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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吻一直吻的後果--她的嘴唇肿了那个该死一万遍的大色狼下流胚子
如果说她对之前雷王云王的说辞都没有怀疑过,但是当第三天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火王张扬跋扈的狂野俊脸时,她的心中就有了答案,这几个男人必然是私底下商量好,然後把哥哥跟阿冷拖延在外。
而她,决定给火王一个机会--当然是自首的机会,坦白从宽,如果他肯主动说出他们到底想做什麽。
火王看著眼前美丽的笑脸不由得愣住,她对他笑
一时间,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陌生又怪异,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不太舒服,但是他很喜欢,因为,除了他变成狮子的时候她对他和颜悦色过,那段时间里是他最怀念的,她假装不知道实情,即使她对他颐指气使,他却心甘情愿,只因她开心就好。
醒了。他不太自然地别开脸,恢复一贯的狂放不羁,企图掩饰自己的失神和一直偷窥她睡觉的窘迫。他向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不习惯当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尽管他那麽爱她。
今天轮到你了她似不经意地问著,起床穿鞋。
嗯,被她的笑容弄乱了心情,火王没有注意到她的一语双关。
东方左左因他本能的回答而挑眉,嘴角一勾,想不到这鲁的男人现在变得这麽可爱,他刚才乖乖回答问题的样子很好玩喔
然而,再怎麽失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霸道而自我的本还是占统治地位,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她的肥腰被一双宽厚的手托起来,在半空中慢慢旋转了一圈之後回归男人的怀里,火王不理她诧异的神情,两道浓的眉毛飞扬跋扈,先前的暴戾已被无形的柔情覆盖,脱了她刚穿上的鞋,生涩地替她穿好厚厚的袜子之後才满意地放开。
默默看著他做完这一切,东方左左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小巧的脚丫被他温暖的大手捂热了,整个人因为贴在他身上而变得火烫火烫的,一直都知道火王的体温偏高,可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她觉得这种烈焰般炙烫的温度--竟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暖和
她一直都知道,从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了,这个野暴戾的男人变了。而他的转变,是为了她
尽管不可能彻头彻尾地改变,但是,至少在她面前,他收敛了自己的血腥、暴烈,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害怕失控,所以他从来不在哥哥和阿冷面前开口争论;因为不想给她增加压力,他从来不对她做过多亲密表示,只会紧紧跟在她旁边,用他特有的血色火眸,专注地凝视著她,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不会放弃;因为明白之前对她的伤害,所以他从来不主动去争去抢,不像雷王和云王一样找到时机就粘上她;因为他错得太多太多
而她的身边,也已有了太多爱她的人。
察觉到自己看他看得太入神了,东方左左有些慌乱地从他怀里逃离,不能再想了,沧海桑田,往事皆空,他们的未来,不该再有交集的。
就算改变了又怎样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拥有一身火暴脾气的男人,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接受与他再进一步的亲密,毕竟--他留给她的记忆实在太过残酷、太过恐怖,尽管她已经努力将它们埋藏,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被虐待的影就会历历在目
看著她逃离的背影,火王痛苦而悔恨地狠狠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他清楚,在七个男人之中,如果要她选择,他,必定第一个出局。方才在她的目光里,甚至还有著对他的恐惧和防备
用力一拳打在来不及被收拾的床铺上,整张床都晃荡起来,而他,面无表情地盯著浴室。
洗漱完,她从浴室里出来之後的脚步走得有些匆忙,没有丝毫停顿就从他眼前走过,手握上了门把,才回头轻轻道了句,我先下去了。
火王握紧拳头,隐忍著不要发怒,他望著那女人离去的背影,低声骂了句就急忙跟上。
啊你干什麽
走到一半被突然横空抱起,她只能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他的脖子。
女人你要勒死我是吧火王戏谑地说了句,其实是眷恋那小手柔软的触感的,她的力道本不可能伤到他。
你、你让我自己走。她努力蹬了蹬小腿,松了手之後,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
你那麽笨,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摔死看见她在自己手上努力抗争的模样,他忽然觉得心情好极了,刚才的不快也一并散去。
你别太过分就知道就知道江山易改本难移
在我手上就要乖一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经意间,他的话已经给她带来了伤害,记得在那段不堪日子里,她的耳边反反复复只有他魔鬼一般的威胁,如森的梦寐,日日夜夜萦绕著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安生
女人,你怎麽就学不乖
学乖一点,尽兴了说不定会让你舒服一下。
我是叫你乖乖听话不是让你像条死鱼一样这麽放浪的洞都叫出声音来了,你那张小嘴的声音呢嗯给我叫大声地叫
无趣的女人,不肯叫是吧到你出声为止
不要,我不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抱住自己的头,拼命扭动,你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要忘了的,为什麽还要让那些记忆回来为什麽要记得这麽清楚好难受,她好难受要死了吗不然怎麽看见修罗了
女人,你怎麽了火王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她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身体如同刺蝟一般蜷缩起来,屁股拱在他手臂外延,若非他将她固定住早就掉下去了。为什麽她会突然变这个样子
放我下去。红肿的眼睛看向别处,现在她本没有那样的勇气去看他的脸、他恶魔一样的瞳眸。怎麽会这样大家都在的时候虽然她是刻意忽略他,但是偶尔视线掠过他的时候也不会惊慌如此啊现在,是因为独处所以不安麽
火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想不明白自己做错在哪里了
我的肚子蓦然,仿佛感受到母亲的痛苦,胎儿也跟著不安地动了起来,配合著母亲此刻所需要的借口。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火王马上搂著她折返房间,并细心地守在床侧,不放心地问著,你、好一点没有说著,将手心贴上她的肚皮不知用了什麽办法,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很快安静了,不再闹腾她。其实,在各自商量好一人轮流照顾她的时候,火王就去查了很多关於孕妇的资料,一般的情况他都能应付得来,类似於左左这种的是胎动得太厉害了,会有点疼。
东方左左把自己滑入被窝里,静静地呼吸著,不回答。而火王也这样深深地注视著她,不说话,他贪恋这样的时光,每一次眨眼都是浪费。
久久,从被窝里冒出一道细细的嗓音,我在房里吃早餐就好了。她可以不吃,但是孩子不可以呀。
火王这才懊恼地皱了皱眉,他怎麽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需要食物,但是怀孕期间是无论如何也要按正常人一样三餐如常。
从东方左左开始异常到现在,都没有看他一眼,火王即使再迟钝也意识到什麽了,他凝眉,回想刚才自己做过的每件事和说过的每一句话,忽而僵住了硬朗的身躯--
在我手上就要乖一点
原来,她对他的畏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恐惧到轻易一个字一句话都能刺激到她的神经
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她想忽视也难。不得已匆匆吃完早餐,她又躺回床上,连例行的晨间胎教也不做了。
火王直直盯著她足足有半个小时,而後,黯然覆下了血眸,那闪耀夺目的火红瞳色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它的光芒,飞扬的神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伤。
安静,一直很安静,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淡淡的,轻缓的,还好,他没有动静,而她也昏昏然几乎要入梦了。
就在此时,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脸忽然感觉一阵酥痒,像被略显砺的毛发扫过,轻轻的,却让人忽视不得,只因那随之而来的温度,几近滚烫的热气喷在她耳朵旁边,似是刻意的撩拨,非要将她弄醒不可的执著。
映入眼帘的是烈火般闪耀的红色,狮子熟悉的庞大身躯微微挨著她,半蹲在地上,只把那大脑袋搁在她枕头旁边,有些讨好地蹭著她的脸蛋。
可是,她却愣了。
他,为什麽要这样现在已经没必要这麽做了不是麽
但不得不说,她对再见到这头熟悉的狮子还是很欣喜的,一股温暖的热流慢慢在眼眶里涌动,她伸出手,轻轻拨了拨它大脑袋上的毛。她无法忘记,是这头狮子陪伴她度过那段难忘的日子,她刚刚失去哥哥的痛苦时光所以,对於它,她是有著特别感情的。
再见到她的笑容,火王的心松了下来,却也痛得慌。
罢了,如果他这副鬼样子可以让她安心,就算以後都只能以这种形态陪伴在她身边,他也甘愿
只是,心还是好痛,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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