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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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调至县妇联工作,因为两地分居,我们相约共同推掉周日所有的活动,一心一意做起了“周日夫妻”:亲切、争吵少、性生活持久强烈、彼此的思念牵挂则更胜于一道美味大餐!

丽萍天生就是一块从政的料,不久就从一名普通的科员坐到了令人垂涎的县妇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或许凡事都有一个难关,只有过了这个难关才有可能再顺利起来,妇联副主席的位子就是这样一个难关,整整挡了丽萍两年。我安慰说,官无论多大都要干事,完全没必要太费心劳神。

她说,你不懂。

我确不懂,或许我就是她经常所说的那种总把眼光局限在生活上的最没出息的人,因为我不再象她做科员时那样会为她的进步而高兴,而且我越来越反感她的那种不顾一切地苦心经营,尽管这种苦心经营不仅让她如愿以偿地做了县妇联副主席,而且之后不久又被提拔为f镇的镇长。

我所关注的,自然是生活,生活有错吗?随着她不断地升职,渐渐地我发现,或许由于来之太过不易,官这东西最能让人说谎长脾气——做了妇联副主席后,她开始出现了周日毁约,而且自从有了第一次便渐渐多了起来,最后竟成了家常便饭;脾气也大得惊人,偶尔回来一次,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总象家里人欠了她几百万似地。

开始,我还能平静,我强调说,我要的是一个能够持家的女人,而不是什么镇长、主任。

她说,离了外面的奋斗,家还叫家吗?

意见明显对立起来了,我仿佛一下子就理解了“女子无才就是德”的古训:有才的女人可以做朋友,甚至可以做情妇,唯独不能做老婆。

从此,我们之间的交流明显少了,夫妻生活也变得味同嚼蜡。

某个周日,女儿非要吵着找妈妈,我便带她来到了f镇。她的办公室宽敞豪华,一点儿也不比校长的办公室逊色,却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正欲离开,突然发现墙上居然还有一道不留心实难辨认的门,里面隐约传出我们新婚之夜才有的那种声音。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抬脚朝门上踹去……

这些所谓的领导处事竟远不如普通的平头百姓来得镇静!我冷冷地看着慌乱地丑态百出的他们,居然会没有发火。……作为给他们保密的代价,他们居然许诺让我做f镇的教委主任。

我厌恶地向他脸上打去,我要破了他的相,却没有,只打掉了他的眼镜,镜片摔得粉碎。我异常平静地问,你们还算人吗?……

竟是南柯一梦!女儿把我弄醒时,她已做完了作业,正吵吵着要吃饭。

我呆愣愣的,弄不清这梦到底预兆着什么,顺手从枕下取过了我从旧书摊高价买来的《周公解梦》,上面却没有如此完整的故事的预兆。我只好把梦肢解,企图有所发现,却怎么也无法拼凑出一个连贯的印象,气得我狠狠地把书摔倒地上,女儿怯生生地望着我,把书拾起来重新递到我的手上。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轿车的鸣笛声,必是因为炫耀,车到了我们家所在的那条胡同总要长鸣一声,这是丽萍的要求。

(三)

更新时间2009912 16:04:53 字数:9180

1

经营家说,命运是一种寄托,与养花钓鱼养狗之类的爱好没有多大分别的寄托。

人是不可以没有寄托的,不堪的时候,寄托能够让人不会因过度的空虚而绝望。所以,我们村里人历来就有供奉的习惯。

这不是迷信,而是寄托,人、财、物,凡是有需要的东西都能够成为寄托。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度”的问题,只要超过了这个度,寄托就成了迷信。

凡事都一个度,兄弟们不妨认真地品,看自己的每一次的成功是不是都准确地把握了这个抽象的、模糊的、由人的意识判别的却是客观存在着的度?无疑地,度不易把握,即使在一个人的不同阶段。不信?且看下面这段经历——

对于困难和失败,父亲总一言蔽之,命运使然,因此能够经常保持平静的心态。关于命运,父亲说,它就象夏夜里闪烁不定的鬼火,触手可及却又稍纵即逝,对谁都一样。所以,力争把握甚至驾驭命运,才是做人的根本。

我猜测,必是这个原因,父亲对表妹才一味地姑息迁就,也或许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已经火药味十足的亲戚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后来听说,父亲与表妹曾进行过谈判,父亲提出,只要能够保障我们一家人的最低生活,我们家的财产任由表妹拿去。

然而,人们的同情往往不辨强弱只关注形式上的弱者,父亲的让步不仅没有为他赢得人情上的主动,反而成了理亏的证据。

作为长辈的父亲,没有任何辩驳地接受了这一现实,甚至没有一点儿应有的沮丧和颓废。他说,只有这样,人才能始终保持着夜鹰一样犀利的目光,这是商人的必须。

其实,人最难做到的,便是这一点儿。父亲便能做到,即使在他几经考验才把公司传给我之后,他仍在敏锐地捕捉着商机:有一客户送了我家一尊硕大的“财神”,神像的周身安装了彩灯,只要接通电源,不仅彩灯闪烁,而且还会每隔一段时间便惟妙惟肖地说一句“恭喜发财”,甚是稀奇。

神像不久就引起了村里人的关注,贪羡之态暴露无遗,父亲便试探着购进了一批,安排店员敲锣打鼓象过去大队送光荣牌似的挨门逐户送去,受到了村里人的热烈欢迎。

适逢那年我们村喜获丰收,欣喜之余,村里人便把功劳归于财神的庇护,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外村人也开始求购,父亲又连续购进了三批才勉强满足了人们的需求。

按照我们那个地方的风俗,财神是必须花钱去请的,而且绝不能计较价钱,否则,只能是神像而不能变成能保佑人发财的财神。

有需要,就有商机,可待别人意识到时,这阵热风已经过去,父亲罢手,计算利润,竟有一百万之多。

投机?别不服,挣钱本身就是一种投机,但必须由机敏作保证。

机敏是需要修炼的,甚至需要一生的时间,只有机敏与人合二为一,才能算是至高境界。

少有人能达到至高境界,我父亲也没有,在达到至高境界之前,若想有所作为,机敏就必须人为地保持,人为保持机敏肯定要比浑浑噩噩累得多。难怪我父亲常说,挣钱是个累差事,若要不累,除非剔除了欲望,却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感叹了,且说敬老院如期开建后,由于事必亲躬,父亲已顾不得再过问经营上的事。

不知兄弟们是否有这样的感受:有人管的时候总会感觉自己的聪明才智受到了最大地制约,一旦独立了,倍感兴奋之余,竟会有短暂的不适应,或许不应该叫不适应,而应该是两种观念或者说方法冲撞引发的矛盾,若不消除前者,后者便不能顺畅,不顺畅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因为消除前者实在太难,否则,矛盾就会凸显出来。

或许你会说,有矛盾早出现比晚出现好,是的,正是抱着这样的观点,随着经营业绩的逐步回升,或者说我的自信的逐步恢复,我和我本家二叔之间的分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且这种非根本利益上的分歧或许由于少了我父亲的斡旋变得如此对立。

我本家二叔是父亲的叔伯兄弟,自父亲倒腾油料时就跟着父亲帮父亲做账,对父亲忠心耿耿。他颇懂得账理,打得一手好算盘,加之为人谨慎,一生未有差错,人送外号“铁算盘”。长期凭记忆做事的经历,让他练就了超人的记忆力,能够对那些枯燥的账码过目不忘,但作为公司的财务主管,他固执、保守、轻信、自负、傲慢,以公司看护人自居而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他和我父亲一样,本能地反对公司制,崇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那一套。

正是因为他,公司财务漏洞百出。他并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象他这种人要承认自己的失败最难,因为他确无私心,而且已竭尽全力了。

父亲对二叔是充分信赖的,虽然我据理力争,但他还是偏向了他,并告诫说,二叔对咱家是有恩的,你要学会尊重他。

但他对我的许多做法根本不放在眼里,说话尖酸刻薄明显带有故意刁难的意味:你不懂,你太嫩,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而且莫名其妙就会说出来,或许只为了显示一下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我竭力地去寻找与他的共同点,但他除了一些插科打诨的混话,嘴里能说出来的恐怕只有“承包”一个新词了,这是唯一能证明他与时俱进的东西。

他从不重视甚至极为反感制度,公开地宣扬,那不过是一堆毫无用途的废纸,而擅长搞突然袭击,而且一旦发现问题,不问青红皂白就电闪雷鸣,甚至对员工拳打脚踢。所以,许多员工表面上很怕他,背地里却常常做一些让他难堪的事儿。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做法,倒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让员工害怕的感觉,而且习惯得无法改变。

他确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用起来也行之有效的小招法,但总给人一种不够光明正大的感觉。因为他,不少真正有才干的人已多次提出了辞职,而我却只有尽力安抚的份儿。可以说,他就象哽在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吐却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父亲捐建敬老院的态度是认真的、坚定的、义无返顾的,这主要缘自他年轻时的一段经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还不允许自由买卖,父亲自个倒腾的油吃不完,便偷偷去城里卖。有两位中年模样的人经常在油摊附近的树荫下下棋,闲来无事,父亲便凑过去观棋。年轻时的父亲聪明执着,时间一长,渐渐悟出了点儿门道,偶尔提醒一招,常能令局势大变。

那天,两位中年人照常到树荫下下棋。经常赢棋的那位情绪很坏,嘴里骂咧咧的,好象他老婆跟着个什么“长”跑了。经常输棋的这位逮住机会连赢了他三盘,他脸上挂不住了,便把气撒到了父亲身上。

父亲忍气吞声一个劲地向他赔不是,受父亲指点赢棋的这位也反过来开始数落父亲的不是。争执中,父亲不小心打翻了他们的棋盘,他们就查扣了父亲的油桶并以投机倒把罪关了父亲一宿。

第二天,父亲病了,他们把他扔到了门外,围观的人聚了散,散了聚,就是没有人肯管他。朦胧中父亲觉得城里人都捏着鼻子,嘴撇得老长,象看怪物一样端详着自己,不屑一顾地说着“土老冒”,声音虽不大,却炸雷似地刺耳。

每当提及这段往事,父亲总说,对人的伤害莫过于自尊心的伤害。也就是从那一刻起,父亲决心要过上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因此,敬老院的设计完全仿照了城里的星级宾馆,凡是老年人生活、娱乐、医疗保健等所必需的设施无一不配套齐全。

但因为支书从中作梗,事情从一开头就偏离了父亲的期望而磕磕碰碰。支书原是父亲捐助的主要策划者和坚定支持者,自从父亲因反感他总有许多背后的小动作而婉拒了由他负责承建的要求,问题便来了:除了迫于乡政府和村民们的压力不得不无偿划拨了那块山地,村集体再没有一分钱的资金投入,连不少的零工活都是由村民们自发帮忙的;按照协议规定,敬老院建成后交由村集体统一管理,村里六十岁以上老人免费入住,由村集体统一供养,但支书以村里资金困难为由拒绝接受。

这显然是父亲所始料不及的,父亲不能失信于人,无奈之下,父亲决定独力承担,并要二叔前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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