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旁的骨灰盒却被摇晃掉落入海中。
“啊,春堂……”
顾盼惊呼一声,瞬间推开身上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作势就要跟着骨灰盒一起跳到海中。冥潜眼疾手快,手臂圈住软腰及时阻止她。
冥潜欲火再高昂,也被这一变故当头淋个彻底,差点没萎掉,脸顿时变得漆黑无比,还要承受怀中女人的指责。
“大坏蛋,大奸商,故意不肯送我回去,还一再做出过分的事,才会让春堂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骂完还想再次挣脱他跳到海中去捞骨灰盒,被冥潜一个翻身压到甲板上,后背传来的疼痛和他周身冒出的火焰,叫她当场怔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定定凝视他。
“你老实待在船上,我到海里找。”
拍拍她的脸颊,又狠厉地叮嘱她一句:“我的话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旱鸭子顾盼傻傻抱着冥潜脱下来的衣服,目睹只着一条紧身深色内裤的男人一个飞跃潜入海中,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碧波中不见踪影。顾盼一呼一吸间都是衣服上他的味道,看不见他人影,突然觉得浪声滔滔的海面安静的叫她窒息,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慌来,双手抓着船沿,脸紧紧贴着海面寻找水下男人的身影。
骨灰盒是名贵的大悠晃荡到冥潜书房外,听到里面的交谈声,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想再慢悠悠晃荡回去。
“冥大总裁,你歇息下把病养好了再工作吧,我医术再好也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
他,病了?
顿住脚步,顾盼不声不响站在房外听下文。
是因为那天下海引起的吗?那时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接吻的时候他唇瓣也是冰凉凉的还有些发白。
“我没空休息,这点病按时吃药就能好,拖到现在还没好是因为你医术不精。”
他的声音没了平常嚣张跋扈的影子,顾盼听到屋中还传出几声隐忍的咳嗽声,以及医生愤愤不平收拾仪器发出的声音。
“最好是我医术不精,冥大总裁要是因为个伤风感冒挂掉,我就名声大噪了,到时候一定给你烧纸钱聊表寸心。”
lebsp;“我这次给你开的是重药,吃了最好到床上躺一下。”
脚步声传来,顾盼看见出来一位斯文优雅的白衬衫男子,二人四目相对,认出对方。
lebsp;顾盼心情起伏就比较大了,没料到出来的是这位先生,她是以春堂妻子的身份认识这位医生,刚刚却站在春堂儿子的书房外偷听,心里不免发虚,红着脸回应人家的问候,目送lebsp;站在书房外走廊的地毯上,呆看起地毯上的图案纹路,但谁知道顾盼在想什么呢。
房中又传出两声咳嗽,以及他打电话沙哑的与下属的交谈声。
手捏着裙摆,松了又紧,反复数次,遂转身朝厨房走去。
冥潜正伏案处理从美国公司传来的文件,虽然美国那边有benson坐镇,但一些大案子的最终敲定还得由他做主。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以为是佣人来送咖啡,等杯子被放在桌上时却发现不是咖啡,他不悦地出声:“换掉,重新送一份咖啡来。”
“你生病了,不应该喝咖啡。”
这有点唯唯诺诺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我生病了,不想传染给你,快点离开书房。”
又是一贯命令的语气,但顾盼对这声音似乎没了第一次与他在这间书房交谈时的胆怯。
看来兔子跟狼待久了,也会违反本性产生免疫力。
顾盼站在书桌旁与他四目相对,二人僵持许久,最终还是顾盼败下阵来,轻声叹息,担忧甚至带点哀求的说:“你现在应该吃药去休息,不要工作了。”
关心的语气让冥潜听着很舒服,却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而是莫名其妙反问顾盼:
“你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顾盼被问住了,别的话?难道他是指离开冥家的事?
是了,除了这事,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不免泛起苦涩,随后又鄙视了下自作多情的自己,原来人家已经在等她主动请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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