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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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买到了望眼欲穿的生煎包。看着捧在手里冒着热气的刚出锅的包子们,我和林跃第二次在上海的土地上感动了。上海人民,谢谢你们!不辞辛苦地为我们送来如此的美食天物。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滚烫的肉汁烫得整个口腔如天火燎原,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

三下五除二,二十个包子被两个在草原上饿了三个月的豺狼虎豹一扫而光,早在肠胃里一个挨一个站好。吃饱的感觉真好。

“不错,舒服。”林跃舔舔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不肯放过残留在上面的一滴肉汁。

“你说这姓潘的大官人真有钱,这大园子盖的,真牛!那时的人也挺厉害啊。”

“你以为!古人不比现在的人差。要是能亲眼看看当时的社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好了。”吃饱喝足,也有了继续神交古人的资本。

可接下来林跃不经意的一个问题,却让我俩重新郁闷起来,陷入久久的苦恼中不能自拔。

“你说这生煎包是个啥味儿。”

嗯?坏了!我和他都发现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产生了。因为不分青红皂白的狼吞虎咽,这生煎包到底是个啥味道忘了品了!好像是这个味道,又好像是那个味道,模棱两可。简直是暴敛天物啊,但望着打着饱嗝的对方,我和林跃都把再买两个尝尝这句话咽回肚子。

“你从刚才开始忙活什么呢,老摆弄你那个破手机。”

不好,被身边的林跃发现了。其实刚才我给久美子试着发了个短信,不久她就回复了。她说今晚可以按时见面。久美子这关倒是解决了,可我又为怎么解决身边这个大炸弹而发愁。

“没,没什么……”

“别泡了!我都瞅见了,给谁发短信呢吧。怎么事儿,背着我,你小子在上海还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这张破嘴,真真是如假包换的瘟神恶煞。

“快招了吧!跟我你还装,是小姑娘吧!”

“嗯……是。”

“什么!”林跃本来不大的眼睛立了起来,眼珠子差点飞出眼眶砸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你老实看路。”

“怎么回事儿!还真让我说中了。”

看来没办法再向他隐瞒了,反正早晚都得招,就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吧。

“也没什么。有一个在上海工作的熟人,想今晚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熟人……女的?”他化身成了福尔摩斯,就差从兜里掏出那根永远不抽的烟。

“嗯。”

“那你遮遮掩掩个屁啊!打个电话约出来就得了呗。怎么,想撇开单独约会?”

不好。此处千万不能答应说是,否则就会被扣上见色忘友,见利忘义的恶名大帽。再者说,现在也还没色上啊。电光火石的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带上林跃。

“什么话,有什么怕人的。再说也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啊!装纯?哪儿的,本地的?”

“不,不是。”

“那是哪儿的?”他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顺手拉开烟缸。

“日本的。”

“啊?什么。”

林跃转过头来,嘴里的烟下垂着,微微抖动。

“日本的,日本人……”

“什么?!”那支遥遥欲坠的烟终于做自由落体状掉落下来,弹跳两下后,静静地滚落到油门一侧的角落里,隐遁了身形。

十一上 伊人消瘦作欢颜 发香迷醉揽怀中 '本章字数:3173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17 12:48:39。0'

我和林跃坐在桌子的这一边,久美子坐在那一边,这是一个奇妙的组合。

久美子消瘦了些,看来独自一人在上海的生活和工作有不小的压力。眉宇间流露出一股疲惫的感觉,估计春节期间的加班加点让她本不壮实的身体更加吃不消。她上身穿一件灰白相间的高领羊绒衫,胸前挂着一条由一颗颗蓝色珠子组成的项链,看上去像是非洲某个部落的传统工艺品。此时正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品着热茶,袅袅水汽在她的额头前没了踪影,溶于空气之中。

我也说不清把林跃领来是对还是错,是明智的抉择,还是走了一步昏棋。当我告诉久美子还有一个朋友一起吃饭时,她稍停留了一下,随即爽快地予以同意欢迎。如果抛开林跃,此时对面而坐的我和她,又算作哪种关系呢。普通的朋友在一起吃个便饭;还是在这背后有着更多的期许和延伸,或者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可是这次突兀的上海之旅,和半强制性的造访约会,分明不是因为身边的林跃。如果不是对面的这个女子,我想什么也不会发生。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内心中存有一种情感,想将我和久美子的故事延续,谱写一篇的精彩绚丽的诗篇。

林跃是依然的口无遮拦,依然的兴奋如常。他不懂日语,只能通过一口流利的却语法错误连篇的汉语与久美子沟通;即使想要卖弄几句他所谓的地道日语,但经我一一考证后,发现全是诸如“八格牙鲁”、“眯西眯西”这样的词汇,除了会让气氛尴尬凝结,毫无正面用处,被我死死地下了封口令。普通话,林跃更不擅长。于是他和久美子交流的唯一手段便是海枯石烂的家乡方言。

久美子虽然听得是困难重重,但因好久没有听到如此正宗的第二故乡的音调,却是很高兴。两人往往会因为一个字的发音纠结许久,最后哈哈大笑,氛围要多和美有多和美,想得多的我倒成了一个局外人,岂敢破坏了人家的浓浓乡情。

转完了豫园,吃完了生煎包,接着我和林跃就直奔赫赫有名的南京路。这里也和其他地方一样,没能见到传说中的好八连,也是挤满了好八连般的来自天南地北的同胞们。

想购物,可惜我看好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物价确实要贵不少。好家伙,一家日式快餐店门口的餐牌上标注的价格更是惊人,一份普通的a套餐居然敢要一百二十块。那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店员显得很无聊,抓耳挠腮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拿出麻将推上两把。

林跃的捣蛋劲儿又上来了,蓄意发坏。他故意迈步朝店门走去,马上引得站在门口的戴着眼镜貌似老板的中年男子瞪起双眼,不大的眼睛里射出火一般兴奋的烈焰。正当他准备拉开大门欢迎林跃进店时,林跃突然掏出手机,作来电状,饶有其事边讲边转身往回返,气得那中年男子忿忿作罢,真想把林跃生吞活剥,最好当场就做成a套餐,方能一解胸中闷气。

“你也太坏了!人家怎么惹着你了。”我一把揪过他赶紧逃离了这是非之地。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种行为也过于挑衅和无聊了。

“他怨谁?我又没叫他给我开门。再说了,就那么一份破套餐就要那么贵,他怎么不直接抢去!”惹事的人倒还有理有节了,看那忿忿不平的嘴脸,多半是自诩消费者的保护神了。

“你消费不起吧,还嘴硬,谁叫你没钱。自己是穷酸相吧,还好赖不知。”

林跃比划着,图文并茂的把这段趣事讲给久美子听,乐得久美子直合不拢嘴。

我们来到了一家湖南菜馆,要了几个店员强烈推荐的招牌菜。尽管林跃吃得是汗珠子直淌,连耳垂都通红通红的,但一点儿也阻止不了他的话趣,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现在的组合更加奇妙了,组合中的位置关系也愈发不对劲起来,这小子完全是一幅喧宾夺主的派头,当仁不让的扮相让我十分后悔,心说真不应该带他来。

“对了,你会做饭吗。听说你们日本女人都是在家当家庭主妇,不出去工作,是真的吗?”

在来的路上,林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久美子证实这件事情。你小子管得也太宽了吧。人家会不会做饭什么的,这第一次见面怎能过问!不过,其实我也挺关心这个问题,正等待久美子给出答案。

“嗯……”她微微思考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在组织语言。

“做饭,我会,不过都是简单的、普通的。家庭主妇吗,现在也不是完全的,也有出去工作的。”

“噢。会做饭哪,谁教的,是跟你妈学的?”

“嗯,妈妈教,学校里也教。”

日本的学校还教做饭?我和林跃对这个回答感到十分新奇,也没想到。那是什么课程啊,是不是类似我们小时候的劳动课。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天南地北的也聊了不少。看看时间,想到久美子也累了一天,我觉得该散了。

久美子现在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公寓,是现在工作的这家酒店给提供的。据她说,刚来的时候,还真的不太适应上海的生活节奏,有些跟不上拍。她说这里的生活节奏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东京,每个人都像陀螺一般飞速旋转,去博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那种强烈的欲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所以一开始确实挺辛苦。

好在有几个日本的朋友在这边留学和工作,给她介绍了不少经验教训,对她的帮助挺大。酒店的同事对她也不错,相处得很好。中间虽也有坎坷波折,但总体来说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也很愉快。当然,待学校假的期结束,她就会重新回到大学继续她的留学生活,但她此时已经产生了将来重返上海工作的念头。听到这里,我一方面为久美子高兴,一方面又有些失落。

“你送久美子回去吧,我一个人走。”

结账时,久美子想要负担自己那份,当然被我和林跃强烈拒绝了。

她说上海这边aa制挺普及的,也不好意思总让我请客。林跃说上海是上海,我们是我们,得按照既定方针办事,否则我可就不高兴了。话音未落,他就把账单双手奉上,满脸堆笑的递给了我。

“不用了吧。时间还早……”对于林跃的提议,我没有任何准备。久美子也婉转的表示回绝。时间刚刚九点多一点,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何况她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是太远。

“用,用。你不是有话对她说吗。”林跃用手拍拍我的肩,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车已经还给了王),没等我和久美子反应过来,便钻了进去。

“我走了!你好好送人家啊,有什么话就摊开讲吧。”

出租车嗖的一声窜入滚滚车流之中,立刻被淹没在钢铁长河之中。

这个林跃,真是多管闲事。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在末尾给我来了这么一下,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和久美子傻傻地站着,谁也不出声。

“有话要说?”久美子看着我。

“嗯……也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我们走走吧。”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却不知紧张个什么由头。久美子点点头,于是我们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原来上海也有梧桐树。粗壮的树干,繁密的枝叶,有些梧桐树的树干上缠着七彩灯泡,不停变换着流光溢彩。入夜的上海,刮起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梧桐树叶在风中瑟瑟作响,摇曳着单薄坚韧的身姿。行人们此时都拉紧领口,收紧身形,在刺骨的寒风中快步前行,奔向今夜各自的栖息之所。身边的高楼大厦怎么走也走不完,将容身的天地之间分隔开来,圈起一个个有限区域,限制着人们的行动空间和视线所及。

我和久美子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久美子看似和我平行,却又恰到好处的保持微小的距离,在我的斜后方跟随着我的脚步。这是此次冲动的上海之旅中,我的心最静谧的时刻,享受着每一步与她的同行。

也就十分钟不过的路程,便来到了久美子的公寓。黝黑身躯的水泥怪物,一飞冲天,直插漆黑静寂的无垠夜空,好像在向神圣的天宫示威。

“到了。”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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