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不也很漂亮啊。”花瑗闷闷道。
“班长家有权有势,她哪敢得罪班长啊。你离刘雅歆远点,说不定她在这里面还有手脚呢。”杨怡然道。
花瑗还没出院,圣星又给了新的线索,确凿的线索,不止花瑗的马发疯了,冯海露的马也发疯了,还有好几匹马也发疯了,高中部的也有。经学校调查,是2号仓库的草料霉变所致,所以,花瑗的事件只是意外。
兰赫去一趟杨怡然家,拿回一盒磁带。
秦世显看完,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是把那盒磁带收好,不急,慢慢来。
潘亦菲在医院楼下遇到蒋轩和谢衍。谢衍讪笑着看着她,一个在昨天得知了自己有未婚妻,一个在昨天得知了自己有未婚夫。
“潘亦菲,你也来了?”蒋轩这神经粗的家伙什么都没察觉:“一起上去?”
潘亦菲看他们一眼,“不用。”说完就走。谢衍的脸色立刻垮下来。蒋轩觉得不太对劲,谢衍这货没笑了,花瑗受伤很严重吗?
潘亦菲一直和谢衍他们错开,他们去看花瑗,她就去看陈晨,他们去看陈晨,她就去看花瑗。
“你得罪她了?”蒋轩这回终于找在调上了。他奇怪的看着谢衍。
“哼!”谢衍面无表情的哼一声,脸色阴沉。
“潘亦菲你也敢去招惹,小心你以后的老婆就是她那样的,一辈子不理你。”蒋轩这货,你说他神经粗吧,他还偏偏说中红心。
谢衍龇牙:“你丫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潘亦菲那样的怎么了?小爷要是愿意,我照样能让她喜欢上我。”
“你激动啥,潘亦菲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蒋轩盯住谢衍:“你不会真打算祸害人家吧?”
“祸害泥煤,她是我未婚妻,老子光明正大的祸害。”
蒋轩张大嘴巴看着他。“潘,亦,菲。”他看向谢衍的侧面。潘亦菲只是有东西落在花瑗那,正打算回去取。她本来就没多少表情的脸更加冰寒。
谢衍转身,张张嘴想解释,潘亦菲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了。
“你丫的怎么不早说!”谢衍一拳打在蒋轩肚子上。打得蒋轩都弯下腰捂着肚子。
“丫的,我来得及提醒你吗?那是拐角,我也才看见她。”蒋轩一拳打回去。
高悦悦和杨怡然轮流来给花瑗将当天的课,花瑗觉得医院时间也没那么难过。
元旦晚会,花瑗是参加不成了,她出院之后,每天认真听课,然后又到医院给陈晨讲。
陈妈每次来,都看见花瑗在认真的给陈晨讲题或是读语文,心里的不满也去了一点点。这姑娘看着能踏踏实实做事,眼神也清澈,就是胆小了些。每次她来,都要站起来,诚惶诚恐的和她打招呼。她还以为因为她看着凶,对她这样,后来一问,对陈爸也是这样。她就平衡了,这小姑娘是觉得自己连累了陈晨,怕他们会责备她吧。单亲家庭的孩子也确实不容易,尤其她那妈脑子有时候还不清醒,不过,她妈妈长得也太凄美了。明明她让人移不开眼站在那里,却总感觉那么一丝不对劲,好像那里根本没有站人,轻而易举的让人忽略。她,就像死人一般,在花瑗不在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热恋暗涌
陈晨和花瑗自是和好了,谁也没提那晚的事情,经过这件事,班上的同学也大概猜得到,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家长都没发话,她也就冯凑热闹了,且她今年的奖金注定泡汤了,学生出了这么大事情,她没被辞退就是好的,还好陈晨的家长是大学教授,通情达理,学校给了陈晨一个直升高中的名额,意味着陈晨不用中考也可以进入高中部,伤筋动骨一百天,陈晨又恰好伤在右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写字。学校给这个名额也是理所当然的。
比较难办的就是花瑗那个哥哥了,非要学校出示录像带,要求报警调查。最终学校怎么打发的,张素就不知道了。总之,学校应该是赔偿了东西的,或许是钱也或许是一个升学名额。不过,没来纠缠就好。
冯海露连做好几晚上的噩梦,她老是梦见她那匹白马带着她跑起来,然后越跑越快,她怎么拉缰绳也没用,后来她被颠下马,那白马一蹄子踩碎了她的心脏。
白马的蹄子带着青翠的草屑,蹄子抬起,踩下,她的胸口就多了一个大洞。冯海露仰躺着看着蓝蓝的天空,她‘看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哗哗的往外流,浸红了大地,浸红了天空,她的世界一片血红。冯海露一下子坐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慌忙把她卧室里的所有灯打开。
“宝贝怎么了?”冯海露的妈妈进来了,大晚上的金光闪闪,因为她穿的是金黄色的睡衣。
“妈,我害怕,我梦见我也被马踏死了,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是我做的?”冯海露慌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时候也不嫌弃母亲的衣服俗气了,死死拽着。
“宝贝儿别怕,他们不知道,妈妈已经帮你解决好了,你看学校不是都说了是马吃错东西吗?不关我们家宝贝的事情,宝贝不要多想,贫民就该去死,没死是她福气大,宝贝不要为一个贫民伤神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开心心和妈妈去shopping好不好?”
怨不得冯海露长残成这样,根儿就不对啊,看她暴发户妈说的,其实二十年前,她自己也是贫民来着,冯家的发迹并没有多长时间。投机倒把,一夜暴富,根基不稳。
寒假放了一周,陈晨终于可以出院了。花母那一根名为人情世故的窍终于通了一半,她邀请陈晨一家吃饭,并且说已经订好位置,请陈晨一家赏光,给她家一个道谢的机会。
秦世显无奈的把后续事情补充完整,给陈晨一家人都买了礼物,陈晨妈是一张花母那个美容机构的spa会员年卡,陈晨爸是一盒茶叶,陈晨则是一堆补品和一些学习用品。
陈家也给花瑗带了一点补品,据说这孩子当时就吐血了,在他们的眼里,从嘴巴里吐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孩子又这么年轻。他们觉得花瑗恐怕也伤得不轻。那孩子的手背上的疤也不知能不能消掉。花瑗的手背在翻滚的时候,被马场里的不明尖锐物体划伤,她手背上没几两肉,那伤口真见骨,还划到了手背上一根主要的血管,流的血也蛮多,比较幸运的是没伤到神经,要不然花瑗这一辈子冯想弹钢琴了。当时慌乱,谁都没注意到,等花瑗他们被送到医院,剩下的同学才看见地上一大片血迹。冯海露当时就晕了,被吓晕的。
陈晨好一点也不安生,蹦蹦跳跳,非要缠着花瑗给他补课。花母认为是应该的,于是花瑗每天都要到s大去给陈晨补课,因为放寒假,s大的学生们都要回家过年,学校就空空旷旷的,少有人烟,花瑗每天裹得像一个球似的出门,这s市今年冬天的天气特别冷,雪一直停停下下,没个不停,下雪冷,化雪也冷。s大的学校没暖气,也没空调。
花瑗写到一会儿,就觉得手很僵。她把手放在嘴边呵气,陈晨在一边紧挨着她,也凑过去呵气,陈晨气息喷在脸上,花瑗薄薄的小脸爆红。陈晨看到她粉红色耳朵,好像伸手捏一捏,他觉得自己够流氓了,伸出的左手伸到一半拐了个弯,他拿过花瑗也受伤的右手,摩挲着她手背上的伤。这疤痕,兰赫说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擦药,能消一点是一点,不过全部消除那是不可能的。
花瑗不敢太用力的抽,她怕伤到陈晨还吊着三角巾的手。陈晨的动作太温柔,花瑗满心不自在,心跳得飞快。
“我给你讲这道题。”声音小点估计就她自己听见了。
陈晨看着她,轻轻在花瑗脸颊落下一个吻,花瑗动也不敢动,这下不知手僵,全身都僵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有一道阴影,窗外明亮而暗沉的世界,雪花正纷纷扬扬,风吹过,那雪花突然间就改变了痕迹。全世界都被雪花占满的时候,世界就只有一种颜色,当他也占满了你的心的时候,你的世界也全心全意都是他。花瑗这一刻,连最心底季嘉禾的位置也被陈晨攻占了。
陈晨牵着花瑗在学校的小道上走着。他的脑袋满心都被未来的美好愿望攻占。
“花瑗,你说以后我们也像爸爸妈妈一样,也来s大教书怎么样?你教数学,我呢,嗯,我可以去教,呃,”他教什么好呢。在他看来,陈爸陈妈就是最幸福的代表,可以说,陈爸陈妈在感情上给陈晨做了很好的榜样,所以才有了这么正直又机灵的陈晨。
“反正到时候,咱俩上课的时间一致,然后我们一起下班去买菜,我做给你吃,花瑗,你妈妈不准你下厨,我就做给你吃。”陈晨倒退着走在花瑗前面。花瑗带着笑看着他,眼神飘渺,好似她真到了陈晨描绘的那个美好世界。
“还有啊,咱们寒暑假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旅行,欧洲,美国,南美,北美,非洲,要是可以,我们也去北极和南极看看,去北极看极光,去南极逗企鹅。”
“那万一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啊?”花瑗总是这么悲观,当她把所有最坏的打算想完了,她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生活最坏也不过如此,她还有很多假设,她可以这样,可以那样。
“花瑗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看我连我们的未来都计划好了,要不,要不我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啊,好远,我们高中毕业就结婚?”陈晨看着花瑗,好似花瑗一答应,他立刻就拉着花瑗去结婚。太阳似乎被陈晨的热情感染到,终于挣开层层乌云,跳了出来。刺眼的光线打在他们两人身上,刺得眼睛看不清楚,加上白雪的反光,他们都觉得对方虚幻不真实,对面是一团空气凝结而成他们爱人的样子。要不是那还牵着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温暖,或许他们就要迷失对方。
“结婚,我看你是头昏,大冬天的说什么胡话呢,太阳把你晒昏了,高中结婚?你倒是去结一个给我看看啊,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你法定年龄到了吗?”陈爸一巴掌拍在陈晨后脑勺,他出来找两孩子吃午饭,没想到会听到自家儿子这么稚气的语言。
“叔叔好。”花瑗一下子就挣脱陈晨的手,忙朝陈爸鞠躬打招呼。
“哎,花瑗好,外面冷,你陈阿姨做好午饭等你们呢,快回去吧。”陈爸对花瑗很满意,或许男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纯美柔弱的那一款,一看就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最容易满足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了。不过这孩子胆儿也太小了,啧,貌似这小姑娘还从不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陈爸深刻觉得自家儿子捡到宝了。就如那段子,女人有三种,自以为长得很漂亮,其实赛母猪,心理扭曲到了一个极端的境界,这种女脑残最好不要招惹。第二种,有点小优点,化个妆,也是美女,这样看得过去的女人占多数,看个人运气喽,也许在其中找到一个有自知之明,有很能干,会生活的女人就如陈妈,那是也幸福一辈子。第三种就是花瑗这种,很漂亮但是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和第二种差不多,温柔小意,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靠自己能力认真生活工作,这样的,简直就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
这小姑娘现在容貌还带着一点孩子气,陈爸看着花瑗,要是以后长开了,陈晨怕是守不住啊。想到她那个妈妈,还有那小秦,不太像花瑗的哥哥。反而……陈爸赶紧止住自己的发散思维,再脑补下去,就是一出狗血乱伦剧了。
“我们国家规定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岁?”陈晨吃饭,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咳,咳,咳”。陈爸饭都呛进了气管,还在想呢。
“男二十二,女二十。”陈妈忙给陈爸递水顺气:“你就别想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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