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
在这鸡都还没打鸣的清晨时分,丁书琪正满脸大汗、衣衫凌乱地躺在我的床上!
电光火石间,孔达已经扭脸看向我的单人床——
风之冬樱 autumn 38 史上最精确的死亡率
某部以金碧辉煌并极富有人情味的清宫为故事背景的架空偶像剧《还x格格》因为收视率比姚明的个头还高而像只小强似的被人一拍再拍。
犹记当年,白某人在花满楼打工时也曾在端盘子的间歇忙里偷闲伸着脖子与众食客一起仰望过一两集重播。
戏里被众食客封为才子佳人标准范儿的紫格格和糠少爷时不时就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地噎出n多人生至理名言。
那时的白某人年幼无知,无非是跟着一堆吃的汗流浃背的大叔大婶们看个热闹,自然从没想过那些铿锵有力的至理名言会对我的人生起到什么积极的指导作用——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
发现敌情(or情敌?)的孔达早已脚步沉重地向床榻走去!丁书琪歪在床上不失时机并意乱情迷地呓语了一个名字,似乎在郑重宣布自己绝对不是个仿真度极高的sd!白某人则形同雕塑地站在门口迎接一阵又一阵秋风和落然神思——到底是哪场架把他伤的这么重?
思虑了几秒,没想出个子丑寅卯,但是孔达关于三人集体前往医院的提议倒是深合我心。
没出几分钟,两个身上挂着幌子的家伙就架着第三个半死不活的熊猫眼来到了人际罕见的街上。
绑着绷带的孔达架着昏迷的丁书琪站在马路边的树下,拥有十根香肠指的我则负责向路过的机动车殷勤招手。
站在通天大道上的白某人自问笑容亲切、举止温柔,通体的风度气韵绝对不输台湾第一玉婶040,可是尾毛驾驶员朋友们见了我却个个都好像见了鬼似的把四个轮子转的飞快?(当然,唯一让我略感欣慰的是备胎。)不过须臾之间,各种大车小车出租车的加速度遍直逼舒马赫,这副火热的竞技场面让我立刻看到了国内赛车运动的春天。
唯一让人惋惜的是——
国内赛车的春天也许还要等些时日,可是丁书琪的内伤却未必等得了那么久。
让人欣喜的是,我和孔达对这一点的认知再次证明了我们二人无与伦比的默契。
后经与会人员集体研究认定(孔达和我投赞成票,丁书琪因昏迷而弃权),最适合我们三人的旅行方式是步行。
就在我们三个人的运动热忱极为高涨的时刻,一个骑着三轮车、拉着煤气罐、呼呼喘粗气的老大爷彻底打乱了我们的锻炼计划。
要是再早生二十年恐怕就能亲眼看见宣统帝继位的老大爷颤巍巍地帮我们将丁书琪扶上了平板车,使得这位幸运的年轻人享受到了一个煤气罐才可以得到的待遇。
就这样,一位身姿矫健的老大爷在前面指点江山,两个身残志坚的伤兵在后面推波助澜,我们一起喊着号子向前、向前、再向前!
在过往路人源源不断的侧目中,三轮车一行终于在二十分钟后胜利地将煤气罐和丁书琪同时送到了医院。
只是,就连智商高达。。。。。。60的孔达也没能料到——
站在医院大门外,想继续与我们奋勇前行的老大爷却得到了正义凛然的门卫先生们派发的一张禁令。
门卫先生的理论是——煤气罐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管运送人是谁,都应该立刻遭到封杀。
老大爷的辩解是——俺是来送这孩子看病的,回家还要用煤气给歪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太婆做饭,现在年纪大了,儿女又都在外地,换煤气的难度也在随着年纪而同比增长中,现在把煤气留给自家用都还舍不得呢,谁有那闲心用它来炸你家医院?
门卫先生们表示——现在一切都在与国际接轨,所以医院的安全保卫工作也应适应当地向米国白宫标准看齐。你想不想炸是你的事,封杀与否是我们的事。总之一句话,不行!
双方在这一点上各抒己见,充分交换了自己的意见与看法。最终,满头大汗的老大爷心悦诚服地接受了对方的禁令,双方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又好地互道了再见。
老大爷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来到我和孔达面前,十分振奋地宣布——如果再争下去,躺在平板车上那娃的命就没有了,你们还是快点扶他进去得了。
孔达和我不约而同地向老大爷表达了我们十分想在今后的岁月里为他换煤气罐的愿望,却遭到了对方斩钉截铁的反对。老人家客气却坚决地表示——俺不是圣诞老人,没有满足你们愿望的义务,俺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照顾得来,以前咋活的以后就咋活。
瞧着老大爷和煤气罐离去的背影,我感慨万千地握了握孔达的手。
他一边扶着摇摇晃晃的丁书琪、一边帮我擦了擦我额上还在不断冒出的热汗,然后心有灵犀地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将来会不会大清早出门骑着三轮车给你拉煤气罐回家烧火做饭?”
我非常期待第看着他的眼睛,没想到他却垂下浓密漆黑的眼睫幽幽道:“可我不会骑三轮车。。。。。。”
急诊部的大夫和护士神色凝重地看着我和孔达,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大夫,病人到底怎么了?”
大夫表情严肃地说:“问题不大,外伤性脾破裂,需要做个手术而已。”
孔达也有些紧张起来:“没有生命危险吧?”
大夫异常严肃地说:“问题不大,死亡率只有。。。。。。3。。。。。。。3%而已。”
我大惊:“怎么还准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啊?”
护士小姐一脸坚毅地及时接话:“这位阴主任可是我们院最有名的外科专家,别人最多能推算到个位数,但是我们阴主任的专业水平很高,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面两位数。”
看着绷着脸推推眼镜腿的男大夫,我想了想,然后口气委婉地问道:“像阴主任这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专家,要是开个刀,那手术费要精确到小数点前面几位数?”
这次的急诊事件让我对孔达心悦诚服诶。
听到阴主任口中吐出的那个数字,我只觉脑袋里嗡嗡嗡飞进来一堆大马蜂。还在满地乱转的时候,人家孔达已经把盖着红泥大印的收据晃到了我面前。
“咦?”一把扯过那张收据靖国再三鉴定,我终于确认那绝非赝品。
抬起头看着那个微笑着的俊美少年,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发问:“你身上怎么会有钱?”
孔达的左手伸了出来,那掌心正托着一个纯黑色的真皮钱包。
孔达的钱包烧成灰我都认得,因为那是我打工好几天才攒钱买下的流氓兔周边。图案看起来很幼稚,他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说什么这是女朋友送的定情信物,一定会好好保管。
可是,这只黑色的钱包是哪来的?
想到一个可能性,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难以克制心头的悲愤,我再也忍不住,脱口指责道:“孔达,想不到你居然去做贼!”
站在我身前的高个子少年立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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