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是好听,这故事还没有说完呢,等会儿俺正有空,再去听上一段。你去不?”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响起。
“去,怎么不去,他娘的,赵说书所说的书哪一场我山虎子没有到场的?他所说的故事我都能背得出。”另一个声音是充满了自豪。
说话的是楼上的两个客人,一看他们的模样就是知道他们也是出于山里的猎户。
武天骄听到这话,不由一亮,他娘的,正好,老子正愁着没处可去找夫子呢,正好了,赵说书。
赵说书可是羊头镇中一个小名人,他说书所讲的故事是特别的好听,常常是让人听得废寝忘食,听得都忘了时间。以前武天骄也常常是跑到他那里听他讲故事,只要是他来了羊头镇,他都得到赵说书那里去听上一半天的故事。
在这个时候,楼上的所有人都忽然静了下来,楼门外走上一个美貌少妇来,身边是跟着四个侍女。
看这少妇的模样,派头不小,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全身都是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一看就知道身上的铜器值不少的钱,瞧她那模样还真是妩媚,很是有着女人的韵味。
武天骄看到这个少妇时,不由一怔,脑子里面有着一个很模糊的影子浮现出来,可就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这个少妇是谁?
武天骄愣愣的瞧着这个少妇发呆,心中嘀咕:“这个女人是谁呢?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又偏偏认不出她是谁来了呢?”
这个少妇还真是气派,坐了下来,颐指气使,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般,而且所要的酒菜都是客栈里面最好的,看来这少妇家里真是有钱,一口气就叫了十多种上等的菜色。瞧她那纤弱的模样,能吃得下这么多的菜吗?
“这是什么菜,这么难吃?是清炒蛇心吗?怎不同我府里的清炒蛇心?我府里的清炒蛇心所用的蛇心可都是用绿岭最毒的蛇,金银五步蛇的心所炒的。还有这个煮熊掌,怎么这么难听?那放的人参是不是百年老参……”
这个少妇是叨叨絮絮,不时地嫌这种菜不好吃,嫌那个菜没味道,瞧她的那个样,好像有金山银山似的,所吃的都是琼浆玉液,山珍海味。
掌柜眼中明明流露出不耐烦之色,但还是一一地陪笑解说,服务态度做得极好。
楼上的食客也是不吭一声,闷着头吃饭。
武天骄也不是个傻子,当然是看得出这位少妇的用意了,心里面不由嘀咕:“娘的,这是哪个人家的夫人,怎这般的讨厌,你有钱,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非要跑到这里来显摆,真是个太白痴,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才娶到这样白痴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少妇才得意地带着侍女离去。
武天骄他心里面是觉是奇怪,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面熟,可是就想不起是谁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招来掌柜,问道:“喂,掌柜的,刚才哪个少妇到底是谁呀?”
掌柜忙道:“是现任监司大人的正室夫人。”他的眼中是露出厌恶,看来这个县令夫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用餐。
“监司夫人?以前是哪一家的女儿?”武天骄还是想不起来。
掌柜不由一怔,还是老实地回答说:“是刘员外家里的那个宝贝女儿。”
“呃——”听到这话,武天骄差点是被茶噎死,脸色古怪,一时间是说不出话来。
刘小姐,不是以前羊头镇的第一美人,也是自己曾经最想娶的人吗?想到刚才那少妇的模样,武天骄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娘呀!这样的女人,不是要老子的命?他娘的,以前老子是哪一只眼睛瞎了,竟会看上这样的女人?我身边的女人哪个跟她比起,都不知道要好上千倍万倍,看来我以前看女人的眼光,很有问题!”
在这个时候,武天骄很是受惊地拍了拍胸膛,一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现在都不由得害怕,同时心里是大大地感到庆幸:“真是老天保佑呀!”
原来武天骄小的时候,一直有着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娶到镇上刘财主家的千金小姐。觉得若是能娶到刘小姐,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不知要羡慕煞多少人?
小的时候,也难怪武天骄会这么想,那时的武天骄,不过是一个山野小子,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而那个刘小姐在羊头镇确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娇嫩水灵,贵气十足,自然迷倒了不少的男人。
许多年以后,当武天骄想起这件事,都不由得感到惭愧,没想到自己小时最高的人生目标是娶到刘小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风云整个龙之大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第002章:风城之主
赵说书是羊头镇南边的一个小茶馆中说书先生,能说善道,以说书为营生。他在小茶馆子的小角落一坐,面前摆上一个小托盘,一拍惊木板,便说起他的精彩故事来了。
每讲完故事之后,赵说书也不去向人讨钱,别人给多少是多少,就算不给,他也不说,或者,这就是书中所说的书生那股倔气吧。
赵说书的真名叫赵良才,由于他在这羊头镇上说书出了小名,人们都渐渐地把他的名字给忘了,都叫他为赵说书。
传闻,赵良才是一个饱读诗书、博学多才的才子,在年轻之时也曾经高中过状元,后来由于是得罪了高官贵族,不但是高中的名位被取消掉了,还差点丢了小命,幸好他还算机灵,早早就跑了。
听说赵良才曾游历过天下,对龙之大陆的山河地理极为清楚,对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王朝所发生过的轶事都十分清楚,或者因为这样才能让他能讲出精彩的故事。不仅如此,听说赵良才还上懂天文,下懂地理,能看星运而推国家福运。
事实是否如此,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总之,赵良才一直都呆在羊头镇说书,他也不敢远离羊头镇,传闻是怕仇家发现行踪。
武天骄跑到赵说书说书的小茶馆时,小茶馆已经挤满了人,在这里听赵说书的大多数都是那些贩夫走卒,大家在辛苦劳作闲余之时,就跑到这里来喝上一口茶,听赵说书说上那么一段精彩的故事,这样一来,倒也闲情逸致,一天的疲劳消除了不少。
小茶馆的老板当然欢迎赵说书在他这里面说书了,赵说书在这里说书,可让他的生意火红了不少,所以他也是为赵说书免费供茶供水的。
今天,赵说书说得是张王闯关的故事,打从武天骄离开羊头镇后,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赵说书讲过故事了,小的时候,他经常来茶馆听书,现在他赶忙找来板凳,同大家挤在一块,跟着大家一起听赵说书讲故事。
赵说书所讲的故事也确是好听,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扣人心弦,让人听得是津津有味,都不由得忘了时间。
赵说书不但是说,而且还不时地比划着动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掌握的适当火候,这更让人听得久久入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说书总算把今天的故事讲完,听众也渐渐的散去。
赵说书收起了小托盘,准备打道回去。茶馆中还有一位听众没有离去,那便是武天骄。在这个时候,他笑嘻嘻地凑过头去,道:“赵说书,好久没不见了。”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迳自在赵说书的身边坐了下来。
赵说书微微一怔,瞧了武天骄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不由得笑了笑,道:“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去京城了,怎么现在又跑回来了?”
以前武天骄一来茶馆,就听赵说书说上一天的书,日子久了,也就相互有了认识。
武天骄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来,来,坐下来,我有事同你商量商量。”说着,也不待他同意不同意,硬把他按到座位上。
赵说书也只好坐了下来,他倒要看一下武天骄找他来有什么事?
武天骄招呼老板奉上茶水,瞧他的模样,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般。在不知不觉之中,武天骄这些无意识的举止是露出了大度,有了一定的霸气,好像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一般,其他的人也都应该按着他的意思去做。
打量了一下赵说书,武天骄笑着说道:“嘻,赵说书,我从小对你的才学是倾慕三分,所以今天我拜师来了。”
拜师?赵说书神经一紧,所谓礼多必诈,他又不是第一天出来行道了,当然明白这一道理,笑了笑道:“你说笑了,我哪里能为人之师。”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武天骄的来意。
武天骄并不是那种说话转弯抹角之人,也不想多废话,笑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想请先生去风城,教那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风城虽然只个一个小城,但比羊头镇可大多了,想来那里的孩子也想读书识字,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去那里最合适,所以想请你去做夫子。你只要放心地教就行了,反正风城里的孩子多,长大了还有小的。当然,薪水同别的夫子一样。这是定金,你考虑一下。”
不知不觉之中,武天骄做事显出了沉稳、果断、利落,说话都是有着一定的水平。在这其中,居最大功劳的就要数萧韵华了,在一定的程度上去说,萧韵华让他明白了该去如何运用智慧。
赵说书,看了看桌上面的一代金币,不由愣住了,疑惑地瞧了瞧武天骄,道:“你请我去风城?风城你能做主吗?”
“当然!”武天骄轻笑道:“若不能做主,我又岂会请你去,不瞒您说,我现在是风城之主,整个风城都属于我管!”
哈哈……听到这话,赵说书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几乎笑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笑什么?”武天骄不满地道:“很好笑吗?”
“当……然……”赵说书良久才止住了笑,瞅着武天骄道:“我说小家伙,你别拿我寻开心行不?出去几年,回来就吹牛说大话了。你管辖风城,你知道风城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你能管的地方吗?别拿出一袋金币就以为自己是风城城主,呵呵!看来这几年你是发财了,出手就一袋金币,可老夫受之不恭,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宁愿在这里说书,可不想去风城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不相信我是风城之主?”武天骄禁不住瞪眼道:“赵说书,你可知道我武天骄是什么人?你也不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我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我真的是风城城主,不信你到京城去打听打听,我脚跺一跺,整个京城都要颤三颤!”
“算了吧!”赵说书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别把自己吹嘘的有多了不起,就算你说得是真的,那又如何?风城又还是京城,你还是把金币收回去,我是不会去风城的。”
“这是为何?”武天骄皱眉道:“难道你想在这里说上一辈子的书?终老此地。”
“终老于此,总比无端的去送命强!”赵说书淡淡地道:“如果你说,你是瀚海郡的郡首,老夫或许会相信,但要说是风城城主,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武天骄越听越迷糊,茫然问道:“怎么?难道瀚海郡一郡之首,还比不上小小的风城城主吗?”
赵说书轻笑道:“小家伙,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风城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前几任朝廷派往风城的城主无端丧命,你不会不知?”
哦!武天骄有些明白了,不由哈哈一笑,道:“你是认为我会像前几任风城城主那样死于非命?哈哈,赵说书,你多虑了,我既然说我是风城之主,就一定是风城之主,绝不会像前几任城主那样短命,本公子福大命大,长命百岁,没人能够杀得了我!”
赵说书显然不信,轻笑道:“小家伙,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空口无凭,既然你说你是风城之主,那就把官印和任命文书拿出来给老夫瞧瞧?”
“这个……”武天骄犯难了,他没去风城,当然没什么官印,朝廷下达的任命文书,早给他的几位夫人带往风城了。
赵说书见他拿不出有力凭证,起身欲走,武天骄一见急了,眼珠一转,哈哈笑道:“赵说书,您心中所想,我都知道,这样罢,您在羊头镇等候消息,等本公子平了风城,一切安定了之后,您再去风城如何?”
“这……”赵说书看他说得认真,不像是有假,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答不答应?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新的选择,这会不会让他走上另一条新的道路呢?在他的心里面有着一定的深思和顾虑。
在这里说书,赚不了几个钱,他的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施展自己的才华,说书并不是他的初衷,虽然说教书还离他的抱负很远,但是总比说书强吧。赵说书在心里面不由得深深思考。
武天骄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就考虑一下,在此等候消息罢,风城离这里并不远,要不了多久,风城的消息便会传来,到时,等你想好了就到风城来找我。你的吃住,我都全包了。”说着,也不去收回那袋金币,迳自走了。
武天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武天骄,而是一个全新的武天骄,单凭不收回金币这一个举动,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武天骄会用智慧去看待事物了。不收回金币,首先,是一个暗示,第二个就是让赵说书不好拒绝。
虽然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聪明,离未来的英明神武的“圣皇”之名还差得很远,但是现在武天骄已经开始变化了,只要他去努力,那英明神武,也是离他不远的。
出了羊头镇,武天骄来到了郊外一片废旧的木屋。这里就是他和母亲赵仙仙居住的地方。时隔四年,物是人非,屋子里积满了灰尘和蛛网,显然已经久无人居住了。
“回家了!”看到屋子里的熟悉景象,武天骄的眼角湿润了,泪水夺眶而出。屋子虽破,但毕竟是他的家,比起京城豪华的晋阳王府,这里更让他觉得有家的温暖感觉。
不久,武天骄到了屋后,来到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山坡上,山坡上的一座坟墓已然长满了草,但墓碑上的依然清晰可见,上面刻着:亡母赵仙仙之墓。下方:不孝子武天骄立。
轻轻地摸着墓地上的石碑,有着一股股温情流入心里。看着这已经是长满了野草的墓地,武天骄就是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般,心里面充满了温馨。
良久,武天骄轻轻的一叹,先把墓地上的草清除干净,然后再烧上香烛,供上祭品。
武天骄跪下,心里面是暗暗地向母亲祈祷。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变了许许多多。或者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就从容貌上,武天骄有着一定的就化。脸上的线条不再是像以前那般的稚气嫩色,现在有的是刚毅,有的是不屈,还有着那永远不变的狂野。
他的双眼,有着更大的魅力,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单纯,流露出丝丝的邪魅,这正是经历风雨后遗留下来的痕迹。这眼中的邪魅为他整个人添增了不少的魅力,比起以前来,现在的他更是吸引着人的眼球。
那不羁的头发是随风飞扬,隐隐之间,有着霸气,那是修炼龙象神功、功力日益高深所的表现。在羊头镇,武天骄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如今身怀绝世神功,身份尊贵,自有种睥睨天下、邈视万物的气质,给他隐隐地形成了霸气。
再是配上他衣底之下贲起的肌肉、精壮的身材,更把他整个人给烘托出来了。若是现在的武天骄走在街上,那定然是有着一定的回头率,不再是像以前那一般,没有回头率。
武天骄的狂野不羁是没有变,变得的那一颗心,那一颗心更细腻了,有所觉悟了,不再是像以前那一般,做事,完全是凭着感觉去走。现在,他会用脑子、用智慧去看待事物。
胡丽娘和妖精的死对他的打击不能说不大,使得他的内心世界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娘,儿子回来了,以后我还会来常来看你,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你的墓修得最好的!”武天骄在心里面向母亲暗暗地说。
磕了三个响头后,甚至依恋地跪了好一会儿,武天骄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赵仙仙离世时,他几乎天天都来幕前缅怀。现在四年都没有来了,心里面其实是很牵挂着的。看到母亲的坟墓,他就像是看到他的母亲一般,以前有了什么苦,有了什么痛,他都会跑到母亲的坟墓前来,暗暗地流着泪水,就像是小孩子一般向母亲哭泣。无形之中,这里又是他的一个家,在这个家有着他的母亲存在。
风在吹着,带着浓浓的寒意。武天骄抹了抹眼角边上的泪珠,挽起东西,风城而去。
在冥冥之中,似有一对眼睛在看着,看着他们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
第003章:盗贼骑兵
芜甸城是瀚海郡第三大城市,四周的交通比较发达,四个主城门向外的道路都有四五丈宽,一直延伸到二十多里外。
武天骄徒步前进着,他从石头镇偷溜出来,为了不惊动剑后等人,因而没将赤龙兽带出来,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也未曾召出天狮兽坐骑,路上都是徒步而行,不知不觉来到十里亭。
要知这里的交通工具并不发达,主要代步工具还是马,贫困点的人连马都买不起,只能步行,所以在每座城离城十里左右都建了一个亭子,称作十里亭,便于行人休息。
由于十里亭的位置非常适中,自然引得那些小贩在此云集,不知不觉以十里亭为中心形成一个小市场,各个摊点占据了道路的两边,直达一里多。
武天骄在道路边一个茶摊上坐下来。茶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长得干瘦,额头上布满皱纹,让人一见就想到什么叫做沧海桑田。
武天骄道:“老人家,请给我一碗茶。”
老人很快就泡了一杯茶送上来。
武天骄端起茶慢慢品尝起来,喝着茶,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母亲和外公,甚为伤感,母亲去世多年,而外公被武德公主带离了京城,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伤感了一会,武天骄放下茶碗,向四周张望。
这个茶摊左边是一个酒店,酒店离道路还有一丈左右,中间的空地摆着四张桌子。可能今天是生命女神的朝拜会,大多数人都进城去了,做生意的摊位不多,长达一里左右的街道只有十来家在做生意,而且都集中在武天骄喝茶这一段。
武天骄喝茶的这个摊位共有六张桌子,除了他坐着的这一桌,另外还有三桌有人。
其余几桌上的人打扮不一,有平民,也有商人,也有武士及江湖人士。
随着一阵马蹄声,武天骄向远方望去,只见一行人慢慢接近。
先看见的是一行高高骑在马背上的帝国骑兵,一共有百名左右,穿着神鹰帝国轻骑士兵的统一服装,头上戴着头盔,身上的铠甲只能包住前胸要害,武天骄知道那些铠甲是以一种叫镭牛的魔兽的皮做成,非常坚硬,可以抗拒平武九级以下的真力打击。
镭牛是一种低级魔兽,外形与耕牛差不多,不过只有一支角,性格温顺,可以家养,其皮坚硬,其肉是各国的主要食物之一,就像猪肉一般,因为成本非常低,所以各国都以此来装备一般的士兵。
这队骑兵每人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长约三尺,剑身厚而宽,比起重剑要轻许多,但比起一般的长剑却重得多,既可砍杀,又可前刺,适用于一般的士兵使用,马鞍一边挂着一根长枪,长约六尺。另一边挂着弓箭。
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军官,看他的军章,应该是一位百骑卫。
这队骑兵分成两列,在他们中间,正押着一行人。
一看那一行人,武天骄就知道他们是囚犯。那一行人约有两百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全都戴着脚链手铐。
走在最前面那名大汉最引人注目,那名大汉年龄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约有九尺,脸上充满着刚毅,虽然衣衫烂褛,也无法掩盖他生来不驯的气质。
原来是押送犯人,武天骄也不想多事,低头开始继续喝茶。
当那一行骑兵押着一行罪犯行到十里亭时,领头的百骑卫一手挥,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一行士兵顿时喜笑颜开,把犯人赶到一边,由十几人守着,其余的都下马向各个摊位走去,而那名百骑卫率领着向武天骄这边行来。
那名百骑卫带着几名手下走到一张空桌坐下,那名老人连忙上前倒茶。
那名百骑卫坐喝了一口茶,扫眼看向四周。眼睛在武天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他腰间挂着的长剑,才移开目光。
此时,有两人向茶店走来。
走来的两人是一老一少,老人大约六十多岁,手拿一把乐器,三弦胡,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一看两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卖唱的。
两人走到那名百骑卫的桌前,老人躬身道:“官爷辛苦了,来一首曲子如何?”
那名百骑卫非常尽职,摇摇头道:“不用!”
老人也不气馁,乞求道:“官爷,来一首吧,你们长途跋涉,定是非常辛苦,听一首曲子也能解解闷、消消疲劳。”
看到手下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那名百骑卫点点头道:“好吧,你就来一首,如果好听,重重有赏。”
那名老人连忙躬身感激道:“多谢官爷,小老儿这就开始。”
老人开始拉动三弦胡,悠扬的音乐响起,伴随着少女甜脆的歌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场所在人,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帝国骑兵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边。
武天骄虽然在听着唱,但意识却注视着四周的情况。
突然间,他发现散落在这条街上的大部分顾客都向这边涌来,其中有几人穿着宽大的衣服,以武天骄的感觉,那些宽大衣服下面可能都暗藏着武器。
随着来人越来越多,那名百骑卫也发现不对,刚想说话,形势突变。
最先发动的是那名拉着三弦胡的老人,三弦胡慢慢倾斜,正对着那名百骑卫,在那名百骑卫刚举手准备说话时,两道寒光从三弦胡里射出,转眼间就到了军官的面前。
同一时间,那名少女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在空中挽了一个圈花,向百骑卫旁边的几名士兵攻去。
那名百骑卫大惊,但他也算了得,在寒光到达身体前低喝一声,连人带椅向后倒翻过去,两缕寒光从他面门上掠过,虽然没有伤着,却也吓了一身冷汗。
那名百骑卫还没有站起来,一把长剑已经指向他们前胸,来不及拔出腰间的长剑,百骑卫继续向后翻滚。那把长剑依然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致使他一时间起不了身,不仅一身武功无从发挥,连命令也无法下达。
那名少女此时已被几名士兵围着,但却面无畏色,一把短匕首上下翻飞,那些士兵一时间被她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那些士兵的武功虽然比她低得多,但却懂得配合,一攻一守之间有条有序,不是由于少女突然发难伤了几人,说不定落入下风的就是少女。
围过来的观众此时也露出本来面目,许多人拿出武器,有的还发出暗器,向正在休息的骑兵们攻杀过去,另外从各处也冲出一大群人来,人数足有两三百人,领头的是一位取下伪装的青年,大约二十多岁,手拿一把长剑。
那些骑兵没有防备,一时间人仰马翻,转眼间就被杀掉十几个。
此时,犯人也骚动起来,不过,他们被脚链手铐锁住,再加上那十几名骑在马背上的士兵全都手拿长枪指着他们,他们只能焦急地看着众人撕杀。
那名百骑卫终于从地上跃起,腰间的长剑也拔出来,大叫道:“你们竟敢打劫朝庭钦犯,不怕灭你们九族!”
那名老人哈哈一笑,道:“我们本来就是盗贼,怕什么灭门,识相的放了我们大哥,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那声间宏亮无比,一听就知道他绝不会是一位老人。
那名百骑卫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黑龙寨二当家乔仁杰?来得好,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那名百骑卫提高声音道:“兄弟们,他们是黑龙寨的余孽,拿下他们可是大功一件,一至六组结阵,七至十组看好犯人!”
听到百骑卫的声音,那些帝国骑兵们精神为之一振,且战且退,慢慢靠在一起,以阵式对抗敌人。一些骑兵还拿出弓箭,不时射向那些劫匪,致使许多劫匪伤亡在弓箭下。另一部分人则退到那群犯人旁边,排成一个一字阵,抵挡着黑龙寨众人的进攻。
那些劫匪连忙分出一些人,不要命地冲向那些放箭的冈底斯骑兵,在以十几条生命为代价下终于冲到他们面前,致使他们的弓箭无法发挥作用。
正规军人确实不是黑龙寨的人可比的,虽然帝国骑兵少于黑龙寨的人,但在短暂的慌乱后,那些帝国骑兵们就稳住阵脚,反而把黑龙寨的人杀得节节后退。
不过,由于事出突然,这些骑兵们一时间无法上马。而黑龙寨的人也知道骑兵上马后,战斗力将会成倍增加,所以攻击异常凶猛,迫得那些骑兵根本无法上马。
此时,乔仁杰的攻势已经被那名百骑卫挡住,那名百骑卫先前只是被他攻了个出其不意,此时那站起了身,且又抽出腰间长剑,乔仁杰再没有优势可言,反而被那名百骑卫杀得连连后退。
而那名少女的情况更不妙,围攻她的帝国骑兵足有五人,在五人的攻击下,她只能苦苦支撑,险象环生。
此时整个公路旁一片混乱,喊杀声、吆喝声、咒骂声、吟唱声、暗器破空声以及兵器交击声,演奏出一曲战斗交响乐。
武天骄静静坐在那里,对他来说,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论帝国骑兵还是黑龙寨的人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最好是保持中立。
那名茶老板早已不知去向。
本来武天骄并不想多事,但别人偏偏不放过他。那名少女且战且退,渐渐退到武天骄这张桌子旁边,一名骑兵此时正被少女一脚踢出,踉跄地扑到武天骄面前的桌子上。
嘴里咒骂着,一抬眼看到武天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名骑兵顿时恼羞成怒,大喝道:“你也是黑龙寨的匪徒!”说着,挥动长剑对着武天骄当头劈下。
武天骄大怒,没想到坐在这里也有无妄之灾,如果他不会武,是一个平民百姓的话,岂不是将死得不明不白?
冷哼一声,武天骄身体一侧,让过长剑,一掌切出,正中那名骑兵的握剑手腕。那名骑兵手中的长剑顿时脱手而出。
接下来,武天骄已经一拳击中那名骑兵的面门。
惨叫一声,那名骑兵鼻血直喷,摇晃着倒下。这还是武天骄手下留情,说到底,他也是风城之主,官家中人,对帝国骑兵不忍痛下杀手,不然,那骑兵焉有命在?
周围的骑兵们见状大惊,几名骑兵放弃对手,呐喊着向武天骄冲过来。
武天骄暗叹倒霉,但此时的情况已不由他控制,几名骑兵已经冲到他的前面,长剑真向他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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