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第68章

今天是周末,皇甫曜这么早出去,应该也没有上班。不过他平时都挺忙的,不一定记得这件事。而且如果他要做,打个电话便能办到。

心里各种念头掺杂又矛盾,越想越惦记那个女孩的情况,就赶紧进了浴室洗漱,她平时也就化个淡妆,很快便收拾妥当,换了套衣服便要出门。

“乔小姐,你干嘛去,还没吃早饭呢?”兰嫂见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有点不放心地问。

“我有点事,不吃了。”乔可遇拎起皮包,说着便出了门。

这一带周末早晨的交通似乎比平时好了一点,她坐公交两个小时才到城南富华区一院。由于她对这带比较熟,所以那女孩昨天说了一遍,她便记住了。

只是忘了问女孩的名字,不过她似乎在医院里很出名。乔可遇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护士台的护士便知道她说的是谁,马上告之了病房号并说了她们目前一些动态。

听到女孩的男朋友上午刚做完手术,乔可遇的心也感觉稍安一些。拎着在医院门口买的水果篮,乘电梯到了12楼,找到了护士说的小病房。

里面只有两个床位,外面这张是空着的。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个男人的身影,脸被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却也是闭着的,分不清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背对着她的女孩还穿着自己昨天给她买的衣服,正在给躺着的男人擦手,动作小心细致,看上去很细心的模样。

她将水盆端起来时,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乔可遇,顿时手忙脚乱地搁下水盆,就要招呼她坐下来。

“姐姐,你坐,喝水吗?”女孩将她拉进来,紧张又激动,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激才好。

“你不用忙,吵到病人就不好了。”乔可遇拉着她的手坐下来。

女孩看了那男朋友一眼,终于镇定一点。

“手术还顺利吧?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乔可遇问着,打量空空的病房,并不像有其它人经常走动的模样。

“嗯……他家离这里很远,父母还不知道。我爸妈……不赞成我们在一起。”说到这里,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眸里闪过忧郁。

乔可遇也便不再问。

她过来原本也就是想知道个结果。既然手术顺利,她也就感到安心了,其它的事并不是自己能帮的。拍拍她的手说:“好好照顾他吧。”便起身要走。

“等等姐姐。”那女孩也跟着站起来,从兜里掏出那张卡还给她,又再次说了声:“谢谢。”

乔可遇看着她手里的那张卡,说:“先留着吧,后期应该还有住院费用。”她不是救世主,她也帮不了所有人,但是既然帮了她,当然要帮到底才对。

“不,卡里的钱并没有动。”女孩解释说。

“没有动?”乔可遇疑惑。

“是皇甫大少给医院打了电话,我男朋友才会这么快动手术,费用问题皇甫大少也给解决了。”很难想象,昨晚那个绝情可怕的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必是因为眼前这个姐姐的关糸。

乔可遇眼里也闪过震惊,她也没有想到皇甫曜会主动解决这件事,心里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总算结果是好的,她安慰自己。

然后不客气地收回了卡,与女孩道了别,走出医院。 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胸口一直提着那口气,总算是松下来。

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是那组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在哪?”不知道是不是心境有所改变的原因,竟觉得这声音听来也不是那么讨厌。

她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楼,回答道:“富华一院。”皇甫曜微微皱眉,没想到她会关心那个女孩到这种地步,居然还专程跑过去了。随即问:“这下放心了?” 乔可遇沉默了一下,才说:“皇甫曜,谢谢你。”不管怎样,他这次总算做了件好事。

她轻柔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与平时对他的态度不同,竟让他觉得耳根有点微微的发热。

“找个地方等我,去接你。”保持平时的语调,说完便挂了电话。

乔可遇听着嘟嘟的忙音,觉得这个男人的霸道强势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将手机搁入包中,她盘算着皇甫曜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便找了家咖啡屋。

没有吃早饭,一块起司蛋糕配一杯咖啡,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也算是很宁静的午后时光。今天周末,约会的人倒是不少,反观她自己坐在窗边,倒是显得孤伶伶的。

这条街离龙湾别墅区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尽头的拐角处便她以前读的中学。那时姐姐已经去了j市读大学,而她不愿回家,便寄宿在学校里。

陶瑶读对街的贵族学校,她是有钱的大小姐,经常拿一些小恩小惠给附近学校的那些小混混、小太妹。虽然碍于家里,没有混成大姐大,但是是他们很重要的资助来源,所以都很巴结她。

而陶瑶也凭借这些,经常带着这些人过来找乔可遇的麻烦,到处宣传她是私生女,害好多人都躲着她。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吧,乔可遇其实一直并没有什么朋友,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记得16岁生日那天,妈妈打电话让她早点回家。她却因为要值日,放学时已经晚了,为了抄近路便选了学校的后巷。

意外的是又碰到了陶瑶,她正和四、五不良少年聚在一起,不知在大声是讨论着什么,咯咯地笑着,一群人围在一起吞云吐雾地抽烟。

乔可遇当时的第一个反应便悄悄离开,但是还是被眼尖的陶瑶发现了自己。

“乔可遇!”陶瑶叫她名字的语调一直是那样的,带着趾高气扬,又有点鄙夷。

她想装作没听到地往回走,抵不住心里的抗拒,脚步越来越急,最后奔跑起来。但是由于慌乱,居然撞到了一个男生的怀里。

那男生是乔可遇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少年,手下带着一群小混混,有传闻说就连社会上的小混混都听他的指挥,所以学校的女生都躲得他远远的。

16岁的乔可遇比现在还要胆小,又因为平时不怎么与人交际,看到他几乎是惊慌的。她着急地退后,却被他抓住了腕子,吓得浑身发抖。

“你跑—你再跑啊——”陶瑶将烟扔到地上,上前来扯住她的头发。

乔可遇痛哼一声,只觉得头皮发麻,被她揪住的地方一片火辣辣地难受。

“瑶妹妹,认识的啊?”那少年问着,目光在乔可遇的脸上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她校服下的身体上。

那放肆的目光,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该有的眼神。乔可遇虽然还不知道那代表的具体含义,但是已经足够让她心里怕得要命。

“我爸爸的私生女,瞧这脸长得多像她妈呀,长大了肯定也是个狐狸精。”陶瑶说着泄愤似的,加大的扯着她的力道。

乔可遇痛得受不了,便狠推了陶瑶一个趔趄。可是她手中还抓着乔可遇的头发,两个人便都先后倒在了地上。

乔可遇趁着她松手想爬起来,却感觉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摆里,摸上了她的大腿。

“啊——”她吓得尖叫着跳起来,这才发现几个不良少年已经将她围了起来。

“志子,你不必客气。她早晚反正也是破鞋,不介意多搞几个。”陶瑶骂骂咧咧地站起来。

“你爸爸会不会怪你——”那叫志子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乔可遇的眼睛已经在冒着光,显然也就是客气地问问。

“放心好了,这里又没人,这种事除非她自己会不要脸的说出来,否则谁会知道。”陶瑶在这群少年中间煽风点火着。

乔可遇想逃出去,可是那些不良少年已经将她围了起来,将她堵在墙根住。她当时背抵着墙,手里紧张地抓着书包,惊恐地盯着他们靠近。

“老大,你先来吧。”他们眼中闪着兴奋着光,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是老规矩还是要守的,好东西要让老大先尝。

志子得意地拍了拍那说话的少年,仿佛在赞赏他的懂事。然后一步步走上前去,用吊儿郎当的口吻说:“妹妹,你劝你合作一点,不然一会儿会很痛的。”“是啊是啊,配合一点儿,我们老大技术很好的,保证让你享受到。”少年们哄笑着,嘴里说着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说的yin秽话。

乔可遇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色胀成了紫红色,紧张地看那个叫志子的少年朝自己走过来。

一向懦弱的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挥起的书包,将它狠狠砸在志子的脸上,拼了命的跑。

陶瑶却伸出了一只脚,很轻易地就将她跘倒在地上。

后巷的地是那种砖窑里用土烧制的红色砖块,一块块彻起来,缝隙处用的水泥固定。她至今记得自己摔的那一下,手肘先着地,火辣辣的刺痛,两只胳膊上都是划的血道子。

陶瑶却嗤笑着,她的腿和胳膊被人压住,身后传来志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臭丫头,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都给我抓紧了。”

“不,不,陶瑶,爸爸知道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能这样——”她惊恐地叫着,企图陶瑶能够因为陶绍明顾及一点。

但是陶瑶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骂:“你不过就是私生女,爸爸再疼你妈,回到家还是听我妈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陶瑶骂着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架了起来。那些人将她压在墙壁上,那个志子猥琐、狰狞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臭哄哄的味道。

心一直紧缩着,被未知的恐惧填满,吓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放开她。”所以那时候突然出现的少年,那一声阻止犹如天籁。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与韩少琛的初识,那个少年一身运动服站在巷子里,面目俊俏。个子虽然很高,但是身形削瘦,双手伸在裤兜里。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那群欺负自己的少年,便震住了全场。

好半晌那个叫志子的才过回神来,见他只有一个人,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他妈哪来的,少管大爷的闲事。”志子朝地下啐了一口。

“同学,诱jin未成年少女是要坐牢的。”韩少琛看着他笑,唇角泛冷。

“他妈的!”那志子嫌他指手画脚,骂着就朝着他那张俊脸打过去。

乔可遇害怕的闭上眼睛,果然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接着又传来一声哀嚎。更多混乱的声音响起来,她因为害怕而不敢睁开眼睛,直到自己的手腕再次被人抓着拽起。

她骤然睁开眼睛,映住眼帘的便是韩少琛那张清冷的脸。

“走。”只有一个字,言简意骇。

乔可遇的心却因此定了下来,她用充满信任的目光盯着这个16岁生命中出现的男孩,任他拉着自己,跑去了那条巷子,脱离了那一场恶梦。

外面的阳光依然充足,照在身暖洋洋的,她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那个方向。当年的琛哥哥拉着她从巷子里进入这条街的,他的掌心干燥,却也很温,与他的脸上清冷截然不同。

他的步子很大,但是有刻意缓慢。他的手牢牢地抓住自己,可是却并没有弄痛她的伤口,而且一直将她送到了附近的诊所里。

可是清理伤口的时候,她还是怕得发抖,说什么也不肯伸出胳膊。

那个时间段的诊室很忙,护士都有些不耐烦。

他却托着她的头贴在自己小腹上,告诉她诊所的窗户外有只会说话的鸟。

其实他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她知道他只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她当时还是恍了神,却不是因为那只鹦鹉,而是他身上传到自己脸颊的温度,还有陌生的男生气息。让她脸颊微微发热,心砰砰直跳的失去了正常的频率,连伤口是什么时候清理好的都不知道。

护士收拾医具的时候,看到乔可遇烧红的脸颊只窃笑,还揶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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