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躺下来》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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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琸闫沉默,我感到他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你的药过期了?我刚才又吃了一颗,人反而更难过了!”我娇笑连连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却又嗖地缩回,我发现他的胸膛比我的手指还烫人,我浑身的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呼啸着而过,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

韩琸闫垂眸看着我,神情奇异难解。

我们默默地对视着,他的唇近在咫尺,我只稍轻轻地踮起脚尖就能凑上他的唇。

我想吻他!?

这疯狂的念头,令我心惊胆颤。

惊诧的同时,我已踮起脚尖,灵魂急速下坠。

我从来不知道,要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如此困难的事。

我体内,那个妖娆的陌生的灵魂如暗夜中的罂粟,迫不及待地想要尽情绽放自己的寂寞。

只差一毫米的距离,我便能得逞。

韩琸闫偏偏在这刻爆发,他铁青着脸,将我扛上肩头,疾步走向床头,随后手一松,我被他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摔得重,可我并不觉得疼痛,我只觉得置身于棉花般柔软的云朵上!

我嘻嘻一笑在床上翻滚着,说不出的惬意。

翻滚间,我瞥见韩琸闫站在床头拿着药盒看了很久,然后他风一阵似的冲进了浴室。

我耳边飘过他断断续续的咆哮声: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允许你这么做……”

“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

“……有解吗?什么!最新的?”

“滚!马上消失,这两天别让老子看见你……“

绅士爆粗口!我噗嗤一笑,欢乐的继续在床上翻滚。

热浪毫无预见的再次呼啸着而来。

我的额上香汗一片。

热,我好热,为什么这么热?

我烦躁不已将浴袍解开的时候,韩琸闫刚好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壶水。

我直勾勾的望着韩琸闫,喉咙口紧了紧,体内窜出一股奇妙的感觉,像电流窜过带给我一阵酥麻。

“过来,喝水。”韩琸闫唤我。

可水已无法缓解我的饥渴。

在韩琸闫面前,我松开毛毯,解开的浴袍滑落至胸口,露出整片光洁的肌肤,胸口的凉意令我瞬间舒适无比。

矜持,羞耻,如纷飞的落花坠落。

我一阵心颤:袁诺夕,你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定是个梦!

半梦半醒之间,我已经忘情的攀上韩琸闫的肩膀,毫无顾忌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气息,使我更加昏沉。

我用柔软的舌尖滑过他的唇缝诱惑着他的柔软,但这个男人总是不着痕迹的闪躲,煎熬着我的心,狂乱的细胞令我使出全力,将他扑到在身下。

我意乱情迷的祈求:“吻我!”

韩琸闫彻底沉默,只专注的凝视着我,眼中燃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火焰:

我勾起唇角,低下头,舌尖挑逗般滑过他的耳廓:“怎么,韩琸闫难道你怕了?”

终于,韩琸闫噗地一声笑出声。

我失神间,他的眼神变的灼热,一个天旋地转,我被他狠狠地压倒在床上,宽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韩琸闫伏起上身,大掌滑下来托起我的脸颊,迫使我与他对视,放肆的眼神灼烧着我。

我迅速做了决定,手臂不由自主缠上他的脖子,将他勾向自己:

“吻我,韩琸闫!”

双唇贴合的那刻,一股灼热的火焰从我胸中迸发,扩散到我的四肢。

韩琸闫的吻激烈的令我窒息,我几乎无力招架他在我口里肆无忌惮的纠缠。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因大脑缺氧而昏厥前,他突然松开口,得到喘息的瞬间,我睁开眼,溶溶的灯光下,他望着我的眼睛,右手轻柔的摩挲着我的脸,左手顺着我的胸腹一路滑下。

感觉着他柔软的指腹宠溺在那片濡湿的花瓣上揉捏,我身子一颤,无助地握住他的胳膊,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低头,吻着我的眉梢,眼角,鼻翼,下颚,最后他轻轻地含住我胸前的柔软,吸吮,慢慢地舔舐,舌尖一圈又一圈地撩拨着那敏感的挺|立的蓓|蕾。

我被这种强烈的刺激逼到疯狂。

呼吸混乱间,他分开了我的腿。

我急促的抽了口气,紧紧的抓住床单,随之而来的是那坚硬凶猛的刺入。

瞬间入侵的火热令我颤抖。

韩琸闫狠狠地将我压进床褥,我全身的骨骼都几乎被他压碎,愉悦地悸动从我的肌肤快要溢出。

我娇喘着拱起身子渴望着,索求着,灵魂被他掳获,轻轻的飘在空中随风飞荡。

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肩胛。

chapter 21

ps:韩公子不会离开很久,下章就回!嗖嗖地!

回到记忆中的城,错过他,你才会遇到他

有人说这是个装b的年代。

有人装loli,有人装萌,有人装文艺,有人装愤青……

我却装着失忆!

我拥着空气,将脸埋在枕头里,试图消化自己“睡”了韩琸闫的事实!

我很想说服自己,昨夜只是个绯色嫣然的春|梦而已。但浑身的酸软,赤|裸|裸地证明了昨夜欢愉的真实。

自己的娇吟,自己的贪欢,自己的热情,自己的狂野,那缱绻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

一个小时后,我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烦恼之际,一连串叩门声拉回我的思绪。

“请进。”我拉过毛毯盖住自己。

莉亚推着餐车而来,我大大松了口气,为来者不是韩琸闫而庆幸,此时此刻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小姐昨晚睡的好吗?”莉亚笑吟吟地将餐车固定住。

听她提起昨晚,我双颊滚烫,心跳的厉害。

“嗯,还不错,”我以淡笑掩饰住心虚,不着痕迹地问她,“韩琸闫人呢?

“少爷一早就出门了,他让我转告小姐,晚上会准时回来陪小姐一起用餐。”

原来韩琸闫不在!

我暗自送了一大口气,转瞬便被莉亚出门前的话所惊吓住。

“小姐,少爷说了浴室蓝色水晶瓶里是特制精油,对活血化瘀很管用。”

我对着空气怔愣了两秒,不知道莉亚为何要这么说。

最后浴室的镜子给了我答案!

我欲哭无泪地望着自己满身紫红色的吻痕,恨不得地上即刻塌陷一个大洞,能让自己钻入。

我拿起精油飘回房,顺手打开了电视,便颓废的坐在床沿准备开始给自己活血化瘀。

我倒了些精油在掌心,合掌揉搓了几下后,缓缓地依次按摩着肌肤上绵延的血紫。

我摇头,老天,这男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神思飘浮,记忆复刻。

耳边隐隐飘过自己甜美的娇喘,一道惊雷划过我的脑际,我清晰的看见自己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入侵的节奏。

我几乎尖叫出声!

指尖瞬间僵硬。

每个回忆,每个细节刺痛我的同时都提醒着我,昨晚的韩琸闫只是个“弱受”,自己才是那厚颜无耻的“强攻”!

这个事实令我很挫败,很受伤!

我丧气的扔掉精油瓶,水蓝色的瓶身一个空中转体砸向无辜的电视遥控器,屏幕切换,刚好切到国家卫视台:

“昨日乌兰山区因连日暴雨引发生山体滑坡,武警官兵紧急救援,方式地产接班人方穆然被泥土掩埋6个小时后获救,现已由直升机送往军总——”

山体滑坡,方穆然,被掩埋!?

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心口像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般。

我想起了之前方穆然发予我的短信:

【方穆然:臭丫头,还不开机?你的希望小学已经开始动工了!我亲自监工你开心吗?】

【方穆然:臭丫头,你在国外潇洒,我在山区吃土,这里的条件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决定替他们村修建一条公路,怎么样我好吗?求表扬o(n_n)o !】

我按着心口用力地喘气:

“不,不,这不是真的!”

方穆然,你绝不能出事!

方穆然,你等我,等我回来!

三个小时的飞行后,我终于坐在了滕嘉的车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离开的太匆忙,并未对莉亚做任何交代,翻出手机打开想给韩琸闫留个言,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存他的手机号!

也好,萍水相逢,缘尽于此!

赶往军总的路上我有好几次都想问滕嘉,方穆然目前的状况如何?

每每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滕嘉脸色阴沉,我害怕从他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到了军总,滕嘉带着我从后门而入,说是正门有一大堆记者围着。

方穆然的病房在8楼重症监护区,走廊上聚集了很多人。

素来作风强硬的方妈妈失魂落魄的靠在方爸爸的肩上,姜瑶正在楚浩宇的怀里哭泣,钟凯扯着衣领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其余人也是一脸哀色,空气几乎凝结,气氛显得格外的沉重。

我的心一沉,飞快地冲进监护室。

冰冷的病房内,护士正关掉设备仪器,看见我进来对着我摇头叹息,劝我节哀。

我咬紧牙走到病床前,用颤抖的手揭开病床上的白布,方穆然就躺在那儿,在我眼前一动不动。

我拼命地摇头,不停地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愿相信,方穆然就这么走了!

几天前他还在给我发信息,说他等着我回来。

“穆然,我回来了!”我扑向他,死死的抱住那具还留有体温的躯体,“方穆然,你醒一醒,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夕夕啊!”

“方穆然,你给我起来!不许睡,睡着了会很冷!”

“方穆然,我不许,不许你丢下我!你听见没有?”

“方穆然,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醒过来!”

“方穆然,你个大骗子,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方穆然,你个大混蛋,你怎么能不等我回来……”

我趴在方穆然的身上哭成了个泪人,一拳一拳击打着他的胸口,

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直以来对我呵护有加的“竹马”就这么在我眼前没了,永远的离开了!

“靠,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差吗?”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正欲落下的拳头。

我诧异的抬头望向那声音的源头,看见了极力忍着笑的某人正得意的冲我眨着眼。

有那么一瞬,我忘记了呼吸,失而复得的惊喜将我淹没。

“医生!医生!”我狂喜,冲着门外连声高呼,“快来人那,病人醒了!病人没死,他还没死!”

回应我的是病房外此起彼伏的哄笑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错误!

转过头,方穆然的脸已经笑到扭曲。

“你个衰人!竟然敢拿‘死’来耍我!”我龇牙咧嘴地瞪着他,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胸口愈来愈气结,双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你找死那,臭小子!”

方穆然愣了,面露惧色朝外呼救:

“救人,救人那……有人痛下杀手了,滕……嘉,滕嘉,快来救我!”

众人一拥而入,透过余光我瞥见他们无一不在忍笑,个个正等着看好戏,毫无插手之意。

“夕夕,这完全是穆然的鬼点子,我们是被逼的。”

“是啊,夕夕,我这个儿子就是爱捉弄人,你放手教育,方妈妈支持你!”

“……”

“靠,你们……这群,白眼狼!”方穆然声嘶力竭地挣扎。

我又不解气的多掐了方穆然两下这才停了手。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方穆然胸口缠着的纱布。

我松开手,扶方穆然坐正,替他盖好床单。

“伤的怎么样?”我问他。

“命大,只断了两根肋骨!”方穆然不以为意的吹了个口哨,“我还救出了四个你的学生哦!”

“嗯,不错,没白长的如此高大,值得表扬。”我静静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中隐隐地后怕,不敢想象万一被埋在土下的他没能被救出?万一他不止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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