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女尊)》 第17章

灵。

“醉心?”易曲回到家里时,却见门紧闭着,看来并不在家,又不知道去哪里浑忙去了,总是闲不下来。

正要去找,一回头却见醉心正提着一只篮子回来,见易曲正站在门口,忙快了两步。

易曲低头一看,唔……不是蒲公英。

“这是什么?”易曲指了指篮子,醉心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脸上现了讶然,直直盯着易曲的脸。

易曲只做不见,从怀里拿出那装着有三个包子的油纸带,笑道:“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一边从他手上接过篮子,一边把尚带着些热气的包子塞到醉心手里。从尚在呆愣的醉心手里拿过钥匙,自己先开了门。

醉心低头看着手中还带着体温的三个包子,心里只觉得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易曲进了屋放下篮子,一边除去自己的外衣,揭开锅里面果然有捂热了的热水,只是看看灶台上的碗却并没有什么痕迹,易曲皱皱眉,探出头来:“你没吃午饭?”

醉心摇摇头,手里紧搂着油纸带,还带着易曲的体温。

“真的没吃?”易曲眯眼。

醉心咬唇,已经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的意思是……没有没吃。

易曲指指他手里的包子:“快些吃吧,我洗个澡。”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右肩处火辣辣的痛。

醉心听说就要去帮易曲弄水,易曲挡了他:“我自己来,你先去外面吃吧。”

醉心捧着包子慌忙帮易曲掩了门,退了出来。他甚至没办法问妻主……她脸上的伤,就算他可以说话怕也张不了这个口。

醉心坐在外边的凉石上,看着天边一轮刚刚升起的白月影子。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又见易曲穿着打开门,醉心慌忙站立起来,易曲拿了件衣服又提着个矮凳站在醉心面前:“这石头凉气重了些,小心着凉。”说完又自己掩了门进屋去了,只留下醉心一人带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湿润。

易曲一面轻手脱去衣物,只觉得右肩的衣物都粘连在肩膀上,扯下衣物时只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腰椎就如浸了醋一般酸软。

易曲苦笑,今天她可真算是狼狈,扯扯嘴角,尤其是脸边那一块,一种肿胀的刺痛更提醒着她醉心曾受到怎样的待遇。难怪他会对她如此恐惧。

废了十二分力气才把自己清理干净,收拾好衣物,易曲端着一桶污水倒出了门,却见醉心抱着那件衣物局促的站着,包子也没吃。

易曲走过来:“怎么不吃?”

易曲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则有些瘫软的半坐在石头上,侧躺着脸看着半低着头的醉心,声音里有些疲累:“那个‘林’字会写了么?”

醉心眼神猝亮,点点头。

易曲笑起来,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半摊睡在大石上:“你先吃完了,我再看看你写的怎么样。”

醉心咬咬唇,点头同意,微微垂下睫毛,一口口啃起来,包子已经有些凉了。等他终于啃完一个,抬起头来时,却看见他的妻主……竟然半靠在那块石头上阖上了双目,似是睡着了。

醉心一呆,却看见易曲湿发微垂,一张脸上嘴角淤青,面颊肿胀的老高,眉宇间有极深的疲倦。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妻主这样带着伤回来,只是从未这样近着看过。妻主以前每次带着伤回来的时候,总是打他,骂他果然是个扫把星。如今……她却给他带着吃的回来。

他知道这里离镇上不坐船的话不算近,按理这包子早该冷透了,但是妻主给他的时候分明还有热的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神马的

jq神马的………为什么突然觉得杯具了……

本少瘦了,狂捶地,一个星期瘦四斤,我实习两个月要怎么算啊……啊……啊……

持家

醉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易曲有半点要睁开眼睛的样子,他轻轻站起身来靠近易曲,半蹲在易曲旁边,看着易曲平稳均匀的呼吸,她……竟然真的在这里睡着了。

醉心睁大眼睛瞪了一会儿,摸摸那石头,果然冰凉一片,她自己还带着一头湿发就在这凉石上睡着了。这样一定会生病的。

醉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在易曲的肩膀上轻戳了一下,却不想易曲下意识的肩膀一缩,眉间微微皱起,却并不睁开眼睛,醉心被吓了一跳,也没想到易曲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没办法张口喊她,却也不敢再碰易曲。想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衣服轻轻披在了易曲身上,又进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布,轻巧走到易曲身后,覆住易曲乱垂在石上的满头湿发,轻轻搓动起来。

他专心的只顾着擦干易曲头发上的水,却并不见易曲嘴角的一点弧度。

易曲闭着眼睛,忽地一伸手,抓住了他不停地在自己头发上乱作的手,感觉到他的僵硬,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从他手里接过布:“写给我看看。”

见他呆愣,易曲一边自己擦着头发一边道:“就是你的姓,我昨天教你的那个‘林’字。”

醉心抿抿唇,捡起一粒细碎的石子,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易曲停下了擦发的动作,好笑的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着淡白月光下他的生动的表情,易曲一时走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却见醉心已经是仰起一双眼睛看着她,易曲回过神对他一笑,低头看那字时,脸上经不住闪过诧异,只不过一天下来他竟能写的这般工整,她记得昨天里他还写的扭曲变形。

若不是有他有天赋就是太用功了。最让易曲诧异的便是他的字,虽扭扭歪歪,却竟然能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这人……是在写字吗?根本就是在照着画字,因为他那写成的字竟与自己早上示范的那个字几乎差不多了。

易曲突然想到一事,跟着蹲下身来与醉心齐平了视线。

醉心低头避开了易曲的视线,心中忐忑,我……我写的……不对么。他紧咬着唇却不敢抬头了,他害怕易曲因为他的笨再也不愿意教他了。

醉心觉得喉咙有些紧的发痛,却不想易曲只是执起他的手,细细凝视了一番,眸光一暗。果然,他中指的关节处已经被磨出细碎的伤口,恐怕是使力使的狠了,又一直不停的写不停地练,这么一天磨下来不被那尖锐锋利的石子磨破才怪。

易曲拿掉他手里的石子,摊平了他的手在自己手中,却见他一双手掌的内里处有不少小小细细的痕迹,却是常年积累的痕迹,手心一排长了粗糙的茧子。

醉心睫毛颤了颤,想要握起来,却被易曲硬按着四根手指动弹不得。

易曲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这药她是给自己预备的,她知道凭她这个样子,若是不用些药恐怕明天的活她会痛的撑不住。

易曲用小手指挑了些药膏,在他右手中指下抹了一圈。醉心在那凉凉的药膏触到自己的手指时浑身一惊,头愈发埋得深了,易曲抹好了药,放开了醉心的手,把那一瓶药膏顺势也塞在醉心手里:“这瓶你留着,以后小心些。”

教他识字又不是叫他拼命。且看他的样子,似乎都已经对这种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自己全然不在意,倒只剩着自己给他操心。

易曲又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字,笑道:“写的很好。”虽然并没有什么字型,但写成这样已经是很好了,最起码在交流的时候能看得很清楚明白。

醉心只觉得胸间舒缓下一口气,手里抓紧了那小瓶子,不自觉朝易曲淤青的嘴角和肿胀的脸颊边看去。

易曲却心情极好,望向他:“你还想识什么字?”

醉心怔楞,他……要怎么说?

易曲笑道:“比如说你想知道那片树林怎么说,我就教你‘林’字。你想知道月亮怎么说,我就教你‘月’字……”易曲说一个字指一样东西。

最后指着自己笑道:“你若想知道‘易霸王’三个字怎么写,我也教你。”

醉心咬咬唇,妻主……这是在逗他么?却并不觉得好笑。

他……都想学。

易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个一个慢慢来,我总要教到你可以和我说话。”

易曲又叹了口气:“一个人……突然到了这种地方,没人说话也会觉着寂寞。”

醉心握紧了拳,心里忽然觉得恐慌。他……不会说话,若是妻主觉得寂寞,是不是就真的不会再要他……不,醉心咬着牙阻止自己再乱想下去,妻主说过……她不会再赶他走的。妻主说过……要……要相信她。

“想好要学什么没有?”易曲因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发现醉心的异常。

醉心抬起头来,却是指了指易曲。

易曲一愣,继而苦笑起来:“你不会是真的想学‘易霸王’三个字吧。”

醉心摇头。

易曲倒是奇怪起来:“易曲两个字你已经会写了。”虽然笔画有些颠三倒四。

醉心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热了热,他……他想要学“妻主”两个字。只是易曲的不能明白已经把他的那一点勇气吓得缩了回去。

他自己又摇摇头,终究是按着易曲的思路,指了指月亮。

易曲笑道:“我今天教你三个字吧。”易曲在地上写出了月、日、天,想来这三个字对他应该不算难。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蹲在大石下一个教一个学,直到易曲在握住醉心的手教他,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冰冷了。易曲抬头看看,不知不觉近在这里耗费了一个时辰。

易曲因着右肩酸疼,并不敢多动,基本上都是醉心在写,这一个时辰就见他不停地擦了写写了擦,似乎不知疲倦,短短一个时辰他竟是已经将三个字写的像模像样了。易曲见他习得快,还额外多教了两个字,只是不许他再写了,只说明日再练。

如果不是易曲压着他回屋,真怀疑他能一个人就这么写着到天亮。

醉心慌忙去床边收拾好床铺,自己局促的站在床边,易曲眉间的疲色也明显起来道:“那把两个包子吃完再睡。”

易曲想起来自己也还没吃晚饭,腹中有些饥了。便一个人进了厨间,她刚才看到那里还有些热了的剩饭菜,很明显这是醉心留的饭。

易曲吃了一口,已经凉了,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凑合着吃完睡觉吧,明日里还要上工也要早起,那结庐医馆她不论如何都要进去。

易曲吃了一口,觉的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果然醉心站在那里,手里捧着还未吃完的包子,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么事?”易曲又吃了一口,唔……就算醉心做的冷饭也比那好吃许多。

醉心把那两个包子举起来,易曲一怔,笑道:“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这些扔了怪可惜的。”

醉心嘴角扁了扁,眼睛里是明显的不相信。

易曲又扒了一口冷饭,脸上显出享受的表情来,一面笑道:“醉心做的饭便是凉了也是好吃的。”

醉心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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