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意思？”

“我说她们两个没意思，我才不相信一见钟情，都是那些文人把不到妹子所以写两篇文章糊弄人的。赵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女生似得，天天做一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白日梦。”

叶若青忘了，自己当年对曾洁，也是一见钟情。

“那个人，真是总裁。”

叶若青从水果篮摸了个夏橙剥了，往嘴里塞了一瓣，余下的扔给皮蛋哥：“我就说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不被我爹妈赶出来，我现在也是总裁。”

“酸！”

“谁酸啊？”

皮蛋哥无辜地吐出橙子来：“呸呸呸，这橙子怎么这么酸？”

“不吃算了。”叶若青把橙子拿回来，“我晚上还得练歌，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和你研究短片上。”

“知道，知道，我只是把这些资料作为参考，你不愿意看就算了，我就把我咀嚼过的精华，传授给你。”

叶若青转头看到垃圾桶里皮蛋哥吐的橙子，没来由一阵恶寒。

“求求你了，能不能用正常人的说话方式……不要用太多明喻暗喻，扛不住啊……”

“来吧，海燕，高傲地飞翔的海燕，渴望暴风雨的海燕，站起来！”

皮蛋哥站了起来，两手上下挥动：“站起来，对着镜子，自信一些！”

叶若青从地板上爬起来，皮蛋哥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叶若青请到了玄关处的穿衣镜前。

叶若青看看自己，又看看皮蛋哥，接着又看了看鞋柜。

“看我干什么？看镜子啊。”

“问你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偷偷穿了增高鞋？”

“……再说小心我揍你哦。”

“你打不赢我的。”叶若青得意地转了个身，右手两指放在额头上，和皮蛋哥平视一比，“咱两一样高嘛，亏你百度上还写得185。”

“……”

因为叶若青无意间发现的秘密，皮蛋哥决定把这次教学接地气化——他本打算和叶若青热情洋溢的朗诵一首高尔基的《海燕》，让两人徜徉在暴风雨的洗礼里，羽化，蜕变，感受心灵的悸动，接受灵魂的洗涤。

叶若青说自己是内陆来的土包子，没见过海燕，于是皮蛋哥挑了个水里游的，虽然也是和海有关，但是叶若青极其爱吃的——皮皮虾。

“这是来自心灵的呐喊，你不能把站在吃货的角度，你要站在皮皮虾的角度——来看这篇长微博，感受一下。”

叶若青把那篇微博看了一遍，皮蛋哥问：“有感觉吗？”

叶若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皮皮虾太惨了！”

“多惨？”

“非常惨！人类真是太残忍了！”

“对，太残忍了！”

皮蛋哥把叶若青的头转向镜子：“来，对着镜子，你要体会到皮皮虾那种家破人亡的痛苦，跟我说——救救皮皮虾！”

“救-救-皮-皮—虾！”

“peepeeshrimps，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

“打倒邪恶的人类！”

“打倒邪恶的——艾玛呀，窗外这是什么东西啊！！！”

叶若青向右一看，飘动的窗帘下，有一个穿着清朝马褂的人影，乌青色的脸，诡异的笑容……她指着那个人影，连手指都在发抖。

“快……快看……”

“看什么啊？”

皮蛋哥转头一看，浑身一个哆嗦，飞快地窜到叶若青背后藏住自己：“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相视一望，联想到离今天不远的那个节日——鬼节！

“有鬼啊！！”

两人撒了蹄子往屋里跑，这时门铃大喇喇地响起来，叶若青一边跑上楼，一边问：“鬼会按门铃吗？”

皮蛋哥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我怎么知道……嚣张！这鬼太嚣张了！天还没黑呢！”

“怎么办？”

“你家有盐吗？”

“有用吗？”

“先用了再说！”

厨房在楼下，两人在门铃声中抖了很久，然后决定相互搀扶着去楼下取盐。刚下了楼，只听门铃声变成了重重得到敲门声。

“皮大力，开门！”

叶若青惊呆了：“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皮大力掏出手机：“我……我怎么知道！擦！”

“什么事？”

皮大力的声音不抖了，腿也不软了，他拿着手机，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叶若青不明所以，想拉住他，又不敢上前。

“英雄！！快回来啊！”

皮大力打开门，咆哮道：“陈导，你特么是要吓死我和小叶吗？”

陈导脱了马褂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下午探一个朋友的班，顺便客串了一把，结果那里停水，脸上身上的妆都洗不了。我就想赵歆住这附近，过来休息一下顺便看看赵歆和她家小叶。哪知道看到你们在表演，就在窗外看了会儿……咦，小叶呢？小叶在哪里？”

叶若青缩在厨房里，听到这话，探出个脑袋来：“导演？陈司导演？”

“对，是我啊，小叶。”陈导满面笑容，也不管自己脸上的状有多吓人，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和叶若青亲切地握手。

“终于见到你了！”

叶若青有点看不下去了：“您能不能先把脸洗了再说，就这个样子，您怎么笑，看起来都特别吓人啊！”

“小叶怕鬼啊？”

“怕死了好吗？”

“那正好，李如愿也怕鬼。”

“李如愿是谁？是我想的那个李如愿吗？”

看到叶若青无比符合心里李如愿的形象，陈导简直笑得快合不拢嘴了，但在叶若青眼里，那个本该慈祥的笑容却是一个血盆大口，她根本不愿意接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李如愿……”

皮蛋哥听出陈导的意思，一脸惊诧地看向陈导，陈导冲他点点头，然后回头对叶若青亲切地说道：“小叶，你想不想拍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皮皮虾，灵感来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