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 第26章

掌上电脑已经将之前隐形眼镜拍录到的东西接收并存储完毕,回放到她进入沈时久的房间的时间段,她重重地按下了暂停键,剪切完毕,指尖停在后半段的del键上,内心突然有些挣扎。

这款隐形眼镜的夜拍功能清晰地记录下他脸部的每一个生动的细节,无论是平和的、优雅的、微笑的、温柔的、霸道的,还是充满欲望的,都是别人所看不到的沈时久。绵绵情意尚未占据她整个心房,一浪接着一浪的惆怅便朝她压来。上天给了他最完美的东西,同时也给了他一个不健全的灵魂。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

抢食吃得香

七点不到,无殊便下楼准备两人的早餐。某人的嘴很挑剔,不爱喝粥,所以她做了几块日式煎蛋饼,配上西红枺突鹜惹衅bsp;她走近壁挂式智能控制触摸屏,滑动上面的区域版块,却被提示error,进入操作系统需要设定的指纹或密码验证。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身走出房间。两分钟后,终于在顶楼健身房的射击室找到了要找的人。

沈时久的精神看上去不错,身上套着一件薄薄的v领针织衫,戴着耳机和防冲击眼镜,正全神贯注地举枪射击前方的枪靶。一枪、两枪、三枪,连续扣动扳机,全中红心。

她静静地看着,待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很厉害呀。”

他再次装好子弹,说:“要不要试试?”

她点点头走过去,戴上耳机,接过他手里的枪,当枪对准靶心时,手却不能自控地抖动起来。他伸出胳膊托住她的手腕,告诉她:“不要这么紧张。”

她叹气:“不行。”

“把过去的不快忘掉,看着前面就可以了。”他知她在想些什么,反过来安慰。其实,并非是他不介意,只是现在更重要,他就是因为精明,才不会傻到抱着从前那些恩怨错过他和她的将来。

“算了。”她试了试,最终还是把枪放了下来,说:“去吃早饭吧。”

“你做的?”

“我做的。”

“噢,走吧。”他故作冷静,双手抄在裤袋中走出射击室,完全没想到自己欢快的步伐已经出卖了他的窃喜。

出自爱人之手的味道果真与众不同,虽然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用完自己的那份,有人仍觉“意犹味尽”,眼睛一直注视着无殊的盘子,见她茫然地回望自己,他举起刀叉,状似犹疑地问:“宝宝,你吃得完?”

无殊一听,立马端起自己的盘子,躲到一边,背着他叫:“你是饭桶吗?刚才已经吃了那么多了。”

“男人胃口比较大……就一个。”他的刀叉很自觉地伸了过来。

“不行不行!”她保护着自己的盘子。要命的,怎么认识的人全都这个德行,难道抢着吃比较香?

他突然指着门口说,“看,谁来了。”

她讪讪地回:“有没有高明一点的招数?”

他晃了晃叉子:“没吃饱,所以影响智力的发挥。”

所以说他是饭桶。可要是这时不满足他,他会做出更没智商的事情。无殊太了解他了,只能从自己盘子里挑出一块最小蛋饼的递给他。他却得寸进尺地说,“不够塞牙缝。”见她作势要没收,他赶紧一口塞进牙缝里。

“牙缝这么大,得补补了啊。”她恨恨地说着,看着他吃,嘴里却洋溢着一丝甜津味,心里忽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的后代要是跟他一样,可是真愁人。

他心满意足地吃完,拿湿巾擦了擦嘴角,又恢复到那个优雅沉稳的沈大公子。

“今天打算做什么?”他问。

“趁现在还有空,去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资本家。”她说。

他目光如星闪烁,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不如做资本家夫人吧,省时又省力。”

“不好。还是资本家比较厉害,看看,刚刚才被剥削了一个蛋饼。”她指了指空盘子说。

“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无殊。”他没有笑,声音微沉。

她也渐渐敛了笑容,垂下眼,说:“要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你希望我永远做一个依附在你身下的傻子?”

“我是为你好。”他的眉心有些纠结,脸部轮廓看起来少了几分柔和:“如果你非要开公司,我可以给你挑几个助手。”

“呵,你挑的人都是三头六臂,我可给不起工资。”

挑帅哥给她

“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当然会安排得井井有条。无殊不说话,面无表情地收拾桌上的残局。

“放着吧。”他按住她的手,“一会叫钟点工来收拾。”

她抽出手,没有理会他。

“又生气了?”

“没有,在想问题。”她看看他,“非要这样吗?”

”必须这样。”回答她的完全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原来如此。先是找借口让她搬进这里,然后再控制她在外面的时间,全程二十四小时看守,他可算是费尽了苦心。

“随便你吧。”她耸耸肩,将餐盘端进厨房,刷洗起来。

这两边都想监视她,她可没有办法。“呃,记得要挑帅哥。”她一边刷盘一边大声加了一句。

醋缸跟着滚进了厨房,大力抱住她的腰,口是心非地“体贴”地问:“想要什么标准的?”估计就算有也会先灭了再说吧。

她反手戳了戳他的鼻子:“就以这只猪为标准好了。”

他沉吟道:“要求太高,很难办。”

“哈,难道你很帅吗?”她受不了地变了调。

“这个问题真是见仁见智。”瞧这回答多有智慧,意思是如果觉得他不帅,那就是违背天地良心或智力有问题。

“知道吗?自恋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知道什么是自恋。”

“我真的不知道。”

她讶异地回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无敌认真加诚恳。

连老天都无话可说了。

七点半,生怕迟到的习天宇连呵欠都没打完就赶了过来,一边按铃,一边靠着墙补最后几分钟的睡眠。进门后,他晃晃悠悠地挪到沙发边,爬上去趴着,如同梦呓道:“老大,你们先亲热五分钟再走也不迟。”

无殊目瞪口呆地对沈时久说:“你的手下真够*的。”

所有人中,沈时久最重用顾沅其,最信任的反倒是习天宇,否则也不会派他来保护无殊在外的安全。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习天宇绝对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

他们要是知道沈时久肚里还藏着这样的小九九,估计会抱在一起轮流吐血吧。

呆了一个上午,习天宇觉得自己身上快要闲出跳蚤来了。昨天至少还有宋西这个小丫头跟他搅活,今天却是要跟着去上什么“经营管理学”的函授课,枯燥程度比他的高中课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边挖着耳朵,一边观察四周是否有美女。可惜一片菜地,种的都是歪瓜裂枣。

瞄了一圈,也就只有旁边的偶像算得上是秀色可餐。他壮着胆子在心里邪恶地yy着她和老大如何度过两个耐人寻味的夜晚。不知上演的是美女驯野兽,还是恶霸强占弱女,抑或是狼狈为奸……

“习天宇?”无殊已经奇怪地看了他许久,她似乎不止一次在宋西脸上见过这种熟悉的表情。

习天宇自言自语道:“我在想,要不要买几打杜蕾斯给老大送去?”他说话大声惯了,听课的学生又都很安静,加上阶教空旷,这话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听到了,于是纷纷回头看好戏。成年人的目光多是*裸的,让无殊难堪到极点,她一拍桌凶神恶煞地吼道,“看我干嘛?我不认识他!”

整个教室静得只剩下她的回音。

这天,习天宇光荣地被无殊冠以瘟神的称号。

我终于也光荣的生病了……咬牙爬上来把两章更完。

另,本文得罪了人,被新浪冷藏中……不知何时解冻,大家给点温暖吧。

找上门的人

两人被轰出了教室。

无殊觉得这真是奇耻大辱,但她仍旧告诫习天宇不要闹事,这小子才忍住没去掀教授的讲台。

“靠,那四眼田鸡有眼不识泰山,一看就知道没出来混过……”

“习天宇,你别吵我行不行?”

无殊下意识去拍他的头,拍完了才想起来他又不是闻奇,不过习天宇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和他有点像。

她暗暗叹了口气。闻奇走后就断了音讯,她也因为小是的事始终都没有主动给他去一个电话。不管她曾经有多么气愤,时间一过,余下的还是伤感。

两人走出学校大门后在不远处的广场上坐了下来,无殊想安静地呆一会,习天宇却跟苍蝇似地在前面转来转去,年轻人到底浮躁,一刻也坐不住,她赶紧打发他去买饮料。

就在习天宇走后没多久,广场主干道上自西向东驶来一辆丰田两厢车,嚣张地停在路中央,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吓得在广场上休憩的人们纷纷起身避开。他们在广场上转了小半圈,朝无殊走了过来。一人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锃亮的脑门。

“宁大小姐,还记不记得我赤头?”距离这么近,他仍怕人家听不到似地粗着嗓门喊,唾沫险些飞了她一脸。

“当然记得。”

当初去酒吧打听这个人的时候,对着他的照片无殊辨认了半天,也没法将这个人跟小时候那个满身膘肉的胖墽子相提并论。

听说魏坤辍学后,便跟着几个同样不上学的学生在学校附近当起了霸路虎,后来开始在社会上混,自小就无恶不作——偷过老太太的钱,打过孕妇,非礼过未成年,捅过大人物,坐过牢……他出来后便跟西区的闵南人混在了一起,抢地盘,砸场子,因为手段够狠,见识够多,很快就成了老大。最重要的是,这个魏坤身上有一股匪气,连南菁会都不放在眼里。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陈意明大概就是看中了他不要命的狠,于是将他笼络在身边。

魏坤会来找她,无殊并不意外。只是她有些吃不准,到底这是陈意明的意思,还是单纯来找碴?当然,不管是因为什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都不会是让人愉快的事。

明枪易躲,小人难防。她知道,这会是比陈意明和沈时久更让她头疼的人。

“记得就好!”魏坤一双吊睛眼在她身上打转:“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水灵,别说,宁大小姐现在可比小时候有看头多了啊。瞧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哈哈哈。”

侮辱的笑声换来的却是她的无视,反倒让魏坤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他的手下破口骂道:“臭娘们!我们坤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作者题外话:病了这么久,身体终于痊愈了,让大家久等了。文不会坑,会一直继续往下更,至于上架,现在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欠债还钱

“哎。”魏坤摆摆手:“不要这么没礼貌。”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干脆直切主题,“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前些日子宁大小姐把我三个兄弟打得没了半条命,是不是得赔点什么才说得过去?”

她终于有了反应:“你想干什么?”

如果以为他是想要勒索钱财,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样吧,”他抖着腿,一脸无赖横相展露无遗:“你只要让我几个手下打一顿,那笔账咱们便一笔勾销。”

“呵呵。”她觉得好笑:“倒不如你让我打一顿,你抓我朋友的事我就算了,行吗?”

“操!别给脸不要脸!”他摘掉嘴上的烟,狠狠地掼在地上。对付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刚要对她动手,有人发出一声凄冽的嗷叫,转头一看,他的手下正抱着脱臼的胳膊在地上打滚。

几瓶饮料散落在地上,习天宇磨拳擦掌,一反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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