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第33章

直到天亮了才缓缓勾了勾唇角,眼中似哭似笑。

她曾有过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从一开始便选错了。

寒露。

一封信突然传遍了江湖。

这信却是由朱停手中传出的。

朱停是谁?

这江湖中手最巧的人,相传这世上从未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

他当然会写信。

可这信却不是他写的。

因为这信早晨起来便放在桌上了。

老板娘也不知道。

因为她要知道就要撕了那小蹄子的嘴。

可她不知道。

因此当她看到那信上印记时不由睁大了眼。因为就在半个月前,朱停才刚刚做过带有这个印记的牌子。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拆开了那封信。

那信上的内容果真很荒诞。

因为上面写着:十日后玉罗刹要娶武林第一美人为妻,并且在祭天之时,亲手将罗刹牌送给她。

朱停并不相信这封信。可这信上的字迹却又与那送罗刹牌的人一模一样。

于是他只能将这封信散了出去。

就如这世上无人知道武林第一美人究竟是谁一样,江湖中也没有人知道这信的真假。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准备去那西方魔教看一看。

这些年关于教主玉罗刹身体不行了的传闻从未间断。更有甚者说他大限将至,这次娶亲便是为了冲喜。

这时候自然会有人蠢蠢欲动些。

江湖中已炸开了锅。

万梅山庄自然也会收到消息。

西门吹雪本是不欲理会。可陆小凤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淌这趟浑水。

“阿裙被抓了。”

他面色灰败,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未休赶来的。

西门吹雪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他自是知道陆小凤武功的。能从他手中夺人,那人必是江湖中超一流的高手了。

陆小凤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一个人。”

他想起了来时听到路上的传言,心中已有了答案:“如若所猜没错,应该是西方魔教的岁寒三友。”

“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

白衣剑客缓缓皱起了眉。

西方魔教三位护法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对上甚至是连他也无绝对胜算。

陆小凤苦笑:“我们刚到玉门便撞上了他们。”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婚书来递给对面的白衣剑客。

西门吹雪目光微微扫过。

良久突然问:“她可信了?”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陆小凤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摸了摸嘴边胡子:“信了六分。”

西门吹雪指尖微顿:“这字是我的,信却不是我写的。”

他这话说的奇怪。

可这信更奇怪。

陆小凤皱眉道:“此次之事倒更像是有人预谋一般。”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只是不知是冲着我来,还是冲着。”

他说到这儿时微微顿了顿,心中却又想起那裹着红袖的一剑来。

天渐渐亮了。

两匹骏马往玉门外奔去。

西方魔教之名许多人都听过,可却无人知道其总坛在哪儿。

连在这儿生活了许多年的客栈老板都不知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

却听一个赌徒道:“我若告诉你,你得给我一锭金子。”

那赌徒穿的破破烂烂,在角落里喝着酒。

他若不说话,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

可他不但说了,还说了一句很有份量的话。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知道?”

那赌徒摇了摇头:“你若给我金子,我就知道。”

他话音刚落便见面前落了两张银票。这银票却是比金子更多些。眼睛不由睁大了些,连忙伸手将银票装在怀里。

这才慢慢道:“这魔教总坛便在昆仑山的大光明境。”

“据说这教主玉罗刹便是常年居住此地,教众们觐见都是要去那儿的。”

他说的有声有色,倒像是真有那回事一般。

陆小凤眯了眯眼:“兄台怎么知道?”

一个不会武功的赌徒按理说是不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的。

那人笑了笑道:“便是因为赌。”

他的语气有些自豪:“这秘密是我从赌场老板那里偷听的。”

“什么赌坊?”

陆小凤问。

那赌徒眼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奇妙的神采,他缓缓道:

“银钩赌坊。”

魔教总坛:

吴裙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

这院子也很奇特。因为它是建在悬崖边上的。后面是锦楼玉绣,前面便是万丈深渊。

因此这崖上也只有一条路。

一条连着云端的纵天梯。

这是一条死路,因为这世上能过得了这天梯的不过十人。

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吴裙只能看着云雾发呆。

“你便是我父亲要娶的妻子?”

身后有人突然问。

那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却带着股纨绔之气。

吴裙并不答话。

玉天宝见那美人不说话。面上不由有些难堪,微微上前两步。

他方才只见背影,却并未见到那美人面容来。

此刻骤然撞见不由呼吸一窒。

秋水为神玉为骨,原这世上真有这般美人。

吴裙轻瞥了那锦衣少年一眼,有些漫不经心。

她始终不说话。

可那样的美人又何须说话呢。她只需要看别人一眼,那人即使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

玉天宝声音放轻,又觉自己刚才实在放浪。

“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眼中尽是痴迷之色。

那红衣美人轻轻笑了笑:“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缠绵婉转宛若红线在人心头绕着。

玉天宝尚有些疑惑,便听那美人接着道:“我若告诉你,你便要死了。”

这话说的好笑。

玉天宝傲然道:“我是魔教少主,我父亲是玉罗刹,有谁敢杀我?”

却见那美人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很美,像这昆仑山上难见的晚霞一般蛊惑人心。

“你真以为你父亲是玉罗刹?”

她缓缓道。

这话像一柄重锤落到了他心上。

玉天宝面色不由微变:“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裙慢慢站起身来。

那红裙曳地宛若开在火边的迦兰花,慢慢将人拉入地狱:“我是说,可怜公子啊是个挡箭牌罢了。”

她轻笑着看着他,眼中一片温柔。

玉天宝刚想反驳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雾。

正是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黑雾散尽缓缓,墨衣俊美男子叹了口气:“阿裙为何非要逼我杀了他。”

他虽是这样说,面上却并无可惜之色。只是擦了擦指间鲜血便将帕子扔在了那少年身上。

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不高兴时,你自然也不能高兴。”

玉罗刹扬眉道:“你难道不愿意嫁给我?”

他语气漫不经心,显然是将那婚礼未当一回事。

这婚礼也本来便是一个幌子。

以一张拜贴将江湖众人齐聚一堂,玉罗刹自然所图甚多。

玉天宝身死不过是早晚之事。

往昆仑的路上,两匹俊马疾驰着。

陆小凤心中只有六分信那赌徒的话。

他所料也不错。

那赌徒虽未骗他们,可却少说了些话。

这大光明境向来是只有活人进死人出的。

他们走后,客栈里又安静了下来。

天黑后却又来了几个人。

其中竟有位盲眼公子。

那公子生的好生温雅,和这塞外黄沙格格不入。

他也住在了这客栈中。

“老板可曾见过一个披着红披风,嘴角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

花满楼问。

那老板摇了摇头:“老夫一介平民自然不知这江湖中事,不过那人却知道。”

他说着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他是谁?”

一旁金九龄问。

老板叹了口气:“一个赌徒。”

那赌徒倒真是一个好堵之人。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摇着骰子。

面前还放着两张银票。

“他在干什么?”

金九龄有些好奇。

老实和尚指了指桌上赌注道:“他在猜大小。”

“你怎么知道?”

他有些不信。

老实和尚笑道:“因为我从不说谎。”

他从未说谎,这次也不例外。

那赌徒确实在猜大小。

他用左边的银票压了大,右边的压了小。

可这赌法又实在没意思。

因为无论是输赢这银票都还是他的。

金九龄叹了口气:“这人莫非是个傻子。”

老实和尚却摇了摇头:“他不但不是傻子,还很聪明,比我们所有人都聪明。”

“因为他不仅知道陆小凤在哪儿,还知道魔教总坛在哪。”

花满楼微微皱眉。

因为他们此次前来便是为了那魔教总坛一事。

这信是从朱停手中传出来的,可朱停在收到信后却并未着急散出去,他去找了陆小凤。

陆小凤虽然是个神龙不见尾的人,可身为他的朋友,总是可以联系到他的。

朱停等了很久,陆小凤还是没有回信。他上次这样时他们或许还没有认识。

朱停心中已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因为陆小凤实在太会惹麻烦。而麻烦也总能找到他身上。

可这次的麻烦非同小可,若是陆小凤当真参与其中,怕是要变成只死凤凰。

于是他去找了花满楼。

花满楼正在苦瓜大师那儿吃斋菜。见了朱停也不由有些吃惊。

朱停将心中的猜测道出。

金九龄面色微变,随即苦笑:“这次只怕真被你说对了。”

见众人犹有些疑惑。

金九龄缓缓道:“我来之前曾见过峨眉四秀之一的马秀真,她是从塞外回来的。”

“而她也恰好见过陆小凤。”

朱停问:“那她可知道陆小凤现在在何处?”

金九龄摇了摇头:“她说陆小凤失踪了,他自去了玉门后便已经了无音讯。”

他话已说完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他虽是个麻烦精,可总不能看着他真变成一只死凤凰。”

“不错。”

一旁的老实和尚也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想看看那魔教教主娶亲的盛状。”金九龄笑道。

他们来了塞北,陆小凤也确实惹了这个大麻烦。

花满楼望向那摇着骰子的赌徒。

“兄台可否告诉我们陆小凤他们去了哪儿?”

他的语气很客气,让人不由心下一舒。

那赌徒终于抬起头来。

“两锭金子。”

“什么金子?”

金九龄皱了皱眉。

赌徒也皱了皱眉:“要问路当然得付钱。”

花满楼微微摇了摇头,掏出四张银票来放在了桌上。

那赌徒收了银票,慢慢道:“他们去了魔教总坛。”

“魔教总坛又在哪儿?”

金九龄道。

那男人叹了口气:“昆仑山,大光明境。”

他们已经走了。

那老板轻轻吹灭了客栈里的灯。

他们或许在等下一波人,等他们来时再在门口挂上灯笼。

日夜兼程,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已到了昆仑山下。

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救人。

魔教戒备森严,稍有差池都可能功亏一篑。

二人商量一番准备先打探消息。

天渐渐亮了。

陆小凤回来了。

他并不是一个人。

西门吹雪看着床上的青衣女人微微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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