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埋的我》 第26章

我像个刚从情妇家偷情出来的男人,检查一下衣服里有没裹着女人的长发丝,头发上有没沾染着女人的胭脂味……然后夹着尾巴急急的要回到原配身边,接受正室的询问。

至于失踪三天的原因,在心里左思右想半天也思索不出个好的借口,说不出的心虚和慌乱。心想反正也决定跟沫沫在一起了,心一横,索性今天就向婉仪摊牌。

招了辆出租车直往家里奔去。

我开门的响动使睡在沙发上的婉仪立即惊醒,原来她整夜都在沙发上等我!

我像个贪玩晚归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走进屋,不敢看婉仪的眼睛。

“老公回来啦?给妈打个电话去吧,你电话一直不接……我骗你妈说你跟教授去外地办事去了,手机没带。”婉仪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声音传入我耳里,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嘴上说了声谢谢,就赶紧给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婉仪,她正盯着我,平静得使人心慌。

我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轻手轻脚的在沙发上坐下,皮质沙发与我屁股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另人头皮发麻。

“还没吃早饭吧?”婉仪问。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一个激灵。

“啊?啊!哦哦!没!没呢!”我结巴着说,不由自主的起身,其实婉仪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温柔体贴,却不知为何此刻与她对话总能让我心生惧怕。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她此刻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越会觉得她反常。

然后婉仪从冰箱里取了牛奶,放微波炉里打热,又切了块土司,帮我抹上果酱。如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的将食物摆放在我面前茶几上,再递给我一份今天的晨报,我早上有边吃东西边读报纸的习惯。

我心不在焉的接过报纸,心里憋屈得难受,她要是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的审问我一番我或许还好受点,但是她心里明明有疑问,却什么也不说,搞得我心神不宁,不知暴风雨何时到来。婉仪走过来好心的提醒我拿倒了。

“哦哦!”

“快把牛奶喝了,要凉了。”她说,嫣然一笑。

“嗯嗯!”我正眼都不敢瞧她,她说啥我就赶紧做啥,心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话说“不打笑脸人”,她微笑着不发作,我也丝毫没有对策。总不能明明是我偷人离去昼夜未归,我反而将人家痴心依旧的女孩子臭骂一顿然后扫地出门吧?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做。”婉仪问我。

就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她越是平静乖巧,我越是如邙刺背的坐立难安。

“不用了吧,”我夸张的一拍脑门,装模作样的一副恍然大悟之色,“我想起来了!下午学校还有事,我还得回学校一趟!中午就在食堂吃了,不用自己做饭那么麻烦!”暗想先到学校躲躲婉仪那明则纯真无辜,实则暗藏犀利的目光也好。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了一星期假。”婉仪不动声色的说。

“什么?!请那么久?”我提高嗓门问,怪她自作主张。

“你失踪好几天,手机也不接,我哪知道你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婉仪委屈的望着我,嘟嚷着小嘴儿,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没有,哪能呢!”毕竟是我理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想吃点啥?”她坚持问。

“随便吧。”我看着婉仪换衣服准备出门买菜的背影,心想吃什么都食之无味了。

“老公,”她又来拉我的手,“你反正也没事,我们一块去买菜吧。”

“我不想动……”我身心疲惫得只想陷在沙发里。

“累了吗?”婉仪心疼的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透漏着无辜纯净——越是无辜越是折射出我说累的心虚。

我怕她胡思乱想,虽然事实就是那样……

想不出好的理由,只有起身跟她一块买菜。

婉仪提着个小包,亲热的挽着我的手,我俩像情侣一般走在清晨里。虽然我们就目前来说本就是情侣,但在我心里早已经将界限规划清楚。

婉仪很漂亮,婉仪是系花,这位青春逼人的系花热情洋溢的拉着我的手,麻雀般的唧唧喳喳和我说笑,羡飒旁人。惟有我在心里叫苦不已。

她拉我去菜市场,我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菜市那种小商小贩中穿来穿去不是件多体面的事,于是提议去超市买。

“妈说了,买菜要在菜市场买,新鲜又便宜。”婉仪一本正经的拿我妈的话*我,俨然一副生活井然有序的家庭主妇的模样。

婉仪现在已经管我妈也喊妈了,能喊得那么顺理成章,好象她毫无疑问的绝对会是我家的媳妇。想到我妈也是对婉仪喜爱有佳,心里不甚其烦。

然后被婉仪拉扯着在污水横流的菜市熟练的左钻右拱,听她为三毛五毛钱跟菜贩子砍价,因为缺斤少两而跟菜贩争执不休,和我同居好几个月,一直都是她在买菜。我以前是从不屈身光临这臭气冲天的地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能娴熟的使用各种称了。她本是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女儿,天生娇贵,想起沫沫形容婉仪小时候——骄傲的公主。

时空迁变,曾经的公主此刻正挽着裙子顿地上挑拣白萝卜。因为我爱吃。

昨天我还躺在沫沫床上,陪沫沫放风筝,买玫瑰,送三朵代表我爱你,照顾她吃药……婉仪浓厚的眼眼圈证明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我盯着蹲地上的认真选萝卜的女孩,她明显消瘦了。

一股强烈的内疚悠然升起,汇入四肢骨骇——她巴心巴肠的守着我,没有丝毫过错,而我却因为其他女人和她分手,叫我怎么开得了口。

但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欠沫沫一个交代,我欠婉仪一份深情,我只有一个我,如何分拭成双人。对婉仪的愧疚,我只能在来世弥补。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为她摇下一树桃花,弥补我今生对她的愧。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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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婉仪在人群拥挤的排骨滩位前买排骨,我站在离她三四米处抽烟。盯着她,脑子里不知神游到何处了。

突然就听到婉仪的尖叫:“啊!你干嘛!”

就见婉仪对她身边一中年男人怒目相瞪,那男人猥琐的一笑,说:“小妹妹,我称瘦肉呢!摸摸那肉好不好,我哪有干嘛?”

婉仪朝我看了一眼,我立马走了过去,将她往怀里一带,说怎么回事。

“他耍流氓!”婉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男人。

我本就心烦意乱,而这人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欺负婉仪!怒气噌的上涌,我一把提起那男人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她是你什么人!小子……别多管闲事!”那男人本就矮我一个头,又已近五十,气势和气力都不能跟我抗衡,被我这么一吼自然舌头打结。

“她是我什么人?睁大你的狗眼!她是我女人!”我朝着那男人狠狠一拳挥了过去。打得他站立不稳退后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立即耸动起来,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婉仪就在这时,张嘴“哇——”的哭了起来。我只道她是受了屈辱,心下更气,便要再教训那男人。

“别打了,”婉仪抽泣着拉住我的手,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我们回家吧。”

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涨红着脸,恼羞成怒,骂到:“神经病!”我作势要再上前揍他,他却拔腿跑了,边跑边回过头来诅咒恐吓,说要叫人弄我。

婉仪哭得梨花带泪,眼泪像玻璃球一样砸在地面,我牵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你刚才不该拦着我,我真该多给那色老头点教训!”我拥着婉仪,轻声劝她,她哭得更凶了,想必的从没受过这般屈辱。

婉仪那么柔弱,离开我她怎么办?

想到这些,我将她抱得更紧。

“我……我不是因为……被人欺负哭的……我……是……”婉仪站住脚,一颤一颤的看着我说,“是因为……你……你刚才那么……保护我……说……我是你女……女人……我心里……好高兴……好高兴!”说完她双眼一闭,眼泪再次疯狂的涌出。

她肯定知道我这些天去哪了,肯定也有预感我会对她摊牌……一句我的女人,就让她感动不已,而她心里哭,是怕再留不住。

此时她站在风里,泪水将浓密的睫毛染湿,再一滴滴掉到地上。那不是滴落的泪水,而是她破碎的心。她低着头,便如秋风中的莲花,有一种婉约怯柔之美。

我心一紧,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将她拉入怀里,轻拍她的背。转念又一想,婉仪这么好的女孩,人漂亮家世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去爱她疼她。而沫沫……全世界,她只有我一个而已。

婉仪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却进不了我的视线;沫沫已经被全世界抛弃,所以我就要成为她的整个世界。

回到家婉仪就钻进厨房,用她细嫩得从小没做过家务的手为我做饭,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很混帐,她本是天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硬拉她下到凡尘,指染上一身世俗油烟,搅动了一汪秋波春水,到最后仙子成凡人后,我说不要,就不要了。

从前我体会不到处女膜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那层东西对女人多重要。我只是觉得捅破那层膜,满足了男人的唯我独尊的征服欲,就像小孩独霸一项心爱的新玩具般简单。此刻才明白,一个女人将她的全部寄托后,那男人身上就会有无形得厚重的责任。

我不是好男人。

中午吃饭时,婉仪又强装笑颜,东拉西扯的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说。我心不在焉的应付,心里想的始终是如何开口提分手,而又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后来那个男生再没敢来找过我,我们同学都说我当时拒绝她时好彪悍!哈哈。”婉仪嘴里叼着筷子,笑容可掬的跟我讲学校有个男生追求她的事。

我完全没听进去。随口哦了一声。

“不过听说那男生足球踢得不错,还是校队主力呢。”婉仪又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这话我立马听进去了,我认真的问:“校队主力?那不错啊!那人人品怎么样?”

婉仪愣了一下,低低的说不清楚。

“可以先接触一下嘛!”我半开玩笑的说。

婉仪没说话了,眼光复杂的看着我,我心虚得背上生刺,忙说:“有比我好的男人,当然不能耽误了你。”

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我对婉仪受伤的神情不管不顾,想对这话题深入探讨。

婉仪脸一沉:“你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

我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放下筷子,严肃的对婉仪说:“婉仪,我想和你说个事情。”

“我得给咱妈打个电话,她要我帮她买的药买到了,是我爸爸托熟人从西藏带回来的。”婉仪慌忙的掏出手机,我注意到她一双手颤抖不已。

耐心等她打完电话,我正要开口:“婉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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