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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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劳地继续挣扎,满头大汗地叫道:“傅老师,请您不要这样……”

他根本听不进去,已经吻上了我的面颊,我能感觉到那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气茶香,熏得我头晕目眩,还有,他的胡茬扎在我皮肤上的微微刺痛,这一切,都令我无限反感。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伸出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打得十分用力,在静谧的屋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他松开手臂,怔怔地看着我,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被自己这一举动吓坏了。

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糟糕,这下子可是彻底得罪他了。

趁他愣神之际,我连忙自他怀中挣脱出来,站起身就往门口跑去,不敢再停留一分钟。

慌里慌张跑出小区,不由分说拦了辆车,夺路而逃。

到家后,我才突然发现,那篇评论竟然忘在他家的茶几上了。

唉,我长叹一声。

真是倒霉!差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了算了,还是胡乱找篇文章凑数吧,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因为傅严的缘故,我一下午都没心情做事情。

晚上,我强打精神收拾房间,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归整一下,却突然看见桌上那个精致的纸盒。

我轻轻拿起来,盒盖上是一幅《行乐图》,里面的美人绘得惟妙惟肖,美艳灵动各有千秋。也不知是哪位古代画家的作品,我竟然未曾见过。当然,这也没什么稀奇,不晓得有多少个无名画家淹没在历史长卷中,哪里能一一阅读?

这还是上次叶砚拿来的,里面的蛋糕早已吃完,剩下这个盒子,我没舍得丢掉,用来装点零碎小东西。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美人,不由地想道,叶砚应该出差回来了吧?

可是,他回没回来又与我有何相干?

尤加,做人最要紧是切记不可痴心妄想。我狠狠地警告自己。

第二天上午,我刚起床,正在屋内梳洗,忽听到有人敲门。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向外张望,见是一个陌生男人。

只要不是傅严就好,我想。

打开门,我礼貌地问:“请问你找谁?”

那男人看见我,微笑着点头道:“你好,咱们见过,你忘记了?”

哦,我睁大眼睛瞧他,确实面熟,可是当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上次跟傅老师一起吃饭,那天晚上,还是我送你们回来的呢。”他提醒我。

我恍然大悟,“呀,是你,真对不住,我没想起来。请进吧。”

他笑着说:“我不进去了,还有朋友等着,喏,这是傅老师让我给你送来的。”

我疑惑地接过他手中一个大信封。

他告辞离去。

我关上门,拆开一看,不禁“啊”了一声。

里面装的居然是傅严给我写的那篇评论。

我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或许,他对我,也不完全是恶意吧。谁叫我莫名其妙长得像他的初恋呢?原谅他吧,是人都会犯错,他也不过是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其实,拒绝他也不见得就是明智之举,很可能失掉了一个极其难得的好机会。

他不是个毫无品味的人,虽说年纪大了点,长得固然其貌不扬,但文采韬略,温文儒雅,又颇具生活情调。而且,他喜欢我,并不是单纯的垂涎美色,却是喜欢我的特点。这已经很难得了。

最关键是,他确实有能力帮助我,他或许能让我红起来,他有这个实力。

只是,很遗憾,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

我有我的原则,无论如何,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至于今后的成功与否,我已经努力了,剩下的,就各安天命吧。

27

27、(二十七) 。。。

无论怎样,周六那日,我们的画展还是顺利开幕了。

只是,我没想到叶砚居然也会来参加开幕酒会。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画展。而且,我一直以为他还在外面出差。

他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我,我当然也没凑上前去招呼他,只在人后悄悄打量了他几眼,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深蓝西服,配条银蓝领带,里面是一件浅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粉蓝衬衫,看上去英俊得无懈可击。

他并不是孤身来的,还带了好几个同伴,其中,有一个高挑身材的年轻女子与他寸步不离,显得颇为亲密。

我觉得那女人很有些面熟,仔细看了几眼,却又不认识。正在疑惑,叶砚已经看见了我,他低头向身边的女人轻声细语几句,同她一起朝我走了过来。

“祝贺你啊。”他十分客气地说。

“哪里,一个小联展。”我也客气地回答。

“我们公司跟这家画廊有点交情,经理把请柬送到我那里,正好今天没事,带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看看。”说着,他向我介绍一旁的女伴,“电视台的张乔小姐,著名主持人。这是尤加,今天参展的画家。”

我这才明白,难怪会觉得她眼熟,原来是电视台的主持人。

张乔对我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她穿条碧蓝长裙,无领无袖,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十分迷人。

“哦,幸会幸会。”我忙笑道。

她也向我嫣然一笑,那笑容极其灿烂,简直令人不敢正视。

我不免有些自卑。任何女人,见了这等真正的美女都会生出几分自卑之心吧。

简单问候几句,叶砚他们就自顾绕着展厅观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暗想,唏,看来叶砚如今混得当真不错,已经俨然一副城市新贵的派头了嘛,居然和著名主持人都走到一起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很搭,无论身高还是气质都相当贴契,恍若一对壁人,即便从背后看上去也是那样般配。

随后,我到展厅一侧的小休息室里坐下与朋友聊天,正聊得高兴之时,画廊负责我们这次展览的小许跑过来找我。

“尤老师,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呢,有人要买你的画。”

什么?我跳起来,心中万分惊喜,画展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要买画了!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啊。

大张和玲子他们也纷纷叫嚷起来,“行啊,尤加,给我们来个开门红,不错。”

“今晚的客可就是你请啦……”

我乐得嘴都合不拢,“放心,放心。只要卖得出去,一定请。”

“是谁要买?”我问小许。

“不认识,一个女顾客。你要不要去看看?”

其实我去不去无所谓,反正事先已经说好三七开的,一切交给小许去管就好了。但我心中着实好奇不过,很想知道是何方人士对我的作品如此感兴趣。

我跟着小许走到展厅,绕过人群,看见有几个人正站在我的作品前。

看清之后,心中不免有些泄气,那是叶砚和他的朋友们。

我以为叶砚又在搞什么花样,有点没好气。

小许已经非常热情地招呼他们,“尤加老师来了。”又对我说,“尤老师,这位小姐非常欣赏你的画呢。”

我这才明白,哦,原来是那位张姓美女看中了我的作品,真是难得。

她见我过来,微笑着柔声道:“没想到你画得这么好,我真是太喜欢你的画了,特别是这一张。”她伸出纤纤玉手向墙上一指。

我定睛细看,她指的正是那张姜花。

我还没开口,她又说道:“这张花画得真好,那么有生命力,淡淡的粉色与白色相衬,虽然平淡恬和,却让人看后充满了希望。”

她讲话时风姿楚楚,很像是在主持节目,估计早已习惯了那种表演的姿态,即使是平常的闲谈,也与我们是两样的。

我听在耳里,心想,咦,还真不能小瞧美女!原来她也不是完全不懂画的。

“你卖给我好不好,我想挂在我家的客厅里,刚装修的房子,客厅正好缺一张画呢。”她一脸热切地盯着我。

按说我应该很受宠若惊地点头道好,毕竟,于情于理都不该不接受她的一番美意。可是,也不知怎地,我竟然抱歉地笑了笑,说:“对不起,这张我不卖。”

“啊,为什么?”她非常诧异。

“真是抱歉,这张画我不想卖。”

说完,我一转头,发现叶砚正凝视我,脸上带了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我无视他,只管吩咐小许,“小许,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等下麻烦帮我贴一个标注,这张画暂不出售。好吗?”

小许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很听话地去帮我找标签了。

张乔一脸的遗憾,温柔地试图再次游说我。

她身旁的另一个男子忽道:“嗨,这张不卖买其他的就是了,这里不是有很多画吗?”

“可是我就喜欢这一张。”张乔无奈地说。

我仍然笑,“抱歉。”

她望向我,很诚恳地说:“那,你以后能不能帮我画一张类似的,我很想要一张这样的姜花。”说着,从包里拿出张名片,又提笔写下了一个私人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系。谢谢你。”

我礼貌地接过那张名片。

她又恋恋不舍地欣赏了一会儿那张画,这才跟同伴一起走开。

叶砚朝我看一眼,并未多言,也跟着走了。

我站在那里,对着墙壁上那张怒放的姜花,心中默想:哦,原来她也知道这叫姜花啊!怎么人人都比我有见识?不过,也难怪,像她那样的美女,不晓得曾经收到过多少名贵鲜花,区区一把姜花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那些姜花又会是谁送给她的呢?……

酒会结束后,展厅里看热闹的人散去不少,顿时显得门庭冷落车马稀,我在休息室里无所事事地待了一会,正打算跟玲子一起回去,班长却过来叫人。

“哎,尤加,玲子,你们俩在那干嘛呢?快过来见客。”他老远就冲我们喊道。

我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腔调,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玲子也在身旁冲我挤眼,悄声问我:“你说,班长这样子,像不像在喊接客的姑娘?”

我点头猛笑,“像,真像。”

我们被他拉到外面的展厅里,看见大伙都拥在那,围着个什么人,仿佛众星捧月似的。

班长挤上前去,大家让开条路,我才看清原来被众人围着的那人是傅严。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倒是丝毫不露声色。

班长激动万分地说:“傅老师,您能来我们真是感到荣幸。”

傅严淡淡一笑,“哪里。”

“这样,先请傅老师给我们指导指导,然后还得请傅老师赏光,跟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已经订好位了,就在后面的酒店。”班长一向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应酬起来滴水不漏。

大家立刻热烈鼓掌,气氛十分和谐。

傅严没有推却,被众人拥着在展厅里绕行,一幅幅画看过去。

我默默跟在后面,一路在想:傅严怎么来了?是了,定然是班长请的。可是,傅严既不是画商,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请他来又有何用?请了他也不见得就能卖出去画。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看到每个人的作品时,傅严会略微停顿下来,简单评述几句,当然多半都是讲好话,这种场合,谁又会蠢到去煞风景?

不觉就到了我的画前,众人闪开条缝,让我走上前去。

我面色平静,脸上的微笑保持得恰到好处。

我向傅严恭敬地道:“傅老师,请多指教。”

他看看我,神色平和,像是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赞美的客套话,我很认真地听着,然后诚恳地道谢。

看完了画,大家又拥着他出门赴宴。

我其实并不想去,可是,人人都去,单我缺席,实在说不过去,尤其,显得不给傅严面子。

因为大家都知道,是傅严给我写的评论。

说来惭愧,我虽然给了他一巴掌,却还是很没骨气地用了他写的评论。

尽管我将一切功劳都推到了班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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