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戚雪》 第5章

可我该怎么面对她,还有陌生的袁建轩?

‘雪儿,你在哪里?妈妈知道你很生气所以没接电话,这么晚了回家吧!我们住在御风街电梯公寓,乘出租就可以了。还有,你喜欢的酱紫鸡,你肯定没吃晚饭。’

看着短信,我紧紧拽着手机,很久很久,还是回了一句:‘我很好,已收到。’

踢出那抹杂念的思绪,我趴在了路旁的护栏上,任海风吹乱乌黑的直发。

——这时,有陌生的男子腔调从后背传来,有不祥的预感从脑海冒出,我转头一探究竟,眼前出现了两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一个稍瘦的,灯光下露出三张猥琐的脸庞,火热的眼睛。

我冷笑一声,又是类似于大黑脸的坏蛋,真想好好教训这些不知所谓的废物。

他们越来越靠近,流氓笑容越来越夸张,淫荡的行为显得有点龌蹉。

我气定神闲,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三位大哥,也是来吹海风?”

“我就说走这海边定会有好事,老天还真是眷顾咱哥三俩,哈哈。”

奸笑声惊破耳膜。

我一笑娇媚,扶群一摆,在灯火下妖娆百媚。随着语气附和,“哈哈,这叫有缘么?”

“真他妈的就叫缘分。”

粗话一出,十足的街头混混。

一人迎过来撩拨我额头刘海,放荡的淫笑,眼里的炽热光芒在海风中跳跃:“小太妹,一个人来吹海风不显寂寞么?走,去哥家里,一次让你吹个够”。边说边递来一只不长不短的东西在性感的唇边,还拿出打火机,潇洒的一扳,火苗的在海风中摇曳。

我微怔,看着嘴里的东西被点着,有一种后怕的感觉。

因为第一次接触这东西,最后才知是香烟,吸第一口时就觉得很舒服,像是天生为我准备的,当时想为什么不早点接触这香烟呢?无聊抽烟,消磨时间。

我的确是傻子。

刚说完,另一人大板圆脸有点着急地挑逗:“这烟够劲吧!去我们那儿,还是在这儿,随你便,哈哈。”

没听懂?我脸色红晕,其实内心火山爆发,一会儿收拾你们,让你们尝尝调戏我的后果。

我回眸嗤笑,显出害羞的女儿样。

“你们家有大海?可以在你们家吹海风?”

我故意呛人。

“有,我们那儿什么都有,甭说是大海,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有,哈哈。”三个人对视放荡淫笑起来,以为很酷毙扔烟头的模样,之后踩灭,实则看起来像呕吐。

吹吹烟气,一会儿就淡了。

我迎着他们的拙笑,停顿一下,想了想:“可……你们三个人,哦,对了,刚刚来过三个正点的美女哦,她们问我这里有厕所没。”

他们略显不信,面面相觑。

“我哪敢骗你们呐,几位大哥,你们说是不?”

我伸指一勾,笑容甜蜜煽情,示意他们凑耳过来,“她们现在还在嘘嘘噢,好机会。”

迷离柔情下隐藏着一双怒气的眼色,如渗入心脏的匕首,想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我打眼色,他们总算明白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淫笑起来,像是捡到了金银财宝,兴奋的大脑空飘飘,整个人都像是腾云驾雾,飞吧,一会儿打回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我正好无聊,找点乐子,却自个找上门,别怪我,一群厌恶的痞子。

社会败类!

“她们在哪儿?老子等不及了。”雄性荷尔蒙在分泌么,别分太多了,害怕你用不着。

浪费了。

我露齿大笑,笑中是我得逞的快感。

“别急嘛,大哥,她们早就是你们的囊中物了,看到没,就在前面的马路边,在靠里点。”我伸手为他们指方向。

心里不知窃喜很厉害。

“那里好黑。”有个小混混略显害怕。“嗬,女生嘛,你懂的,不会是害怕了吧!”。我故意激他们。

“去就去,一会就好受了,哈哈。”

三个傻子满心欢喜的朝马路走去,嘴里不停说的淫荡的话语,“小妹,哥来了,等急了吧!”眼见三个背影越来越远离自己,趁这时我大声吼叫,“再往前走就到了。”

“在哪儿,没看见,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哥,我好害怕。”我偷偷嬉笑。

“去你妈的,胆小就不要做混混,真是一个废物。”他呵斥着,嘴里发牢骚。

“再往前走,对面马路的里头,有美女哦。”果然美女的刺激力不容小觑,本来有点迟疑的三傻子瞄出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一听到有美女等着他们,马上沦入了温柔的陷阱。

淡淡月光,静云柔柔。

一切显得宁静。

〃啊……〃的惊叫声随风传来,打破了这虚无的宁静,三个傻子同时掉入了一个阴潮的大泥坑,左右翻滚,陷入泥淖,越激动陷得越深,还好打出租时注意到了窗外的泥坑,才想出这个妙招。

去死吧,三个废物。

“你们好好玩吧,后会无期。”

我欢悦,胜利收工。

“你这个臭婊子,快叫人来救我们,快点!”

我灭掉烟头,很是享受的吐出一圈白烟,心头无比轻松:“拜了,我去吃晚饭喽,你们就好好享受这泥土的气息吧。”

洋洋洒洒,快速飞奔于前方。

“来人呐,快救我们。”刺耳的救命声滑过黑色的天穹。

流年轶事(七)

繁星点点。

夜深人静,想拦出租,却很困难。

回家?

灯光耀眼,头昏目眩,夜晚寂静,冷风袭来。全身倍感冷意,冷风飕飕,是么,吹海风,感冒了。

我肌肉抽搐,胸口闷得慌,喉咙感觉是异物蠕动,很想呕吐,夹杂着刺鼻的烟味,只有是一点呼吸,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鬼魅死亡气息。

我忍忍,捂着胸口慢慢朝前走。

街灯摇晃,一亮一暗,微微闭眼,我忍不住了,难受的蛀虫布满全身,想要吸食我的血肉。

周围静得吓人。

我喘息厉害,想喊救命,却没力气,好吧,就这样在马路上休息,挺好的,睡在马路上除了冷一点,硬一点,苦一点,也没什么,当一回乞丐,也是一种别样的挑战。

睡吧,明天又是黎明。

“……”

再次醒过来,我不是在马路上,而是在医院里。

呛人的药水味,刺鼻的酒精,白色的输血管子,熟悉的人,她静静地趴在床沿上,可想是累得不行了,我轻轻咳嗽,感觉头部的神经抽疼,喉咙是干痒剧痛。

“雪儿,你醒了。”

她一脸疲倦,慢慢抬头望着我,眼里是一种疼惜。我忍着胸口的剧痛询问她我为什么在医院,是谁把我送进来的。昨晚上发生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只对大海有些印象。

蹙眉担忧的母亲边说边为我削平果,还说我发烧感冒了,是好心人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我吹了凉风,身子虚弱,要好好调养。

“来,吃点果子。”母亲喂我吃苹果。我沉默良久,才微微张嘴吃进了几块,转眸向四周望了望,却看见了桌子上摆放了新鲜的苹果还有一簇扎眼的鲜花,心头涌出莫名的压抑,很严肃反问:“那是谁送来的?”

顺着我的视线,她坚决的回答:“我买的。”

“你骗人!是不是他?”冷冷的语气,我就是不相信,虽然她回答快速,但恍惚的眼神怎能瞒过我。随后只是一声叹息,她说他们就是以前的老同学,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很是强调他们简单的关系,但我隐约感觉叹息背后后悔当初的错决。

如果是他的东西,我就不吃!母亲放下水果刀和削过的苹果,神情酸涩凝视着我,不过严肃的问我:“就算是他送来的又怎样?别人关心你,你怎么不理解?”

那样的无辜的眼神。

“我不要别人的关心,你为什么不问我昨天去了哪儿?为何变成这样?”边说边称手起身依靠在墙边,我紧紧抓着棉被,想要粉碎它。母亲过来助我一臂之力,脸色也渐渐好转,她说等我病好之后带我去旅行,盐西有很多别致的美景。我自管玩弄手指,闷头不作答。

“不回答就是默许了。”

笑容是那么放肆,很喜悦收拾着病房,同时还为我买了衣服和裤子,叫我回家试一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就去换。我还是闷头,一句淡淡的提议:“我喜欢黑色的衣服。

“小姑娘家的穿五颜六色的衣服,才显得活泼可爱,小雪人长得这么漂亮的……”

“我就是喜欢黑色!”我坚决的语气,坚持不退步,我有时倔强地要命。最后她还是妥协,跟我抬杠,只是我赢得份。

我喜欢黑色的深沉,因为每个人眼里在我看来都是深黑的暮色,像谜一样的黑瞳,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与东西,想要看清却无法看清,就算看清了也是一种致人的破碎,就如那支离破碎的眼眸,红红的,带着血丝,好像是刚哭过,哭得伤心与惨淡。

妈妈的眼瞳就是血红的暮色,黑涩的苦味。

她的发丝,黝黑闪光,每一根细腻的触角,都带着茉莉香味,身上的体味是撩人的诱惑,可想当初的她是怎样吸引袁建轩和父亲,如果没有那黑色的妩媚,就可能没有今天的她。

“先生,你在外面站了这样久怎么还不进去呢?你女儿很快就能出院了。”不知何时,门外的声音击碎我的思绪,这有点清甜的嗓音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的确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小姐,她手里端着一些管子和药品。一推开门,就看见紧张发汗的他,他脸色不太好,一直在颤抖,是看见我么,还是我会吃人?

“不了,看见婧雪好多了我就放心,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没过几秒的对视,他紧张兮兮地就这样消失了。母亲本想叫住他,可还是徒劳无功,他就像一阵呼来呼去的厉风,一闪而过,不带一点尘埃。

我猜想他在病房外站了许久,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也好,人走了清静些。护士小姐早已换好了输液管,有些诧异随口一问:“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喃!怎么?那位先生不是你父亲?”

护士没事就会八卦,果然如此。

“是不是关你鸟事!我要出院,现在就想。”我火气又来了,母亲一脸歉意:“别乱说,妹子,不好意思,我女儿就是那样,别在意。”软弱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开枝散叶,一发可不收拾,当初要不是她小心眼,就不会到这种地步。

离了就天下太平。

没想到对方却很豁达,并不在意我恶意的辱骂:“没事啊!小孩子嘛,我不会计较的。”母亲之后很气愤朝我打一个眼色,告知我要识相,不要给她丢脸,我佯装不知继续小憩,一个劲叫嚷嚷:我要马上出院!有些很烦的语

不出院我会发疯,医院,我十分厌恶。

那是一个吸人血的恶魔,阴暗的做法,丑陋的面目,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我要离开,随时都想。

“我已经完全好了,叫你们的医生过来,出具一张出院单就可以了。还有,这些药物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药店抓药。”我很是冷静的交代,最后的底线,希望我可以马上出院。

“可……我先走了。”

护士很难为情地摇摇头,急忙慌张地落跑,感觉是一双杀人般的目光直直盯着她,让她后背发凉。母亲实在忍不住竟然厉声叫喊我的名中,这是第一次叫全了我的名字。

“别闹了!你怎能这样?把护士吓跑了。”我完全沉浸于自己的胜利,高兴地不亦可乎。

“少管我,管好你自己。”从牙缝间逼出来的词语,冷到眉梢,透了心骨。

她的心不是碎了多少次,眼泪干了多少回。

应该是习惯了吧,无论我怎么发脾气,她还是百般包容我。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她。

为什么讨厌她?

因为她的软弱么?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等新,,,,其实女猪脚的妈也挺好的,人那么漂亮,也会做家务。。。可就是小心眼,疑心重,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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