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帝国(未删节1-6卷109章)》 第104章

剪烛夜话平生事,潇潇夜雨落窗棂,说不尽那一种轻柔婉转,令人只觉得往事如风,蓦地兜上心头。

只见珠帘轻卷,弹筝的女子蓦然现身人前。只见她身着月白色宫闱,乌云轻挽,微微现得有些蓬松,除斜插了一枝碧玉簪外没有任何装饰,臻首半垂,但偶然微抬间瞥眼可见娥眉如画。

只听她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摘直需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歌声并不尖脆,却微微带了些化不开的慵懒之意,清冽醇秾,如饮美酒,令人醺然自醉。

一曲既毕,纤手在筝上轻轻一划,这才抬起头来,顾盼四周,一双妙目清婉若水,被她看到的人都不觉骨软筋舒,浑忘了自己的身份作派。她盈盈一笑,站起身来,仪态优雅地福了一福,大众如梦初醒,登时掌声如雷。

黑衣人自这女子出来就变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女子便是烟云阁新来的绝色美人——月奴娇。望着她那婀娜美妙的娇躯,那风情万种的绝代容颜,他只感脑中一滞。

黑衣人昔日里也是一介江湖浪子,浪荡花丛游戏人间,和多名江湖侠女深闺怨妇有过风流韵史,后来迭遭变故,多年来修心养性潜修山林,加之本就性格凉薄,此刻虽一时心情激荡黯然,片刻之后也就恢复如常了。

他心中浮过往日里和众多美女的床上恩爱缠绵,浑身渐感燥热,知道自己多时未碰女子,积压的欲火早就蓬勃待发了,不由思量起解决办法来,暗道:“真是颠倒众生的绝色美人,娇艳秀丽,美貌绝俗,既然顺路来到了烟云阁,如此的绝色佳人,不采了她,也太对不起我采花蜂的称号了!”

原来黑衣人有名的采花淫贼“采花蜂”李怜花。李怜花天纵英姿,少年得志,十六岁便已尽得天下五宫之一的通天宫绝学,数年来行侠武林,闯荡天下,在年轻一辈中罕有对手,声名鹊起,如日中天,风头之健一时无两。

二十多年前,李怜花在一次追剿最为著名的淫贼“蜂王”时,眼看对方即将授首剑下,一直顽抗的蜂王却突然扔下兵器,跪地苦苦哀求李怜花饶他一命,并称愿交出作恶的所有物品,只求能活命。

李怜花当时正直年少轻狂的岁月,清苦的教观生活和道德教条泯灭不了人性,加之行走江湖多时,耳濡目染,洁白的内心其实早被江湖这大染缸所污染,灵魂深处渴望着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权势、钱财,当然还有英雄人物必不可少的美女。

所以当蜂王提出以物换命时,李怜花心动之下边答应了下来,他也极为好奇人们所最为深恶痛绝的万恶淫贼究竟有何手段?不料在一探究竟的心态之下细细研究之后竟然沉迷进去,深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终于在一段时间的内心煎熬之后,忍不住探出了不可挽回的第一步——在一位武林前辈的七十寿宴上结识了一位九霄宫的女弟子容玉岚后,在旅途中用蜂王的迷魂香迷倒了她,在她玲珑娇少的胴体上彻底的体会了一把男人的激情,而事后虽然容玉岚痛不欲生,却丝毫不知正是身边同伴的杰作。

自此以后,李怜花逐渐地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正派少侠慢慢地向人所不齿的淫贼堕落,虽然起初他也曾挣扎过,试图控制自己不为情欲所把握,但人性难测,也许是物极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条人生准则一旦崩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做起恶来比之于表面上的恶人不但不遑多让,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无所顾忌。原本斩断邪恶的利剑如果突然转向行使罪恶的凶器,会更加的凶残狠戾,因为上面涂抹着一层正义的光芒,无人加以防备!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会碰着鬼,李怜花侠少的面具也终于为人所揭破,在一次半夜采花之时,被途经的乾坤宫俗家弟子柳俊羽所撞破,在使尽浑身解数也摆脱不了对方的追索之后,李怜花只能无奈的迎战满腔怒火的柳俊羽。但毕竟柳俊羽是上代高手,数十年的内力修为不是李怜花小小年纪比得上的,在一招“七日轮辉”之下面目损毁,但终于也逃得了一条性命。

李怜花返回师门之后绝口不提自己所为,极尽谎言欺骗师长,说是乾坤宫故意挑衅在先,终于惹起漫天风云,乾坤宫和通天宫同为神鹰帝国两大巨人,表面和睦,暗地里都在为主导帝国武林争夺霸权,李怜花和柳俊羽一事,更使得两宫之间怨隙横生,使得心高气傲的通天宫主通天上人单人独剑赴往九凝山,为当时烽火正燃的两宫之争又添了一把熊熊烈火!

虽然柳俊羽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从而使得李怜花的恶性免得暴露于人前,但李怜花从此也被禁足在通天宫中,要他修身养性,勤练师门武功,免得再丢人现眼。然而,李怜花过惯了江湖采花的生活,淫心邪道,十数年的面壁思过,并未去除他的淫性,当他再入得江湖来,压抑了十数年的淫欲爆发出来,自是一发不可收拾,近十年来,不知多少女子的清白为之所毁,“采花蜂”之名,闻名江湖,堪称淫贼之首,“采花蜂”成为了众多淫贼顶礼膜拜的偶像。

此番李怜花前往京城,途经长兴镇,长兴镇的烟云阁可是他的久游之地,四年前,他便在此采了烟云阁当时的头号花魁谢丹兰。如今再来到长兴镇,听说烟云阁来了一位绝色美人月奴娇,此女正当芳龄,貌如天仙,才艺无双,端的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李怜花一向喜欢美女,听了自是一窥究竟,瞧瞧月奴娇是否传说的那般美丽?此次再度光临烟云阁,是那月奴娇果然是美女,心中的邪欲不可克制,心中仿佛火烧了一般灼热起来,为什么也要采了月奴娇,她是我李怜花的?

“采花蜂”李怜花已经开始幻想着,月奴娇在他身下娇啼宛转的情景···烟云阁最高处是一座小红楼,楼中红烛高烧,香气氤氲,正是本楼头号名牌月奴娇姑娘的香闺。室中陈设甚为简单,素绢为帐,一榻一几,墙上挂了琴箫等几般乐器,只几上供着的一瓶菊花开的正盛。此时月明如镜,月色勾勒出一个纤长窈窕的身影。

月奴娇窗前倚栏,眉梢眼角似有重重心事,却又不为人知。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叹息,有人柔声道:“不堪冷风雨,何事重霜华?”

转头看时,一个蓝衣美妇长身玉立,雍容温雅,正是烟云阁的老鸨,夜花夫人。

月奴娇款款施了一礼,微笑道:“月奴娇见过夫人。”

夜花夫人作势搀扶,亦是娇颜含笑的道:“适才从台下经过,在楼下听人说‘今朝得闻月奴娇姑娘仙音一曲,实在不负平生’,知道你今日未曾外出,还刚刚向客人献过艺。所以未及通传,便进来了。”

月奴娇脸上露出一丝羞涩,掩面羞道:“在夫人神技面前,哪论得到小女子说乐!那些人未曾见识过高人,所以将我这等粗陋手段也看得天上少有、人间罕见了。夫人见笑了,尚请就坐。”

拂拭了绣礅,自己也在几旁坐下,早有侍儿送上茶来。

夜花夫人玉手轻摇,娇颜欢笑道:“你我一见如故,甚是投缘,难得你能留下来登台献艺,为我烟云阁增色不少,奴娇姑娘,说起来,奴家也痴长不了你多少岁,你老是叫我夫人,显得太见外了,你若是瞧得起奴家,就叫我花姨吧!如何?”

月奴娇低眉一笑,婉转无端,轻笑道:“既然如此,奴娇就叫夫人一声花姨了!”

嗳!夜花夫人应了一句,甚是高兴,格格娇笑道:“这样我们才不会显得生分吗。”

月奴娇身躯微微前倾,微笑着问道:“夜深了,花姨来我房间,可有何事吗?”

唉!夜花夫人叹了一口气,臻首连摇,面露忧愁之色,懊恼地道:“还不是为凤凰那丫头,这丫头就会胡闹惹事。白天,她竟然瞒着我偷偷地溜跑了出去,也不知跑去了哪里?我派人到处找,到现在都还没找着她,音讯全无,令我烦扰不堪,忧心如焚呐!”

“花姨不用担心,小姐也许去了朋友家里,玩够了自会回来!”

月奴娇道。

夜花夫人脸色黯然,显得忧心忡忡,樱唇微张欲压,良久始叹息一声,忧虑地道:“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奴家将不知如何···”说着,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第038章:绑架勒索

正当夜花夫人和月奴娇说话之际,门外走进来了一位侍女,向夜花夫人蹲身恭敬地道:“夫人!王虎有要事见您?”

王虎是烟云阁的护院武师,也即是打手头领。夜花夫人闻言“霍”地方站了起来,欣喜地道:“可是小姐回来了?”

侍女摇头道:“没见到小姐,王虎手里拿着一封信,要交给你!”

“信?”

夜花夫人悚然一惊,忙道:“请他进来!”

“是!”

侍女答应一声,走出了房间,过了一会,一位五大三粗的铁塔般的大汉走进了房间,不问可知,他便是王虎。

王虎到了夜花夫人跟前,恭声道:“夫人!刚才门口来了一位小乞丐,送来了一封信,是给您的!”

说着,双手递上了一封书信。

夜花夫人阅历过人,直觉一向敏锐,听到侍女说书信,就预感到有点不妙,此时见到书信,不由分说,玉手一伸,飞快地从王虎手中白手抓过了书信,也不忙着拆看,急切地道:“送信的人呢?”

“打发走了,我问过了,让小乞丐送信的人是一个女人!”

王虎道。

“女人?”

夜花夫人微微一怔,问道:“可问清楚是什么女人?”

王虎不敢怠慢,道:“据小乞丐的交代,那女人一身的白衣,脸上蒙着面纱,给了他五个银币,让他送这封信!”

“蒙面女人!”

夜花夫人神色凛然,心中的预感越来越是不妙,当即拆开了手中的书信来看,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两手微微颤抖,看到后来,信张拿捏不住,掉落在了地上,呐呐道:“果然是小姐出事了···”“花姨!出什么事了?”

月奴娇脆生生地问道,声音说不出悦耳动人,即是是听惯了女子娇嗲的王虎,也不由得心中为之一荡,撩了她两眼,心头一热,暗道:“真是个绝世尤物啊!不知会有哪个男人有那么好的福气,替她开苞,得到她的红丸?”

月奴娇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书信,略一浏览,花容失色,惊呼道:“小姐被绑架了!”

夜花夫人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颤抖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王虎也是大为吃惊,叫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小姐?不想活了!”

“绑匪要我们三天之内,准备好九千九百九十九万金币,过时不齐便要撕票,这···本夫人到哪里去准备九千九百九···”夜花夫人声音发抖,带着哭腔,饶她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不免六神无主,束手无策。

“九千九百九十九···万金币?”

王虎张口结舌,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简直是漫天要价,九千九十九万金币,差一个金币就是一亿金币了,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别说是烟云阁,就是整个京城,又有几个人能拿出一亿金币,只怕就是皇帝老儿,掏空国库,一时也掏不出一亿金币。

月奴娇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花姨,我看绑匪不是存心索要赎金,而是针对夫人您来的!是不是夫人您的仇家?”

这话提醒了夜花夫人,她也是一时乱了方寸,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蹙眉深思。王虎见了小心地道:“夫人,要不要报官?”

夜花夫人摇了摇头,道:“这事不能报官,绑匪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此事还是有我自己解决,哼!小姐被绑票一事,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说罢,站起身来,从月奴娇手中拿过了书信,转身走出了房间。王虎见此跟了出去。

看到夜花夫人和王虎走出了房间,走得远了,月奴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呐呐自语:“端阳公主,有你女儿在我手中,本公子就不信你不来,你就准备好给老子当性奴吧!”

原来月奴娇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如今的武天骄可是今非昔比,自从拜了那神秘老人为师之后,近两个月来,不但内功外功,均是突飞猛进,几是一日千里。武功除了练功读书之余,还要学另外一样,歌舞。

武天骄对月奴娇这个身份多少有些得意,加之他得天独厚的俊美容貌,扮起女人来,那可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当然,扮女人那尽善尽美,琴棋书画、歌舞之类的是必不可少的,琴棋书画有萧韵华教导,歌舞吗,武天骄一有空闲就将董家六夫人李梅从九龙玉镯空间里召出来,教他歌舞,李梅教得尽心,他学得用心。

武天骄练功读书之余,心中对那端阳公主一直是念念不忘,端阳公主的女儿金凤凰就在长兴镇,长兴镇离碧水山庄又近在咫尺,如此好的机会,武天骄自是不会放过,他早就从邀玉夫人那里知道了,端阳公主和夜花夫人是相好,端阳公主对夜花夫人十分的信任,将女儿金凤凰从小托付给夜花夫人抚养,金凤凰至今不知她的母亲是端阳公主。

武天骄要绑架金凤凰并不难,不过烟云阁是个好地方,武天骄来到烟云阁,一是展现他学的歌舞,二是来摸清烟云阁的情况,三是了解金凤凰的行踪。不过,武天骄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男扮女装来到烟云阁,夜花夫人一眼就看中了他,留他作个艺女,登台献舞,可以卖艺不卖身,就连夜花夫人这位老行家,也没瞧出月奴娇是男子装扮,可见武天骄男扮女装可真够绝的。

武天骄来到烟云阁不过半月,在夜花夫人的大力宣传之下,刮起了一股月奴娇艳风,风靡京城,引得京城不少王孙公子赶来烟云阁,一睹芳容,更有甚者,不惜万金,开出了高价,要买下月奴娇的初夜权,一亲芳泽,其渡良霄,其情可叹呐!

夜深人静,碧空如洗,澄静的苍穹,缀满了闪烁如钻石的繁星。

微风轻吹,树影婆娑。

邦!邦!邦!大街上响起了三声更响,更夫的号声又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天了,天上的月亮隐入了云层,天地间,漆黑的夜色浓的化不开般,这样的夜晚是最适合干着偷鸡摸狗之事,故而梁上君子对它也是偏爱,当然更是采花大盗最最喜欢的夜晚。

李怜花躲在烟云阁的屋檐上,猫着身子小心地向着烟云阁头号名牌月奴娇居住的小红楼接近,作为江湖上最出名的采花大盗“采花蜂”李怜花轻功之高,自是不必说。

想起先前见到的绝世娇颜,李怜花越是接近小红楼,心中越是有点激动,幻想着将此等绝色美人压在身下,不禁浑身渐感燥热,知道自己多时未碰女子,积压的早就蓬勃待发了。

然而,就在李怜花将要接近小红楼时,小红楼内飘起了一道白色人影,直向东南面掠去,甚是快疾,不一会便已出了烟云阁。

李怜花瞧得清楚,那白色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月奴娇,不禁心中一凛:“这月奴娇会武功!”

也不及细想,当即尾随着月奴娇追了上去。

李怜花随着月奴娇出了烟云阁,一路紧跟,只见月奴娇一路向北,出了镇子,到了武清河西岸,顺着西岸折向东行去。

河岸边长着不少的芦苇,风一吹,沙沙作响。月奴娇越走越快,后面的李怜花越跟越紧,跟了近半个时辰,只见月奴娇停了下来,纵身上了河边的一叶小舟,进入了舰艇之中。

李怜花见了惊喜,暗忖道:“此时下手正是合适。”

一想及此,双足微微点地,捷若大鸟般起身越往小舟跃去,身轻如燕,落在船舺板上,没有发出丝点响声。

此舟虽然狭小,李怜花入得舱来,却可发现里面的布置条理清顺,各物放置合理,使得窄小的空间如今看来甚是阔畅,尽显主人的兰心蕙质,不落俗流。只见月奴娇坐在床前,盯视着他,锦帐流苏,红烛高烧,淡黄绸被上绣着彩蝶舞花的图案。床边尚有一座妆台,上面非是如一般女子般堆满了铅粉鹅黄之类,而是几本薄薄的书卷,已经发黄而略有缺损,足见常常为人摩挲不止。一股清淡自然的香味,从刚刚点燃的铜炉中传出,令李怜花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

李怜花的眼睛贪婪地盯着眼前佳人那付脱俗娇艳的脸庞,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月奴娇伸出了手,缓缓来至她用一跟碧玉簪子别住的臻首云鬓,轻轻一拔,将秀发上唯一的一枚饰品拿了下来,轻轻一抛,正好落在那张梳妆台上。闪烁着健康亮泽的如云秀发散泻了开来,有如瀑布一般。

霎时间,李怜花觉得有一股迷人的清香沁入了心肺,使他不断贪婪地嗅着。

“奴家很美吗?”

月奴家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又娇又腻,荡人心神。

“美!美!”

李怜花连连点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魂不守舍,浑然忘了采花的初衷,话出口后,猛然惊觉到不对,月奴娇见到自己为何一点都不害怕?

第039章:孤身赴约

月奴娇当然不害怕,从烟云阁出来时就发现了黑衣人,见到黑衣人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大为得意,没想到自己扮起女人来如此的有魅力,不过又有点恶心,感觉有点,见黑衣人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心中暗凛:“这家伙内功修为好生高深!”

当即嫣然一笑,娇滴滴地道:“你一路跟着奴家,想要作甚?”

李怜花虽然有点讶异对方的反应,却是有持无恐,这个月奴娇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即使是会武功,想来也高不到哪里去,又怎及得上自己数十年的修为,时当月冷风清,四下无人,在此武清河孤舟上,孤男寡女同处一舱,正好成其好事,想到此,李怜花嘿嘿一笑,道:“奴娇小姐,我可是冲着来的,你不怕我?”

“怕!奴家好怕喔!”

月奴娇拍着小,故作媚态,顾盼秋波,娇媚地道:“你看奴家的胸口卟咚卟咚跳的好厉害,你摸摸!”

说着,站起身来,挺着小,迎着李怜花凑了过来。

月奴娇的胸前看上去很是的饱满丰挺,只要是男人,见了莫不想要摸上一把,然而,在这一刻,李怜花心生警觉,感到不对,这是他多年来累积的敏锐直觉,不由自主地飘退了三步,盯着月奴娇,眼光倏地触及到了月奴娇颌下白颈上的一小点突起之物,浑然一震,脱口惊道:“人妖?”

武天骄见状一愣,想不到对方眼光如此的锐利,看穿了他的破绽,脖子上的喉结是他最大的破绽,也是他抹不去的破绽,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当即嘿嘿一笑,恢复了男性的声音:“本公子不是人妖,实实在在的男人,好你个采花贼,采花采到本公子头上来了!”

李怜花目瞪口呆,盯着对方的喉结愣愣出神,想不到如此天仙般的美人竟是男人,太可惜了!

可惜之余,李怜花心中大怒,觉得受了愚弄,心想:“我采花蜂采了十几年花,今天竟然采到男人头上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岂有此理!”

想到此,怒泛杀机,目中精光暴闪,喝道:“死人妖,敢诓老子!老子杀了你!”

说着,身形忽然一动,目中精光暴闪,双掌平胸推出,荡起两股凌厉掌风,攻向武天骄。

李怜花心术不正,然而武学造诣极高,数十年浸润之下非同小可,这双掌推出似乎有排山倒海的威力。

武天骄将李怜花引到镇外,为的便是一试身手,见此大感振奋,大喝一声:“来得好!”

双臂疾提,已然运起了第十二重的龙象神功,也是两掌平胸推出,正面迎上,硬接对方。

“嘭”的一声闷响,劲力四溅,四掌相接,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掌,这等比拼掌力,纯是内功修为的较量,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完全没嘻取巧的余地。两股掌力在半空中击实,劲风向四面八方席卷,就见船舱内桌椅倒地,杯盘乱飞,整个房间里一片狼籍,弗嗖哗啦的。武天骄身躯剧颤,如中雷殛、腾腾腾连退三大步,面色发白,似乎震得连双臂都提不起来。李怜花也是“蹬蹬蹬”地退了三大步,方才站稳,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面。谁也没占到便宜。

武天骄心中暗暗吃惊,幸好自己的武功近来突飞猛进,要换了以前,只怕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他却不知对面李怜花的吃惊更甚,李怜花可是通天宫主通天上人的得意弟子,一身武功修为非凡,尤其是面壁闭关十多年,功力修为达到了皇武之境,但万万想不到“月奴娇”高到这种地步。自己超过一个甲子的精纯内功。竟占不到丝毫便宜,对方看上去年岁不大,即便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过十余年,内功怎么可能到如此境界?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

李怜花虽惊,却也不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虎吼一声,再度扑将过来,全力一掌劈向武天骄,他已经使上了十二成内力。

武天骄不闪不避,同样纵身前冲,全力一掌迎将上去……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双掌按个正着,这回掌力相拼比前次劈空对掌更可怕,当世两大高手全力对掌的声势惊天动地。

只听得“轰”的一声,两人欢双倒飞出去,砰砰两声,身体捶破后舱薄薄的木头墙壁飞了出去,整个房间碎屑横飞,已不成样子。

倒飞着摔在船板上的武天骄站起身来,举衣袖拍拍身上的灰尘,略感胸中气血微微翻涌。对面明李怜花也是摇摇晃晃爬起身来,满脸通红、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猛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两人这一番全力相拼,高下立分,武天骄内功更上一筹,李怜花均惊心不已,却是大感不服,彼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跃上舱顶,你来我往的战在一处。

舱顶地方狭小,两人各自施展身法,时而脚点舱顶,时而腾空而起。

武天骄遇此敌手,尽展所学,身法一会风舞九天,一会移形换影,飘乎诡异,好似有形无质的轻烟,如鬼如魅,幻化出一道道虚影分身,令对方分不清真假,疲于招架,掌法招式精妙,时而刚猛霸道、时而阴柔灵动,阴阳兼备,有神鬼莫测之机。

李怜花越打越心惊,暗呼:“见鬼了,江湖上什么出现了如此厉害的死人妖?”

两人均是皇武者,掌力凶猛无匹,孤舟在两人的掌击下沉没,踏着水面斗到了岸上,李怜花只觉对方劲道无穷无尽,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而他渐感吃力,再打下去,非败不可,有心想要抽身逃走,却已是不行,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是武天骄的身影,一时疲于奔命。

武天骄斗得兴起,他近来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之后,还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场,在碧水山庄与铁玉瑚等女喂招,怕伤到她们,招招留手,留有余力,哪有今晚实战打得痛快,完全的放开手脚,无所顾忌。

两人又斗得二十来招,蓦然,武天骄仰天一阵长啸,左掌竖起,缓缓推将出去。掌力如山。劲风呼啸,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周围几丈方圆都在掌风笼罩之下。这一掌,所使的赫然是大般若千重掌,掌力中暗含着第十五重的龙象神功,隐然有着十五龙、十五象之力。

李怜花欲避不得,只能硬拼,暴喝一声,“来得好!”

当下气灌右臂,也全力一掌迎上……

猛听“砰”的一声,轰然巨响,武天骄这一掌的掌力刚猛雄浑之极,似山崩、如海啸,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李怜花惨叫一声,身躯如断线的风笋般倒飞出去,半空中鲜血狂喷,满脸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之色。

还未等李怜花落地,武天骄人影便如影随行而至,出指如风。嗤嗤声里,一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李怜花便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目中神色惊骇欲绝,嘴唇开合翕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厉害!”

口中鲜血喷薄而出,眼神涣散,气绝身亡。

武天骄吃了一惊,本想活捉他,没想到出手重了一点,竟然击毙了他,点他穴道等于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歉意地道:“对不起啊,出手重了一点,没能控制得住,唉!你也太不堪一击了,本公子第十六重的龙象神功还没有使出来呢!”

嗤···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武天骄回过了身,望着不远处的芦苇从,笑说:“胡姐姐,你笑什么?”

芦苇叶子一动,一条白影闪现了出来,夜色中,出现了一位白衣如雪的冷艳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雨露仙子胡丽娘。如今的胡丽娘,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上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的胡丽娘冶欲妖艳,妩媚动人,而今却是冷若冰霜,冷艳逼人,尤其是容貌愈发的年轻,宛如二十来话,只怕是凌霄圣母和太阴圣母见了也认不出她来了。

“你把人打死了再说对不起,岂不让人好笑!”

胡丽娘笑吟吟地说,缓步到了武天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格格娇笑道:“月奴娇小姐,你可真迷人呐,全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疯狂!”

“胡姐姐你就别取笑了!”

武天骄脸色微红,瞅了瞅地上的尸体,道:“你来看看,这个人是谁?采花采到我头上来了,真是有眼无珠!”

胡丽娘嗔了他一眼,到了李怜花尸体旁边,蹲着查看了一会,忽地一抚李怜花的脸,抚下了一张面具,顿时露出了一张狰狞如鬼般的面容,不由惊呼道:“果然是他!”

武天骄一怔,问道:“他是谁?我刚才与他交手,发现他用的是通天宫的武功,难道他是通天宫的人?”

胡丽娘点点头,站起身来,沉吟道:“此人叫李怜花,乃是通天上人的第五弟子,年少时风度翩翩,是武林中少有的美男子,人人都叫他怜花公子,传闻他的容貌是被乾坤宫弟子柳俊羽毁去,是何原因,外界不得而知,你杀了他,可是闯了大祸了!”

武天骄不以为然,嘿嘿笑道:“有谁瞧见我杀了他了,杀他的是月奴娇!呵呵!这淫贼是个采花贼,武林败类,杀了他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等于是为通天宫清理了门户,通天上人该庆幸才是!”

胡丽娘摇了摇头,道:“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张皮,通天上人即是知道自己的弟子是采花贼,那也容不得外人清理,你杀了李怜花,等于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江湖上要是传开李怜花是采花淫贼,那通天上人的脸往哪搁?他不恨死你才怪,他迟早会查到你身上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武天骄哼声道,踹起一脚,直将李怜花的尸体跺得飞了起来,飞出了十数远,落入了武清河里顺流漂走,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就不信通天宫能查到我头上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胡丽娘道。

武天骄点点头,当即牵着胡丽娘的手离开了河岸,两人向东而去,展开轻功,疾奔了二十多里,进入了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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