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
阿贵只希望岑深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最大的开心。旁的都不需要去想,好好享受当下就可以了。
岑深当然明白阿贵的话,他只是……
只是……
直到昨天才明白,原来他希望的并不止如此。在阳光下待久了,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留住它,希望能一直站在阳光下,哪怕只是喝杯茶、打个盹儿。
他不知不觉的开始纵容桓乐,其实是在纵容他自己。变得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耽于情爱,甚至开始害怕死亡。
他本可以送走桓乐,留在这里坦然等死,不需要与任何人告别。
可昨天看到那纸条上的字之后,一切假象都被打破,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瞬间的奢望——他想跟桓乐一块儿走。
如果那时他还活着,他想跟他一块儿走。
桓乐想死在长安的春光里,岑深想死在他怀里。
“可我去不了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阿贵有点懵。可他看着岑深幽幽的眼底,那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里,好像空荡荡的。
阿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深又说:“我知道他比我重感情,所以我有点后悔了,当初我不该接受他的。”
“后悔?”阿贵忽然有点心颤:“你这话可别被乐乐少侠听见,他会生气的,很气很气,说不定就又要离家出走了,呵呵……”
“你会告诉他吗?”岑深的目光陡然凌厉。
阿贵的心更颤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
岑深却没有回答。
他慢慢移开视线,望着院子里的椿树发了一会儿呆,而后继续埋头自己的工作,好像刚才的谈话只是夏日里吹过的一缕风,轻得恍若不曾存在。
阿贵不知道该不该跟桓乐提起,但他又摸不准岑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愁死龟了。
桓乐那边的进展却也不顺利,因为商四根本不同意他见黑七悠地挑着胡萝卜,说:“黑七悠的走向厨房,“黑七悠的说着:“只是造化弄人,业障难消罢了。一个七叶一分为二,无论哪一个都是七叶,哪怕变成了黑的,洗洗白不就成了?”
“洗白?”这是什么骚操作。
“把他身上的黑,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以此来还原他最本真的颜色。但你要知道,我们当初之所以决定将他永镇塔底,就是希望业火能焚尽他身上的黑,让七叶摩罗这种天赐的神药能继续存活。可数千年过去,业火都焚烧不尽他的罪孽,想要让他获得新生,只能转嫁。可作为容器的那个人,又会是什么下场?”
乔枫眠哑然,片刻后又问:“除了重获新生这条路子,摩罗古国里,真的就没有神药存在了吗?”
闻言,便是商四都忍不住唏嘘,“如果真的有,当初南英身子不好,星君早就去摩罗为他采药了。”
第66章初遇
虽然商四并没有答应桓乐的请求,但桓乐仍然风雨无阻的每天去书斋报道,次数多了,竟成功的入了陆知非的眼。
这一天,他又带着陆知非特制的苏式绿豆汤回家,古朴的食盒里装着精致的荷叶碗,特殊的平衡装置让碗永远不会倾倒,甚至还能保温。
这一碗是给岑深的,没有阿贵的份。
“你这个少侠,偏心能不能不要偏得这么明显,现在我已经连汤都没得喝了吗?”阿贵的小短腿在地板上拍得啪啪响。
桓乐答:“你一只龟喝什么绿豆汤?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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