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1-82章下+番外1-8+外篇全)》 第141章

它们,瞿卫红的两个乳头红红的富有弹性,被他弄得挺起来有大拇指粗,孙迪傅玩不够的用力揪着奶头抖动,两个大奶子也带动着左右晃动,荡起一阵子迷人的乳波,弄的瞿卫红也不顾羞耻的淫笑起来。

孙迪傅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有些粗暴的把瞿卫红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美艳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他的眼帘。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瞿卫红急促的呼吸在酥胸上颤巍巍的抖动,两粒樱红的乳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在他的揉弄下直直的,硬绷绷的。

孙迪傅见状忍不住用舌头拨了一下那饱满的乳粒,瞿卫红轻呼一声,全身都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好痒的。」

瞿卫红的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孙迪傅是看得两眼发直,低头直向她的唇上吻去,他的舌头很快便窜如瞿卫红的口中,肆意翻搅。瞿卫红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他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她翕动着小鼻子,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不觉双臂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手指轻轻刮男人的背后脊椎。

孙迪傅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他把瞿卫红推倒在了地上,瞿卫红一点也没反抗,反而举起双腿,用手抱着自己的大腿,躺双腿曲起贴着胸口,这样一来,她的淫穴便门户大开了,湿漉漉的阴户早就就水灵灵的升起一片朦胧水雾来,如雨打芭蕉,带着几分清新的粉嫩。

孙迪傅吞咽了口水,褪下了裤子,露出早就一柱擎天的大家伙,瞿卫红看到那家伙,羞得闭上了眼睛,静候着它的到来,很快,那家伙就顶到了阴户上面,就着淫水缓缓地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阴道口处传来。

瞿卫红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孙迪傅那家伙的粗大还是远超她以石康为基础的想象,她觉得自己的下面都被快被撑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动让淫穴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快眩晕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双目迷离,小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滴。她感觉到孙迪傅的停止,喘道:「全、全进来……进来了么?」

瞿卫红羞着脸抬起身体勉力看到二人的结合部位,忽地大叫一声,那根大家伙竟然还有一半在外面,孙迪傅好像感到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可她觉得已经快要插到最深处了。

「还有一下……再坚持一下……」孙迪傅喘息着,腰臀发力,龟头突破宫颈口,整枝肉棒打桩一般全部钉进了瞿卫红的淫穴,沉重的阴囊撞击在她的屁股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在那一瞬间,瞿卫红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娇躯像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了男人,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阴户逢迎着他的抽插。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趐趐、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舒服……啊……」

夏季的夜晚,凉爽的风从林间荡起,点点萤火缭绕其间,村头的河水流淌着,拍打着两边的水草簌簌作响,天空繁星点缀,一轮圆月皓然当空,照的大地一片明亮。

一片玉米地遮住了一方空间,大地寂寥无声,而在层层包裹的玉米杆子中间,已清理出来一块不小的空间,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石头铺了一层石床,衣服垫在上面,一个男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条玉腿大张着,迎合着男人的迅猛冲撞。

女人已完全被男人征服了,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声呻吟,无法自控地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粉嫩嫩的小香舌儿自动吐进男人的口中任由其吮吸咂弄着,而男人则无法自控地一边抽插,一边伸手在女人胸前两只高耸浑圆的饱满奶子上揉捏不已。她的另一只手被孙迪傅抓过去在自己来回挺动的肉棒根部揉弄着,她能感觉着那硬物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的快乐。

孙迪傅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快活的揉捏着瞿卫红搭在他双肩上的雪白光滑的羊脂大腿,大屁股一下下的死命顶动。瞿卫红平坦光滑的小腹在突突乱跳,她轻轻的按下去,很有弹性,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的家伙在里面的抽动的节奏。接着,孙迪傅轻轻拍了拍瞿卫红的屁股,示意她换个姿势,早就征服的女人完全是百依百顺的由他把自己翻个身,象狗一样的翘起自己的屁股。

他吃吃淫笑着,两只大手抚摸着瞿卫红挺动的粉嫩屁股,双腿叉开了跪在女人雪白大屁股后面,一手扶着自己那粗大的肉棒在臀缝里轻轻蹭着。孙迪傅长吸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她的身上,变手为爪,扣住了女人身下两个悬着的大奶子,幽谷深深,不知道哪里是底,他用力的往前顶着,好似找不到尽头。

两人渐渐的在都进入了状态,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我的全身心的合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又换了一种姿势,瞿卫红晶莹纤腿盘在孙迪傅股下之下,丝丝寒气缭绕,巫山云雨,仙宫作乐,并不是那种温柔的噗噗和啪啪音,而是兹兹和砰砰的撞击声。

这声音沉闷,低声,有力,简单,粗暴,没有什么花哨的技巧,就是敞开了怀抱,尽情的欢愉,孙迪傅把舌伸进瞿卫红的香唇里,两舌纠缠着,咬的嘴唇都发麻,发痛。

瞿卫红丰满而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主动地向下用力的撞击着,孙迪傅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她火热而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瞿卫红的心跳狠狠的扣住了孙迪傅的精关,松开,压紧,再次松开,再次压紧,孙迪傅知道只要他加把劲往前一刺,刺破那连天的铁壁铜墙,他就能攀上高峰,就能让自己奔涌的河水倾斜而出,一下子幸福快乐的晕死过去。

可是偏不能,冲锋的号角在离那终点线就要跨越的时候,被狠狠的击飞出去,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就再次被拎起来,从原路继续冲锋。冲锋,跌倒,重复的舒爽和痛苦并驾齐驱,摧残着孙迪傅。

「卫红,让我射了吧,我忍不了了。」

孙迪傅把头埋在瞿卫红的胸脯上,棉花一样柔软的乳肉牢牢的定住了张小田。

「等等,再等等……我好久……好久都……」

瞿卫红彻底成了发情的母狮,开始一阵一阵的低声呻吟,她渐渐的收回力气,让孙迪傅慢慢的喘息一会儿,然后她的动作很慢,一下又一下,好像按部就班的钉钉子,夯实地基。

只是一下比一下重,一波比一波狠,最后开始规律性的急速落下来,「啪啪啪啪……」瞿卫红的臀尖碰击在孙迪傅的腿骨上,发出骤雨般急促的脆响。

「啊……」终于到了某一刻,瞿卫红的两瓣粉嫩的阴唇停在了肉棒的某一处,僵硬了几秒钟后像是高速振动的电锯片一样上下切割不停,急速的收缩最后化为一声女人彻底升腾的呻吟,遁天而去。

「噗。」瞿卫红一下子软卧在了孙迪傅的怀里,闸关打开,呼啸奔涌的精液冲向了女人的身体。

孙迪傅在眩晕的高潮中把肉棒尽情的交给了王艳心体内高亢抖动的马达钻头,让压抑许久的肉棒昂首怒射。两个人相拥着,化为阴阳交汇的一汪灵泉。

这场在玉米地里的野战终于在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粗哼声中宣告结束,承欢之后的瞿卫红从容的闭上眼睛,趴在那安静的休息。睫毛弯弯,月光照出明亮的通道来,可以看到女人美好的身子来,大胆,放纵,丰满,白嫩。

孙迪傅趴在瞿卫红的身上,把软塌塌的肉棒放在瞿卫红温暖的股沟间,搂着她的前胸。瞿卫红身子向后贴上孙迪傅的胸膛,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恢复体力。他们两个人都很放松,因为这里很安全,可以没有顾忌的做一切,一切美好,来自人性,回归自然,天人合一,和谐共存。瞿卫红卸下了一切防备,此时的她不是母亲,不是女儿,也不是被抛弃的未婚妻,她现在就是一个收获了幸福的小女人。

一场野战到此结束,但是在玉米地之中,有一双眼睛已经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很久很久,这人本来是来做另一件事的,却无心之见闯了进来。

前人填土后人收,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二人看了旁人的野战,于是跑到田里来尝试,而他们也不过是人在画中,画在他人眼中。这是一次无奈的谐谑的交换。黑暗中的窥视者一直等到两个人休息好,穿好衣服走远,一动不动的默默注视。

「呵呵,老子以后再慢慢调教你这骚蹄子。」窥视者看着瞿卫红默默的走远,眼神里飘起几分淫邪的光,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把喉咙里涌上来的口水用力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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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钟,虽说是黎明前那最黑的一阵子,但在农村的田野上,借着满天星光,仍然能看清眼前的小路。

田里没有多少高杆的庄稼,过完年才插地秧,向远处看一片灰蒙蒙的,有时能见到一层低低的薄雾,就像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飘浮在茫茫的原野上。再向远方就是高低起伏的黑影,也不知是村庄还是树林,为模糊一片的天地划了一条隐隐约约的轮廓线。

原野上万籁俱寂,连喧闹了一夜的草虫似乎也已开始入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早醒的雄鸡的啼鸣。田间小路上,一个清瘦的人影伴着细碎的脚步声快速走来,还夹着轻声的自言自语。

瞿卫红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确良衬衫,下身穿一条浅灰色西裤,两肩和腰上系着两条红色布带,高耸的胸脯前挂着一个自制的婴儿背袋,一个小婴儿正在睡觉,睡得又香又甜,像是一个红红的小苹果,小手紧紧抓着瞿卫红的两个大奶子,瞿卫红的两手则抱在小婴儿的屁股蛋上,娓娓细语道:「冰兰,妈妈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天刚蒙蒙亮时,去往县城的第一班车来了,瞿卫红上了车,此时已经满满一车子人了,忽然,袋子里的小婴儿醒了过来,开始哇哇地哭起来,车上所有人都对她投以侧目,她走到了最后一排,坐到了最后一个座位上。

她不顾众目睽睽的视奸,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眼里包含着慈爱,开始给小婴儿喂奶吃,由侧面看过去,只见那饱满的玉乳右边的奶头含在小婴儿的嘴里,而左边的奶头涨得大大的,正由她的手不安地抚摸着,娇艳的双颊飞上两朵羞红的彩云。

这时,有个中年男人凑近了看,瞿卫红发现了,赶紧拉了拉拉衣襟,好遮掩那对浑圆的乳峰,可是这时乳房被奶汁胀得特别肥满,不容易塞进去,经过这一挤压,奶水顺着奶头向下滴着,浸湿了胸前的薄薄轻衫。

小婴儿大概还未吃饱,再度「嘤嘤」地哭了起来,瞿卫红只好不顾那人又掀开领口的衣襟,用手轻轻地挤了下乳头,托着一只乳房,把个鲜红的奶头塞在小婴儿的口里,任小婴儿吸吮。

瞿卫红叹了一声,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再度睡下,俏脸上焕发出了母性慈爱的光辉。汽车准时开动了,车窗外忽然狂风大作,暴雨临盆,令人分不清远方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第075章:余霞成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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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终于把这一章写完了,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本着「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的精神,我硬着头皮,总算把这一篇六万余字的「瞿卫红人物志」拼凑完了,各中体会除了心酸还是心酸,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人物塑造,都几乎要穷尽我的笔力,本来就快秃顶的作者君头发又掉了不少,实在是太令人忧伤了。

诉苦就诉到这里吧,很多读者对瞿卫红的故事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正如我所言,在这个故事中,「过去」,「现在」,「未来」同样重要,因为「过去」的种种孽缘,引发了「现在」的种种复仇,这些复仇又开启了「未来」的革命之路。

此乃名为《创世纪》故事的内在逻辑,恬不知耻的说,这是一盘大棋。

以及,我之所以说本章是「瞿卫红人物志」,而非有些读者戏谑的「冰峰魔恋前传」,那是因为本章填坑不少,也挖了很多新坑,更为重要的是,本章空过了瞿卫红在1980年至1981年的故事,为什么不写呢?答案不是因为我不想写(事实上早就有写好了),而是因为这一部分属于孙德富的人生,从他的角度下瞿卫红被调教为奴的经历显然代入感更强,也更利于叙事。

所以咯,「过去线」在这一章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第16集第080章黑白无间会是「孙德富人物志」,这一章的暴虐和黑暗程度(不光光是情色上的暴虐和黑暗)非常重,也会揭露一个惊天大秘密,到时候读者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本章的肉戏几乎全在这一部分,因此我就不写什么自表认真的后记了,大家看得爽就好了,顺祝周末愉快,歇几天更新停了好多天的番外篇章八,至于第16集,我跟大家保证,情节进展会相当大,大家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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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湿透了身体,瞿卫红浑身都因为那个熟悉又恐怖的梦境而颤抖着。她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时,眼里已经一片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隐隐的传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瞿卫红匆匆忙忙下床开了灯,循着婴儿的哭声,这才惊觉过来,原来是该换尿布了。她赶紧拿起挂在摇篮边的干净尿布,把婴儿抱起,将被尿湿的布子取下来并换上干净的尿布,可只听「噗嗤」一声,婴儿竟然直接把屎拉到了上面。

本来就心神不宁的瞿卫红更加手足无措了,又将刚换上的那块尿布赶紧丢在一旁,从墙上取下来一块挂着的湿毛巾开始为婴儿擦屁股。婴儿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瞿卫红似乎也被这纯洁美好的笑容感染了,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笑意。

然而,转瞬间婴儿就变了脸,不知道是不是瞿卫红手上的力度有点重,在她拎两条莲藕般的小腿的时候,婴儿的小嘴巴一撇,又开始哇哇大哭起來,这哭声更令她心烦意乱、举止失措,好半天都没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恍惚之中,瞿卫红魂不守舍地抬起头来,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她的身边,温柔但又坚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霞儿,没关系,妈替你换,你上床休息吧。」

瞿卫红愣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母亲为婴儿换尿布熟练的动作,看着母亲已全白的两鬓,看着母亲眼角与额头上的皱纹,婴儿的哭声渐渐小了,将头扭到一边又睡下了,可她的眼眶里却涌出了一滴滴热泪。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母亲,泣不成声地说:「妈妈,妈妈,我……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母亲转过了身,也紧紧抱住了她,不停用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抚,安慰道:「霞儿,妈妈陪着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妈妈和爸爸不会不要你的,也不会不要小冰兰的。」

母亲扶着瞿卫红又躺回了床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嗓子眼里传出那悦耳而熟悉,令她无比怀念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抽泣的声音在摇篮曲中消失了,瞿卫红闭上了眼睛,但她其实没有睡着,大半夜都在想心事,到最后是在又困又乏,才小憩了一会儿,在浅浅的睡眠和连续不断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心里有数。

瞿卫红回到家乡金陵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向父母坦白四年间发生的一切。距离上次一别才短短四年,但瞿卫红却觉得自己已经历了整个人生,为人子,为人女,为人母,童年时代的憧憬和美好被残酷的现实生活全都带走了,剩下的只有难以言表的情殇,还有千疮百孔的生活。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和孙迪傅在一起的时间里,瞿卫红感到自己是幸福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每晚都在孙迪傅宿舍里过夜的时间里,瞿卫红觉得自己一定会嫁给孙迪傅的。

这一次,改变一切的还是那位该来却没来的「老朋友」。那是去年四月份的事情了,「老朋友」快两个月没来看望瞿卫红,有了先前经验的瞿卫红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她偷偷地让农场的卫生员检查确认后,满心欢喜地跑到工棚里去找孙迪傅。

她认为这回和上回不同,腹中孩子的父亲每天都和自己一起工作,生活,还有睡觉,她只有做母亲的喜悦,丝毫没有被抛弃的担忧。可是,瞿卫红在工棚却没看见孙迪傅的人,工棚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孙迪傅去哪了,她只好打道回府,一个人窝回了集体宿舍。

接下来一连三四天,她都去工棚里找孙迪傅,可孙迪傅始终不在,瞿卫红有些着急了,竟敲开了农场孙政委办公室的门,向孙政委询问孙迪傅的去向,孙政委三缄其口,在瞿卫红的一再追问下,才支支吾吾说孙迪傅回家办事去了,可能到月底才能回来。

于是,瞿卫红便每天下了工就在在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面站着,像块「望夫石」一样等着孙迪傅回来,四月底的时候,她真的等来了孙迪傅,可等来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春风里还有点寒意,瞿卫红远远看见有一男一女说笑着过河,她走近了一些注目一看,那男的正是孙迪傅,另一个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孙迪傅的前未婚妻张燕,和照片里的一样,大眼睛,大辫子,穿着的确良衣服,皮肤有些发黄,胸前硕乳只比她的小一些,屁股却要比她的更大,浑圆紧凑,走起路来十分晃眼,一看就是生过孩子的少妇。

对面两个人只顾着说笑,直到走到近前孙迪傅才看到瞿卫红,忽然一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下工了?」

瞿卫红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莫名奇妙的想到了孙迪傅给她看过的那封署名为「丹娘」的分手信,答非所问道:「丹娘,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张燕听了瞿卫红的话,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孙迪傅,正要开口被孙迪傅抢了先,「额……我待会还有事情,就先送你走吧,咱们的事情以后再说。」

孙迪傅说完了拔脚就走,张燕也赶紧跟了上去。瞿卫红看着二人仓皇而逃的背景,一颗激动炽热的心忽地就凉成了冰块,她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猜测,可旋即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回去的路上,她不断告诉自己,事情也许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样简单,也许张燕的到来只不过又是一次偶然和巧合而已……

回到宿舍,瞿卫红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孙迪傅和张燕的影子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可是却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无法相信那个老实憨厚的孙迪傅会是这样的人。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夜半时分,起身去了孙迪傅的单人宿舍。

她一进去,刚要开口问今天下午的事情,孙迪傅就平静的说道:「卫红,你不用再问我什么了,我这次回来是收拾行李准备回城的。」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几封信,一封一封地取出信笺慢慢地看。

瞿卫红的心碎了,如果说与石康被迫分开在她的心脏上撕了一个口子,那孙迪傅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直接让她的心碎成了灰。她知道,自己最坏的猜测成真了,这场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只不过是孙迪傅给自己设下的一场骗局。三年前,她曾认为石康的所作所为的目的是为了「得手」,结果证明并不是;一年前,她主动与孙迪傅在玉米地里发生了关系,她曾认为这是留住好男人孙迪傅的最好方法,但结果证明这只是孙迪傅哄骗自己,要「得手」的计划的一部分。而现在,他已经玩腻了自己,就准备偷偷地跑了,要不是她在农场门口撞见了他和张燕,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男人哄骗了!

孙迪傅缓缓放下信纸,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感情的说:「你都看到了,实际上我不说你也猜到了,但是你还是想我亲口说出来你才相信。没错,张燕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就是我的妻子。」

「卫红,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父亲因为瘫痪住院了,不过那是我18岁的事情了,后来父亲的住院费全靠张燕她们家出钱,我来这里做工是因为我在城里犯了事,现在我堂哥找人把事情平了,前几天我回城的手续也办好了,再过两天也就该走了。」

他又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以前那封信,那个『丹娘』是我跟张燕结婚之前的女朋友。这些都是她从前写给我的信,当初跟你好是因为你跟她长得很像。两年了,说实话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我不可能为了你这种女人跟张燕离婚,我们俩之间还有孩子,你不是和哪个男人也有个孩子吗?所以说,咱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这些事情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既然你看到了,我索性就都告诉你,咱们俩也好聚好散。」

瞿卫红猝不及防的知道了一切,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响了一声沉雷,耳朵里嗡嗡地响。男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必要告诉她自己怀孕了,难道告诉了他就能改变自己被欺骗,又被抛弃的悲惨命运吗?

看着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快两年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恶心,简直比外国故事书里那些哄骗女人的坏男人们一样可恶,不,是比他们更可恶!那些男人至少还曾经对女孩海誓山盟过,现在想来孙迪傅从来没有对自己承诺过任何事情,一切对他的幻想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瞿卫红慢慢站起身来,望着孙迪傅那张冷冰冰的难看的大方黑脸,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没关系,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我这个『破鞋』勾引你,代我转告你老婆,就说我谢谢她来领你走,我可以再找下一个男人上床了!」

说完话,她转身就走出了孙迪傅的单人宿舍,抬起头挺起胸,脸上带着傲人的微笑,步履缓慢旁若无人,像一个高贵的女王一般。可一回到宿舍,她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回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直到今晚,她才知道自己在孙迪傅这里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丹娘」的替代品,一个男人用来满足性欲的玩物,一个傻瓜到会相信孙迪傅伪装的笨女人,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怀了这个骗子的孩子,瞿卫红的精神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了,她好想家,好想妈妈,好想爸爸,她真的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可要强的瞿卫红又不愿意被人说闲话,只有紧紧地咬住嘴唇闭上眼睛,任泪水顺着脸颊像决堤的江河一样流个不停。

她的身体颤抖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就像小时候打疟疾那样,直抖得浑身酸麻。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的,一种揪心的痛,像是被一根钢针慢慢地扎着,一下,两下,三下,隔一会又是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渐渐地麻木。

她终于哭够了,身体也恢复了平静,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早上上工的时候没有醒,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醒。同寝的女工喊了她两声他一点也没听到,掀开被子看她睡得很沉,只好帮她请了病假。

傍晚时分她终于醒了,只觉得脑袋像炸裂了一样痛,找了一颗止疼药吃下去,过了一会才感觉好些。帮她请假的那个女工又给她传话说孙政委要见她,要她明天过办公室一趟,她苦笑着答应了,孙政委是孙迪傅的堂哥,他肯定是为了给自己的堂弟擦屁股,要把自己从农场里开除了。

这天夜里,她几乎整也没有睡着。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一年多来的件件往事,对孙迪傅的恨没了,只是觉得自己为什么在经过石康的事情后还是那么相信男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还是会这么愚蠢?自己和孙迪傅在一起这么久了,和他说过那么多的话,应该早就了解他的性格,可为什么还会那么相信他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呢?为什么她总是犯这种难以挽回的错误,为什么她总是招来那些迷恋她身体,却又无法给予她幸福的男人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继承母亲的胸前那一对乳房的错吗,难道胸大就有错,难道胸大就要被抛弃了一次后又被抛弃一次吗?

这一夜好长好长,好像长的没有尽头,可瞿卫红却觉得这样的长夜很好,她终于可以这样认真地想一想自己的人生了。自从生下小香兰,来到这家农场做女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未来了。

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可能不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这孩子也许是个男孩,也许是个女孩,可无论男女,这孩子的父亲是个混蛋骗子,想都不要想他会接纳这个孩子,自己这个母亲本身也快被要被农场开除了,用什么来养这个孩子?这是生下来的结果,如果不生下来堕胎,谁又会给她开证明呢?瞿卫红想来想去,猛然间记起了蒋梅给她讲过的那个故事,说是有什么打胎的药方子,一喝了就死了,这样也好,一了百了,就是有些对不起小香兰了……

瞿卫红终于睡着了,又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间。她觉得外面好像下雨了,好像看见有个男人在强奸宿舍里的一个女工,她想要阻止,可却无法动弹,这男人很粗暴,粗暴极了,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男人是谁,可他的脸竟然是一张被烧焦了的脸,她动了动手脚,忽然发现能动了,于是她趁着那个男人在女人身下抽插之际逃跑了,她费尽全力的跑,跑得很快,就要跑到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了,老槐树一下变成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噩梦里的牛鬼蛇神,伸手撕烂了她浑身上下的衣服,然后一点点把她吃了下去……

早上醒来,瞿卫红于梦境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穿上洗好了的旧军装,精神抖索地走进了孙政委的办公室,她希望自己能坚强的面对这个注定的结果,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做出的,事到如此她只有承受,哭泣和后悔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孙政委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陈设十分简单。外间放着一圈陈旧的木沙发木茶几,可能是接待客人用的。里间放着一张很普通的办公桌,一个高大的文件柜,几把木椅。

孙政委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张藤椅上正在看文件,他的名字叫孙德富,大约三十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方方的脸庞,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表人才。瞿卫红刚到农场报到时就见过孙政委,一年多以来孙政委对她一直很客气,她猜大致是因为石康父亲打过招呼以及她堂弟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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