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千云更加没有料到的是,何老明明已经有九十七岁了,可是走起路来依然健步如飞,除了脸上有一些老人斑以外,你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苍老的地方!至于那满头的白发,只给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
“好了,小张,你也别骂了。”何耀堂忽然出声说道。
张大成道:“那怎么行,今天不把这个不争气的家伙骂个狗血淋头,我张大成的名字倒过来写。”
“如果我是小吴的话,也会让盈盈这丫头去的,这小妮子的脾气我再熟悉不过了。”何耀堂说道,矍铄的眼睛中露出了睿智了光芒,“还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演戏。”
“咳咳!首长,我……”张大成呛了一大口,脸撑红了,说实话,吴千云是他一手带大的兵,平时在部队里面随便自己怎么打随便自己怎么骂,那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可是在外人面前,他是真心不愿意骂一句的。要不是对方是何老爷子,他哪会骂自己的兵?
“小吴没错,你也没错,我家那丫头也没有错,错的是,碰上了坏运气。”何耀堂道,“小刘,那辆火车上所有人的名单查出来了吧?”何耀堂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刘明山。
也就在何老问这句话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刘明山连忙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然后说道:“已经查出来了。”因为乘客需要凭借身份证才可以买到火车票,因此查询到乘客的名单还是很方便的。
“把他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报出来给我听听。”
“是的,首长!”刘明山点了点头,然后不厌烦地把短信上面记载着的信息报了出来,包括姓名,年龄性别和家庭住址。
在报到张九天这个人名的时候,站在何耀堂身边的史权封突然全身一震,“首长,是他!”
何耀堂笑了起来,“这下看来,盈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可张九天和盈盈小姐并不相识,如果……”
“张九天能够闲来无事上这辆车,就说明张凡那个小不点也在这辆车上,有张凡的地方,你认为盈盈会有危险吗?”何耀堂笑了起来。
史权封并不确定,“陈昂告诉我,盈盈小姐总是被那小子欺负。”
“这就是年轻啊!”何耀堂感叹道,“那小不点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的父亲了,希望能有怀山那孩子一半的本事就足够了。”
“我看不会有。”史权封摇头,“张先生魅力超人,能够有他十分之一便能算是上等品了。”
“别忘了,虎父无犬子。”何耀堂笑道,转而朝刘明山继续道,“看看名单里面有没有叫做张凡的男人,今年多少岁来着的?”
“二十六岁。”史权封回道。
“对,就是二十六岁。”何耀堂说道。
“好的,我找找看。”刘明山点点头,然后翻动起了手中的短信,过了不久,他激动道,“首长,找到了!张凡,男,一九八六年出生,二十六岁,家住h省h市!”
“足够了。”何耀堂双手在腿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咚咚!”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同时门外响起了当地军方团长铿锵有力的声音,“报告!”
“开门吧。”何耀堂道。
站在门口的戴常德随即把门拉了开来,门外站着的中年男人随即走了进来,朝着何耀堂就是啪的一记军礼,大声道:“报告!大同山前方如今有了新消息!”
“是吗?快说!”何耀堂刚刚站起来,随即又坐了下来,一脸殷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道。
“刚刚我们在大同山入口的地方发现kxxx次火车的残害从里面冲了出来,不过经过搜救,除了两具尸体外并未其他人的尸体,这说明,火车上的乘客目前安然无恙!”
何耀堂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表情微微变了一下后又问道:“那两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这次逃窜到kxxx次火车上的悍匪集团五人组当中的两人,同样也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分别是徐建妹和范长征。”团长回道。
“范长征这人的身手并不简单啊,他是怎么死的?”何耀堂虽然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管国家大事,但平时新闻还是看的,对于这个范长征的资料,他在报纸和电视上可看了不少。
“被人抹了脖子,一道毙命。”
张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外面依然在下着暴雨,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让张凡无奈又哭笑不得的是,何思盈和奥黛丽都把他当成了抱枕,一个把脸埋在了双腿当中熟熟入睡,另外一个则手搭在他的胸口上面,整个身体都钻在了他的臂膀当中。昨晚上他实在是太累了,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钻到自己身上的,汗死!
“天亮了吗?”何思盈把脸从张凡的裤裆位置抬了起来,摸了一下脸,然后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外面还是一片黑,“原来还是黑夜啊,怪不得还累呢。”说着,又把脸继续埋在了上面。
“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只不过暴雨还没有停而已。”张凡轻轻笑道,“起来吧,我的腿快被你压僵了。”
“你怎么了张凡?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何思盈猛地把头抬了起来,注视着张凡的脸,忽然看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累坏了?”
“被你们压了一夜,能睡好吗?”张凡笑了笑,将紧紧靠着自己睡下的奥黛丽轻轻放到了一边,奥黛丽睡的很死,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碰她。
何思盈脸上微微一热,道歉道:“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你身上暖和,所以才贴上去的,要不你也躺在我怀里面睡一会吧?”
“不睡了。”张凡摇头站了起来,“我去找点吃的回来,你们先睡吧。”
“你真的不要紧吗?”何思盈很珍惜这样跟张凡平平静静说话的时光,以前他们在一起除了吵还是吵,根本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说过话过。现在的感觉更像是情侣之间的对话一样!
“没事。”张凡摇了摇头,接着一个人又冲入了雨帘当中。
山林当中,疾驰而行的张凡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跟着扑倒在了地上,顺着雨水直在山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张凡惨淡笑了笑,算算时间,距离到药力失效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吧?还有三天还是五天或者就是明天?
忽然喉咙一甜,趴在地上张凡就猛地呕吐了起来,用手一摸,竟然是满口的鲜血。张凡知道,这是因为范长征的捶打而造成的后遗症,那人的拳头就跟坚铁一般,打在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张凡一拳头打在树干上,朝天长啸!
他不相信他会死在这里!
他有仇还没有报,他有心爱的女人还没有去疼,他有满腔的怒火和耻辱还没有洗刷干净!他不可以死!他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谁都没有料到,这雨一直连绵下了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甚至没有一丝丝要停的迹象!
对于被困在半山腰上的人来说,这绝对算的上是一场生与死的煎熬!在张凡的努力之下,虽然不缺水不缺食物,避难所也纹丝不动,但人心依然在备受着折磨!
何思盈刚开始两天还有些蹦跶,成天地缠着张凡,但到了后来,她就不敢再靠近张凡了,因为口臭!
连日来,整天吃肉喝脏水,天知道嘴里面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那发酵的味道肯定不好闻,甚至还会变成恶臭味出来!何思盈也算是自知之明,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呆在张凡的身边去丢脸的。
倒是奥黛丽把自己的包包给带了出来,里面牙刷毛巾甚至是bsp;不过让何思盈欣喜若狂的是,张凡拒绝了奥黛丽给他牙刷刷牙的好意,想跟张凡来间接亲嘴,也得要张凡自己同意好不好?洋妞!别以为你有牙刷就可以打胜仗,有时候还需要看人品的!把她惹毛了,直接让老爸找几个人去绑架张凡,再不行,她就把爷爷拿搬出来!
暴雨依然肆虐,这些天张九天一直都如坐针毡,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心里面却清楚的很,张凡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再赶不到龙魂山找到陆神医,恐怕性命便难保了!因此看到张凡每天都需要出去打猎物,他自己看了心疼无比,于是让身边的几个保镖每天早上都早早的起床去打猎物,自己则和梁城钻入雨帘当中去找出路!
第八天,一切如常,张九天在出去之前再次特意叮嘱了何思盈一番,让她好好地照顾好张凡,让她去劝劝张凡不要再做那些重体力活的事情,何思盈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张家的老爷爷,她还是有着很大的好感的,而且她也知道,张爷爷一直都在帮助她。
“喀喀喀。”何思盈正蹲在避难所的门口接水,奥黛丽走旁边走了过来,一切照旧,掏出她的牙刷挤上牙膏刷牙,那刷牙的声音在何思盈的耳边听来,显然无比的欠扁。而奥黛丽也是故意挑衅,在刷完牙齿的时候竟然对着何思盈龇了龇牙,那光滑白洁的小牙在篝火的照耀下就跟钻石似地刺眼,何思盈冷冷哼笑了笑,“刺激我是吧?放心,等我出去了,买一卡车的牙刷牙膏放家里面!我每隔一个小时就刷牙,我把牙齿刷的比你的大屁股还要白!”
奥黛丽反正听不懂何思盈到底在咬牙切齿地说些什么,得意地用毛巾洗了把脸,然后把牙刷甩干了又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张先生,你回来了。”就在这时候,列车长忽然喜悦叫了一声,果然看到张凡出现在了门口的方向,在他的肩上并没有背着猎物,倒是背了一大捆的草,葱翠葱翠的!何思盈是特种兵,看到这种草眼睛都亮了!
这是他们平时在野外训练的时候,用来刷牙的野草!把这种草的叶子放在嘴里面嚼烂了,再吐掉,口腔会变得跟喷了香水似地一样清爽透香!
“张凡,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何思盈哇的一声尖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到张凡的怀里欣喜若狂地高声着,不等张凡把东西放下来,就拔了几片叶子放到嘴里面使劲地嚼了嚼,迅速吐掉后就吊在张凡的肩膀上狂烈地去亲张凡的脸。
张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在何思盈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让他们看好了,无所谓,咱们又不是在……唔……”
何思盈蓦然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随之石化!
张凡竟然主动吻了她一下!我靠!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不对,告诉她这是真的!
张凡呵呵笑了笑,然后将肩膀上的一大捆草全部放在了地上,朝列车长道:“把这些草发放给大家吧,用两片叶子就足够了,这玩意儿比牙膏刷牙的效果要好多了。还有渣子不能吃下去,要吐出来。”
这草原来是刷牙用的啊!张凡带来的东西一下子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比吃的东西更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满口的恶臭味确实不太好受!
卸掉身上的刷牙草,张凡径自朝着自己经常睡觉的地方走了过去,平时他都是靠着那睡的,而现在,他竟然躺了下来。
何思盈见状好奇,匆匆跑到张凡的身边问道:“张凡,你累了吗?”
张凡微微点了一下头,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浑浊了起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思盈,把你的腿借我靠一下。”
张凡难得的一次这样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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