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无耻》 第83章

“师父,大师兄呢?”

想起这茬,似乎一天都没看到白恒之的踪影,心湖不免觉得奇怪。

洛冉初微怔,似乎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喔,那估计有事吧,吃晚饭的时候应该会回来。”这孩子倒也没多想。

只是没想到,白恒之很快被再次提起,而且竟是从阮止水的口中。

“什么,你说大师兄正在被全国通缉?!”

心湖惊得人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

“不是,只是荣国皇帝花了三千万两黄金发动全国,要找到他。”

阮止水将手上的人像画递给她。

“那不就是全国通缉,三千万两黄金?!还这么高额悬赏?”

心湖看着画上熟悉的人,还有名字都有,清清楚楚写着白恒之,江湖门派不二门,曾参加碧落山庄的武林大会。

心湖想,这大概是他们不二门最风光的时候了吧。

明明是隐居不老峰只有五个人的门派,现在算世人皆知,名扬天下了吧。

“皇帝为什么要找大师兄?”心湖怎么也无法将她从小认识的大师兄,跟最顶层的官僚联系在一起。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张贴的这张告示,你若想知道,我马上吩咐手下去打探。”

却在这时,秦无炎走了进来。

“不用了,我的手下已经打探到。”

对于秦无炎突然插入一脚,心湖并不意外,这俩人是师兄弟,阮止水那么喜欢从旁偷听,秦无炎又怎会不听回来。

果然,对于他的介入,阮止水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起一丝波澜。

“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而他的几名皇子,在这十几年间一个个都因各种事故暴毙身亡。现在,他膝下无一子可以继承皇位。”

“所以?”心湖挑起眉眼,难道说……

“传闻,七皇子,在年幼时,与母妃一起失踪。”

“你的意思是,大师兄很可能是皇子?!!”

听到这个消息,心湖的嘴张大得简直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有七八分把握。”

“也是因为皇子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皇帝才想起这个有可能流落民间的皇子。这几年多番查探,得知当年福妃无法忍受宫中的生活,通过一个宫人的帮助,带着年幼的孩子逃出了宫。多番辗转,知道那个孩子被一位高人带走。而武林大会,有探子认出了跟福妃长得七八分相似的白恒之。”

“可是,那皇帝也是因为其他儿子都死了,才想起大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才来找,可见他也并不是多爱这个儿子吧。”将这个事件消化完毕,心湖冷静分析道。

“何况,如果皇宫那么好,大师兄的娘,也就是福妃为何要费尽心思逃出来?”

阮止水和秦无炎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同意她的话。

“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死了,那大师兄去做他儿子,岂不是凶险万分?”

心湖一想到身为皇子,如果个个都是天然短命鬼就算了,若是有人存心加害,那大师兄不是有生命危险?

糟了!!

心湖心里一咯噔,大师兄一天都不见人影,城里三千万两黄金的悬赏告示贴的到处都是!

这下,完全无法淡定,心湖一股脑朝门外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恰在此时,一个身影往门里走。

砰地一声,心湖整个人撞在了坚硬的人肉墙上。

登时,她觉得头顶如有一圈小鸟在飞,鼻子又是一热,哗啦……鲜红的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大……大师兄……”

晕头转向中,心湖通过好几个重影,认出撞她的人。

“心湖,你……你没事吧?”

被她流鼻血的架势给震住了,白恒之连忙扶住她。

“没,没事,天气热上了点火……”

“大师兄,你……你没事吧?”她连忙抓住白恒之的手,猛摇,摇得自己头晕眼花,鲜血直流。

“这丫头撞傻了,快止血!”白恒之真的被她给惊着了。

他连忙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椅子上坐好,秦无炎则熟练地用布巾堵住她的鼻孔。

“先别管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被全国通缉啊?!你知不知道你是皇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啊?!!”

1 三千万两黄金的魅力

“先别管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被全国通缉啊?!你知不知道你是皇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啊?!!”心湖的手紧紧抓住白恒之,指甲紧得几乎要抠进他肉里。

因为激动,她的鼻孔有些扩张,头脑一发热,鼻血又唰地一下,将堵在鼻孔上的雪白布巾染得更红艳。

“知道。”

相较于心湖的激动,白恒之显得很平静,蹙着眉,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血一直流,头晕不晕?”

心湖摇摇头,插在鼻孔上的布巾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左右晃动,画面甚为喜感。

“先别管这个了,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回皇宫继承皇位吗?”

心湖噼里啪啦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一口气说完,倒真有些脑袋发晕。

可是,现在,她更迫切想要知道白恒之的想法。

大师兄是皇子,那会不会,就像三师弟一样就此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再也不会陪在她身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湖心头如火烧火燎,指尖不自知地用力,指甲刮破了白恒之手臂的皮肤而不自知。

还不等白恒之回答她的疑问,心湖的视野中,他那张熟悉的容颜,开始变得模糊,应该说,整个画面的都模糊起来。

“心湖!”

“心湖!怎么了?!”

耳畔传来纷乱的声音,心湖的肩膀摇晃了下,抓着白恒之的手如水中攀着的浮木,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更加用力,却又有些力不从心。

“我……我头好晕……”她的头晃了晃,身体如飘浮在云端一样,不真实的虚无感将她包围。

洛冉初为心湖把过脉以后,温润的眉宇间笼着抹焦忧,低头抚额,显得若有所思。

“她怎么了?”秦无炎有些急躁,直接问道。

洛冉初抬起脸,眼神扫过其他人或明或暗的担忧神色。

将这些纳入眼底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躺在床上的心湖身上。

此时,她意识清醒地睁着眼,因为只要一坐起身就头晕眼花,所以她一直保持平躺在床上。

“师父,你直说……没……没关系。”

心湖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其实,在刚才,她自己脑中也飘过数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

比如绝症,比如害喜……

若是绝症的话,她只能感叹一声红颜祸水,然后该咋地咋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仔细想来,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任性妄为,有人疼有人爱,倒也不算亏,但倘若是害喜的话……

这种可能,让心湖登时无比惧怕,怎么有喜感觉比有绝症还恐怖?

但是,此时此刻,丢人不丢分。

心湖望着洛冉初严肃的神情,心里明明战鼓直擂,咚咚咚敲得杂乱无章,可表面上依然维持淡定自若,俗称一个字,装。

而其他三人望着洛冉初,或多或少对内心的猜测与心湖不谋而合,究竟……是不是?

这三个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深沉家伙,都难掩神情的急迫,尤其秦无炎和阮止水。

秦无炎的薄唇抿成一线,幽黑的凤眸中暗影重重,似乎正压抑着什么,其间隐藏的浓墨重彩,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急迫。

而阮止水,虽不似秦无炎那般昭然若揭,但是目光也紧盯着洛冉初不放,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的强硬。

相较于另外两人,白恒之的神色平静许多。他的眼神落在心湖的脸上,担忧的意味非常浓厚。

在这里面,他是唯一与有可能的答案,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不过,当洛冉初唇动了动,看似准备揭露答案时,装没事的心湖瞬间破功。

“等……等一下!!”

“你……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让我先知道答案!”

心湖心里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这种闷燥的矛盾情绪快要把她整个人烤焦了。

而且,刚才捂出的一身热汗把她的内衫全打湿了,黏在后背上一大块,只觉又痒又难受。

其他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你……你们!”

心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对着他们一通暴吼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的声音发出来怎么都有些气若游丝。

而她刚坐起身,眼前又是一黑,还有无数小星星在闪,手臂不吃劲儿地一松,她的身体又落回床榻间,陷在软软的被子里。

“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先出去!”

背上的黏湿感更重,让她热出一脑门子汗,她索性自暴自弃开始撕扯领口,解着裙带。

“你们出不出去?!礼义廉耻非礼勿视啊你们知不知道?!!”

孰料,抓狂中的心湖,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力道,衣襟竟然被她给扯开了,露出大半酥胸,一大片雪白裸润的肌肤上,上面还罩着层细密的薄汗,水淋淋看上去鲜嫩甜软,半遮半掩的春色格外诱人。

春光乍现,倒是把肇事者给整蒙了。

她下意识眨眨眼,只听到‘轰’地一声,火山爆发,心湖热得脑门冒烟,回神后立马拉起丝被把自己裹严实了。

“你……你们出去!”

这下,三个人倒是终于给了女侠面子,走了出去。

门关上,长舒一口气,心湖连忙扯下被子,手在面颊边狂扇着风,热死了热死了,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等她好容易凉快点,将目光转向洛冉初,却发现师父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师父,竟然害羞了……

这千年没见过的奇景,让心湖玩心大起,一下子刚才的郁闷和不快烟消云散。

“师父,快过来。”

她故意扭转腰肢,让胸前的春色更加澎湃。

又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洛冉初竟然听到心湖的召唤后,竟一动不动,长身玉立,身姿飘渺。

“师父,我难受!!”心湖开始捶床,开始撕衣服。

“别,别动……我过来。”

洛冉初神情微赧,慢吞吞走了过来。

洛冉初一走到床边,心湖就如敏捷的猎豹,嗖地一声窜了上去,一把抱住,双腿自动的卡在他腰上。

“啊……头昏……快,快陪我躺下来!”

猴子刚爬上树,脑袋却立马如蔫掉的葱,下巴搭在洛冉初的肩头,真真柔弱无力。

洛冉初想把她放下来,人是柔弱无骨了,可小胳膊小腿上还有股蛮力,不敢用力怕弄疼她,洛冉初宠溺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只好脱了鞋,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师父,你说吧,徒儿做好心理准备了……”

孰料,刚上床,心湖就如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闻言,洛冉初一怔,唇抿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他为难的神情,心湖只觉一颗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师父,难道……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洛冉初眸色一沉,摇头。

心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那……那……

“我难道真有了?!”

她原本满背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那股子凉意一直传到脚底板。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难道……难道她真的要当娘了吗?还是个父不详……额滴神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心湖只觉得心头那块地,一下子荒凉得寸草不生。

听到她这句我有了,洛冉初眸中有光亮闪了闪,却又迅速一闪而逝。

终究,洛冉初还是摇了摇头。

还不是?!

不过这次,心湖显然大松口气,放下心来,既然不会死也不是有喜,那就不用担心了。

“心湖,为师其实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何缘故。”

嗄……

心湖望着洛冉初静若秋水的眸,里面似乎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苦恼。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其实想告诉我们的是,你不知道?”

闻言,洛冉初点点头。

心湖:“……”

那刚才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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