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永远》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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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聂辰还在睡,让人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的是高烧仍然退不下去。留下了一张我去买早饭的纸条,就匆忙出门了。

我忐忑的站在楼下小卖部的公用电话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萧言的电话号码。

“喂?”

“‘‘‘秦雨嫣!你现在出息大了!说走就走,好几天也没个音讯,不知道都在为你担心吗?”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昨晚想了一夜的话,这时一句也记不起来。

“怎么了?”萧言担忧的口吻从听筒传来。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正当防卫杀人算不算犯法?”

“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想了想,说:“也好,你可不可以来接我,h市xx路xx号。”再这样撑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身上的现金已经不多了,别说返程的火车票,就连明晚的房费恐怕都凑不出来,况且坐火车回去还要2天时间,根本耽搁不起。聂辰这样拖着,去不了医院,也不是个办法。也许回去认了,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左右还有萧言这个律师帮忙辩护。

出人意料的是,当天下午,萧言和萱萱同时出现在房门外头。

门刚打开,萱萱一个箭步就冲进来,狠狠推开我,跑到聂辰床边上,说:“姐姐一定会恨死我,秦雨嫣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她转过来指着我,一边拿出电话拨打120,还对他同行的黑衣男子怒吼,“站着干什么?打给李医生让他现在你飞过来,快啊!”

萧言过来扶我,愤怒的正准备骂回去,我迅速制止了他。我真的没空和她吵架,事已至此,也许应该想想怎么解决问题才是办法。

“先回去。”我想聂辰现在的情况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先回去研究一下正当防卫算不算犯法才是关键。

“你tm是不是每次都要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才开心?”我被萧言突然的暴跳如雷,吓了一大跳。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生气了。他过来抓我安了夹板的手。

“痛!”我挣脱开,背在身后。

他摇摇头,抿了一下嘴唇,出着粗气。愤怒的把拳头砸向我耳边的墙上。

我小声的急忙解释道:“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嗡嗡的声音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他沉默无语,无奈的转身往楼下走,我只好也跟着。

在回程的飞机上,聂辰问起我事情的经过。

“你连蟑螂都不敢踩,把人杀死了?”他半信半疑。

我点点头,“狗急了还跳墙呢! ”

“你用什么把他杀死的?”

“地上捡的水果刀。”

“水果刀?你水果都削不好?”

“你也削不来水果,还玩水果忍者。再说我也不是独行杀手阿兰德龙。”

“那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你杀了?”

“杀他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是慢动作,又不是拍电影。他把聂辰按在地下,我就从背后捅了他一刀。”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用左手,一刀毙命?业余选手?”

“我刺了他一刀,他背部着地,刀尖没入他的心脏也说不一定。”

“这不科学,应该往前倒才对。”

“可能‘‘‘可能是地太滑,才往后倒。”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聂辰收到一条短信。”

“谁发来的?”

“好像是华子萱。”

“那凶器呢?”

“扔了。”

“呐,我总结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把你右手踢伤后,聂辰就冲了进来,他把玻璃戳进聂辰胸口,最后你用水果刀捅进他背部,你们就逃跑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些话,在我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说出来都觉得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事情的前因后果几乎如出一辙,条理清晰,我只是对过程进行了一点点杜撰。至于最后的责任归属一定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我一心这么认为。又有点担心聂辰再问下去,编造的事情就会露出破绽。只好装作累得不行的样子。

“我先睡一会。到了叫我。”

“嗯,回去再想办法。”

我被空姐叫醒的时候,飞机上一个乘客都没有,连萧言也不在。

我以为我在做梦,空姐站在我旁边,说:“小姐,c市到了。”

“怎么不是太空舱,不是应该去月球吗?”

空姐被我问的有些糊涂,依然露出招牌似得笑容说:“小姐,已到达目的地,祝您旅途愉快!”

我自言自语的说:“做梦不是该随心所欲吗,连做梦都这么拘谨,有什么意思?我以为会升等,还不是坐经济舱,老在自己的城市上空转悠,有意思吗?”

我刚一站起来,眼前全是我拿着水果刀沾满鲜血的手。

“请走这边。”空姐伸出一只手做引导状。

我慌乱的问她:“前面白光那里是出口。”她点点头。

我不死心的又问她:“这里的人都是坏人?”

她疑惑的看看我,说“小姐,我们都是好人哦。”

“你确定不是通往阿鼻地狱?”

她笑起来,说:“地狱?小姐你说笑吧,我们xx航空给您带来天堂似的服务,天堂似的旅途,天堂似的家,让您翱翔在天堂似的世界,天堂似的未来。”

我一听天堂两个字,心一沉,想这下完了,梦都是反的。随口一句:“广告语太累赘了。”

“是,是,我们公司接受您的意见,祝您旅途愉快!”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下走。刚一下飞机就被萧言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实话他骂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

“秦雨嫣!”他摇着我的肩膀,我才突然回过神来。原来全部都不是在做梦,精神有问题一秒钟就被空姐测出来了,让人情何以堪。

“人是不是你杀的?”他犀利又严肃的看着我。

“哦,是!是我杀的!”我心虚间有点语无伦次。

“我再问一次,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这一次我坚决的回答他。

“傻不拉几,胡扯瞎搞!还独行杀手呢,像你这样的家伙,只能演电视剧里的一陀屎!”

我被他骂得有点云里雾里。他握紧拳头狠狠的捶在我的脑门心上。

我尖叫一声,不服气正想还手。

“人没死,瞎跑什么?人是你杀的吗?真把人气得半死!”

“没死?!”我愣在原地,喜出望外,萧言转身也不等我一个人走了很远。

我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你说的是真的?”

“煮的!”我如释重负的坐在了机场大厅的正中央,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这么多天,日夜颠倒的时间里,这种提心吊胆总算画上了句号。不管过程是一波三折,还是六折,七折,不管是我们臆想出来的,还是被陷害的,全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杀过人。就好比一场梦一样,无论剧情多血腥暴力,中弹还是被千刀万剐。等你醒来长舒一口气,摸摸身上依然完好无损后,谁还在意中间演什么呢?

“演完阿兰德龙,又演秦乞儿了?”萧言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若亚突然出现在机场大厅,冲过来,一边拉我一边含着泪说:“你太没良心了,跟人私奔,连我们也不管不顾。”

“难道还组团殉情不成?”我一时哭笑不得,啪啪屁股站起来。

“萧言,谁告诉你的?”

“我打华子萱的电话,她说的。”

“聂辰怎么样了?”

“你有时间,先担心你自己。”

之后我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不理人。

我靠在若亚的肩上坐在后排,出神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飕飕的风吹得我眼睛痛。

闭上双眼,发现身处于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们就像一只充满期待并蜕变的毛毛虫,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变成翩然飞舞的蝴蝶,还是白夜飞行的蛾子。只是在这条早已被设计好的曲线上,谁期待更多,谁就是飞蛾,是我最后才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终点站的微凉(上)

有的时候真的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就像上课发言,害怕的程度和被抽中的概率成正比是一个道理。只是这一次,比任何的发言都更让人恐惧。

两天后,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顺路送我和若亚去剧组的萧言,停下来等红绿灯,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爷爷的电话,声音那头却是李伯伯。

“雨嫣,你爷爷心脏绞痛,120已经把他送进医院,快点过来,z医大!急症室!”

“好!好!我现在就过来!很快很快!”我匆匆的挂断电话,声音沙哑的喊出来‘爷爷出事了!快!z医大!’,差点就要哭出来。若亚拍着我的背,萧言也不停转过来安慰我。车子就像离玄的箭,一直飙到z医大大门口才刹下来。我心急如焚的狂奔,咚咚直跳的心脏,一直扯到太阳穴。

急症室门口,我就像一个局外人,被他们挡在外面。惶恐的拉着走出来的每一个医生,纠缠不休的说:“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们,他是好人!”泪水爬满了整张脸,也浑然不觉。萧言过来拉开我,说他们正在急救,我才松开手。急救床围了一圈医生,我只能从他们白大褂的缝隙中看见平卧在病床上的爷爷,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有人向他嘴里塞管子,有人重重的锤击他的心脏,有人手拿电击。他们说的专业术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进进出出的医生堪忧的脸和床边的一台小小仪器,屏幕正对着门口摆放,它只有一条线同时亮着红灯,还发出“嘀”的长鸣声,我看得懂。

若亚跑过来抱住我,把我的头按在她肩上,“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舍不得。”起初我只是呜呜的哭,后来演变成嚎啕大哭,回荡在走廊,撕心裂肺。比心如刀绞还要疼痛,比世界末日还要绝望。

“把病人推上2楼,手术室,立刻做手术。病人家属在不在?”

“在!在!在!这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若亚和萧言推到医生面前。

他微点了一下头,说:“你跟我来!病人是心肌梗塞,现在心跳已经恢复,但是进行电击除颤,又注射大量强心针,加之年龄过大,说实话目前情况非常不乐观。必须立即进行手术,这个你看一下,如果同意的话,就在上面签字。”我擦干眼泪,急促的跟医生走进一间办公室,他递给我一张纸。

上面赫赫的写着‘病危通知书’五个大字,我的脑子顿时开始嗡嗡作响。 “医生,爷爷他做了手术就能活吗?”

他说:“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很有可能在手术台上···即便手术成功,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瘫痪。”我一下子就懵了,虽然他没有说完。

“如果不做手术,随时就会死吗?”

他说:“是。”

我拿过病危通知书,笃定的签下了我的名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清楚这百分之九九的希望,万万不能浪费在我的犹豫不决和害怕上面。即使不能够苏醒,瘫痪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在我眼前离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相信医生,相信爷爷。

空旷的走廊上,连走路都有回响,冰冷工具碰撞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手术室门口,我,若亚,萧言,我们坐在一张长椅上,还有面对我们坐下的李伯伯。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我的眼睛专注于墙上长亮的手术灯和手腕上的手表。这种煎熬,胆战心惊,像定格了一样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爷爷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我从椅子上弹起来,冲了上去。脑袋探过去担忧的望着他,护士对我说手术顺利,那颗压在我胸上重重的石头才被刨开。

最后主刀医生走出来对我说:“这种情况,我20年从业期间只遇到过2次,算得上是一个奇迹,所以病人本身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但病人的生命体征依然处于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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