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第27章

回家的路。

诚如周星驰星爷的那部电影里的台词:“球不是这么踢嘀!”可现实生活中,我们永远踢不出那样的功夫足球,也只能可怜地限于在电影中恶搞一番聊以罢了。或许我们的足球确实被我们恶搞了,搞恶了,搞得爷爷不亲奶奶不爱了。

踢好踢不好,无非就两个原因,先天的,后天的。论先天的,还真不能动不动就像某些媒体那样拿十三亿的人口说事儿,好像人多,这球就应该踢第一一样。就像为何当今世界是欧美执掌牛耳,我们的生活方式都几乎西化了一样,人家工业革命,发展生产力是多少年了,而我们的改革开放也才三十年而已,没有时间的积累真的不行。

我们的国球是什么,应该算乒乓球吧,再往后还有羽毛球,实在不行跳水和女排也是可以的,但足球可就差远了吧。就连我们这座如此喜爱足球的城市,你想在休息日约上朋友找个草皮球场踢球都极困难,顶多是个人工的。可能有人会说也不必全民都搞这玩意儿,我们不是有体校嘛,把那些身强力壮的壮小伙们圈到一起,练上个十几年的,照样可以拉出去打一打。可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大学时有一个来自美国的英语外教,三十多岁。大学搞运动会时,他被分到青年教师一组,和研究生组进行篮球比赛。

青年教师一组的其余四个人也都是有些篮球基础的,在学校时都是爱好篮球的那种发烧友。可是等真上了场,全校师生就都傻眼了??人家美国外教那打的才叫篮球,看了人家的运球后,再看那几位在地上直划拉的中方选手,你就会明白那nba为什么在美国而不在中国了。

美国外教决没接受过专业训练,更没进过体校,无非是家里的后院里有一个篮球架,没事儿就拿起球打上一阵儿。这也就是为何乒乓球谁也打不过咱们的原因。大多数的男孩子都有这个经历:放学后,找个水泥台子,书包一摔,码上几块破砖头,马上就可以打得火热,那拚杀劲头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专业选手。所以,无论外国队怎么联合起来改规则,或者聘请中国教练,甚至直接请中国人入他们的国籍,到了时候仍就是干不过我们。没办法,有如此雄厚的群众基础和传统优势,想不赢都难。

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增强人民体质的事儿,踢不好是有些丢脸,但也别太过较真,我指的是一般老百姓。只要通过这项运动,能够适时的锻炼锻炼身体,避免血压高血脂高,成天的往医院跑,再来个英年早逝啥的,那么踢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毕竟马拉多纳世界上只有一个,而你自己,世界上也只有一个。那一个和这一个可得搞清了,别做那没用的春秋大梦,整得比大力神杯都激情四射,真的犯不着。可是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到了叫阵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的上火。

欧洲咱就别想了。且不说那英格兰、德国、意大利了,就连马其顿也不是说灭就灭的啊;非洲兄弟嘛,人家那腿能打花、腰能转圈的,单是身体就很难搞;还就一个澳大利亚,本来在大洋洲呆得挺好,却偏偏跑来添堵;北美洲那一圈嘛,随便来个哥斯达黎加啥的,咱们就“哥死回不了家”了;更别提啥南美洲了,阿根廷巴西绝不要痴心妄想,智利面前咱们估计多半得“智障”……

呜呼呀!还有没有好了。

行,打不过就打不过吧,哥哥我认了还不行吗?可是最让球迷上火的就是同样是亚洲人系的韩国和日本,咋也很难收拾得了呢!人家朝鲜那踢法更别提了,要是每天能保证半斤牛肉,早就拿世界冠军了。

论身体素质,都是亚洲人,谁比谁好多少啊。你韩国人一口泡菜一口烤肉,没事儿打个大蒜神油啥的,可俺们吃的还能比你们差吗?俺们都把白菜和肉包成饺子一块儿吃,那大蒜神油谁惜的打啊,鳖精、龟丸都还吃不过来呢!

说起日本人就更不靠谱了。就那小短腿,小身板,一米八的就算高个了,在俺们这里都看不上眼哪!生鱼片咋地啊,寿司咋地啊,天妇罗砸地吧,惹急眼了,俺们把那“佛跳墙”当漱口水那么喝,喝死你们拉倒。

可咋就打起来那么费劲呢?恐韩恐韩的,自己念叨起来也不嫌丢人,最近连日本也打不过了。唉,别说了,再说就是谁的眼泪在飞了。我明显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落井下石还要找那最大块的往里砸,我向相关同志们道歉,我要忏悔。

两个礼拜没有见到久美子了,不知她的头发是否又长长了些,汉语水平也不知提高了多少。平时我和久美子的对话已经从中日掺拌,逐渐变成了基本上只用汉语,尤其没事儿的时候我还要锻炼锻炼她的方言能力。这个语言嘛,光学看来还是不行,学完了关键得说,也就是为了说才学的。久美子的汉语水平自从与我交往之后,有了明显的提高,客观事实也逼迫着她要多学多掌握新的词汇,这样才能满足两人的交流。

“喂,是我。”午休时分,我拨通了久美子的电话。

“哈依。”她下意识的还是习惯用日语回答我,有时一个“嗯”字便打发了我,比起刚认识那阵子态度也随便,心情好的时候语气里还会夹杂一丝慵懒和撒娇。

“后天下午没课吧,我好像听你说过。”

“后天下午,嗯……没有课,没有。”

“那我们去看球吧。”

“看……球?”

看来她还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也许是第一次在生活中接触到。

“对,看球,看足球比赛。”

“足球?比赛?噢!”久美子寻思了片刻终于反应了过来。由于她的汉语水平还不是很高,有时和她交谈就像是同一个正牙牙学语的孩童说话,我得耐心地向她解释不懂的词汇,有时都生出在教自己的亲生孩子说话的复杂心境,挺滑稽,挺有意思。

我和她约好周日下午去体育场看球,是一场中超比赛。这纯粹是我的突发奇想,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去现场看球了,而现在身边又有了她,想重温那激情脉动的现场感受,也想牵着她的手在此起彼伏的人浪中跳跃欢呼。上述的一切都在要到来的那场比赛中实现了,当然我也很意外地实现了另一个心愿,收获了我和久美子的千百个第一次中的一个。

十六上 各人冥冥说不清 惟有美人天注定 '本章字数:3113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2 09:19:36。0'

“你自己去看球吗。”

草草吃过午饭,我便收拾了需要随身带的物品准备出门。虽然我被提升为副科长,其实也只不过是名称上作了变化,其实质还是得冲锋在前,具体的活一样没有少干。

春节过后,公司又遇到了另一项新的挑战,员工不是那么好招了。在往年,虽然春节过后会有不少的打工仔打工妹一去不复返,但基本上马上就会招到新的替补,并不会对生产起太大的冲击。但今年不同了,园区里的每家公司都为如何保证充足的生产员工而费尽头脑,可人头就是很难凑齐。

经济自然是发展了,即使不国家公布的gdp,老百姓也能从日常生活中切实地感受的到这一切。而对于我们公司这种以生产加工为主的企业,人工费明显地提高,前一年的工资待遇早也失效,从农村出来的打工仔打工妹在个人薪资问题上也更加上心,已不是用随随便便的报酬就可以招来人的情形了。

说来也是,现在国家对于农村和农民出台的政策越来越倾斜,到城市里打工已不再是挣钱致富的唯一捷径;何况家毕竟是在农村,如何扎扎实实地在农村干出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才是真正重要的,再加上物价也跟着水涨船高,稍显微薄的工资已不能满足在城市里越来越大的消费水平。

“嗯……还有其他朋友。”

我边穿鞋边含含糊糊地答应着母亲的问话。到目前为止,父母还没有察觉我和久美子的事情,更别说知道对方是一个日本女孩儿了。他俩早就为我的婚姻问题开始四处周旋,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只要发现有比较合适的女孩儿都想找人牵线搭桥,只是一直以来抱着消极态度的我让二人奈何不得,虽然心里着急,却也无法把事情管得过宽。

父母都是苦出身,按照过去的话讲是贫农出身,根正苗红,自小接受的就是党的光辉思想的指引和教育。母亲的母亲一家,都接触过日本人,那时屯子里住着不少移民来的日本家庭,虽然好像没受过太多的不公待遇和歧视虐待,但毕竟一切还是日本人说的算,中国人只能算作二等公民。

如果我向他俩表白现在正和一个日本女孩儿交往,是隶属男女间的那种暧昧感情的话,我很难预测二人会是怎样一个反应。虽然同属东亚人,又有些同文同种,但种种的历史原因导致彼此之间的感情有着不小的差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其他朋友?男的女的?”母亲很机警地追问道,眼神里流露出怀疑和探秘的意味。

“男的女的都有呗!好了,我走了啊。”

丢下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我连忙逃出了家门,无心和她多做解释,越解释破绽和漏洞越大,至少现在我还急于摊牌。

清晨突如其来的浓雾已完全散去,蔚蓝的天空暖阳高照,和煦的春风拂煦着街上行人的脸颊。马路两侧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上已经布满了新芽,翠绿的树枝在微风中荡漾起舞,将灰暗冬季的阴凉一扫而空,到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温度也急剧上升,厚重的大衣早已被重新归置到衣柜的底部,待得来年冬季的来临才能再次登上舞台以现身姿。我开着从林跃借来的那辆老爷车,去久美子的学校接她。今天的天气绝对是进行足球比赛的好日子,我的情绪也高昂活跃了几分。

前几日,公司的王副总找我谈了一次话,无非是了解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顺便唠唠家常,以示领导对下属的关心体贴,在这个多事之秋安抚一下人心士气。闲聊之际,王副总挺认真的劝我买辆车,这样无论上班还是出去跑业务都比现在方便的多,至于油钱,他表示公司可以全额支付。

我立刻便意识到这是公司在收买人心,以对抗张权盛成立的新公司那近日以来的咄咄攻势。据传闻跟随张权盛出去创业的一批骨干在他的公司里都极受重用,不少人都配了车,而公司的订单也逐渐增加,已然在这个行业占了一席之地,开始分一杯羹。我想王副总的这番谈话和主旨并非无的放矢,肯定有着某种意图在里面。至于买车这件事,我倒早就动了心,驾照都拿了好几年了,怎会不盼望早一日开上属于自己的车子呢。

车子刚驶到学校大门口,我就看到了等在门前的久美子。我缓缓将车子停下,摆手示意她上车,她很机敏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久美子一直对于我来学校接她有着抵触情绪,曾暗示我尽量避免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大门口让他人看到。她的意思是要避嫌,毕竟她的身份还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他留学生口中的话题,供人调侃和评论。虽然一开始我也比较注意,但到如今越来越觉得无所谓,何必去管他人的态度,爱咋地咋地,还能反了天不成。

不一会儿车子便驶出主城区上了高速,车速也马上提了起来,不用二十分钟就会到达球场。坐在身边的久美子穿了一身运动装,长发也梳拢起来,扎了一个马尾,斜搭在前胸;她随身拿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我问她拿了什么,她却故作神秘不语。我在外衣的外面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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