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有你陪我》 第20章

“嗨你个大头鬼,回家洗洗睡了吧。”我踹了他一脚。

彦皓南在旁边做好人说:“我请你们吃宵夜吧。”

他们一个个的高兴得不得了,我说:“打住打住,我们还要回去打麻将呢,再说了,今天过年,谁出来做生意啊。”

林子默不死心还在旁边瞎嚷嚷,我们都懒得搭理他,互相打了个招呼说好各自去拜年的时间就回家了。

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和彦皓南往家走,却在桥上碰到了我爸,那个女人挽着手和他有说有笑,我低着头拉着彦皓南拼命往前走,可还是被那个女人认出来了,我听见她在我后面说:“李天,那不是你女儿吗。”我停下了脚,我爸叫我:“莫宸?”

不得已,我回过了头,他们走上前来,那个女人得意地看着我,我爸说:“莫宸,你……你和你妈还好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不让眼泪掉下来。彦皓南在下面拉住我的手对他说:“叔叔新年好,莫宸和阿姨都挺好的。”他还加了一句:“我们都好,您好吗?”

“好……都好就好。”我爸断断续续地说,我还是低着头,眼泪却流了下来,一颗一颗滴在地上。

彦皓南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说:“那叔叔我们先回去了?”

“哎好,去吧。”我觉得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彦皓南拉着我往回走,他突然又叫住我们说:“等等,你们等等。”

我用手抹掉眼泪转过头看着他,以前乌黑的头发变成了花白,他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给我和彦皓南,他说:“这是我给你们的红包,希望你们能收下。”

我看着他,看了好久,然后用力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跑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原谅他,即使他是我的亲爸爸,我对他还是充满了恨,即使我妈现在很幸福,我还是忘不了他和那个女人来我家叫我妈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时的场景。

我跑到公园的江岸上坐着,彦皓南追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骂他和那个女人,“他怎还好意思问我好不好,他抛弃我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还在乎我们过的好不好吗……”

“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他会明白你们是最好的。”彦皓南抱着我安慰我。

到了楼下,彦皓南两只手放在我肩膀上,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开开心心的,那些难过的都要忘了,今天过年,是旧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天,我们要向前看。不要让你爸妈担心你好不好?”我点点头和他一起上了楼。

回到家以后我妈迎上来接过我们的外套,“怎么这么久,春晚都快完了。”

我坐在小凳子上脱靴子说:“我又不爱看那个东西。”

我爸说:“你妈等着你们回来打麻将呢。”

于是我们四个人凑了一桌,没打几盘我就输得差不多了,“不打了不打了,我困了。”

我妈一边数钱一边指鸡骂狗:“哈哈,有些人输不起,就说自己困了。”

“谁说我输不起了,接着来。”我把口袋里的钱摔到桌子上和他们接着打,彦皓南把我拉到一边去给了我两个红包说:“这是你爸刚才给的,我自己做主收了,免得他难过。”

我拿了其中一个,“那个是你的。”

打了一会儿周公就来叫我了,趁他们码牌的时候我撑着两只手打瞌睡,结果就真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已经是在床上了。

彦皓南的五天假期都是在我家过的,我爸妈都特别高兴,他开始还觉得很打扰,但后来经过我的批评教育,他也就好意思了。初二的时候亦然和林子默来了,他们看见顾立言也在这儿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我也懒得解释,随便他们怎么想,反正彦皓南也不介意。亦然告诉我最近红十字会跟他们联系了,有人捐献了眼角膜,过段时间办好了手续就可以换,我们都很高兴。

初三,子菡和高扬来拜年,他们同样是看见彦皓南在对我不怀好意地笑,我装作没看见。我把亦然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很高兴,说过完年找个时间庆祝一下。他们没有留下来吃饭,说是提前上班,公司有好多事,我们也就没有留他们了。送他们下楼的时候子菡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彦皓南不错,好好把握,他将会是下一个周逸晨和顾立言的结合体。”

我把她塞进车里说:“什么变形金刚结合体。”我侧头对高扬说:“把她送到火星去。”

自从过年那天顾立言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不是我不理他,是他关机了,我开始还很担心,但是后来一想他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怎么样的,也就放心玩了。

我就这么乌龙地被烫了,呆了两秒之后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大年初五,我和彦皓南都要上班了,我妈眼泪婆娑地送他下楼,我就在后面和我爸慢慢地走,上了车以后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们两个还在楼洞口。我对彦皓南说:“这几天麻烦你了,他们都认为你是我男朋友,真是不好意思。”

他打着方向盘说:“没关系,其实我挺乐意他们这么想的。”他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又说:“我也占了便宜啊,收了两个大红包。”

回到公司我又开始忙起来,偷了一个星期的懒,过完年我就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在了工作上,没有了顾立言的陪伴我还是有点孤单,没人吵架没人做饭,想到彦皓南也是一个人住,我就三天两头地找他出去吃饭逛街什么的。他对我特别大方,只要是我看上的有舍不得掏腰包买的他就偷偷地买了第二天悄悄地放在我包里,我严厉地批评他:“以后不能老把东西塞我包里了。”但不知道是我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他还是照样买东西,只是换了个位子放——我办公桌上。再后来我也就收敛多了,对那些买不起的东西就不看了。我和顾立言还是有些联系,他跟我解释说过年那段时间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关机,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总的意思就是还要二十多天,我问他是不是辞职了,他说他前几年放的假都没用,攒到今年一块儿用了,我对他们公司的制度感叹不止。

日子一天天地过,顾立言还是没有回来,我和彦皓南也是“公司生私下熟”。直到某一天发生的事情,我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微妙了。

那天彦皓南有饭局,所以我就自己回家,我拿出楼下饭馆的菜单,想点几个菜吃,想了半天我也没决定吃什么,于是我打电话给顾立言问他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又能不出门,他说:“你出门买东西会死啊。”

我说:“这点你就错了,不是我不愿意出门,而是我没有必要出门,你想啊,既然有外卖,为什么还要出门?出了门还得回来,万一忘记带钥匙了怎么办?”

他对我的狡辩很无语,“你点肯德基吃吧。”

“我不爱吃那个。”

“你不爱谁爱吃。”他在那边吼。

我也对着他吼:“吼什么吼,吃了豹子胆是吧你,我不吃了,喝水就饱了。”我生气地挂掉了电话,然后关机。喝了几大杯的水我捧着鼓鼓的肚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我又不停地跑厕所,跑了几趟肚子又空了,我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吃的,刚好有人敲门,我从猫眼一看,是彦皓南,我打开门说:“你不是有饭局吗?”

他却一头的汗,“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我把拖鞋拿出来给他,“没电了吧,进来啊。”

他喘着粗气问我:“你吃了吗?”

“你觉得呢?”我拍着肚子说。

“那刚好,我带你去吃,你换件衣服。”

我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说:“我懒得出去。”

他还是站在门口,“那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哎呀,站门口干嘛,当门神啊,我不想吃。”我把他拉进来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试探性地问我:“我把今天饭局上的菜打包回来了,你吃吗?”

我长着嘴一脸惊讶,“你……你……打包?”

他嘿嘿地笑,“你也觉得奇怪吧,上次你不是教育我说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吗,今天我吃完饭,看见桌上好多菜都没多少人吃,想起了你的教育,就把它们打包带回来了。”

我很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嘛,孺子可教也,我和你一起把菜拿上来。”

于是我踩着拖鞋和他一起下去了,他把菜都放在了后备箱,我问他:“你后备箱没放过什么别的东西吧?”

他拿出四个袋子说:“没有没有,干净着呢。”

我走过去端着一个大盒子和他一起上楼,他回头叮嘱我说:“你慢点,别摔着。”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呐。”我在后面走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要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着你牙缝,我抬脚的时候掉了一只拖鞋,就在我单脚弯腰看的时候我摔在了地上,手上的盒子掉到了地上,里面滚烫的汤汁迅速地漫在了我的手上,我就这么乌龙地被烫了,呆了两秒之后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彦皓南丢了手上的菜立马冲下来抱着我上了车直奔医院。

原来我真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

到了车上,彦皓南绝对把车开到了一百二十码,我差点就飞起来了,我忍着痛说:“你别急别急,先给医院打个电话,叫他们准备一下。”

他却回过头对我说:“莫宸,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的。”我如果留下了疤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的,他给医院打电话说:“你们准备一下,我女朋友烫伤了。”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也许是口误,但是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骂了句脏话:“妈的,烫了就是烫了,我怎么知道是多少度的水烫的!”

“妈的,又是红灯。”碰到第五个红灯的时候他气得直按喇叭。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他抱起我就往急诊室冲,医生给我清洗了一下手臂,然后抹上了厚厚的药,最后缠上了绷带。,我那能吃饭能算账能玩游戏的右手就这么废了。

护士把我送到病房去以后叮嘱彦皓南:“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我们每天都会来给她换药,有什么就叫我们。”

他走过来看着我,我说:“干嘛这么看着我,真的没事儿。”他还是幽怨地看着我。

我说:“被烫的是我,你有什么好伤心的,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过两天就好了。”我生病还得安慰他,什么道理。

他蹲在我床边,握住我的手,一字一顿地说:“莫宸,我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的。”

就在人家都高高兴兴过年的时候我又一次进了医院,由于我的右手不能动,所以每次吃东西都要别人喂,这个别人就是彦皓南,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喂我吃东西,我感动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就在我快要出院的前几天,他照样在病房里看文件,我用左手玩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过了一会儿我对他说:“那个,皓南,我能跟你谈谈吗?”我在私底下都这么叫他。

他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看着我说:“谈什么?”

我关了电脑,从床上下来,“我们到下面花园去坐坐吧。”

到了花园,我们坐在凳子上,我把憋了很久的问题问出来:“那天你送我来的时候,给医院打电话说我是你……女朋友,应该不完全是口误吧?”他这段时间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连工作都带到医院来,我不是痴呆,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为什么,我也猜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证实一次。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过了几分钟,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我说:“对,不是口误,我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我喜欢你。”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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