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 第23章

老大来压我!”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快走吧。在我这,你也就是奴隶级别的待遇。”

“不成,老大会把我劈成两半的。”他去开车门。

无殊想了想,改变了主意,说:“那载我去长虹路吧。”

坐上车,她有些后悔,主要是习天宇一张嘴巴太能掰了,而且总能让你接不上茬。

正讲到兴头上,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偶像,昨晚老大很猛吧?”

无殊险些崩断自己的牙齿,脱口就骂了声有病!

“有病好啊!”他兴奋地说:“你要是不病,我们哪能知道老大居然会为点小事搞得手忙脚乱,居然还打电话问老伍他们,哈哈哈,把我给乐死了。”

本该让人感动的话从习天宇嘴里说出来却叫人有些崩溃,而当他吹嘘起他教的喂药方法是养猫多年得出的经验时,无殊生出掐死他和沈时久的冲动来。

旁边突然超近一辆悍马,几个穿着张扬的年轻男女挤在一块嘻嘻哈哈地笑,还有人流里流气地吹了声短哨,探出大半个头大声说:“宇哥!小妞很正点啊!”

“滚你妈的!”习天宇朝他们比了比中指,“这是我老大的……”

那句老大的女朋友还没有说出口,车子突然发出“嘟”一声长鸣,他回头一看,只见无殊一手按在喇叭上,一脸欲灭口的恐怖表情,简直就是老大第二,赶紧识相地闭了嘴巴。

两人一踏进事务所的门,就看到接待处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女孩子。

习天宇啧道:“还挺热闹的嘛。”

无殊没理他,往里走了几步,问那些人:“你们是来应骋的?”

“是啊。”有个皮肤比较黑的女生说:“等等吧,管事的上厕所去了。”

习天宇闪了过来,帅气地坐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竖起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无殊:“看清楚,她是这里的头。”

女孩子们被他吓得小鹿乱撞,哪还顾得上她是谁。

“大姐头,你来啦?”

宋西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无殊便小跑了过来。

习天宇与她打了个照面,同时瞪大了眼睛。

宋西瞪眼是因为认出他是沈时久的人,习天宇却是因为她长得好像樱桃小丸子,不光发型像,脸型像,眼睛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活脱脱一个真人版。

“噗!”他觉得太雷,一口喷了出来。

宋西可就不高兴了。

“你刚才,”她学他的样子噗的一声:“是什么意思?”

习天宇反过来学她噗的一声:“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噗就上厕所噗去!”

“我喜欢在哪噗就在哪噗。”

“你知不知道你噗出来的是氨气、硫化氢、类臭素、靛基质、挥发性胺,严重污染空气。”

“这一长串是什么玩意?”

“臭屁的主要成份!”

“噗!”习天宇终于吐血,回头凶神恶煞地叫:“小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黑吃黑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这厢已经跟几个应骋者谈妥。

阖上经理室的门,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两个人在无声地比划着,无殊回身坐在大大的办公椅中,将视线投向端坐在前方的黑皮肤女孩。

对方一直保持着自然的表情,为的是不让外面看出任何端倪,她说:“我来时,阗先生叫我给您带个口讯,他很想念您。”

无殊笑笑,“直接说重点吧。”

“沈时久手里有一张磁盘,里面是天信集团近几年来在海外的走私渠道明细,阗先生希望您能尽快找到。”

“他有这个?”无殊微惊:“我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那张磁盘是经过特殊加密的,即便是顶级高手,破译它也需要至少十天的时间。

无殊十指交握在一起,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为什么老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k发现沈时久的个人电脑里有破译此磁盘的记录。”

“是吗?k从没有告诉过我他在做这些事。”

邮件病毒是她通过自己的电脑发送的,k想要窥探沈时久的电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为他开启远程控制,二是他背着她开启她电脑的远程控制。若是后者……岂非说明他们在防着她?

“希望您能体谅阗先生。”梅顿了顿说:“您似乎有太多的顾虑。”

看来她曾经答应北堂皓求婚的事已经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是谁说出去的?似乎只有闻奇有这个可能。

无殊嘴角微陷:“就算是老师,我也希望他能尊重我的决定。”

对方噤了声。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k一直不肯跟我见面?”她问。

“他只是不希望别人打扰到他的现实生活。”这个理由虽有些牵强,却叫人无话可说。无殊打开手机,编写了一个短信:“西西,准备一下……”完后从位置上站起,说道:“三天后,你就可以来这里上班了。”

“好的,那我回去了,经理。”对方亦站起身说。

她开门出去的同时习天宇走了进来,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指着门外的宋西说:“那丫头真让人火大啊!”

无殊失笑:“这噗来噗去的,口都干了吧?”

习天宇舔了舔嘴说:“还真有点。”

无殊遂喊道:“西西,送两杯茶进来。”

宋西在外面瘪瘪嘴,去茶水间沏好茶端进了经理室,一杯搁在办公桌上,一杯递向习天宇。见他存心耍威,大爷似地靠在沙发上不接,宋西朝他吐了吐舌头:“我要松手了啊。”说话时,握着杯子的手机故意动了动。

习天宇一惊,生怕她真的干出这种事,赶紧把茶给接了过来。

几分钟后……

无殊望向沙发那边,叫了声:“习天宇?”

他垂着头,发出不大的声音:“嗯?”

宋西比了比手指:“药起作用了。”

“这种催眠药物会有用吗?”无殊有些不放心地问。

“绝对没问题。”宋西自信满满道。

无殊从习天宇口袋里摸出皮夹,抽出一张银行卡,而后拖过一张转椅,在他对面坐下。

“习天宇,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168888。”

无殊与宋西相视一眼,有些无语。她又问:“沈时久和陈意明除了生意上的竞争是否还有其它过节?”

习天宇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

无殊蹙起了眉。这个答案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四年前父亲尚健在,沈时久和陈意明之间会有什么瓜葛?

“是因为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事情有些复杂,习天宇说得比较吃力,断断续续讲了近二十分钟,才把大致的经过讲清楚。

原来,南汀黑道上有不少人私下里是给陈意明做事的,他们收买了海关走私文物和毒品,然后利用天信洗黑钱。四年前,陈意明的人从秘鲁拿到大量可卡因混在冰冻鱿鱼里准备运输入境,但那天海关临时调人过来,坚持要检查全部的鱿鱼冷冻箱,就这样暴露了那批货。后来陈意明知道被收缴的可卡因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它的不知所踪。因为南汀有势力影响他的只有南菁,所以他怀疑是沈时久干的,但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无殊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告诉我,那批货是不是给沈时久黑吃黑了?”

与虎谋皮

“老大要做什么不一定都会告诉我们——也许老顾知道,他是我们几个人中间最受老大重用的一个。”

习天宇虽没有直接道出答案,但一个简单的推理令无殊全身止不住地渗出了冷汗。

沈时久一定是在很早之前就有了收购摩天股份的打算,否则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资金。

从她到南菁会,到霍思倾和肖和娜,再到北堂对沈氏的不良企图给他造就的机会,这些她都已经清楚,却唯独算漏了一点,那么大的一笔资金,普通的生意怎可能满足他的需求?

可是贩毒,那是无法回头的死路!

无殊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霍然起身的时候,失手将习天宇喝过的茶杯打翻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发出的刺耳声响刺激到了习天宇,他瞬间恢复了神智,睁开眼有些迷茫地望着脚下的玻璃渣:“怎么回事?”

“是我打碎的。”宋西替无殊掩饰着,赶紧出去拿了扫帚进来将它们打扫干净。

习天宇没有怀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说:“昨晚玩得太疯了,一闲下来就犯困。”他看了看时间。靠,已经快三点了,屁事都没干成。

“我说偶像,”他冲无殊摩拳擦掌道:“赶快整点事情给我做,不然怎么能体现我习天宇存在的价值。”

与此同时,沈时久偕同洛则以及三位摩天电子高管走进总裁会议室,与走上前来的泰华通信代表握过手后坐上东主的位置。

几位高管也相继落座,推开了手头的文件,一行行数据陈列于眼前。

泰华通信是国内第三大通信运营商,现拥有近9000万的4g网络用户,占据了国内市场29%的份额。

4g即第四代通信技术,是在前身3g的基础上加以完善与突破的成果,它不仅可以用来实现多方可视电话会议,远程遥控家用电器、门窗与汽车,还可以直接连接卫星系统的付费功能,并提供更加人性化的订制服务。

这边,由沈氏主持的摩天电子作为财团的新兴技术工业中的一项重点,是与金融投资并驾齐驱的龙头。而在电子产业高速发展的今天,一个优秀的网络平台是极具竞争力的武器。所以,这次对泰华4g网络的全面收购,沈时久势在必行。

泰华总代表亦为他们做了4g手机网络的前景分析,特别指出“人性化订制服务”这项是以高收入人群为市场目标,潜力巨大。

经过一番商讨后,十几双眼睛全部投向稳坐在高位的总裁,等待他作最后的定夺。

沈时久接过洛则递过来的汇总文件,目光投向总金额一项,原本看不出情绪的脸庞竟绽开一丝浅笑。只是这笑容背后的有令人猜不透的深沉,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泰华代表团也不免在察言观色后高度紧张起来。

与虎谋皮,步步惊心。

思倾想见你

沈时久将文件推回桌面,身子后仰,靠在高大的真皮椅背中,徐徐勾起犀利的唇角:“以贵公司在通信市场29%的成绩,本人实在看不出它值1300个亿。”

泰华方闻言勃然变色。

“据我所知,国内第一通信公司kba已从贵公司成功挖角多名核心工程师,想必各位代表没将这么重要的信息计算在内吧?”

不仅是泰华方,就连摩天这边的几位高管也是面面相觑。这是行业内绝对不会公开的秘密,想不到总裁居然会知道得一清二楚。难怪他始终不动声色,原来是吃定了泰华。

“900亿。”如同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他气定神闲地甩出这个数字。

泰华总代表再也坐不住,抽出方帕擦了擦额头:“沈总,这个价格未免太苛刻了点。”

“哦?”他一手支颐,俊容波澜不兴:“那我倒想看看,有谁愿意并出得起这个价格。”

摩天电子本就是通信领域一直竞相争夺的大客户,得罪沈时久,就等于主动放弃这块肥肉。况且,泰华还有被挖角一事尚未处理,如被曝光,行情只会更惨。到底是忍痛割肉,还是眼见它烂在手里?泰华方显然已经失去了加价的筹码。

最终双方签下了协议,交易金额甚至比摩天团队自己的预算还少了近10%个点。

离开摩天总部,泰华代表皆是一副苦面。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失败的战役。但对沈时久来说,这是天经地义。在商言商,并没有仁慈一说。静谧的总裁室里,他在吧台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走到幕墙前,看着外景慢慢饮啜。

送泰华代表离开的洛则很快返回,看着沈时久岿然不动的背影,良久,说道:“思倾想见你。”

“她在哪?”

“在一楼大堂。”

“叫她回去吧。”

“这样对她是否太残忍了?”

“如果你知道无殊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就不会觉得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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