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一家之主)更新至99章》 第50章

双唇,顺着声响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薇拉su那栋小楼的山谷处,已经飞升起一朵巨大的烟花,这朵烟花跃在空中炸开,幻化出无数美丽的图案,紧接着这四周又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烟花冒起,这些能工巧匠的工艺品将整个夜空照得一片明亮,火树银花妆点出一个不夜的白昼。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都被这些烟火的美丽所震撼,先是一片无言的寂静,然后人群中像炸开锅一般,人们纷纷用自己的手机或者相机拍摄烟火,恋人们相互拥抱着,毫无忌惮的表现着自己的爱意。

“happyneo在台上用他并不熟练的中文喊着,台下的观众们也纷纷高声回应着,“新年好”这三个字顿时传遍了整个会场,舞台上下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这时,又有四朵烟火几乎同时的升上了天空,它们相继在夜空中绽放,放出来的不是花朵,却在夜空中画出了4个数字——“200x”,这代表着时间的齿轮已经推进了一步,我们又告别了一段过去。

新的一年了吗?我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我的生活轨道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半年前我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自己竟然找回了离别那么久的妈妈,并且可以拥有这个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更不会想到在新的一年到来之时,自己身处于这个世外桃源之地,怀中还抱着位对我用情至深的美丽女孩。

如果妈妈此刻也在我身边就更好了,我不由得极为想念起那个温婉淑雅的美丽女人,那个已经深深烙入我身体中,成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女人。我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原本美好的心情却多了一分惆怅,自己是否过分贪婪了,总是想着拥有那些美丽的心灵与肉体,难道这就是人的本性吗?

“哇,好美耶。”杨乃瑾欢快的声音将我从绮思中拉了回来,小姑娘显然对美丽的烟花十分喜欢,她兴奋的指着不断在空中绽放的烟火道。

“高岩,你看你看,那边是不是很像一只燕子耶?”

我轻轻搂着怀中女孩纤细的身子,看着她被烟火映红了的面颊,那种发自内心不加掩饰的快乐,让我又是羡慕又是心酸,我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在她白皙优美的脖颈上。

“唔,不要……哈哈,好痒呢……嘻嘻。”杨乃瑾并没有发觉我情绪的转变,她怕痒地缩着脖子要躲开我的嘴唇。

“瑾儿。”我的声音难得如此深沉,小姑娘终于意识到了,她转过头来给我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柔声答道:“嗯,怎么啦?”

“我……”话到了喉头不知怎么又停住了,我看着面前这张带着午夜露珠般清新的俏脸,那对清澈的大眼睛里充盈着纯真无暇的笑意。

“新年到了,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想实现吗?”我收回了快要吐出的那三个字,改口问道。

“嗯,好吧,让我好好想想看。”杨乃瑾依旧是那么快乐,闻言立即思考了起来,她歪着脑袋的样子煞是可爱。

“快看那边,烟花又来了,赶快许愿吧。”好像是为了配合小姑娘的愿望一般,这时又有一朵巨大的烟火飞了起来,我赶紧指给她看。

杨乃瑾连忙转过身来,双手合十在胸前,闭上眼睛默念着。夜风顽皮的吹起她长长的裙摆,远处的烟火照亮了她清秀的五官,这个白裙女孩专心致志祈祷的神情,就像一幅油画般动人。

绚烂饿烟火散去,杨乃瑾也睁开了那对美丽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小脸更加粉红了。

“你许了什么愿望,说来听听。”我微笑着问。

“嗯,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爸爸平安无事,能够早点回家。”杨乃瑾掰着纤指,很认真的道。

我点点头表示赞许,料得到她肯定会这么祈祷的。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妈妈永远健康美丽,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开心心在一起。”

这第二个愿望也是在我的意料当中,只不过要轮到第三个愿望时,小姑娘突然停住了。

“还有第三个呢?”我见她半天没开口,追问道。

杨乃瑾还是没有张口,但是她脸上的一抹嫣红已经延伸到脖子处了,小姑娘轻咬着粉嫩的下唇,两只大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却不敢再看我的眼神,掩饰不住脸上害羞的神情。

我有些恍然大悟,微笑着轻声道:“这第三个愿望,是不是跟你自己有关?”

杨乃瑾眼睛盯着地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也跟我有关?”我感觉自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心跳也加剧了许多。

杨乃瑾双手有些慌乱的捻着长裙的裙角,好一会儿后,才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瑾儿。”

“欸——”

我把手放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看着这朵犹带露水清香的蔷薇欲语还休的样子,我的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突然间感觉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两人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我…喜欢你。”我终于吐出藏匿许久的这几个字,听着自己略带颤抖的声音,好像身上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眼前有种快要眩晕的幸福感,但却十分的放松、十分的惬意。

随着我的话语,眼前那朵蔷薇无比娇艳的怒放盛开,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iloveyoutoo。”她扬着纤细优美的脖子,美目中投射出无限的温柔轻声道,那娇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羞涩,一丝丝的甜蜜。

我伸手将她纤细的身子纳入怀中,这回没有亲吻,没有言语,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只是静静听着对方的心跳,就胜过了一切的表白。

第五十三章

时间就像轻风般从我们身边不知不觉地掠过,直至一串喧闹的锣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极长的号角呜鸣声,这些声音出现在一个摇滚音乐会的现场,实在说不出的荒唐。

我和杨乃瑾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朝怪声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薇拉su小楼后面的山上,有一长条火光正向下移动,那座山所在的位置我并不陌生,昨天去过的大宝寺就在山上。

只不过,眼前这火光并不像是山林火灾,更像是有人在举着火把行动,而且火光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条长龙,从山顶一直蔓延下来,长龙的顶端已经到达了演唱会的边缘。没多久的时间,已经有一大片火把汇聚在会场的外围,而那些锣鼓声也更加喧闹了,这个时候才听清楚,那些锣鼓是在演奏着佛乐。

此刻,舞台上下的人都发觉不对劲了,u5乐队也停下了演奏的曲目,而那一排火把的队列里开始齐声大喊起来,他们声音洪亮的一致唱起了佛号,原来是一群大宝寺的僧人,他们此时下山来干什么,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唱佛号。

僧人们的距离已经比较远了,我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好像已有一些警察走了过去,似乎在努力劝导他们离开此地,但很快的警察与僧人便产生了纠纷,不知道骚乱先是从何处生起的,但很快的便传染到僧人群中。

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见几个僧人与警察扭打到了一起,警察手中虽然有警棍,但是僧人携带的长木棍更适合搏斗,很快僧人们便占据了上风。有几个警察胆怯了,朝人群这边跑了过来,僧人顺势追击,好像人群中有多事的人袭击了僧人,紧接着便有一群僧人冲入了人群,与他们搏斗在一起。

眼见着那一根根火把卷入了人群,然后整个场面都乱了,那些观众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绝大多数人拔腿就跑,另外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别人跑了他们也跟着跑,这就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水中,很快一波波的涟漪便由中心向外扩散,整个场面顿时陷入难以形容的混乱之中。

谁能相信,这块场地前不久还充满着音乐与欢乐,转瞬间就变成野蛮的猪圈一般,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向自以为安全的方向逃跑,就像一堆热粥上的蚂蚁一般四处乱串。在混乱中,不管是男女恋人也好,兄弟朋友也好,这时候都暴露出人性中最自私的一面,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尽快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偶尔有一两对恋人手牵着手行动,很快也被无序的人潮给冲散。

有些体力较弱的被人一推摔倒在了地上,有些人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一跤,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后面的人群像一群疯牛一般,毫无忌惮地踩过他们的身体,然后接着又是一批人踩过,一开始还会传来几声极其凄惨的尖叫,渐渐的这些声音就消失在各种杂音中了。

如果这时候人们能够保持冷静,有组织、有秩序撤离的话,后果估计不会变成现在这么严重,但陷入恐慌的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性的思考能力,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本能求生,而每个人的自私自利不但伤害到了其他人,最终也伤害波及到他们自己。

不知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喧闹中一根火把掉落在了舞台上,那些上了清漆的原木材质此刻成了最佳火媒,原本简单粗犷的舞台设计帮助火势迅速蔓延,火苗先是从台子地部的地基烧起,不一会儿半个舞台就陷入了熊熊大火中,慑人的热焰将方圆半里的地区都映照得一片明亮,也把人群里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照得纤毫毕现。

“高岩,你快看,那个好像是苏姨呢?”杨乃瑾突然指着舞台的方向激动的喊道。

顺着她的手势望去,我在舞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薇拉su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那里,她身上那套纯白的娘惹服在火光中极为显眼,但她却已经被大火逼到舞台右侧的一块角落。这个舞台有8米高的落差,且下方的梁柱也开始烧了起来,她前后上下都无处遁逃,只能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看着火势一步步的向她逼来。

“高岩,你快想办法救救她啊,不然她就要被大火烧死了。”杨乃瑾此刻也看出薇拉su处境不妙,她慌忙拉着我的胳膊求着。

无论是因公因私,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看着薇拉su在大火中丧命的,只是此刻我与她距离百米之遥,中间隔了一大群已经疯狂了的人形野兽,再加上舞台上火势凶猛,毫无可以攀爬的路径,我应该怎么办呢?此刻我才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不要紧,我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鹰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身边,他的表情跟声音一般的冷静,视台下的混乱局面若不见。

只见他向后摆了个手势,我忙拉着杨乃瑾退回电梯旁,这时才发现,他已把一条手臂粗的缆绳绑在大厅柱子上,绳子的另一头却延伸到他手中,他手举着一截绳子在头顶做圆周舞动着,随着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肉眼都难以辨别出夜空中那截黑色的绳子。

随后他口中“嘿”的一声,那截绳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般从手里飞了出去,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夜空,扑向舞台方向。我忙拉着杨乃瑾上前一看,那截绳子已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薇拉su所在角落的上方,绳子的顶端应该有一个飞爪之类的,刚好稳稳的钉在了那条尚未着火的柱子上。

鹰把绳子这头富余的一段在阑干上绕了绕,打了个死结,这样子从露台这头到舞台之间的绳子就直直的绷成一条线了。

他转头朝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上前抓住绳子这端,他也不多说什么,双手往绳子上一抓,纵身向外一跃,就跳在了夜空中。

露台的高度比舞台高出不少,他手腕上应该有抓着个滑扣,所以顺势滑下去的速度很快,夜风吹走了他头上的帽子,一头黑发随风狂舞着,就像一只苍鹰滑翔在空中。

很快他就滑到了绳子那头,从天而降的他,让已经快要绝望的薇拉su无比振奋,远远看着鹰对她简单说了几句,然后便把薇拉su背在身上,伸手抓住绳子就从原路返回。

他下去的时候还算简单,此番要重新返回露台却是难了好几倍,舞台的地势比露台要低很多,鹰只能靠手脚的力量从绳子上爬回去,而且这次身上又增加了一个成年女性的重量,所以他的动作变慢了许多。

鹰采用的是水手爬杆的动作,由于薇拉su不会爬绳子,她只好用手臂抱住鹰的背部,在加上身子悬空的原因,她的双腿更是把鹰的腰间缠得紧紧的,远远的看上去就像鹰背上多了一块白色的肉坨一般。

饶是以鹰的身手,这短短的百米距离也花了他将近十分钟,露台上的我们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当他们起身离开后,火势已经席卷到原本薇拉su所站的那块区域,很快整个台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中,眼看着鹰的身影越来越近,我们都忍不住祈求火势再慢一点。

但事以愿违,就在鹰爬到距离露台一臂之遥的时候,那根坚挺了半多小时的柱子,最终也抵挡不住火焰的侵蚀,只见它艰难的喘了喘气,就像个行将木就的老头般低下了腰,之后就再也拔不起来了。

“轰隆”一声,整个舞台瞬间坍塌了下去,火势顿时重新高涨起了好几倍,将整个山谷照得一片通明,伴随着人群发出的阵阵惊恐的惨叫声,这里就像无间地狱般可怖。

“哎呀!”伴随着杨乃瑾和薇拉su的一声尖叫,那截断了一边着力点的绳子迅速向这边收缩,带着鹰与薇拉su的身体向下方坠去。

我忙上前抓住绳子,幸好鹰的双手一直牢牢抓住绳子不放,薇拉su则因为刚才的一荡,已经从鹰身上滑了出去,不过还好她双手抓在鹰的一边胳膊上,否则这一下已经把她给摔飞了,但是此刻双脚凌空,只靠抓住鹰的手臂吊着,以她的臂力很难支持太长时间。

鹰这时深吸了口气,开始交替双手抓着绳子向上爬升,由于他的右边胳膊还挂着个100多斤的女人,每一步都上升得极为缓慢,眼看着他已经爬到了阑干处,我忙伸手下去帮忙。

他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先她。”。

我明白他是要让我先把薇拉su弄上去,忙从他的胳膊上接过薇拉su,伸手扶在她的腋下向上一举,原本已经快坚持不下去的薇拉su,就像遇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死命抓住我的胳膊,我腰间一用劲,将她整个人从露台外抱了进来,她100多斤的重量加上惯性,一下子把我扑得向后倒去。

我的脊背刚贴上露台的木地板,胸前便有两大坨充满弹性的肉球压了过来,方才在空中挣扎时,薇拉su已经把那条娘惹服的长裙撕开了一个口子,此时两条修长的美腿就光溜溜的压在我的身上,她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脸上还残留着激动过后的潮红,浑身乏力般瘫倒在我身上。

我见薇拉su一副神情委顿的样子,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交给杨乃瑾帮忙照顾。

这时鹰也已自行爬了上来,他根本不顾那截绳子,径直走了过来对我说:“我们现在就得走,马上。”

“怎么了?”我疑问道,他拉着我走到阑干边,指着下方给我看。

在我们这段期间,那些疯狂的逃难者已经冲破了保安与警察的设防,人群像潮水般涌进了酒店大院内,正向各个方向各个建筑四散而去。但是令人惊心怵目的是,这群人潮过去不久,马上来了一群穿着红色僧衣的僧人,手持棍棒在后头追赶着逃难者,只要是落在后头的人,就会被他们揪住一阵殴打,然后就消失在那些红色僧衣的波浪之内。

“怎么走?”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虽然我们现在所在的高楼暂时还没有人进来,但不用多久那些逃难者一定会发现并涌入这个地方的。

鹰先是走到电梯前一看,摇了摇头道:“迟了。”只见电梯的指示灯已经亮了,有人正乘坐电梯上来。

我对鹰做了个手势,两人在电梯口分散站开,摆出防备的姿势,“叮咚”一声,电梯们打开了,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我们一看来者没穿红色僧衣,就收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拉到灯下一看,居然是老相识——郭经理。

只见他向来整得油光滑亮的头发惺忪凌乱,白色衬衫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渍,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全无平日里职业范十足的淡定与从容。看到我们,他眼前一亮,忙冲到薇拉su面前,跪着拉住她的裙角道:“datinsu,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谢谢。”薇拉su休息了一下,人精神了些,她露出个苍白的微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上帝。”郭经理边说着,边在额前划着十字。

薇拉su见郭经理大异平常的样子,伸手扶起他,语气柔和地问道:“mr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疯了,他们全疯了。天哪,太可怕了,太疯狂了。”郭经理结结巴巴的说着,话语零乱不成章句,声音里充满了惧怕与惶恐。

“谁疯了,别紧张,慢慢说。”我走上前,扶着郭经理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是那些喇嘛——不对,还有其他人。他们都疯了,到处拿着刀和棍棒,打人,杀人。他们是疯子,是凶手。”郭经理的情绪平息了不少,口述也正常了起来,但是语气里还是带着恐惧。

我还要追问什么,鹰走过来打断了我道:“必须把电梯给关了,不然还会有人不断上来的。”

我回头问郭经理道:“你知道电梯的电闸在哪里吗?”

郭经理忙点头称是,我让他带我找到了配电房,幸好这栋楼的配电房就在顶层,我找到并将电闸放了下来,随着一声难听的齿轮摩擦声,电梯终于停止了运作。

回到大厅,大家稍稍安下心来,现在我们是把自己隔绝在这座楼上,但这种状态并不能持久的,因为木制的楼梯是没法设防的,而且整个建筑是敞开式设计,根本没有门可以把别人挡在门外。

听着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两个女人和郭经理不约而同的看着我,他们脸上难以掩饰的忧虑好像在说:“怎么办?”

我与鹰对视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我的指挥。

我转身对着郭经理问道:“我们现在这个楼是在哪个位置,最近的交通要道在哪个方向,现在酒店里那条道路还是畅通的。”

我的话语里透出出一股沉着冷静的气势,郭经理从在场人反应中看出我的领导地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恢复了平时的干练,按照我的要求很详细的回答起来。

从他口中得知,我们所在的小楼处于酒店的西北角,而酒店的车辆都停在酒店大堂前面的停车场上,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也在停车场外面,所以我们要想从这里脱身,必须抵达酒店大堂附近。只不过前往酒店大堂的那条大道,现在已经挤满了躲避的人群和行凶的僧人,郭经理正是从这条路过来的时候,被一个歹徒迎面砍了一刀,还好他躲避及时,只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

不过,据郭经理讲,酒店的北面是倚靠着一座小山,而从这里到酒店大堂之间有一道外墙相连着,这堵墙是为了预防山体滑坡修建的,墙外还有一条维修的便道,因为墙壁靠着山体的缘故,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现在黑灯瞎火的估计更不会有人跑到那里去了。

等他说完,我在脑子中将整个酒店的地形轮廓复按了一遍,当即决定我们从那条靠山根的小道走,先是到达酒店大堂旁边的停车场,拿到车辆后再从大路撤离这个地方。

这个计划很快得到所有人的响应,我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发现小楼的底层已经被人潮给挤满了,从听到的声音来看,人流正在向三层以上逼近,这个时候从楼梯口下去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有另寻出路。

鹰走到靠北边的窗户看了看,招呼我过去,原来大楼这一侧就紧挨着那道墙,从窗户往下看去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人影,我想起前面用来救薇拉su的那条绳子,跟鹰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立马行动了起来。

我们把那条绳子整段收了回来,拿到北边窗户往下一扔,绳子的长度刚好落在墙体之外,我把其他人叫过来说明了下,郭经理表示他的伤不碍事,薇拉su和杨乃瑾这两个女的却面露难色,她们向来没有绳降的经验,估计那细皮嫩肉的手也没力气抓稳绳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让男人背着她们下降,我当然责无旁贷的背负起杨乃瑾,薇拉su只好让鹰帮忙了。虽然前面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但薇拉su这回爬上鹰的肩膀却有些羞涩,鹰依然如往常般面无表情,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背上是个身材惹火的大美女,而只是当作一袋沙土或者石头一般。

只见他抓住绳子踩在窗台上,薇拉su连忙夹紧那两条长腿,随着她一声尖叫,鹰向外一跃,一黑一白连在一起的身影很快顺着绳子向下滑落,快到地面的时候他伸腿在墙头上一撑,借力向外一跳,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没多久,我看到薇拉su的白色身影向我招手,我这时也站到了窗台上,杨乃瑾用手轻提着长裙,有些扭捏的爬了上来,我感觉那两只小乳鸽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透过雪纺衣料可知她此刻心跳的厉害,我轻声安慰道:“抱紧我,闭上眼睛,很快就到地面了。”

“不要怕,相信我。”

我话里透露出的坚定让她情绪舒缓了不少,她“嗯”了一声,果然抱着我的双手更紧了,娇嫩的脸蛋更是贴到我的脖子上。事不宜迟,我轻声念着“3、2、1”,然后向外一跃,为了照顾小姑娘,我的速度比起鹰降低了很多,但还是把她吓得惊叫连连。

杨乃瑾原本有些怕羞,没有用腿夹住我的腰部,但此时身在空中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用那两条白笋般的如锥长腿把我缠得紧紧的,她身上的雪纺长裙在风力的作用下,就像个大荷叶扇子般均匀摊开,要不是现在夜色已深,恐怕她裙下的风光尽可一览无余了。

不过这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在杨乃瑾的尖叫声中,我看将近到了墙头,依样画葫芦的在墙上一抵,往前一跃跳到了地面上,踩在脚下的是有点软的泥土地,看来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最后下来的郭经理可就没我们这般挥洒自如了,他紧紧的用双手双脚抓着绳子慢慢下滑,快到地面的时候要不是鹰伸手帮他接了一把,差点就要摔个嘴啃泥。

等所有人都落地后,鹰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绳子给点着了,不知道绳子是抹过什么油脂之类的,一烧起来便迅速的蔓延上去,没多久就烧到了窗户那头,这样就算有人冲到了楼顶,他也无法查知我们的逃跑路线。

处理完痕迹后,我们立即沿着墙壁和山脚的小道,动身朝酒店大堂的方向跑去。为了照顾两位穿着高跟鞋的女性,队伍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一墙之隔的酒店内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有搏斗呼喝的吐气声,有女人孩子的哭泣声,但是最多的却是人在遭受极大痛苦时的惨叫声,这些声音次起彼伏的传到我们耳根,更增加了环境的恐怖气氛。

事实证明我们选择这条路是正确的,无论是逃难者还是暴徒都没有发现这条小道,一路走过来畅通无阻,很快我们就到了酒店大堂的背后,拐过墙角就可以看到停车场了。

不过此时停车场上却人影憧憧,我观察了一下,要到达停车的地点还有两百米左右,这之间没有任何掩体和障碍物,大概有10来个各种打扮的人,手持着刀枪棍棒在追杀殴打着跑到此处的逃难者。我让郭经理和两个女人留在墙后面,等我们夺到车辆后再出来。

鹰和我对视一眼,之前培养出来的默契已经让我们不用多说什么,我们都是身经百战历练出来的杀手,这个时候只要按平时执行任务一般去做就是了,两人几乎是同时从阴影处跃出,就像两道闪电般冲了过去。

最靠近我的是三个穿着藏袍的汉子,他们手里各拿着一个棍棒,正在殴打一个躺倒在地上的汉人,地上那人已经满脸血污、浑身都是伤口了,但从被击裂的制服碎片来看,应该是在执行秩序的警察。

这时我已经到了他们背后,先是抬起一脚踹在一人的膝关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惨叫,他瞬间失去了行走能力,另外两人也发觉我的逼近,他们丢下那个警察,举起棍棒就朝我击来。

我手疾,抓住先靠近的那根棒子的头部,顺势把他朝另外一人处一带,他的头部刚好碰上那人打过来的棒子,直接给同伴打晕了过去,没等误伤同类那人反应过来,我抡起夺来的棒子,当头一棍打在他的颈部,顿时将他也打到在地。

在我动作的同时,鹰也选择了两个正在追打汉人的歹徒,他根本不用多余的拳脚,只要凑近别人的身体,他就可以抓住对方的脆弱关节,几下子就把人的手脚卸了下来,有时候干脆拗断对方的脖子。

这些暴徒虽然人多势众,手持器械,但明显没有什么人接受过军事或格斗训练,我们俩人就像两只下山的猛虎一般,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他们搞定了,我们俩出手还算克制,大部分人都直接将他们打晕,或者折断手脚让他失去行凶能力。

清场完毕,我发出信号让其余三人过来,等到他们走近了些,才发现薇拉su和杨乃瑾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们一路上目睹那些人的惨状,心理上遭受了极大的冲击,不过此刻我无暇安慰她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离开这里。

幸运的是,郭经理随身带着那辆陆巡的钥匙,我们迅速爬上这辆混体黑色的越野车,鹰坐在副驾驶位上,其余三人挤在车后座,我发动了引擎,脚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陆巡加速起来还是极快的,很快便把那家酒店抛在了后头,那个地方现在已成为一个极为恐怖的修罗场,这些满怀着梦想前来观看演唱会的人们,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他人攻击的目标,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这里被摧折。

开了一会儿,才发现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这场暴乱,这条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辆警车倒在了路边,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躺在马路上呻吟的伤者,看来警方的增援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些暴徒事先已经预谋好了一切,道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可以看见被暴徒劫持的车辆,他们带着红色头巾,挥舞着手中的刀具,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大声唱着藏语歌曲,我们把陆巡的窗户全部关了起来,不透光的车膜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车内的乘客,我不动声色的从他们的车流中穿过。

就这样将近开了50多公里,终于有一辆车子发现这辆沉默寡言的陆巡了,他们跟了上来与陆巡并肩而行,那辆车是敞篷的北京jeep,后座上的篷布已经被卸掉了,四个精壮汉子手拿刀枪站着大喊大叫,好像是要我们把窗户给摇下来。

我没有理会他们,加大油门想要甩掉jeep,看到我们举止可疑,他们越发紧跟着不放,jeep加快速度冲到陆巡的右前方,想要把车头别过来,我见机顺势向左打了打方向,同时猛踩一脚油门,jeep差点被我甩了个头,还好他们的驾驶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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