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别过来》 第71章

“怎么让不了了,当初你跟那谁,不就……哼,你有问过我感受吗,你说退出就退出,你问我意见了吗?”

张亦奇抱住封小菲,挠她痒痒,“看吧,你也说了,我退出有没有问你的意见,那翎儿退出问过沈佳琪意见了吗?”

封小菲怒,“那不一样,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是你追我,不是我追你。”

“so?”

“你让司徒直接去跟沈佳琪表白?问他喜欢谁?”

“不能?”

封小菲不说话了。按着司徒翎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在意情敌是谁吧?但她的确是胆怯了,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听得出她烦躁得很,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司徒翎喷嚏连连,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感冒、哪个是有人艾特她了。裹紧了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早知道继续住学校了,生病了还有个人照顾,现在估计她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婚礼结束之后,司徒翎被拉去酒吧广场玩儿,几个人喝高了非要在喷泉池子里游泳,于是……

等司徒翎在自己床上醒来,发现哪哪儿都是湿的,还以为自己酒后小便失禁,办了丢人事儿,打了个喷嚏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被子晾阳台上去,裹了毯子跑沙发上继续睡,封小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喷嚏打得头晕了。

“喂,谁啊……小菲……我感冒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挂电话之前模模糊糊听见了“沈佳琪”三个字,司徒翎又打个喷嚏。

沈佳琪啊,那家伙现在会在做什么?楚朝阳跟小丫飞伦敦度蜜月去了,公司家里都剩他自己了吧?不对,家里还有刘小云,公司还有舞华。

舞华……

好纠结啊,本来好好的,就在那个下午,一切都变了。

那天,从楼上下来,其他人都不见了,正纳闷着,门开了。

沈佳琪,楚朝阳,还有橙天以及他身后的静语。

司徒翎被沈佳琪和阿曼达拉去一起设计婚礼现场的布置,本来挺好的,仨人聊得很好,意见也都很统一,准备叫楚朝阳上来看看敲定方案的时候,沈佳琪手机响了。

见是陌生号码,沈佳琪原本不想接,耐不住那号码的执着,只好接听。

楚朝阳上来之后看了眼,让他们自己决定,反正他就是个提线木偶,除了决定新娘是谁,别的都没他什么事儿。

“朝阳,到点儿接小云了。”

沈佳琪挂了电话提醒道,随后,就跟着楚朝阳一起走了。

然后,阿曼达也走了。

后来,沈佳琪跟舞华一起回来了。

再后来,舞华忽然扑倒沈佳琪怀里大哭,还不停地捶打他。

再再后来,司徒翎凌乱了。

再再再后来,舞华松开了沈佳琪,自己发呆。

再再再再后来,想在沙发上休息下的沈佳琪,看到司徒翎一直看他,他也就一直看着她。

再再再再再后来,令狐小丫跟楚朝阳一起回来了,当然还有刘小云。

再再再再再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偏偏就那一抱、那一哭,让司徒翎的湛蓝的晴空有了裂缝,然后飞速无限扩大着,大到足以吞没她的一切。

如果,第二天,舞华跟沈佳琪像平时一样有说有笑倒也罢了,要是卿卿我我她也能接受,可问题是,他们俩居然开始冷战,或者说是沈佳琪单方面冷战,躲避舞华。

如果,他们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这样?肯定是沈佳琪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愿意面对舞华。

但是,他们之间能有什么?

难道,那天那啥沈佳琪的,其实是舞华不是静语?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司徒翎想不明白,又打了几个喷嚏,头越来越晕了,晕过去之前,她打了个电话出去求助,忘了是打给谁的,也没听清对方是谁,或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拨通了、是不是有人接了。

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了沈佳琪,还是那个酒吧,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沈佳琪一个人坐在吧台,拒绝了很多衣着暴露mm的勾搭,顾自地借酒浇愁。

原本司徒翎也没留意他,厕所出来的时候刚好跟他一前一后,见他身形趔趄地有点儿担心,在他再次歪扭着快倒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然后,他的一个笑容,醉倒了她。

那是个怎样的笑容啊,春天里百花萧条还是枯枝抽芽的时候,一朵靓丽绽放的白色花儿在阳光下随风起舞,几多清冷,却很暖人,还有清淡醇远的香气。

或许,是他醉酒的缘故吧,眯缝着眼,嘴巴微咧,弧度大大的,很纯真,很暖心。

在此之前,司徒翎是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的,以为那只是风流才子们泡妞或是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直到遇见他,直到看到他的笑容。

虽然只有一瞬。

“谢谢。”

沈佳琪推开她,自己扶着墙站好,跟她挥手说再见,转身继续踉跄着走。

再一次,被司徒翎扶住,沈佳琪勾上她的肩轻拍几下,“好兄弟,谢谢你。”

司徒翎忍俊不禁,胸腔里小鹿乱撞,幸好喝了不少酒,不然还得解释为什么脸红。

把沈佳琪放到吧台,他自己坐不住,老往下滑,司徒翎就把他带到了自己那边,刚好朋友们要转场,她就留下照顾沈佳琪了。

沈佳琪起初还是很乖地,一直要酒喝,不给之后就要水,喝完水又不停地去厕所,司徒翎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跑前跑后照顾着,路过吧台,相熟的调酒师还笑她,“美女老师,今天怎么带了个嫩雏儿过来?”

等看见沈佳琪,那调酒师笑不出来了,“原来是他……”

这表情有点儿诡异,好像沈佳琪会吃人似的,“他怎么了?”

“他……刚才那个新人他不知道,这位仁兄可是本酒吧的头号……”

“啥?”

“没啥,你玩好。”

调酒师把她胃口吊起来了,司徒翎哪儿肯答应就这么走?

耐不住她磨,那调酒师只好说了,原来,沈佳琪曾经在这儿喝多了,玩得太嗨,差点儿把这儿给烧成灰……

怪不得了,那调酒师看见他跟看见食人兽似的。

“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就跟今天似的,一位漂亮小姐出现,把他带走了。”

回到位子上,司徒翎拉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沈佳琪聊天,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就知道笑。

他越笑,司徒翎芳心越乱,忍不住细细欺近了打量他五官,看到红唇就想上去亲一口,可是那调酒师说“一位漂亮小姐”,是他女朋友?

回光返照似的,沈佳琪忽然激灵了,坐起来拉着司徒翎玩色子,谁输了谁喝酒。这种情况下,沈佳琪能赢?

112 牢骚满腹

于是,又灌了几杯酒下去,沈佳琪话多起来,开始反过来盘问司徒翎,听说她是美术老师,听说要开人体素描,他就站起来拍着胸脯,自告奋勇要去当模特。

那会儿司徒翎还住学校,不能太晚回去,得早点儿把沈佳琪送回去才是。虽然送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好像很怪异。

出租车上沈佳琪倒还老实,一直盯着司机师傅侧面看,“嘿嘿”傻笑,司徒翎不觉得奇怪,把司机师傅给看毛了。

“小姐,你男朋友没事吧,能不能别让他这样看我,大晚上的……”

司徒翎脸红,解释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不好意思。”

伸手挡住沈佳琪的眼,沈佳琪不干了,拨开,挡住,再拨开,再挡住。

然后,沈佳琪索性身子一歪躺在司徒翎身上,不看司机师傅了,仰头看她,还是“嘿嘿”傻笑。

司徒翎经受不住这诱惑,不能阻止他看她,那就闭上眼睛不看他好了。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假装其他都不存在。

沈佳琪是喝多了,但还没醉倒人事不省的地步,傻呵呵地笑着,指挥司机左拐右拐,兜了几个圈终于找到了楚朝阳的房子,大喊一声“停车!”

司机伸脖子看看四周,哪有门儿?

“这儿,就是这儿,看到没,后门,这是后门,我到家了,兄弟走,我请你喝酒。”

“……”

司徒翎扶着他下车,又绕了一圈才走到正门,进去就碰见了楚朝阳和令狐小丫,点头打个招呼,心里尴尬地要死,幸好沈佳琪一直“兄弟兄弟”的叫。

扶着他上楼,进房间。

“兄弟,别走,给你看我胸肌。”

沈佳琪以为自己的穿的是衬衣,要解扣子,找了半天没找着,才发现穿的是t恤,脱了几下没脱下来,沈佳琪摸到了腰带,准备解开的时候被司徒翎叫“停”。

司徒翎把沈佳琪在酒吧撒的钱从包里拿出来给他,嘱咐他放好,要走人。

沈佳琪不同意,拉住她,非得要给她看胸肌,还拉过她手让她摸,还说会跳脱衣舞,小腰小屁股扭动几下,终于把t恤给脱了下来。

“你看,我还能脱。”

“……”

司徒翎开门跑了。

气喘吁吁地一直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车,上去才发现,还是刚才那位司机。

司机师傅也挺惊讶,感慨道:“现在像你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不多了。”

司徒翎又脸红。

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听着司机师傅特意放送的舒缓纯音乐,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胸闷,咳嗽几声,睁开眼,一片浅蓝色。

“这是……沈佳琪?”

“醒了?怎么两天不见就病成这样了?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引起肺炎就严重了。”

司徒翎还处于沈佳琪送她来医院的震惊里,愣了好几秒才接话茬,“噢。”

“噢?你就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

司徒翎心虚,安心受教,等他噼里啪啦好一通说完,才问:“怎么是你送我来医院?”

沈佳琪鄙视地送两颗卫生球给她,“现在知道装失忆了?你忘了是你大早晨打电话给我?今天可是周末,好不容易不用去公司不用送小云上学,也没朝阳和小丫妹妹烦我,好不容易有个睡懒觉的机会,结果被你一个电话吵醒,我容易么我?”

“……”

发牢骚的男人真可怕……

“饿了吧?想吃什么,我买饭去。”

“啊,什么都行,你看着买吧。”

沈佳琪挑眉,“有这种饭吗?”

“……粥吧,粥。”

“什么粥?”

“皮蛋瘦肉粥。”

“主食呢?”

“……”

“算了,我决定吧,你再睡会儿。”

“……”

沈佳琪边走边嘀咕,“又没下雨,这孩子怎么能因为淋水发烧?”

沈佳琪终于走了。司徒翎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听见了他刚才那句“没下雨”,要是他知道自己喝多了在喷泉池子里游泳,一定又是一通严厉的说教吧?这家伙中毒了么,这几天好像格外。阴郁,不说话就是不说,一张嘴就是说教,跟刚才似的。

沈佳琪出了医院,又打电话给静语:“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那孩子要没得治就给他病危通知书得了,你老难为自己做什么?”

接电话的不是静语,是橙天……

“病危通知书?沈总监,谁生病了?”

“咳,打错了。”

沈佳琪一直跟静语有联系,还真不是旁人以为的有私情,他是想请静语来给员工做培训,从心理辅导开始。

本来聊得挺好,都定好日子签约了,小丫妹妹忽然不见,把橙天给叫了回来。

然后,橙天又跟静语在一起了。

橙天跟静语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喜欢她的性格,也因为贪恋她的身体。

而静语,则是发现橙天的病症越来越严重,还患上了狂躁症,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理念,舍身饲虎。

沈佳琪觉得,静语才是有病,而且病得比橙天还严重。要是所有的心理医生都像她这样,那跟妓女还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女心理医生是科班出身吗?

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在医院对面的餐厅打包了几样小菜,买了皮蛋瘦肉粥回去。

只有一份粥……

司徒翎没动。

“干嘛不吃?”

“就一份……”

“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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