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缘北哲》 第88章

“真的要走啊?”缘缘类水汪汪地看着她。

蒙琦琪甩甩手里的机票,“机票都定好了!”

缘缘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了,求助似的看着傅晟哲,傅晟哲开口,“要不,你再抱下顶顶?顶顶,咱们跟干妈再见。”

顶顶这个小名还是蒙琦琪给起的,顶顶聪明,顶顶漂亮,顶顶帅!

蒙琦琪抱顶顶的姿势那叫一个专业,顶顶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哼了几声就安静了。蒙琦琪握着他的小拳头,“顶顶啊,你要记得你干妈啊,不记得打屁股!”说完低下头香了一个就把顶顶塞到傅晟哲的怀里,“我走了,拜拜!”连头都不回。

缘缘把顶顶放到婴儿床里,瞪了傅晟哲一眼,“我叫你把她留下来,你倒好!”

傅晟哲环着缘缘的腰坐到床上,“我知道,老婆。你想想啊,明天你哥和尹晓陌肯定要来,他们一照面不就更添堵啊?到时候咱们是站在老四那儿还是蒙琦琪那儿?”

“那也不能……不跟你说了!”缘缘拍掉他的手。

“可是我想跟你说。”有些人死皮赖脸起来真是受不了。

见缘缘还是不理他,傅晟哲捂着自己的胃,“哎呦,哎呦……”

缘缘一下子就紧张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疼得厉害啊……”起身就要去找药,傅晟哲双臂一勾,环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刀子嘴豆腐心。”

“无病瞎呻吟!”

傅晟哲抵着缘缘的肩窝,自言自语,“我差点就没看见顶顶的出生。”

缘缘摸着他的鬓角,“你还是赶上了。”

“是啊。”

傅晟哲亲了她一口,刚准备温存一下,某个小坏蛋就醒了,缘缘推推傅晟哲,“去看看。”

看着傅晟哲熟练地给顶顶换尿布,缘缘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在蒙琦琪的威逼利诱下,沈浩终于说出了实情,那会儿傅晟哲每天都在国内喝酒,他本来就有胃病,再加上这么喝法,在把kaede送进监狱后,自己也因为胃出血被送进医院了。傅妈妈明令禁止他出院,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这样子去美国还不把缘缘吓到?沈浩没事就过来看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哪个人这么吃饭了,每天吃很多,抓到个人就问他是不是看起来胖了些。在接到傅晟萦电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让左航弄机票,在沈浩的叙述里他为了傅晟哲逃出医院还给小护士献了身。缘缘不敢想象,在医院的半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是怎么过来的,两天的不眠不休是怎么过来的。

换过尿布的顶顶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和他老爸大眼瞪小眼,看见妈妈来了小眼珠子转了转。

缘缘对着顶顶做了个鬼脸,傅晟哲低下头,正好撷住那一口芳香。正是动情之处,缘缘推开了傅晟哲,“顶顶哭了。”无可奈何地傅晟哲爬下床,检查那个臭小子,没有尿尿,没有臭臭。

“估计是饿了,抱过来……”缘缘张开双臂接。

傅晟哲看着怀里的臭小子,行啊,长本事了!就知道捣乱!顶顶丝毫没感受到父亲大人的怒气,巴巴地看着妈妈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缘缘看着儿子的可怜样,就心疼了,“快点啊!”接了顶顶,就开始接衣襟,完全忽视身边的一头饿狼。还差一天才满月的娃娃,当然是吃饱了就睡,枕着妈妈的胸脯,听着心脏安眠曲,睡得那叫一个香。缘缘玩心大起,拿着手去戳他的嘴唇,顶顶是个小馋猫,嘴巴真的开始吸起东西来,估计是没吸到东西,稍稍皱皱眉头继续睡。

傅晟哲一直在看着这对母子,当然落在缘缘那里的时间比较长。顶顶喝完奶就靠在她怀里睡了,她也没把衣服扣起来,顺便一动就有一大片雪肤露出来,看得他口干舌燥,抢了儿子放到婴儿床上就冲过来。

“你干嘛!”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扣衣服,不过下一句话她就说不出来了,脸上羞红一片。

傅晟哲喝饱了看着她,义正言辞,“不喝干净会结成乳块的,到时候就疼了。”还带着些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喝。”

他不提还好,一提缘缘觉得都没脸见人了。顶顶刚出生的时候,她的奶出不来,用吸奶器也没什么用,自己还发烧,医院一个年老的护士直接告诉他们叫孩子他爸吸出来就好了,于是……

满月宴是在希尔顿办的自助餐,来得都是亲朋好友。沈浩、左航等一群光棍看着顶顶那叫一个眼馋,争着要当干爹。顶顶早上吃饱了,这会儿睡得真香,傅晟哲抱着他到处得瑟。

“你们谁抱他,他不哭你谁就是他干爹。”苏亦北举着杯香槟过来,尹晓陌一直在旁边笑着看笑话。

“那还不简单!”左航捋起袖子,“给我。”

看着这群大老爷们五大三粗地模样,缘缘没来由地一阵胆战心惊,傅晟哲拍着她的肩,“没事儿。”

顶顶在左航的怀里没哭,左航现在也得瑟了,“乖儿子!”直接喊上了。

“给我,给我!”沈浩把顶顶接了过来,顶顶也很给面子地没有哭。一个一个地传了一下去,顶顶今天格外给他爹长脸,谁抱都没哭。

顶顶抱回缘缘手里的时候苏亦北正好把就喝完,“给我抱抱我的大外甥。”

尹晓陌扯了扯他的衣服,“一身酒味,当心冲到孩子。”

“不会不会。”刚抱过来的时候还没什么什么事,这一沾到苏亦北衣服顶顶就开始嚎啕大哭,苏亦北皱着眉把顶顶还给他爸妈,“死小子,真不给你舅舅面子。”抬起头,“对了,蒙琦琪呢?”

这一问,大家的脸上各不相同,尹晓陌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缘缘脸上晦暗不明,沈浩、左航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缘缘半天没接话,傅晟哲开口了,“琦琪啊,她昨儿走的。”

这意思不言而喻,不就是为了避开你苏亦北嘛。不过今天是顶顶满月,缘缘不想弄得大家难堪,“你们等会儿打不打牌啊?还不去吃点垫垫肚子?”还笑盈盈地转过身对傅晟哲说,“那,今天允许你摸个两把。”

“老婆你真好。”

沈浩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受不了了!”抓着左航就撒娇,“航航,人家受不了了……”

ada是从加拿大飞过来的,到的比较迟。看到顶顶的时候差点就哭了,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真好。”缘缘害怕是让她想起什么伤心事,也就没说话,陪着ada逗顶顶。

rena和韩逸一直陪着外公在屋子里说话,等到开席才见到。这一见面傅晟哲春风得意的脸就蔫了,带着很大的醋味,“谁请他来的?”

“我。你有意见?”

“没。”对于老婆,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韩逸估计就是来找傅晟哲不快的,还专挑傅晟哲的痛处,“缘缘啊,你说网上怎么还有人说顶顶是我儿子呢?要不要澄清一下啊?”

缘缘瞅着傅晟哲,估计说,“清者自清,不需要多此一举。”

“也成,来给我抱抱!”韩逸抱着顶顶,还让rena拿着手机拍照片发微博。

傅晟哲一把就把手机抢了,“你要干嘛!”

“发微博啊。”韩逸有问必答。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傅晟哲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周围的人都知道缘缘是他老婆,顶顶是他儿子,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发微博呢?

韩逸一笑,“答不出来了吧?rena继续……”rena的动作倒是快,一会儿就把照片发了上去,照片上顶顶的肥屁股占了一半版面,微博上写:我的大胖外甥'萌'@袁缘

这下傅晟哲总算送了口气。不过这一送气,差点没被人拍死,一回头,“姐,姐夫。”还凶巴巴地对着tobias说,“怎么不喊人?”

tobias有爸妈撑腰,还怕傅晟哲不成?就是不喊。

缘缘看着这对舅甥俩,怎么看都有猫腻,走过去对着tobias说:“告诉我,你舅舅是不是说到没做到?”

这正好说到tobias的心坎儿里了,“他说给我买整套变形金刚的!”

缘缘转过头,“傅晟哲!”

傅晟萦和老公逗着睡到婴儿车里的顶顶,笑着看这他们。傅晟萦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再生一个吧?”她看到他的眼中散出挡不住的光彩。

折腾看半天,估计是累了,顶顶开始哭,一家三口回到酒店早就定好的房间。傅晟哲开始对着顶顶“例行检查”。

“老公……”缘缘神不知鬼不觉地踱到傅晟哲的身后。

“嗯?”傅晟哲正对着顶顶做鬼脸,听见声音就转过身来。

缘缘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看着傅晟哲心慌慌的,“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

缘缘一拳打到他的胸口,在傅晟哲还没来得及吸气的时候,缘缘说了一句话,傅晟哲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说了,好话不说第二遍。”孕期的头发没剪过,缘缘一甩头,马尾正好打到傅晟哲的脸上。

傅晟哲不让她走,“你不说我说,老婆,你说我怎么这么爱你?”

爱情不需要什么原因,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它是丘比特的玩笑,荷尔蒙的把戏,也是心跳的声音。

lucky/le/plus/grand/du/monde;est/de/vous/rencontrer;je/vous/aime。(世上最大的幸运就是遇上你,爱上你)

——end

至此~~

全文完结!!!

肿么就完结~(≧▽≦)/~啦啦啦~

吐艳!!!

偶会先写ada的番外~

其他的以后会陆续放出~

爱你们!!!

ada番外:太过爱你

ada番外:太过爱你

屋子里黑漆漆的,唯一的光亮是餐桌上的的蜡烛很多支,插满了整个蛋糕。

“1;2;3……35”

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数过多少遍。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还有一个小时。

“他会回来的对吧?”她对着蜡烛说,很轻的气息,还是把面前的几支蜡烛给吹灭了。手边就放着一个打火机,再次把蜡烛点上。

微信“滴滴滴”的声音显得很突兀,手下很多艺人现在才开始夜生活,这时候发来生日问候的大有人在。拿起来一看,是在美国的缘缘,那边差不多是中午。语音传来很奇怪的声音,她靠在耳边听了半天也没听懂。

她回了一句,“什么?”

“顶顶说祝你生日快乐。”

她笑了,不过两个月大的孩子最多只会吐泡泡和哭,哪里会说话?不过在晚上的时候能听到缘缘的祝福还是很快乐的,至少在寒冷的二月她能感受到那份贴心的幸福和温暖。

手机设定的闹钟响了起来,还有半个小时。

蛋糕上的蜡烛还在燃着,滴下来的蜡一小块一小块地结在蛋糕上,不知道这蜡烛还够烧半个小时吗?

还有十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

还有五秒。

闹钟再次响了起来,几乎是和窗外的春雷同时划过。春雷意味着万物复苏,一切都有了新的开始,闹钟的响起却意味着一切的结束,就像一个句号,小小的一个圈,终止了一切。

“呼——”三十五支蜡烛灭了一般,看着另一半星星点点的火光,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把它吹灭了。

东西其实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拎起来就可以走。手中一共有两张机票,她撕了一张,把碎片全部装在信封里,放在了桌上。

看最后一眼吧,她对自己说。

真的只是最后一眼,拖着箱子,她走出这栋住了近八年的联排别墅。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在飞机上睡得那么熟,十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下飞机的时候她神清气爽。

“hi。”

“hi。”

来接机的人叫张溥,是她父母同事的儿子,她的相亲对象。人和名字一样,丝毫没有任何亮点,很普通。她自己都忘了为什么会答应父母会跟他好好处处,也许是因为看见病床上的母亲太可怜了。他喜欢对她说普通话,句句词不达意,她也不纠正他,两人基本上都用英语对话,有时候用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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