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啊,给你算着呢,还差12天呢!”齐锋有些奸计得逞的得意。
不是吧!算这么清!“那也没事!”说着就要去开电脑。
“啪!”“手痒是吧!”齐锋指着濯翊的手,语气不自觉的严厉了几分,自己的事就这么不上心呢!
前车之鉴——很恐怖!濯翊转过椅子,“行,那先跟你说个事儿!”说着到书包里翻出两张门票一样的东西递到齐锋手里。
齐锋看看赫然醒目的几个大字,不自觉的念了出来,“vip!”
“嗯,重点的看不到啊,国辨的决赛,决赛呢!”濯翊有几分得意,全辩决赛是多少人梦想的舞台啊!
“我的?”齐锋有些激动有些不可置信,这种事情自己哪经历过,说起来,作为父亲自己以前都是失败的吧,经验都是用来教辰迪如何在道上生存!
“你和余寒的,别跟我说没空儿啊,天塌了也得去!看我怎么夺冠的!”对于辩论场上的自己,濯翊自信满满,哪个孩子不喜欢在父母面前炫耀自己最强的一面,此刻濯翊正期待着齐锋看到那个光彩夺目的自己,或许他会为我自豪和骄傲吧?一定会的!
天塌下来我也得去啊!“一定准时,还想着余寒啊?”对于这不是独一份的待遇,齐锋有些醋意道。
“带他学习学习,观摩观摩,你也是!”濯翊得意道。
“你皮痒是不是,俩月没打上房揭瓦啊!”这俩月把你养的太舒服了!
濯翊伸出食指摇摇,“no。no。no。还差一周呢!这种事你的记性总是不好!”
“还以为你记吃不记打呢,这么看就是明知故犯啊!”齐锋像教训小孩子一样,目光直逼着濯翊。
“我哪有……”明显的心虚,濯翊转过身低头翻翻材料。
“不管有没有,下次明知故犯翻倍!”齐锋忽然很享受濯翊这幅表情和现在教训儿子的感觉。
“嗯~~哼~~”濯翊嘟嘟囔囔的一串音符,似乎在抗议一般却又不敢明说,现在算是深刻而清楚的知道齐锋的家法是个什么意思了,不要讨价还价最好,教训起来真厉害,真吓人呢!濯翊挨了这么多回还说不怕是假的,人对于痛感永远保有鲜明的刺激感。
看濯翊跟小猫似的,齐锋脱口而出的,“多大了!知道疼就长记性!”
“我记性挺好的,记忆竞赛我是第一名!”这话有漏洞,思维语言不够缜密,是这样!
行,找茬是吧!齐锋不轻不重的在濯翊臀上捏了一把,“别跟我咬文嚼字,再出错会怎么样你自己知道,我不会手软的!”
“黑道!暴力!血腥!”濯翊对着一大堆的材料,愤愤的抱怨道。
齐锋狠狠的捏下去,“你说什么?”这种感觉真是好!
濯翊扭着、躲着还是挣脱不掉,虽然不是很疼却让濯翊很不舒服,瞬间涨红了脸,“我读材料呢,不想听出去!黑道!暴力!血腥!”反正都听见了,那我就大声念给你听!
“哪呢,我看看!”齐锋有模有样的要去研读一般。
濯翊见他较真上了,一沓纸赶紧护在胸前,“机密懂不懂?我!不!给!”
“我还给你泄密去?!你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你等着!”吓唬儿子是很有成就感的。
“机密就是机密,不给就是不给,赶紧出去,我还得改稿呢!”濯翊一脸我要好好准备的拒人千里的表情,看你敢打扰我,影响了我全怪你!
影响了你又得怪到我头上,罢了。
齐锋坐回床上,“你忙吧,我在这盯着。”说着指指濯翊的右手。
濯翊颇为无奈,重开了显示器,一只左手笨拙的敲敲键盘,心里悱恻着: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紧张些什么,才敲了一小会儿。濯翊看看右手,看看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齐锋,那小小抱怨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看我干什么,好好改!”说完满足的看看手中的vip门票,不禁问道,“这次什么辩题啊?”
濯翊看看齐锋眼底一丝玩味,答道,“钱是不是万恶之源?我是正方,钱是万恶之源!”顿了顿颇有些恍然大悟一般,“对呀,这个你应该很有发言权,给点意见呗?”
我怎么懂你那些,多说多错,再妨碍了你。
齐锋故作思考状,开口却是呛人的很。“我不缺钱,也没人敢打我主意,给你什么意见?”
“说跟没说一样!”濯翊忽然想到上次考第一名,后来又去唱歌比赛,转而讨好般的说,“拿冠军还有愿望吗?”
冠军一定是你的,这和直接要有什么差别!上次就那么困难,这次……“没有!”齐锋干脆道。
“没有!那有什么啊?”濯翊质问一般的,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齐锋那眼神似是在问:老爸给奖励不应该吗?
“到时候再说!”那就再放次血,请你去上次的餐厅呗!反正不能让你随便挑了!
“反正得有……”濯翊干脆撅起了嘴。
“嗯,还能再小点儿!赶紧弄,还冠军呢!”
濯翊挤挤鼻子,只好转了头继续伸了一只手指笨拙的敲着键盘……
决赛现场
谢谢主席。大家好。对方同学有四大问题,可惜一个前提错了。他们告诉我说,《辞海》中,“万”是一切。可是我方也查过《辞海》,无论是《辞海》、《辞源》,还是《说文解字》,“万” 从来就没有一切的意思。对方同学用的是不是盗版呢?不过盗版也是钱造的恶呀!(笑声、掌声)对方同学,我们再举一个例子,我们说一个人经历了千辛万苦,是不是说他要经历一切的苦呢?那这个人肯定不是男人,因为男人再苦也没有受过女人生孩子的苦;不过他也肯定不是女人,因为女人再苦,也没有受过男人怕老婆的苦。万是一切吗?(掌声)
其实,钱是万恶之源,就是说钱能够产生数量极多,而且品种繁复的恶行。这一点,历史早有明证。
……
“……无独有偶,在东方,无论是古巴比伦王国,还是阿巴斯王朝,不都是由富甲一方走向了荒淫颓败吗?而在中国的传统社会中,一个满腹道德文章的读书人,其最高理想却也不外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已经是□裸地把人生看作一场金钱的交易了。因而才会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民谣。当金钱的魔力使人把羞耻之心和报国之志都抛诸脑后的时候,我们还能说钱不是万恶之源吗?
古人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面对着东西方的历史,我们不禁要问:金钱,究竟有多少罪恶由你而生,究竟有多少盛世由你而亡?”(掌声)(摘自2001国际大专辩论会半决赛 辩词)
缜密的思维、温和儒雅又不乏凌厉气势的结辨,一词唱罢,语惊四座,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濯翊坐下的时候不忘看看坐在前排的齐锋和余寒,虽然齐锋没有举起手,但濯翊还是清楚的看到,他竖起的大拇指!
“这家伙,比谈生意,比摊牌都激烈啊!”余寒笑着对齐锋说。
“他说你口才不行让你学学,这么一看,你是得好好学学!”看着一身笔挺正装的濯翊,齐锋说不出的骄傲和自豪!正如濯翊所期待的一样!
“我宣布本场比赛的最佳辩手是正方四辩获胜方是正方!”
濯翊得意的看看齐锋似乎在讨要礼物,冲着余寒伸了伸小指,三人相视而笑。
“下面有请本次比赛的赞助商森凯集团董事长孟天昊为获胜方颁奖!”
“!!!”濯翊。
“!!”齐锋。
“!”余寒。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滴了 呜呜~~ 锋哥乃挺住啊!!
第四十五章 意外重逢
濯翊的目光紧锁在那扇门,仿佛历经了千百次洗练、相距光年的遥远以后再见到一个曾经爱最终恨的人。
他的突然出现让濯翊措手不及,让齐锋尴尬无比,让余寒暗擦冷汗……
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门缝中挤出长长的影子,熟悉的身影灼痛视线。身边的同学无不齐齐的望向那边,唯有濯翊的视线忐忑紧张,殊不知这样的忙乱落在齐锋眼中是深深的心疼和未知的恐惧……
无意中瞥见齐锋,濯翊猛然惊醒。总会有这一天的,即使今天没有遇到保不齐那天会遇到,他不过是个路人,而我是齐锋的儿子,我是来拿冠军给爸看的,我——是孟濯翊,如此想着给了齐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于是调整好自己,以一副陌生人的平淡如水来应对。
濯翊忍住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一要顾全大局,再者总要面对的,既是陌生人又有什么好紧张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濯翊自己没有意识到,爱与恨的区别,对于恨的人不会有一种情绪叫紧张……
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孟天昊走上了台,隔着捧着鲜花奖杯的礼仪小姐,若隐若现的遮住了半边侧脸,但这183西装笔挺的身姿、俊朗帅气的模样,主要是这自己熟悉了18年的气息和气质不是自己的儿子——孟珏梓还能是谁?
孟天昊惊诧万分,快步走到了濯翊眼前,万分激动的望着濯翊,回应的不过是波澜不惊的目光只是匿于其中的伤痛大概只有濯翊自己才知道。
直到礼仪小姐把证书捧在眼前才回过神,双手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似是濯翊从未见过的颤抖,一句“儿子好样的!”在半年的时间洗磨后溜到嘴边变成了,“恭喜你,珏梓”
濯翊毫不避讳孟天昊的目光,只淡淡的用温和的声线道,“谢谢,不过我叫濯翊!”不知是听齐锋叫惯了,还是下意识的——没有报出姓氏。
孟天昊不可置信一般看着分开半年的儿子,俊俏的小脸棱角更加分明了,似乎成熟了很多,也似乎多了磨砺后让人心痛的隐忍。
“下面为冠军队颁发奖杯!”
濯翊果真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颁奖仪式,除了拿到冠军却并不过分外露的喜悦似乎真的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这一刻濯翊的心声,纠结的,痛苦的,怨恨的,全落在齐锋心里,他再一次的狠狠心疼眼前的孩子——他的儿子!
余寒一边看看濯翊,看看齐锋只是心里很紧张,甚至是莫名的恐惧,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一切从今天开始都不复往昔模样了……
孟天昊在礼仪的引导下缓缓走到台边,就在即将脱离众人视线的时候,一个箭步拉起濯翊快步离场,留下一众媒体狂闪的闪光灯和惊愕无措的齐锋……
濯翊一路挣扎着想脱开孟天昊的手,偏偏越挣扎越紧,越挣扎越无力,一路走进孟天昊休息的贵宾室,孟天昊“嗙”的一声关上门,神色激动。濯翊努力的平复下自己,转而看着孟天昊陌生的目光中一丝生冷一丝埋怨,淡淡道,“您这是做什么?”
“这半年你去哪了!不知道回家吗?”除了当初动手的那一次,濯翊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孟天昊。
只是这样的“嘴脸”让濯翊更加厌恶和憎恨,挑战到你的极限吗?呵!更好!濯翊讽刺一笑,厌恶的眼直勾勾的瞪着眼前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却闪着光亮的人,“您认错人了吧!”说完竟要离去。
孟天昊没在大喝,只不着痕迹的挡住濯翊的去路,缓下口气道,“珏梓,这半年去哪了,爸一直找你,有些事是爸做的不对,尤其不该打你,这半年你过的好不好,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跟爸回家吧?”
濯翊只是淡淡一笑,笑的有些酸楚,“我现在过的很好,之前的事与我无关了,我说过我是濯翊!”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半年来自己担心着这个儿子,想尽各种方法,动用各方人脉去寻找却了无踪迹,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却一副断绝父子关系的感觉。
濯翊眼底一丝痛苦的流波,似乎一句都不想多说,硬要离去。
“你站住!”孟天昊一喝。他苦苦寻找,日夜惦念的人就在眼前怎能再次让他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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