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真好。
谎言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答应某几位读者天神,要在晚上10点就更新,但是我出去跟朋友吃饭了,回来晚了,又修了修,所以这会儿更了……
读者天神们,看过了,给个意见,评几个字吧!
陈楚森被灌醉了,叶瑟与从晓夏一起将他送了回去,到了他家楼下,叶瑟先下了车替他开了车门,未待扶他,他自己忽地坐直了身子,“到家了?”
“您没醉啊?”从晓夏被他吓得叫了一声。
“我不装醉,再喝下去,该挂了,你们几个也不替我挡一挡。”陈楚森拿了衣服下车,从晓夏忙跟着下去搀扶他。
“老肖,送她们俩回家吧。”陈楚森推开两人搀扶着他胳膊的手,上前一步对司机说。
从晓夏一跺脚,“越是喝醉了的人,越是说自己没醉,不然,您这一路为什么不说话,我们还是把您送到楼上吧。”
陈楚森站定了,回过头来望了她们俩一样,说,“既然你们不放心,就把我送上去吧。”说着,他展开双臂,示意她们过去搀着他。
两人对望了一眼,旋即搀着他上去了,这里是旧式的低层公寓,没有电梯,三个人沉默地爬着楼梯,很久才到了三楼,叶瑟腾出手来按了门铃,陈楚森挥了挥手,说,“回去吧。”
从晓夏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只是喊了一声,“陈总。”
“还是叫老陈吧,顺耳些。”门开了,陈楚森头也没回的走了进去。
两人立在门外,默默地站了良久,才转身离去。一路上,从晓夏闷头坐在车子最里面不发一言,直待叶瑟快要下车时,她才挪过来,扯了扯叶瑟的衣袖,“我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叶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改日陪他去钓鱼。”
车里立时又静了下来,叶瑟望着车窗外忽而闪过的路灯,也说不上心里的感觉,今天销假上班,便是送陈楚森隐退,她心里失落至极。自入公司以来,陈楚森一直像位慈父般待她,让她在举世无亲地寂冷中,觉得异常暖心,然而尽管是舍不得,总归还是要散的。
到家已近午夜,进门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唐黜,他瞟了她一眼,“醒酒汤在厨房,自己热了喝吧。”随后继续看电视里播出的午夜财经新闻。
叶瑟没理会他,径自往卫生间去了,洗去一天的尘气,便往卧室里走,唐黜盯着电视画面,冷冷地说,“自己一身酒气,别去叨扰儿子。”
“你管得着么?”叶瑟恨声说着,旋即轻轻扭开了门把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身子攀着门边,偷偷地探了头进去,借着微亮的床头灯,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疼疼,心底的那片冷寂顿时化为柔柔地蜜意。就这么看了良久,她才关了门,去厨房热醒酒汤来喝。
因为心事重重,晚饭并没有吃几口,现在忽地感到饿了,于是翻了冰箱,发现还有几颗鸡蛋,便烧了水来煮白蛋吃。等着水开的时候,她望着小铝锅里冒上来的氤氲热气,恍然出神。
初来这边时,她白天不敢出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段日子里,几乎无法感知外界的冷暖和饥饿,每天只是沉睡,做很多很多的不明所以的梦。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自己。
思绪陷进了一个漩涡,久久挣不脱,直待被一双臂膀搂住了腰,跌入那尊厚实的胸膛才回过神来。
“你这么住在我这里,成什么体统。”叶瑟也不挣脱,任由他那么抱着。
唐黜不说话,双臂将她拢在怀前,替她查看了锅里的情况,然后将小火改成了文火。
“我原本可以去告你私闯民宅的。”叶瑟叹了口气,“可是我又不是那么狠心肠的人,将你毁了,平白委屈了我的儿子。”
唐黜冷哼一声,将她推到一边,扭熄了煤气,将锅里的鸡蛋捞了出来,放入旁边的碗里晾着。
“放凉水里,会好剥些。”叶瑟在一旁指点他。
“那样会损失蛋里的营养。”唐黜放低目光看了看她,面上带了一抹询问的神色,“你这几年,一点也没长进。”
叶瑟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这几年,那些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存于脑际,令她挥之不去,她惶恐,害怕,为此酗酒寻醉,买了大瓶的安眠药放置在床头,强迫自己脱离旧日的情感漩涡。她想要脱胎换骨,想要新生,过去的爱与恨,她都不想要了。
唐黜伸过手来,抚上她的脸颊,炙热的掌心烤着柔嫩细腻的肌肤,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揽过她来箍进怀里,“别再逃了。”
叶瑟埋头在他胸前,听着他讲话时胸腔的震动,心里漠然,她一直不知该以何种神态来面对他,从前是,现在依旧。
唐黜笑了笑,吻了吻她耳际,“去倒杯白水来。”他松开了她,捻起放凉的鸡蛋,将外壳磕得细碎,然后剥了去,放到碟子里,叶瑟着实是饿得发慌了,于是也顾不得别的,一手擎了水杯,一手抓起他剥好的莹润嫩白的鸡蛋,慢慢地吃了。
咽下第一口时,脑中恍惚了一下,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似是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记得看过一则惊悚故事,便是说,有时候人处于某一境地时,会觉得熟悉,其实不是因为梦里出现过,而是灵魂曾经去到过那个地方或者经历过那样的事。
“你爱过一个人么?”她吞咽下一口水,忽然抬起头来,问。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唐黜逼近她,想要替她抹去最近的水渍,却被她扭头躲了过去。
“你若是爱过,就会明白我的感受,唐黜,我爱宁睿,可是我却伤了他。同他离婚,放弃他,是我做过的最错,最后悔的事。”叶瑟缓缓靠在洗菜台上,努力抬起目光,盯着唐黜,“当初,你明明就知道,没有了他,我无法支撑下去,你还那么做,你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你说的,我都照做了,给你做情人,给你生孩子,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唐黜抬手搭上她的肩头,轻声说,“你永远都欠我的,还不清。”
叶瑟不由得身子一抖,他的话,一字一字仿若刀剑,刺入心里,她狠狠地打掉他的手,咬牙说,“你才是骗子!我撒谎,是不得已,你却骗得我好苦!”
“人都是很贪心的,我也不例外,既然起了贪念,又压不住,只能那么做。”面对她的指责,唐黜坦然受了。
他如此明了地说出他的强横,倒教叶瑟惊骇了,一腔愤怒被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来,“你怎的这么无耻?”
唐黜望着眼前的她,秀丽的面庞隐着凄迷的神色,蒙了层薄雾的眼底又带了细微的惶恐。他禁不住心动,凑过来吻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往下。
“你别欺辱我。”叶瑟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忽地软了声音,在他面前,太强硬,总是吃亏的多,所以她忍着那份极度的茫然,放低了语气祈求他。
“你想多了。”唐黜轻轻拍拍她的脸,转身出去了,待叶瑟收拾了厨房出来时,他已在沙发上躺了,“我不扰你了,去睡吧。”
叶瑟立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回了卧室,躺在大床上,曲身将疼疼圈起来,望着他稚嫩的小脸出神。
从前,她对待往日那些解不开化不掉的愁绪,一律选择逃避和遗忘,然而现在,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做欠下的孽,聚拢了来,汇在一起,将她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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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辛嫂的照顾下,叶瑟很快恢复了健康,一大早起床便赶着去公司报道,病了几日,很多工作都丢下了,几个努力了很久的单子,也被别人抢了去,她花了一整天才重新组织了资料,一切又重头开始。
这么忙了几天,终于将工作拉回正轨,中午休息时,她又跑去警局咨询了一下韩曼青的情况,依旧是杳无音信,细细算来,韩曼青消失也有半年了。她也习惯了从那些人口里听到“您再等一段时间,若是有了消息,我们一定会通知您”这样的话,站在公交站牌下,她往车来的方向翘首望了望,没有见到任何一辆公车的影子,冬天即将过去了,天气还不见暖,寂寥的大街上,行人异常少,她翻出手机来,调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打过去,停机。
叶瑟曲指仔细摩挲着手机屏幕,所有的希望,都变得轻渺,她心里那份坚持,渐渐有了动摇。韩曼青不要她了,她为何还要替她偿还?
忽然一阵铃声大作,惊得她差点失手扔了手机,那首特意选来做铃声的歌曲舞着旋律,让她欣喜若狂。按了接听键,未待高宁睿说话,她便喊了起来,“宁睿,宁睿,你回国啦!“
高宁睿愉悦地声音也随之传了来,“瑟瑟,你在哪儿?”
叶瑟刚要回答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于是将冲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我,我在等车。”
“我马上到家了,你几时回来?”高宁睿发觉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沉了声音,问她。
“可是,我,我跟妈妈在度假。”叶瑟拢起手,遮着杂音,“你回国几天?”
“一周。你几时回来?”高宁睿又问了一遍。
叶瑟快步远离公交站,往僻静的地方走,“不知道,最近在跟她修复关系,大概要一段日子了。”
高宁睿沉默了几秒,“我想见你,你们在哪里度假。”
“布宜诺斯艾利斯。”叶瑟随口便爆出这个名字来,大概是昨晚翻开旅游杂志时记得的这么个外国城市,“接下来要去哪儿,妈妈没说,近来她闲了,我逮到她不容易。”
“我马上飞过去,你能央着她在那里多停留几天么?瑟瑟,我想你,很想很想。”高宁睿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渗进叶瑟心里,她紧咬着唇,竭力稳住自己,以防一个不小心,便泄了心底的秘密。
“好,我等你来。”叶瑟躲在一座办公大厦的拐角处,佯装出兴高采烈的语气来,“我也好想你,恨不得马上见到你。我上次要去看你,想给你制造惊喜呢,但是被拒签了,事先也没告诉你,怕你白欢喜一场。”
“我不跟你多聊了,国际长途加漫游,挺贵的,短信联系。”高宁睿又叮嘱了她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叶瑟飞速跑去街边拦了一辆车,报了地址,往高宁睿的家里赶去,手里不停闲地给他发过去短信,“你先回家一趟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要先去看一看。”
“好。”手机叮的一声,立刻便收到了他的回复。
叶瑟不断地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那司机被她催得急了,有些不大高兴,“小姐,我不是开飞碟的。”
“我有急事。”叶瑟被他冷硬的语气一冲,眼里忽地涌出了泪花。
司机见她这样,已到嘴边的话便没说,随后提了车速,叶瑟端着手机,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
到了公寓楼下,她抽出钱来递给司机,等不及找钱便急急地下了车,一头冲进楼里,从侧面拐进一道门,顺着楼梯往上爬。她不敢乘电梯,怕会遇到高宁睿,那样的话,她所有的谎言,便会被拆穿,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到家了么?”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捏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腿也软得几乎抬不起来。
“马上到,在电梯里。”
叶瑟忙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手脚并用地又往上爬了一层,在通往住户通道的楼梯口前站稳,做了几个深呼吸,将那道掩着的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缝隙所辖的范围。电梯门开开合合,有人进进出出,她撑在门沿儿上的胳膊有些吃不住力,颤颤地抖,背后和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顾不得太多,只是那么趴在那里,透过那道缝隙看着,终于,一道熟悉的身影过来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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