,再抬头核对萤幕上的字对不对。没办法,爱跟摊又爱写小说,就得这么拼命。

每次凌晨我坐在窗前写小说,或有空白片刻,我看向外面。

天空深蓝,在麻雀声中透着微光,冷冽的朝露沾满了玻璃。

我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头写字,写着「你很强」,惊叹号不忘一竖又一点。

指尖有点冻,肚子有点饿,视线却给这三个字振奋到。

「永远别忘记,你有多喜欢写小说。」

我刻意记住这个自我砥砺的画面。

我知道,经常回忆它可以给我力量,这就是热情。

xxxxx

不过体重计上最后的数字有多惊人,我却没有太去回忆,现在也想不起来。

话说,我们两个越来越肥了。

为了鼓励毛毛狗下定决心减肥,我先拿自己当实验品。

网路上的读者出了一堆馊主意,我过滤了一下,开始力行不吃淀粉的计画。除了早餐吃得又饱又健康外,我只吃青菜跟肉汤,肚子饿了就喝水,要不就是自己在宿舍里用白开水煮鱼肉或香菇来吃……超难吃。

肚子饿我绝对睡不着,宵夜能不能禁绝是能否维持原则的关键,所以晚上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之前就冲去睡觉,不让自己有吃宵夜的机会。

运动最重要,不然好不容易瘦下来又会很快胖回去。

专程跑去游泳池有点麻烦,不能每天做,我便常常一丝不挂在房间里「干跑」,跑累了,就开始「用各式各样自己发明的动作举哑铃」,包括拿着哑铃做出不断挥拳的动作,拿着哑铃练习第一神拳里的轮摆式移位招式,

或干脆一边举哑铃一边跑步,要不就躺在床上一边仰卧起坐一边举哑铃。

我神速瘦了下来,体重来到五十七,久违的腹肌竟然重出江湖。

毛毛狗非常吃惊,甚至开始抱怨我为什么不等她一起瘦。

「公公你好厉害喔,那么有毅力,说减就减。」

毛毛狗哀怨地说,一点也没有替我高兴的意思。

「只不过副作用有点厉害,我常常觉得这边痛痛的。」我指着腹股沟右边。

「怎么个痛法?」

「就按下去会痛……嗯,不按的话也会痛。」

「要不要去看医生?」胖嘟嘟的毛毛狗皱眉。

「不必吧?说不定不是跟举重有关,而是我一直写小说没休息,坐太久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勤劳作家的职业病吧?

好酷,我年纪轻轻竟然就得了,这一定是成功的预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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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那你要记得站起来走一走哇!」

「那当然啰。」

我同意,也照办。

但那股痛楚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嚣张,我注意到每次我刚刚举哑铃完,那股疼痛就会在我的腹股沟深处炸裂开来,实在不对劲。

我终于去看了医生。

「痛多久了?」医生面无表情。

「应该有几个月了。」我回忆道:「一开始还好,最近越来越密集,甚至会痛到我睡不着,痛到我全身冒冷汗,我现在连走路都很痛。」

「裤子脱下来。」医生看向远方。

「……」我害羞地将裤子褪到膝盖。

医生斩钉截铁地弹了弹我的要害。

「你这是疝气。」

「疝气?我真的得了疝气!」我大概是用错了表情,用到中乐透的那张脸。

「你是不是运动过度?最近有没有搬太重的东西?」医生依旧面无表情。

我马上兴奋地示范,我是怎么用哑铃做出各式各样畸形的动作。

医生没有深受感动,只是核对一下行事历,淡淡地宣布:「明天开刀。」

「明天就开刀?会不会太赶了!」我大惊,忘了自己很闲。

「是你疝气,不是我。你自己决定你还要痛多久啊。科科科。」

医生科科科地笑,笑得我脚底发冷啊。

xxxxx

隔天我躺在开刀房的时候,还好奇地东问西问里面的设备。

「你怎么那么喜欢问?」医生助手忍不住反问。

「因为我是写小说的啊,什么都很好奇。」我大方地说。

「写小说?哪个类型的啊?」

「什么都写。」

「这么厉害,那你用力吸一下这个。」医生助手拿起一个面罩,靠向我的脸。

「麻醉喔?」我好奇。

「不要害怕这不是麻醉,这只是纯氧,放心深呼吸。」

「……」我很想问干嘛要吸纯氧,是因为听说纯氧吸起来很「嗨」的关系吗?

但问太多好像很白目,我就大方地深呼吸一口。

一瞬间,我的意识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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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厉害。」

我幽幽说了这五个字,便昏过去了。

动了疝气手术,我超赌烂。

除了小鸟上面被干了一刀,还被医生禁止疯狂锻炼身体。

回到电脑前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当时正在进行的小说《狼嚎》里的大力士主角海门,于一场举起沉重巨斧的重要事件中……在众目睽睽下疝气!

二哥哥很想你39 双手胜过安全带

陈奕迅有一首歌,叫〈十年〉,真挚感人。 〈十年〉的粤语版,歌名〈明年今日〉,同样是林夕填的词,我跟毛毛狗非常喜欢。我们对着电脑萤幕,将音乐开得很大,看着歌词、一遍又一遍用似懂非懂的广东话跟着唱出来。

人总需要勇敢生存我还是重新许愿

例如学会承受失恋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林夕的词填得真好,每一句话都写中了拥有过爱情的人的要害。

我的脑中浮现出如果有一天毛毛狗跟我没有在一起了、多年之后的我们于城市里某一角落不期而遇的画面,我就觉得莫名的感伤。尤其是最后一段,更是唱了鼻酸。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相遇需要运气。

相遇之后相守,需要比运气更坚强的东西。

那种东西,在一起四年半了的毛跟我,有吗?

「毛,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我搂着她胖呼呼的身体。

「好哇!公公。」她双脚踢来踢去。

全台湾没有一个地方,学开车比台中更便宜。

夏天到了,虽然根本没钱买车,不过现在不学等以后离开台中再学的话就太吃亏了,于是毛毛狗跟我在网路上调查了一下台中驾训班的风评,报名了一间据说是最便宜的地方。

为了避开酷暑,时间定在每天早上七点,学的是自排—因为我觉得在开车方面我跟毛毛狗应该都有学习障碍。

我想大家的学车经验都一样白烂,教练在后照镜跟后座玻璃上都贴了黑色胶带作记号,要我们跟着他的指示死板板地照做。

「倒车直到右后方的黑色胶带中间那个白点,切齐标竿,方向盘立刻向右打到底,继续倒车直到车身平行、方向盘回正…」

「是。」

「不要乱开,就跟你说看着窗户上的记号,到路中央方向盘左打一又四分之一圈,看到雨刷这个点没有?让这个点一直维持在路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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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就跟你说先不要自作主张,后退…后退到左后小灯泡压到线,右打方向盘一又四分之一圈让它维持在线上,出弯后继续开到挡泥板也出弯,方向盘慢慢回正,看左后小灯泡压到道路的线马上…马上什么?右打方向盘到底啊!」

「ok啦!」

教练像是在念结界咒,叽哩咕噜地,通通都是用口诀在教。

方向盘是抓了,油门也踩了,可就是不像在开车,倒像是一边看着攻略本照本宣科打游戏,超不好玩的。

直到教练集满十个呵欠后,下车,才轮到我跟毛毛狗真正的party time。

「好紧张喔,好怕去撞到喔。」毛毛狗满头大汗,油门踩得很轻。

「干嘛紧张啊?有我啊。」我笑嘻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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